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卷:斗争有哲学]
第15节巫山云雨(下)
开始我去,方小艾每一次都是给我开门,我拿什么资料就给我登记在册,我什么时间离开,她一直等着我。时间长了,不仅是我烦,就连她也烦了。后来,方小艾就把资料室的钥匙给我配了一把,让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随意出入资料室。
……远远的离开,消失,彻底忘记
林中的你从不知道的,
疲惫、热病和急躁
这里,人们坐下并听着彼此的呻吟;
瘫痪摇动了一会儿,悲伤了,最后的几丝白发,
青春苍白,古怪的消瘦下去,后来死亡;
铅色的眼睛绝望着;
美人守不住明眸,
新的恋情过不完明天。
在我的眼里,济慈不是一个伟大的诗人,而是一个倒霉蛋。从他的诗中你可以看出那抑郁,忧伤的调子。济慈的父亲是马厩的雇工领班,由于家境窘困,济慈8岁丧父,14岁丧母,早年失去父母的悲伤始终影响着他。1817年,济慈的第一本诗集出版。这本诗集受到了一些好的评论,但也有一些极为苛刻的攻击性评论。1820年3月,济慈第一次咳血,次年因为迅速恶化的肺结核,次年济慈于在意大利疗养时逝世,年仅25岁。其实,真正让我感兴趣的不是济慈的诗,而是他的墓志铭写着的:“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我觉得济慈的墓志铭是他一生写的最好的诗,极其精炼地概括了他的仅仅经历了25年的精神世界。
“你是真的爱我吗?”“嗯”“我才不相信呢!那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愿意和我一起出差。”“一个单位,同事知道了不好。”是方小艾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我听得打了一个冷颤。精神生态研究院的资料室一共有一千多平米,占居院一层楼。方小艾的办公室就在资料室的外间,索引目录,资料卡片都在外间的走廊里。别人找什么书,方小艾都是让人在她的办公室里等着,她找到登记在册后,再让你拿走。自从方小艾给我配了一把钥匙后。我就经常没有规律的猫在资料室。那天,我是在资料室里找济慈的材料,由于头一天晚上和一个家伙在电脑上下象棋,两个人飙上了,杀了整整一夜。我斜躺在沙发上,读着济慈的诗,不知道不觉地就睡着了。等我听到方小艾声音时,吓了一跳,是从仓室的拐角小屋里传出来的。在我的印象里,那个拐角小屋里堆的都是没有整理好的过期杂志。这时候,方小艾在里面干什么,我一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等我听清楚那个男的是朱伟章的声音后,一下子全明白了。
“无论你爱不爱我,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爱你。”方小艾自艾自怨地说。“爱,是一种心理的感觉,一旦说出来什么也没有了。”朱伟章很诗意的表达……渐渐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只听见床有节奏的响动和喘气声,听到方小艾那陶醉般的呓语,听到朱院长那哄孩子似的调情话……我一时有点懵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如果走吧,怕他们发现自己了。不走吧,听得我有点小猫挠心的热燥感……说实在话,我看过很多版本的欧美毛片,也看过日韩的黄片。开始对于那种强烈的视觉冲击有一种震撼感,尤其是欧美的黄片,我一度看得有上瘾的感觉,一度有一种比做爱还要让人淋漓尽致的发泄感。它让你的想像一下子得到夸张式的呈现,得到一种膨涨的欲望物化转移的自豪感。渐渐地,看得多了,就觉得缺乏变化与创新。同时也产生了一种阅读环境的距离与不真实感。此时,两个熟悉的真人的声音,让我一下子无所适从,有点像第一次看毛片的激动与震惊……我深吸了一口气,脱下脚上的鞋子,悄然无声地溜了下去。
出了资料室的大门,我长出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被关了半个月的禁闭终于可以见到天了一样,畅快,舒心。正当我兴冲冲地下楼时,迎面碰上令狐明。令狐明一脸阴险地看着我。“令狐院长,这么晚了,还没有走?”我对令狐明的事迹早有了解,急忙给他打招呼。“领导加班,还要一个放哨呀!”“我,我,没呀!我在资料室找东西。”说完,我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逃似地离开办公大楼。
孙虹和朱伟章说过他在改编《击鼓骂曹》之后,就后悔了。这时候,孙虹发现自己仅仅是为了一时的口快,带来无尽的麻烦。他怕朱伟章给曹厅长传递自己写《击鼓骂曹》的事,就给尹文明打电话问曹厅长最近忙什么呢!怎么好久没有在一起手谈了。“曹厅长最近比较忙,好久也没有和我联系了。”尹文明卖关子说。“凑个时间一起聚聚。我的手也有些痒了。”“好,如果曹厅长不主动和我联系。我也不好意思主动邀请他呀!”尹文明说。“那是,不过最近我也挺忙的。住院的时候就构思一个《曹公正传》,写一个姓曹的官员在台湾地区的丰功伟绩。我还正想问一问曹厅长,他们曹家家谱中是不是和这个曹有关系呢?”“好事,有机会我们问一问他。”尹文明有些兴奋地说。“好,等你的消息。”孙虹从尹文明的口气中,初步判断曹厅长不会知道自己改编《击鼓骂曹》的事,退一万步说,最起码尹文明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