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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荒唐之极(中)

歇斯底里 潦寒 2892 2021-03-28 12:15

  [第5章第五章:真理不在理]

  第8节荒唐之极(中)

  出来透个气,我正感叹司机杜亮都知道何书奇的学术特点时,杜亮夹着烟过来了。“用了多少次?”“一百一十七次。”“这次不算多,以前听说他每一句半都能绕上这三个词中的一个。”杜亮满脸幸灾乐祸。“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好奇。“文化厅的三大怪——妄想症患者乔居正,土家族大诗人丁光明与艺术评论家何三条,不但在南江省有名,他们到其他省文化交流后,也是先印象深刻,后赫赫有名。”杜亮说得先是调侃,后是不屑。我想了想,正想找一个段子接腔时,会场宣布继续研讨,我向杜亮诡笑了一下,进去了。

  “卢炯是社科院著名的评论家,凤凰网的特聘评论员。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欢迎卢炯。”尽管是高红仁率先鼓掌,下面的掌声并不热烈。一个穿着黑色泡泡衣,戴着黑边眼镜的女士站起来向大家鞠个躬后,大大咧咧地开始了。“我听掌声可没有亓厅长的热烈呀!”说得大家一阵子哄笑后,一片爆响。“唉,别鼓了。晚了,再则,快吃中午饭了,大家都饿了,省点力吧!”卢炯说着自己先笑了。“和余姐认识多年了,以前到精神生态去玩,老见余姐在剪报纸。士别三日,她整出一部专著。让我这个在社科院混的具有中级职称的人甚是仰慕。为什么别人能出专著,我却不行呢!想来想去,可能是天赋的问题吧!尤其是像我身边的庄大师,这多年出了十几部大作了,有两部被评论界喻为‘东方的百年孤独’与‘中国版的静静的顿河’。因此,每一次和他们坐在一起,我都感到很是羞愧。下过多次狠心,要写一部书,但书读的越多越不敢动笔。弄到现在,我都不敢写文章了。”一阵子哄堂大笑,让台上的庄高调一脸的不好意思。我看见有人给卢炯从身后递过一个纸条。卢炯拿着看了看,笑着说:“我何尝不想到这儿讲得正题,讲美女呀!养生呀!但,在坐的只要看一看我这幅尊容,都知道没有资格。硬讲,就像乞丐讲致富经一样,纯粹的胡说八道。”卢炯说完,像大家双手作了个揖,一脸的调侃与戏谑。卢炯的犀利,我听很多人说过,在写《诗与时代》时,我曾经动过请教她的念头。但是,听说她和前任院长吴清江私交特别好,作罢了。当高院长说这个就是卢炯时,人与相貌的对照,我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在这儿遇到她。

  “所有的艺术都是美,所有的美都需要养。所以,我长话短说。艺术创作是批评假丑恶,歌颂真善美。余和同志的《美女养生》绝对是一门大学问。这种直指女性的美,绝对是直面现实,达到直观的解惑答疑的境界……”庄高调的发言还算不离谱,说到兴致处,手舞足蹈。直到快一点时,终于说完了。大家都急不可奈地往大厅里跑。

  庄大师即兴演讲的拖堂,等于替我也讲了。我终算长出了一口气,感觉算是躲过了一劫。快到十二点时,水月月又给我发短信,质问我为什么不回短信。我说在参加余和的研讨会。她问在哪儿?“在商都宾馆。”她也在这附近,问能不能见个面。我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尽管内心里五味杂陈,还是回复一会儿在唐璜咖啡厅见。酒已经上来,是广告做的最火的蓝色洋河经典。城市的人很少挨饿了。庄大师的宏论早已经把大家说得坐卧不安,入坐之后也不寒暄,执箸开吃。

  “有一头母牛,听说专家来了,尥蹶子就跑。一只公牛撞上了,问母牛,跑什么。母牛说,专家来了。公牛一听,也尥着蹶子跟着母牛跑了。母牛一脸疑惑的问公牛,我跑是怕这些专家吹牛B,你瞎起哄,跟着跑啥哩?这些专家不仅喜欢吹牛B,还好扯淡。”酒桌上有人这样调侃,惹得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本来我是想坐坐,听一听人们对余和的《美女养生》的评论,但知道水月月已经在唐璜咖啡厅等着我呢!商都宾馆离意在唐璜咖啡厅有三十米,顾不上吃饭,正往外走时,牛刚过来了。“去哪儿?文达。”这些鸟人英语学的时间长时,说话时都是名字后置。开始,我不习惯,时间长了就无所谓了。“一个同学来了,在附近等我呢!”我撒谎说。“噢!那好,你先去吧!”牛刚说完,塞给我一个红包。“这是干什么?”正疑惑时,我见庄大师、何书奇都正往口袋里塞红包呢!“自己单位的人,二百。让你们写评论的润笔费呀!”牛刚说完,朝我诡秘地笑了笑。“那好!”我想,请水月月喝咖啡的钱是有了,匆匆地走了。

  这时,咖啡厅的人已经不多了。上了二楼四处张扬,在上边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水月月的人影。“你是不是在找一位女士?”服务员看着我问。“是”“东南角最靠窗子的一间‘随缘来’。”服务员说完要领着我去。我示意不需要,径直过去了。水月月一个人坐在那儿,正慢条斯理的喝咖啡呢!那神情,绝对不像是在等人,而是在观景。在与水月月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我明显地感觉她清瘦了许多。“阚大爷,见一面还真是不容易!”水月月见我坐下来,悠悠地说了一句,使这狭小空间里的悠然自得顿时荡然无存。在我脑里海,假设过一千个这次见面的场面。水月月的这一句话,恰恰就是一千零一个场景。我讪讪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水月月见我不吭声,自己先是苦笑了一下,按服务台上的铃。门开了,服务生过来,问要什么。“你吃点什么?”水月月看着我说。“一碗牛肉面吧!”我说。“那就一碗牛肉面吧?”水月月本想说什么,看我那惨淡的神情,给服务员吩咐下去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水月月看着我将面吃完后,才冷静地问。“替朱院长在党校读研究生,无聊时写写小说。”

  “替朱伟章读研究生?”水月月满脸惑疑的问。

  “是呀!”

  “他自己怎么不去读?”

  “领导不是忙嘛!”

  “领导忙,怎么不让别人替他当官。”水月月说的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轻描淡写,但字字很有穿透力。

  “唉!你没有听说一个段子。一个家伙在厕所里碰见了领导,吃惊地问。局长,咋,上厕所还需要你亲自来呀!让秘书给你捎过来不就行了。”我也是在党校听的这个段子,憋了很长时间,终于在水月月面前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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