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思来想去,在克制与冲动之间选择了前者。
陈牧抬手把宋婉灵的双臂拿开,在放下前用力捏了一把宋婉灵柔软又富有弹性的玉手,恶狠狠想道:
“先后救了你两次,劳力劳心又伤身,半夜“打架”没有打成,多少都应该占点便宜!”
随后陈牧把空调温度调回正常,又给宋婉灵盖上被子,最后在房间沙发上昏昏睡去。
第二天天刚亮陈牧就醒了,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宋婉灵,无奈摇了摇头。
宋婉灵看上去清纯可人,睡相却是横行霸道,一个人呈大字形整整占了一张床。
陈牧简单洗漱完后便准备拿着中药离开了。
两人经过昨夜一番迤逦的“治疗过程”,早上起来后再见面难免会很尴尬。
陈牧忍不住猜想着宋婉灵醒来后会不会恼羞成怒,当场给他来一记三百六十度回旋踢,毕竟昨晚宋婉灵凌厉果断的身手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临走前,陈牧用房间里的纸笔留下了一个小纸条,上面是他的联系方式。
同时,陈牧也在宋婉灵包里拿了一张名片,记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拿名片时,陈牧意外发现包包内侧隐蔽的口袋里单独放了一张烫有金边的名片,上面写着宋婉灵的名字。
陈牧一眼就看出这张名片的金边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忍不住暗暗高看了一眼宋婉灵:
“看来宋姑娘的身份并不简单!”
不过陈牧做人行事向来坦荡,敢做就敢当,也不怕宋婉灵讹上自己。
陈牧站在电梯里想着宋婉灵的颜值和火辣身材,咧嘴笑的很开心,暗暗得意道:
“大不了就委屈委屈自己,勉为其难收下这枚含苞待放的花朵!”
陈牧意气风发离开宾馆,匆匆坐车赶回普陀村。
昨天陈牧大发神威的表现在普陀村里一夜传播开来,村里人吃饭唠嗑聚在一起时张嘴闭嘴都是陈牧。
一些身在现场的老人天花乱讲述着陈牧以一己之力击退三个混混的场面,再加上小孩子的添油加醋,陈牧一夜便成了普陀村里的名人。
当陈牧提着中药回来时,早已在村头苦苦等候孩子们眼睛一下亮了起来,有人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陈牧回来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紧接着村里各户各家陆续有人探出脑袋或者走出门来仔细打量着陈牧,眼神里全是羡慕,但更多的是敬畏。
一夜之间,村里人人都瞧不起的老陈家翻了身。
因为老陈家的二儿子陈牧突然长了本事,挑起了老陈家的大梁。
陈牧淡淡向村里的长辈们打了个招呼,昂首挺胸走回陈家老房子。
原本陈家两兄弟住的低矮土房子已经被烧塌,也不可能与向来嫌弃他们的苏家住在平房里。
于是陈牧就决定搬回自家的房子住,不用再受苏家白眼,也不用再仰人鼻息。
哥哥陈武听见村里的动静,看到陈牧回来后才彻底放下心来,开心笑道:
“小牧快过来,让哥好好看看你!”
陈牧在外面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人物,但在哥哥陈武面前却是知恩图报的乖顺弟弟。
陈牧快步上前阻止住陈武硬撑着起身的动作,笑着喊了一声:
“哥!”
陈武先是递给陈牧拿张烫着金边的名片,也解释了这张名片的由来。
陈牧拿着这张烫有金边的名片,疑惑念着名片上的头衔:
“宋氏药业,宋长青。”
忽然,陈牧脑中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了在宾馆宋婉灵的包包里瞥见的那张烫金名片。
陈牧眼力极好,记忆也很好,直接判断出这两张价值不菲的名片完全一模一样,而且两人都姓宋。
陈牧嘴角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心中暗暗留下一个心眼:
“宋长青,宋婉灵,难道这两位来历不简单的人认识,而且关系匪浅?”
陈武哪里知道陈牧的心思,用力拍了拍陈牧的肩膀,欣慰大笑道:
“昨天你走后苏老爷子还特地来看了看我,这要在以前,苏家那些白眼狼才不会管我们死活呢!”
“而且村里那些经常嘲笑和欺负我们的混混恶霸们吓得一天都没敢出门,嚣张气焰全无,真是大快人心!”
陈牧捕捉到关键字眼,皱眉道:
“村里那些无恶不作的恶霸们,我迟早会把他们全都铲除!”
陈武自知说漏了嘴,欲言又止,最后神色复杂道:
“小牧,我们势单力薄,那群恶霸个个都不是好惹的主,还是别去惹麻烦吧!”
“那群恶霸据说以神秘的张麻子为首,暴力侵占村民的药田,肆意掠夺村民的药材,在村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村民们是敢怒又不敢言。”
陈武似乎想起了什么,重重叹了口气:
“半年前村里王老头的儿子随后说了一句要去城里举报张麻子,结果当天夜里就被人活活打死在田埂里。”
“他刚过门的媳妇去找他,结果被这群畜生摁在田埂里,当着他的面轮番羞辱,最后不堪忍受而咬舌自尽。”
“老王头第二天听闻噩耗后仰天哭喊了一声狗畜生后气的当场吐血身亡。”
“一家三口,三条活生生的性命,就这样没了。”
陈牧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拳背上青筋暴起,脑海中更是有一股热血激流而上,几乎要冲破头皮而出。
陈牧气的浑身发抖,颤声道:
“那后来呢?”
陈武嘲笑一声,神色黯然道:
“后来王老头的老伴受刺激后发了疯,也没人上报,最后只能草草了事!”
陈牧气的拍桌而起,额头青筋暴绽,怒吼一声:
“这群畜生如此猖狂,视人命如草芥,当真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不成?”
陈武苦笑道:
“据说张麻子在江南州有位神秘的哥哥,权势很大,直接出面帮他压下了这次风波,甚至暗中帮助他往县城里发展,而且村里人人自危,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王老头,没人敢声张!”
陈牧心思缜密,立刻开始思考其中的关系牵连:
“江南州,权势很大的哥哥?整个普陀村只有苏家一户来自江南州,而且苏豪平日里好赌,认识许多三教九流的人物。”
“既然苏豪与东林县马东那伙混混有关联,会不会暗中也与这个张麻子有关系?更或者是三者之间有着某种暗地的往来?”
陈牧越想越觉得有些线索越明了,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冷哼道:
“鼠狼之辈,沆瀣一气!”
哥!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管他什么张麻子,苏家都不用怕!这次我要用自己的本事带领陈家致富,再也不让任何人瞧不起我们”
陈牧突然想起一个关键问题,询问道:
“哥,我家的药田?”
陈武摇了摇头,懊悔不已道:
“我家的药田肥力上乘,自然早就被那群眼红的畜生给强行侵占了,都怪我没本事,没能守住家传的药田!”
陈武突然想起了什么,挣扎着从枕套里拿出一张土地契约递给陈牧,慌张道:
“那群畜生威胁了我很多次,都想得到咱家药田的土地契约,你赶紧收好它!”
陈牧伸手郑重接过药田契约,下意识用力捏紧了契约,眼神冰冷。
陈牧知道,陈武又一次说漏了嘴。
陈牧甚至可以想象出来,哥哥陈武能守住药田契约,可不仅仅是被威胁那么简单。
陈牧一想到这里,心中强忍下去的怒气再次升腾了起来。
正当两人谈话时,石屋的木门被人大力一脚踹开。
紧接着之前那位嘲笑过陈牧的黄毛混混王二大咧咧走了进来。
没经过陈武的允许,也没有经过陈牧的同意。
黄毛王二满脸嚣张,看着陈牧手中的契约后眼神一亮,裂开满嘴黄牙狰狞笑道:
“陈武你个狗东西,这张药田的土地契约可真是藏的够深啊?”
“看来我们哥几个之前下手都太轻了,没让你吃够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