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丽柔继续晃着钱包。
“陷害你?你不过就是个下三滥的东西,底层小人物,我用得着陷害你?”
“也不想想我什么身份,我可是不凡集团的未来少奶奶,家财万贯,用得着对你做这种事?你别做了小偷还不承认,想用眼泪搏同情。再不老实交代,真把你送警处理。”
薛雅芝忍不住了:“只是你的钱包被丢到书桌背后,没人看到谁丢。就这么认定老马偷钱,强词夺理了吧?这件事,要好好查一查。”
夏凡淡淡一笑,笑得却带出几分锋芒。
“我信老马,他不会自毁名誉,我会想办法查清楚,也劝那些不安好心祸害他人的家伙,趁现在交代出来,还来得及挽回。”
“要不被发现真相,逃不了!”
他猜得出,八成是赵家两兄妹的陷害。
他们的对象不会是老马,而是自己和薛雅芝。
不过意图,夏凡不大清楚,怎么来破开这个局,多少也算难题。
仓库里没装摄像头,只在外边装了。
当时里面人员有限,估摸很难提供有利证据洗脱老马的冤情。
赵傲阳冷冷说:“夏凡,你什么意思?小心我告你毁谤!”
赵丽柔也冷笑连连,满脸嘲讽。
“夏凡,这老马到底是你什么人?你这么维护他,我看里头有什么猫腻吧?钱包就是老马偷的,要不干脆报警,让警察来解决这一切。”
老马笑了起来,带着哭腔的笑,特别凄厉。
他缓缓站起,直点头:“好!好好,你们要这么陷害我,我……我没办法,我……”
说到这里,夏凡忽然感觉不对,想要把他抱住。
迟了!
老马冲旁边堆得高高的地板砖,狠狠一头撞过去。
好几箱地板砖被撞得倒在地上,而他头部也鲜血直流,摔倒在地。
满张脸被鲜血掩盖,样子非常恐怖,一下子就陷入半昏迷状态。
他两条腿微微抽搐,嘴里还喃喃:“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你们冤枉我,我……我就撞死给你们看……”
夏凡满脸怒容,冲过去抱住老马,就朝外边跑。
“赶紧送医院!!”
薛雅芝和几个工人赶紧跟上,仓库里只留赵丽柔和赵傲阳,面面相觑。
万万想不到,老马会采取这么激烈的方式进行抗争。
赵傲阳眼珠子一转,赶紧跑到门口大喊:
“老马太猖狂了!偷钱包被发现,打死不承认,还自己撞墙!他这么卑鄙,以为所有人会相信不是他偷的?社会是讲究证据和法律的!”
赵丽柔也跟过去,显得紧张。
“现在怎么办?一下子把事闹大了!”
赵傲阳满不在乎。
“没事,回去找贵和哥把事说清楚,肯定有办法解决,我们一口咬定,就是老马偷的钱包,哪怕他把自己撞死也脱不了冤屈,计划能安全进行!”
赵丽柔松了一口气,又咬牙切齿。
“对,那个老马差不多相当于畏罪自杀!正好进一步说明钱包就是他偷的,反正都是在他书桌后发现,我们怕什么?现在回去找贵和。”
他们匆匆跑回公司,跟薛贵和说了这事。
三人一番商议,又跑去找老爷子。
当然,添油加醋把事情说一遍,说夏凡和薛雅芝怎么维护小偷。
薛乾推波助澜:“老爷子,这里头肯定有猫腻!要不,他们会这么做事?一个小偷都敢保!”
薛征缓缓说:“哼,好大胆子,我绝不会容忍!”
夏凡和薛雅芝把老马送到医院。
他那一撞特别激烈,用医生的话说,脑壳骨快掀翻了,造成严重脑震荡,立刻送进手术室。
进手术室前,一个青年男子匆匆赶到,秘密将一颗用小木盒装着的药丸交给夏凡。
夏凡迅速将它塞进老马嘴里。
这药丸叫做救命丹,是他母亲花了三十万从一个老中医手上购得。
用尽天材地宝,制作耗时,虽没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但能激发能量,愈合伤口。
它珍贵非常,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
本来给夏凡急用,但老马不管怎样都是一条人命,还为了他的事受伤,别说一颗,再多,只要能拿出来,就必须拿!
在手术室外边,薛雅芝心烦气躁,眼眶都红了几分。
“老马绝不会做这种事,他是多老实的人,我爸生前非常信任他,常说老马在外边捡到一颗钉子,都会丢回仓库。”
“他不可能这么做,是那两个混蛋栽赃陷害。”
夏凡点点头:“这一点毋庸置疑,那他们目的是什么?”
薛雅芝用求指点的眼神看他。
夏凡微微摇头:“我也不大清楚,反正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办法洗脱老马冤屈。”
薛雅芝叹气:“照当时情况,很难找到有利证据。”
夏凡点头又摇头。
“其实有两样东西可以深究,就是赵丽柔的手提包和钱包,既然她口口声声说老马偷的,两样东西上就会有他指纹。若没有,至少可以洗脱一半冤情。”
薛雅芝眼睛一亮。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但现在手提包和钱包都在赵丽柔手上,得赶紧去拿,要不被她做了什么手脚,老马冤情就难以洗脱。”
夏凡摇头。
“他们做不了什么手脚,难道还能在上边伪造指纹?现在科技发达,一检测就查得出来,到时反而自投罗网。”
“他们也不会把东西丢掉,丢掉,等于给我们制造反击机会。”
薛雅芝点点头,但还忧虑。
“话是这样,不过光靠这也挺难给老马洗脱冤屈,他们借题发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夏凡刚点头,薛雅芝的手机响了,薛乾打过来的。
他沉声说:“雅芝,怎么回事?老爷子现在很恼火,你们之前不要公司派驻的仓管人员,自己去找,结果找了个偷钱包的。”
“好大胆子,连丽柔的钱包都敢偷,他有什么不敢做的?现在老爷子严重怀疑他在仓库会监守自盗,你是不是该赶紧回来解释?”
语气的威胁意味,相当浓厚。
薛雅芝冷笑一声,干脆利落答应。
挂了电话后,她又忧心忡忡。
“夏凡,看来又是一场恶战!”
“薛贵和和赵家兄妹这三个鬼家伙肯定联合起来,又想玩什么诡计,而薛乾甚至老爷子,都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我们,会不会有点势单力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