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铭轩堂大噪
眼看九月将至,每年官员考核的日子就快到了,京城里似乎开始热络起来。
江南地水患引起的兵变逐渐消弭,想来是玉宵衣推荐的人起到了作用。
梁启的心情一天好过一天,连带着上朝的时候都多了几分笑脸。
只除了北境还在断断续续地进行地大夏和匈奴的小规模战争,思及此,梁启的目光变得幽深起来,一扫大殿之上地文武百官,心中忽然惆怅起来。
“众卿家以为,这匈奴使者该当如何?”
“臣以为,不可答应匈奴的条件,短短几年时间,匈奴毁约在先,如今旧事重提,其中必有蹊跷。”
见无人出头,晏丞相撸了胡子,站出一步,虽然年纪大了,但仍旧中气十足。
其余群臣纷纷附和,玉宵衣在一旁冷眼看着,未置一言。
梁启却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一样,偏偏就点了他的名字。
“淮王以为如何?”
如何?大臣们似乎看出了点什么,谁人不知,淮王可是领兵和匈奴打过仗的,如果同意议和,那这脸面往哪里放?
说来,自打皇上怀疑淮王谋反之后,淮王便交回了所有兵权,皇上是放心了,可是大夏的兵又开始涣散了。
知晓大夏国事的一些小国闻听淮王已经退位让贤,又开始蠢蠢欲动,这匈奴不是唯一的一个。
索性淮王之后又出了一个霍长辰,可惜如今霍将军人在京城盘驻,负责京畿要地的防卫。
边疆再无能将,这就给了匈奴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该啊,不该。
果不其然,玉宵衣不以为意地让出一步,眸中尽是深沉,“臣附议。”
他附议晏丞相,他不用一议和。
梁启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却偏偏非要问一遍,眼光里渐渐染上了一丝复杂的意味。
“那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匈奴的使团在京城这段时间,就交给淮王你了。”
呵呵,原来打得是这个算盘么。
玉宵衣弯了弯薄唇,沉声说道:“臣,遵旨。”邪肆的眉眼中还带着几分笑意,让人看不清真假。
下了朝堂,梁启独独留下了玉宵衣:“淮王留步。”
“陛下有何吩咐?”
“匈奴使团已经到了大夏多日,我大夏却还并无人接待,朕和皇后商量是不是该办一场接风宴?”
“……”
梁启指名要将匈奴使团的安危交给玉宵衣,又让他为匈奴人举办接风宴,这其中有没有嘲讽的意味顾戚戚不知道,她只知道这差事着实凶险。
呼延赞是匈奴的二殿下,如今人在京城,若是出了半点差池,就凭梁启今日之言,无论是他还是匈奴王都能治他的罪。
“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们做臣子的,自然是要成全皇上了。”
顾戚戚耸耸肩,她从玉宵衣这话里听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为呼延赞接风洗尘的宴会,定在了后日,大夏皇宫,焦兰殿。
在这之前,京城又悄然刮起了一阵风波,这场风波持续在众官家小姐和夫人,真正有身份的名门贵女之间。
就在这几日,一家叫做铭轩堂地药铺悄然进入了上层的视线。
据说,这家药铺里有美容养颜的胭脂,还要去疤痕的药膏,疗效如何……已经有人为他们试验过了。
徐家的大小姐徐梦溪在某日参加斗马会的时候,险些被众女围观。
距离徐家大小姐举办生日宴会还不到一个月,再见面之时,这个眉眼间带着几分英气地女子俨然换了一张脸一般。
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整个人地气色都被提亮了不少,这么一打听,众人才知道,徐梦溪在京城的一家药铺买了几盒胭脂。
在药铺买胭脂?
真是天大的笑话可是有人耐不住好奇,偷偷去买来用的时候却被这小药铺子地东西彻底迷住了。
徐家,顾戚戚和徐梦溪在房间里掩唇大笑。
“好你个顾戚戚,原来你送我生辰礼物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呢。”
“好姐姐,饶了我吧,我哪敢啊,无非就是一时兴起,想赚些体己银子。”顾戚戚假意求饶。
却换来了徐梦溪毫不客气的一个白眼,“少唬人,你和淮王成婚的时候我可在呢,那聘礼和嫁妆都进了你的腰包,你说现在京城的首富能比你有钱吗?”
徐梦溪直接戳穿,虽然可比京城首富是夸张了点,可是当初那排面谁见了都要心痒痒几分,这不是迎亲嫁娶,这是明目张胆的敛财。
顾戚戚不答话了,只把从药铺带来的几个瓶瓶罐罐推了过来。
“这不都有你的份吗。”
当初她给王掌柜的那些方子,一共做出来六种,按照她的要求,焕颜系列的有了四个名字,分别为:吹雪、入江、望海潮和春花宴。
收了好处,薛梦溪继续在自己的姐妹圈子里吹吹风,其实压根不用她可以多费唇舌,顾戚戚的这些东西给她带来的改变是肉眼可见的。
徐将军听说之后,甚至戏称,有这么神奇的胭脂,他这个被晒得黑炭一样的大老粗也想用一用。
至此,铭轩堂彻底在京城打响了名声。
等众人纷至沓来的时候,却被告知,焕颜系列每样东西只有一百瓶,限量发售,先到先得。
这下有人炸锅了,京城的姐妹圈里,有人出重金购买,百两银子,甚至上千两银子,足足比当初地售价高了几百倍。
王江站在屏风后头,战战兢兢地搓着手,等待着顾戚戚的答复。
淮王府,这里可是淮王府,他的老板竟然真的是淮王妃。
“你做的不错。”
看完了近日的账册,顾戚戚满意地点点头。
“小人不敢居功,这都是小姐的方子神奇。”说道这里,王江一顿,有些为难地说道:“小姐,已经有不少人找上门来了,都是些有头有脸地夫人小姐,你们我们是不是……”
屏风那头传来一道极为寡淡的声音,自着了迫人地气度。
“让她们继续等。”
王江一愣,不由想起眼前这人的身份,镇北候府的小姐,现今地淮王妃,那些个小姐夫人哪个敢在她面前造次?
这京城里能越过她的,怕是只有宫里的人了。
有这样的靠山,他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