[第4章第三卷城里鲜花开得好美丽]
第5节老龄处女也有春天
当他又醒过来的时候，又是一个傍晚。
那老巫婆仍在他旁边，正不错眼珠的凝视着他。这老女人可真是精怪，眼睛是蓝色的，湖水一般澄澈。“小坏蛋，你叫周啸鸣？”她笑眯眯地问他。
他的烧已经退了，心里比什么时间都明白。感觉中，她是那么神秘，昏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给她瘦小的身子勾画了一个金色的轮廓，鹰勾鼻子尖得能戳人。狗杂种，真非凡人？
歪歪望着她那双闪耀着蓝色光芒的眼睛，满是皱褶的枯树皮一般生动的脸，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倾诉的欲望。他感觉她那干瘪的胸膛就是他找了多年的倚靠，他坐了起来，慢慢倾诉。
老巫婆没有说话，她仔细的听着，偶尔也问一两句。后来，她也给他讲起了她自己。她笑眯眯地说：“小娃娃，我一辈子走霉运。真的，我运气好背，几十年来，一个人孤孤单单过日子，连男人味也没闻过。”
“你想男人？就你这尊容？”歪歪瘪瘪嘴儿。
“哈，你就是我男人呀。”
“球，除非你非礼！”歪歪想爬起来，却又软下了。狗日身子，真要做叛徒？
她抚摸着他的头，艰难的说：“一个女人，一辈子没有一个男人疼，真正算白活了一回。”
“我不会疼你，虽然我钢枪不倒。”歪歪铁面无私。
“娃娃，你想钢枪不倒？”她害羞起来，脸庞泛起一层胭脂色。“小坏蛋，现在很难有处女了。可你知道不，我老丽却是老龄处女。你，想尝鲜？”
歪歪头皮一炸，脸色一下滚烫。他闭上眼，仔细地琢磨着。这老巫婆怎么这样说话？难道——
不不不，我歪歪不靠任何人！
“干妈，您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歪歪翻身爬起，恭恭敬敬给这自称老丽的老女人叩头。
老丽却赶紧让开，她笑眯眯地道：“小坏蛋，什么干妈，我，想做你女人哪。”
歪歪仿佛坠到黑森森的悬崖底。“老神仙，我都叫你妈了，您还要我怎样？”
老丽将他轻轻一提，他就如叶子样轻飘飘被她提拎起来。他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样瘦弱的老太太，哪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难道，她真是神仙？“小坏蛋，我可把你嫩冬冬身子看了。”
“女流氓——非礼勿视，你怎么这么下流！”歪歪很生气。“那又怎样？”
“我是像看老公样看你。”
什么什么，她居然将他看了，还像看自己男人一样？这个淫荡的老巫婆，畜生，骚母狗！歪歪在心里把她诅咒了千万次，他好恨自己，却没有一点办法。难道，自己反过去看她——那这老巫婆还巴心不得。
老巫婆拍着双手，摇头晃脑唱道：
哆罗罗
哆罗罗
老藤老藤开新花
老藤新花讨人厌
总有蜜蜂来呀
总有蜜蜂采
嗨嗨，不白做女人
不白做女人
她的嗓子可真好，唱得有板有眼。歪歪苦笑一回，却朝老巫婆做了一个飞吻。“老巫婆，你是一个老天真。”
“老公呀！”老巫婆亲热地道，也朝歪歪飞了一个媚眼。“哈，你那裤头好肮脏，没靶射空枪？”
歪歪感觉脸色发烫，爬起来想走，却浑身酥软，没有一丝力气。
“菩萨保佑。好男人乖男人，你身子骨这样虚弱，哪里能走？再说，你不是没处可去？”
他虚弱地举起手，对她道：“干妈，我歪歪曾经发誓，不靠任何人。”
老巫婆啧啧赞叹道：“小坏蛋，你是条汉子。”
歪歪被夸得不好意思。“干妈，我是你儿。”
“胡说！”老巫婆好像看出歪歪的企图。“不行，小鬼儿不准滑头。你，你是我男人哩。”
“不！不！！不！！！我歪歪不做你男人！”
“好人，命该如此。你，能逃离命运？”
歪歪哈哈地笑起来。“老妖婆，臭脚脚；汽车来了跑不脱。嘣嘣嘣嘣跳下河，河里有只猪脑壳——”
“歪歪，你果真要气我？”老巫婆将眼睛一瞪。“你真想死？”
歪歪害怕了。他知道，自己不是老巫婆的对手。“老人家，我恭维你呢。”
“那你还让我下河？”
“河里有猪脑壳啊，你喜欢吃不？”
“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老巫婆双手合十。
“总之，我不做你男人。”
“小坏蛋，看你印堂发黑，中焦虚妄，邪火上升，梦遗过多——”
“我没有！”
“又不老实了？撒谎的孩子要被狼吃。”
“本来嘛，陪伴我夜晚的，都是美女！”歪歪笑眯眯地望着她，心里话，你那老脸，送我也不要！
“啧啧啧，射空枪，最消耗身子呢。以后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不射空枪，难道——你让我强奸？！”
“阿弥陀佛，罪过啊罪过，你病入膏肓。”
“我不怕！”歪歪偏不买账。
“纯属软弱之症——幸亏遇见我，不然，你娃娃休也！”
歪歪拍着手，笑嘻嘻地道：“老巫婆又胡说，男子汉大丈夫，能有软弱之症？你故弄玄虚，是想男人疯球？”一边说，歪歪脸色滚烫。从上中学开始，他就手淫，总幻想有女人爱，后来，见了女人下面就硬翘翘，几秒钟跑马马，下面总滑腻腻——难道，自己真有病了？他顺手拿过裤子，胡乱笼上——虽然老巫婆解救了他，但是，也不能再让她阴谋得逞。
“你，见花谢。”老巫婆用尖尖指头戳着歪歪。
歪歪气得翻白眼，这个老巫婆真可气！看她老脸老嘴，能是鲜花？“老人家，你危言耸听，无非——”
老巫婆笑眯眯望着他。“歪歪，你娃娃手淫过滥，太过了！”瞅他不防备，哗地将歪歪裤子剐掉！
——“你，你混蛋！”歪歪手忙脚乱，赶紧用双手护住小弟弟。“老巫婆，你欺负人！我，我不同你玩了，一点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