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一卷：情绪像瘟疫]
第11节行有行规（中）
姚加炎回华夏新闻社之后，把吴清江的话琢磨了好几遍，觉得这个稿子没法写，更不会有任何的经济价值，撂下了。第二周的晨会上，曾梅问姚加炎最近有什么新闻线索不？姚加炎无话可说，把他采访吴清江的过程说了。“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吴清江院长不想让你知道如何暗箱操作的，所以才自己说不清楚。你只管先把稿子写出来，然而给他们单位交涉。”姚加炎得到曾梅的指示后，就在“以文乱法，以武犯禁”的博文基础上整理编辑之后，又加上了自己采访吴清江的过程，交给了网络编辑部。
稿子在华夏商都新闻网上发出来三四天，姚加炎也没有接到精神生态研究院的电话，正纳闷时，曾梅告诉姚加炎说：“你给精神生态研究院打个电话，就说是我们华夏新闻社江南分社给他们写了一篇报道，让他们进我们的网站看一看。”姚加炎不好意思，就把精神生态研究院办公室的电话给了同事彭涨，让他给对方说，姚加炎在一旁听着。“我们是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彭涨在电话中牛气地说。“知道，你们的一个记者好像还来过一次。”卫小青接电话从来不温不火。“我们的记者给你们写了一篇报道，你进入我们的网站看一下。有什么意见到我们社里来谈。”彭涨对于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的业务流程非常熟，已经能够达到简明扼要，一针见血的程度了。“什么报道，哪天你们的记者来了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卫小青本能的反应。“你在百度上一搜华夏商都新闻网，进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彭涨说完，不客气地把电话给挂了。“这就是请君入瓮。”彭涨放下电话，给姚加炎做了一个鬼脸。
虽然卫小青冷静，但第一次接触这类记者，赶紧上网搜华夏商都新闻网，首页就有“文艺类高级职称暗箱操作，评委会副主任不置可否”的大标题。对前面的过程卫小青基本上都了解，一扫而过。“本社记者对本届的高级职称评委会副主任吴清江院长做了采访，他以说不清楚为由拒绝了本社记者的提问。要求本社记者不要放大党与群众的矛盾，并对本社记者半开玩笑地说：‘新闻媒体作为党的口舌，是替党说话，或是替群众说话。’本社记者虽然疑虑重重，但是吴院长拒绝接受采访。本社将继续关注此事。”卫小青看完之后，立即给吴清江打电话：“吴院长，你前天接受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记者的采访了吗？”“没有呀！”吴清江搞不清楚有一个什么样的南江分社。“哪为什么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的记者在文章中说采访过你。”卫小青略显仓促地说。“几天前，新华社的一个小伙子来过我办公室，问起熊白水的职称的事，我就和他闲聊几句。”“是不是二十七八岁，短头发，戴眼镜，穿西服的一个小伙子。”卫小青说完后又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没水平，他昨天穿西服，明天说不一定就改穿夹克了。“是，是。”吴清江想起来了。“什么新华社的，是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的。”“什么社？”吴清江还是弄不清楚。“电话上说不清楚，你还是回来吧吴院长！”卫小青在电话中催促吴清江。
吴清江下午仍没来，卫小青有点急了。正巧茅立文到办公室来，卫小青沉思了三分钟，给茅立文说了。“茅书记，一个记者在网站上写了吴院长的负面文章。”“吴院长会有什么负面文章。”茅立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给你找着，你看一看。”卫小青说完，就将在文件夹收藏的华夏商都新闻网打开，让茅立文看。“这点小事也成新闻了。”茅立文看着开玩笑说。“主要是后面这几句话。”卫小青说罢，专门用鼠标给茅立文标出来。“嘁！”茅立文看完吸了一口冷气。“前几天，厅里培训如何应对互联网时代的宣传工作，专门提到如何应对记者的问题。”茅立文有些惋惜地说。“这个记者来过院里，说他是华夏新闻社南江分社的，我就把他堵回去了。上午，我给吴院长打电话，他还以为是新华社的。”“现在的记者满天飞。网络时代，传播极为便捷，谁不小心说个啥就有可能被整到网上去。你没看芙蓉姐姐火得就发糊了，凤姐也成名人了。”茅立文说着，站了起来。“怎么办，我上午给吴院长说了，他没当回事。”卫小青看着茅立文。“这大小也是个事，让别人看见挺烦人的。”茅立文说完，就给吴清江打电话。
吴清江快下班时才到院里，茅立文和卫小青都在办公室等他。“吴院长写评论没有成为名人，是不是想成为网络红人呀！”茅立文不怎么和吴清江开玩笑，这个时候却想幽默一把吴清江。“咳！进文化厅那一天起，我的评论家梦就不做了。”吴清江看完姚加炎的文章满不在乎地说。“吴院长，上面的话你真说了吗？”卫小青一本正经地说。“真的。我看那个小伙子不像尖嘴猴腮的人，他又一个劲地问我，我就给他开个玩笑。”吴清江不习惯说假话，也觉得没有必要说假话。“咋弄，还真的给挂上网了？不是一个事呀，万一让领导看见了，影响不好！”茅立文说。“哎，挂这么长时间点击量就一百多。不理他算了。”别说，吴清江真留意了一下这条新闻的点击率。“要么，我们找他们交涉一下，让他们删掉！”卫小青说。“无所谓。”吴清江说完后要请茅立文与卫小青吃饭。“还没有办事呢，先宰你一顿，不恰当吧！”茅立文笑着说。卫小青也说晚上有事，三个人下楼后，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