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干的,我马向军不可能干这种事,我一辈子清清白白!不管教育儿子还是孙子,都要有拾金不昧不偷不抢的精神!”
啪!
老马痛叫。
接着,竟响起赵傲阳的声音。
“你特么不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哪个偷东西的会承认自己偷东西?话说越好听,嫌疑就越大,我看我妹妹钱包就是你偷的。”
“岂有此理,这么明目张胆做小偷,你找死是不是?谁瞎了眼让你做仓管,这不是要坚守自盗嘛。”
夏凡和薛雅芝对看一眼,立刻大步走入。
里面大厅相当宽广,差不多两百平方米,摆满各种建筑材料。
一个高瘦老人站在那,布满皱纹的脸,两边都肿得老高,嘴角还有血丝涌出。
在他旁边站着赵傲阳、赵丽柔两兄妹,还有几个工人。
赵丽柔满脸煞青,抱着胸气哼哼的。
老马一看到薛雅芝和夏凡进来,本来还强忍泪水,忍不住就老泪纵横。
他踏前两步刚要说话,却被赵傲阳一把推开。
他神气活现看着薛雅芝。
“正好薛经理来了,我要投诉。谁找的仓管,这么卑鄙,把我妹妹的钱包都给偷了,里面有她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五六千块钱,好大贼胆!”
“我建议现在就报警,不信他不老老实实招出来。”
赵丽柔也大声说:
“你还不赶紧把钱包还回来?我可以看在你这么老的份上不报警,只让你滚蛋!像你这种小偷,绝不适合做鼎盛的仓管!”
夏凡沉声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马踏前几步,紧紧抓住夏凡的一只手腕。
“阿凡,你要替我做主,我……我没偷东西!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知道我为人,我怎么可能偷东西?我要是这样的人,你们会放心让我做仓管?”
说着,眼泪更哗啦啦掉下来。
夏凡一阵不忍心,确实如老马所说,作为薛天老部下,以前对他也颇多照料,还带他出去玩过。
对老马为人,夏凡清楚。
他安慰:“老马放心,是非曲直我会给你弄个清清楚楚。”
赵丽柔冷笑。
“还不够清楚?就是这老家伙偷了我的钱包,夏凡你可不能偏袒他,要不就是是非不分,薛经理,你可不能光给他做主,也要给我做主啊。”
最后一句,有些阴阳怪气。
薛雅芝冷冷问:“到底怎么了?先说清楚。”
赵家两兄妹你一言我一语说起来。
作为现场监工,赵丽柔会来仓库检查,赵傲阳是工程经理,这也算他分内事。
两兄妹一起来,开始也挺顺利,老马拿出清单让他们对着一一检查材料。
检查完,赵丽柔发现放在一边柜子上的挎包挪了个位置,有些不正常。
她打开挎包一看,钱包不见了。
“这么大的仓库,就只有我们三个人,这几个工人是听到声响才过来看的。这钱包不是老马偷的,会是谁偷的?难不成我妹妹会把它吃进肚子里?”
赵傲阳洋洋洒洒:“要不要给她照个X光?”
老马激愤地喊:“我连柜台都没靠近,就是知道上边放着挎包,瓜田李下,我一直离得远远,怎么可能打开偷钱包?我没这么干过!”
“雅芝,阿凡,你们那么信任我,让我来仓管,我每天兢兢业业,就怕有点闪失,对不起你们,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蹲在地上,抬起布满老茧的巴掌按住脸,眼泪从指缝里涌出。
这双手不单单布满厚茧,而且到处都是细碎伤口。
凡有材料进入库,他都要亲力亲为搬进搬出,难免造成这些伤口。
夏凡把他扶起:“老马别哭!男子汉大丈夫,不就一点小事,很快能把它解决。”
赵丽柔冷笑。
“一点小事?偷盗无小事,何况还是这么重要的岗位,他敢偷我钱包,就敢偷仓库的东西,没准这些日子被他偷了很多东西出去卖。”
老马更激动:“我没有!我发誓,我偷走一颗螺丝钉就不得好死,全家不得好死!!”
赵傲阳冷笑:“做小偷做惯了,发起誓来都一套一套,谁会相信?这世上真会有老天爷惩罚骗子和小偷呀?”
夏凡冷冷接口。
“世上确实没老天爷,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我相信这件事能查出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要有人敢做为非作歹陷害他人,他也许不会不得好死,但一定不得好报。”
最后一句,充满煞气。
赵傲阳打了个激灵,抬头狠狠盯着夏凡,又透出几分恐惧。
他强撑:“夏凡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陷害老马?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赵丽柔阴森森说:
“好一个清者自清浊者自浊,那就好好查,我就不信我钱包会凭空消失,一定是老马把它藏哪去了。你们查,现在就把这仓库翻个底朝天!!”
她扭头看向那几个工人,工人则看向夏凡。
夏凡点点头:“找,我倒要看看到底什么花样。”
几个工人翻了起来,老马为了洗脱冤屈,也配合所有人搬搬抬抬。
他二十四小时守仓库,吃住也在里面。
最后,钱包在他休息室的一张书桌后边被翻到。
赵丽柔拿着钱包晃来晃去。
“这就是我的,怎么跑你书桌背后去了?一定是你偷了丢到这里,想等我们走了再把钱收起来。你太狡猾了,刚才还装无辜!”
“搞得好像我们诬陷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她都快要把钱包打在老马脸上去了。
老马脸红脖子粗直摇头:“没有!我没把这钱包丢书桌后边,这不是我干的……”
他猛然扭头,急切地看向薛雅芝和夏凡。
“雅芝,阿凡,你们知道我为人,我真不会这么做。”
赵傲阳冷冷说:“扯什么都没用,证据胜于一切!钱包在你书桌后出现,就是你偷的!”
接着又呵呵冷笑。
“薛经理和夏凡都以为你老实,把你请来做仓管,你却干出这种事。我看所有原材料都要好好对着清单检查一遍,没准真被你偷出不少。”
赵丽柔一唱一和。
“一定要好好检查!这个老马就算不送警察局,都要把他关几天,核对所有材料后再看怎么处理。”
赵傲阳接着:“反正不能再让他做仓管,要不会对鼎盛造成巨大损失。”
老马一屁股瘫坐在地,直摇头,泪水哗啦啦流。
“这不是我做的……是你们冤枉我,你们想做什么?不能这么陷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