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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荒唐之极(下)

歇斯底里 潦寒 3360 2021-03-28 12:15

  [第5章第五章:真理不在理]

  第9节荒唐之极(下)

  “哧。”水月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这时,电话响了。她拿起电话:“喂,在哪儿?”

  “在单位。”电话那头说。

  “什么事,美女?”

  “孙国士今晚请我喝茶呢!你去不去?”

  “他又没有请我,我去干什么?”水月月冷漠地说。

  “我这不是请你了吗!”

  “你请我有什么用?你又不是孙国士。”

  “唉,你这个人,就是想得多。”

  “好了!小风。你自己去吧!我这儿还有人。”水月月说完,没等对方回答,就把电话挂了。

  “孙国士请你们喝茶呢?”我听出来是风轻了,故意问。

  “你替朱伟章读的什么专业的研究生?”水月月答非所问的说。“伦理学。”我有些不自然地说。

  “伦理学,缺啥补啥呀!”水月月说完又笑了起来。

  我看着水月月那笑得有些凄然的神情,想起那天她在卧室里那决绝的神情,拼命撕打我后背的歇斯底里的模样,突然从内心里涌出一股无限的悲凉感。

  “你是不是非常的不想见我?”和水月月的谈话,向来是无逻辑的,你也不知道她突然要从哪儿搭话。

  “说不上想见不想见!”我有些凄然地说。

  “为什么我后来让你去,你再也不去了?”水月月有些高傲地直视着我。

  “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关于这个问题,我想过了无数次,觉得这是最绝妙的答案。水月月果真不吭声了。坐在那儿好长一会儿,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悠然点上了。我再一次看到她轻启朱唇,一点点地将烟丝丝慢慢地吐出,那细腻优雅,不像是在抽烟,而是在吐丝,特别是两根葱一样的手指间夹着一根亚白色的烟,那色彩与比例恰到好处,衬上水月月那修长的身材与忧伤的神情,简直就像是从古典的画中走出来的女人。就是这个美好的画面,折磨了我许多天,我仰脸轻叹了一声,忍不住泪淌了下来。水月月随手在桌子上给我抽了一张纸,递给我。我刚伸手去接时,她突然又收回去了,然后站起来,一点一点的擦我脸颊的泪。我再一次闻到水月月那身上特有的烟草味与薄荷香,正像那天在她卧室里一样,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抓她的手时,她却挣脱了,只是在我流泪的眼颊亲了一下,开门走了……

  水月月有什么样的举动,我都不感到意外。从她看我那凄然的眼神中,我能读出她内心的悲苦,就像她能读出我内心的焦虑一样。那天,从意在唐璜出来,我到前台结账时,服务员说结过了。我想给水月月发一个短信,尤其是用一句古诗,想来想去觉得没有合适了的,只好作罢。

  信访局魏副局长对浅渡的保证起作用了。几经周折,在他的努力协调下,商都市卫生局同意接受浅渡有关尘肺专家委员会鉴定的申请了。浅渡开始还很高兴,给胡天打电话说,事情有转机了。乔老爷子也高兴得不行,不停地给水月月,风轻打电话说这个事。棉棉问我能不能一起再看一看浅渡,说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弱了。“那就等周六吧!这几天我比较忙!”不想给棉棉说我在党校替朱院长读研究生呢,就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那天,我听了庄高调庄大师的发言之后,内心里说不出的别扭。以前,我总觉得庄大师只是姓庄,虽然不是大师,起码是个大手笔吧!毕竟写了几百万字,出了十几本书了。可是,自从听了他的发言,我才明白他这个‘庄’不是白姓的。为了见证自己的判断,我把庄大师的作品找来几本,翻翻之后,不禁仰天长叹!能把几百万字堆在一起,也不简单呀!尤其是庄大师每本小说那义正严辞的写作倾向,大义凛然的创作态度及独具匠心的故事设计,真是让我觉得,如果等我把他写的书读完,非疯了不行。这能称得上“东方版的百年孤独”、“中国版的静静顿河?”中国的文学评论,恬不知耻已达到了胡说八道、痴人说梦的境界了。

  棉棉周六来找我时,我还未从庄大师的作品中走出来。出乎意外,从来没有给我拿过报纸的棉棉,那天却给带了一张周五她编的副刊。坐在去往浅渡家的公交车上,我翻开棉棉的《商都青年报》副刊,头条就是庄大师的“女人当自强——记青年学者余和与她的美女养生学”。这家伙出手真快,我还觉得无从下笔时,他的评论已经见报了。

  “棉棉,庄大师的文章写得怎么样?”我扭过身,戏谑地问棉棉。

  “还行吧!就那回事,吹捧性的文章嘛,几乎都是一个味。”棉棉牵强地说。“是呀!你看这题目,一看就是庄大师的手笔。”我意味悠长地说。

  “什么意思?”棉棉反问我。

  “没有什么意思。你一看这文章题目就知道是姓庄的人写的?”

  “何以见得?”

  “装B的味太浓了。”我很少爆过粗口,这一次却忍不住了。棉棉的脸刷一下子红了。我没有想到棉棉的反应这么强烈,觉得有些尴尬,正想没话找话给她说两句缓和一下气氛时,车停了。棉棉背着包下去了。“还没有到地方呢,还没有到地方呢!”我朝棉棉喊。她充耳不闻,转眼消失在人群中。我打棉棉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

  我只能一个人去找浅渡,他正在家里躺着。“就你一个人过来了?”浅渡知道我很少一个人单独行动。“棉棉走到半道,有急事先回去了。”我不好意思给浅渡说我把棉棉气走了。“噢!”浅渡说完,咳了两嗓子。我听到他喉咙眼里有一种撕裂的声音,一时感到不自然。“事情怎么样了?”顿了顿,我感觉自己好受一些了,才接着问。“信访局的魏局长已经告诉我,商都市卫生局已经组织了专家委员会,让我做尘肺鉴定了。”“那不是挺好的吗!我不相信,从各个大医院抽出来的专家都被时代耐磨材厂买通了,都和商都职业病防治所一个鼻孔出气。”我安慰浅渡说。“谁说得准呀!走一步,算一步吧!”浅渡叹气说。“怎么了,有什么困难不?”浅渡的沮丧经常给人一种心灰意冷的感觉。“申请专家鉴定,重新拍片子,做各项检查不说,还得七八千元的鉴定费呢!”“钱的事,大家想办法。”我知道钱的事,胡天已经从孙国士那儿弄到免费的空心砖了,不想过早的透露给浅渡,敷衍了他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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