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谁杀了我]
第11节职场上柳已暗花却未明,情感中纠葛生谁主沉浮。
第十一章
职场上柳已暗花却未明,
情感中纠葛生谁主沉浮。
时间过得很快,胡青云依旧干着副队长,连续破了几个大案子,市局领导很是满意,甚至一个局长还特意给队长打过一次电话,表扬了自己。他也慢慢地忘记自己和刘良之间的不快,国庆节的时候还邀请他们一家三口去栾川重渡沟住了四天。刘良也似乎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和胡青云依旧如亲兄弟一般。家里的矛盾虽然越来越多,梅子闹的越来越凶,可是大体还过得下去。唯一让他感到担心的是自己的老父亲,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自己隐隐感觉到不妙。
梅子依旧做着建筑生意,建筑工程师的职称已经评审过关,只能来年3-4月里公布发证了。最近又接了几个大活,估计到年底赚个百十万是没有问题的。自己和旧情人的联系越来越密切了,有时候甚至还能跑到外面旅游区住上几天,反正自己有生意,跑出几天胡青云也不好说什么。表哥和自己出去幽会的时候用的是假身份证,听说是套用他单位另外一个人的号码和名字。这家伙真是个老狐狸,精明得很。嘴,也涮,能逗自己开心。人虽然有点老,甚至有点发福了,但床上工夫依旧不减当年。肯定他吃什么药了,要不然怎么、、、、哎,管他呢?只要自己玩的高兴就可以了。
想起来胡青云,自己就来气,天天就知道泡在单位里,有名是个队长,也没有见他往家里拿过一分灰色收入。天天忙得脚不粘地,回家倒床上就睡,什么狗屁玩意。整个一个乡巴佬。不知道享受都市生活。跟他过什么劲啊?趁早离了吧。自己得多个心眼,在外面寻思一下,看有合适的没有?唉,只是有个孩子。
刘良虽然接受了胡青云的旅游邀请,但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原谅了胡青云,他心里明白的很:胡青云这小子,不是那么好使的。处处给自己留心眼。压根就没有上自己这条船的意思,最近先缓缓劲,和他和平相处一段时间吧,等老王的屁股擦干净了,我再找机会把他拿下来。春节一过人事上一调整,我得好好玩一玩他。至于梅子,还是那句老话,有情无份,只能是做个月色情人而已。自己也得小心得,不能让这骚娘们抓住自己的把柄,万一她要是发起疯来,咬自己一口,不受伤也得流点血。凡事啊,只能相信自己。得把握好火候,让她和胡青云闹离婚,但还不能粘住自己。前天小舅子给送来10万块钱,说是做生意赚的。狗屁话,他能做什么生意,让他做鸭还差不多,要不我利用自己的关系赊了省**服务公司的100台空调,转手低价倒卖,然后小舅子电话一换。等于人找不到了,私下给服务公司的领导送点,这事一拖也就过去了。至于公家亏个十万、八万也正常。自己的儿子也已经去加拿大留学了。估计得花个四五十万。钱,自己是不缺的。
看看手头上这份纪委签发的“关于在省直机关内开展反腐败活动的通知”,心里禁不住地轻笑了,看着纪委的人天天黑着个脸牛的不得了,其实呢?狗屁都不是。连吃干饭的都不如。天天就知道学文件,读报告。难道单位就真的没有一个贪官吗?笑话,用百姓的话说,拉出某机关的正处级干部挨个枪毙有冤枉的,隔一个枪毙就有漏网的。但是就是没有人查。你说说这些领导的子女都出国留学了,不是去美国就是英国或澳洲,那一个出去不得个几十万啊,就凭个人的工资,买房子、送孩子留学,扎住脖子不吃不喝,也弄不起。就这,纪委的人没有一个人去过问,中国啊,就这风气。领导想收拾你的时候,纪委才出面。
2004年对中州的警察来说是不平凡的一年,根据公安部统一部署,各地公安机关集中所有的力量搞一次接待上访活动,彻底解决多年来积压的问题。中州公安局也迅速行动起来,市局迅速成立了信访接待办公室里,(以前信访办就一个人)从下面各个分局、支队抽调数十名干警专门负责接待信访群众,处理案件。其中,胡青云就被抽调过来了。
抽调,这个词在中国可是很有特色的。
抽调,也算是中国的特色政治之一。但凡是被抽调的人,不外乎以下几种,第一,是下级单位的人想进上级单位或机关里,但一时苦于没有人事编制或领导“烟酒”的力度不够,委曲求全采取曲线救国的政策,暂时以抽调的名意进去,等以后有了机会就正式调进去;第二,是特殊技能的人,因为上级机关有特殊临时性任务,就把他临时抽调上来,快马加鞭地干完活赶紧给打发回去;第三,是一种人事或官场斗争的手段。名义上是抽调你去某个新单位或上级机关里临时负责某件事,等事情结束的时候你再回来,等你真的回来的时候,也许单位的人事风情已大变模样。基本上类似于纪委想收拾那一个坏蛋,临时说让他去党校学习一样。你前脚走,这面纪委的人已经下手整你的材料了。
至于胡青云这次“幸运”地被抽调,刘良是帮了大忙的。2003年年底刘局长在省委党校参加研究生班学习的时候,他连续请了好几位哥们在一起聚会,在聊天之余他有意无意地说了很多话。当然,这话都是不能在大会上讲,都是在洗浴中心、麻将桌上、恋歌房里,甚至是在那些所谓的“美发屋里”。刘良也算是用心良苦啊,不管怎么说,胡青云总算是第一个被列入抽调人员名单上的。
抽调的名义是很好的:根据中央统一部署和市局有关领导的重要指示,局政治部决定在全系统中抽调一些政治上过硬,业务能力强,工作成绩突出的同志到市局信访办公室里帮忙,时间是一年。所有抽调人员工资福利待遇由原单位照发。抽调期间表现突出者,在提拔干部时会优先考虑。你说说,这能被抽调的人,可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但是能被抽调人都绝对是让你去干活的人。
话说白了,抽调人员就是让你来做苦力的。至于第一种曲线救国的,那是少之又少。要不有一句俗话说,抽调的人,是女人当男人使,男人当牲口使。如果第二种只是做苦力,胡青云也无所谓的,毕竟在那里都是干工作,况且这几年中州公安管得严,抓得紧,在那里做都是一样的紧张。如果在上级机关里做得好,领导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日后提拔也是有机会的。但关键是有刘良的“照顾”,胡青云就得如同抽福利彩票中500万大奖一样的有运气,他是属于第三种。
这边抽调通知一下,领导就让胡青云办工作交接手续,第二天就让他去市局报到。可经济中队的工作总得有人干吧?很快上级就任命一个新的经济队长。如今这公务员编制那都上一个萝卜一个坑啊,如今你刚走,就有人把这个副队长的坑给占了,哼,让你想说什么都没有理由。
胡青云也不傻,他自接到通知就知道有人“关照”自己了。看来自己想苦心维护的那点所谓的亲戚或哥弟关系是没有必要再维持下去了。虽然大家在面子上都没有撕破,但心里都清楚得像矿泉水一样。虽然自己心里不乐意,但是胡青云什么也没有说。他不想分辨什么,因为分辨你也没有理由啊。自古以来,领导才是对的。你不服气,在心里可以,在嘴上就不可以。当心说你影响团结,不尊重领导,破坏安定局面。去就去,那里都是干活,那里都发工资。
胡青云没有说什么,可是梅子不干了。
胡青云下午交接完手续下班回到家,梅子就闹开了。
“青云,你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你傻啊,放着好好的队长不干,你去搞什么信访接待?信访接待是个什么活?是个替人搽屁股的活啊。为什么有人信访?为什么?就是因为你们下面的人有龟孙子办错了案人家才来上访。啊?你以为你是包青天啊?你是吗?你不是?你就他妈的是个乡巴佬。没眼光,没本事。你怎么就那么傻呢?姓胡的,我跟着你我图什么啊?呜呜、、、、、、”梅子连哭带骂地给胡青云来个狗血喷头。
胡青云也许是麻木了,也许是的确找不到合适的解释,他默默地放下公文包,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客厅里刘良所撰写一副字“难得糊涂”。而梅子的骂声却显得很飘渺很遥远。也许过了许久,也许是过了一会,胡青云才站起身来,拿起一块抹布,垫在电视柜上。自己上去把条幅上的尘土弹去一些。然后再次靠在沙发上,慢慢地品读那几个字。
梅子哭了一会,看胡青云也不做声,只是呆滞地看着那副字,似乎突然又看到了希望,她赶紧拿出手机拨通了刘局长的电话。
“喂,是表哥吗?我是梅子啊。我家青云出事了,队长不让干了,说什么抽调去搞什么信访接待。什么?什么?你不知道?啊,表哥,你一定要帮帮我家青云啊,你认识人多,路子广,你赶紧给我们找个人,指条路啊?青云这一去,日后还能有什么希望啊?什么?事情并不是不能转变?你认识他们的政治部主任?啊,那你快替青云说说啊?我求你了。什么?你让青云自己去找你,很多事情你不清楚。好,好,我马上让青云去。”梅子放下电话去喊胡青云的时候,却发现胡青云用一张《平原商报》盖着脸,躺在沙发上睡了。
“姓胡的,你给我起来。你他妈的怎么狗肉上不了桌,烂泥糊不上墙啊?姑奶奶我为你的事急得乱转,你道躺在这里睡起了大头觉。起来,起来啊,你去找找表哥,让他给你想想办法啊!”梅子说着就去拉胡青云。
“滚!”胡青云突然咆哮起来,他一直跳起来,用手指着梅子说。“你给我滚。我的事你少管!我也不想找什么表哥!”
梅子惊呆了,眼前的胡青云是他绝对没有见过的模样:头发凌乱不堪,眼睛充满血丝,脸上肌肉几乎在颤抖扭曲。说话的时候,嘴唇在不停地抖动着。梅子呆住了。以前她无论怎么骂胡青云,胡青云一般都是不吭声,最多是问一句你骂够没有?今天是怎么啦?啊,这人怎么跟个老虎似的,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胡青云推开书房的门进去后就把自己反锁起来,而梅子则有点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发呆。胡青云的脑子里很乱,他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政治生涯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似乎还有人给他留有活口。就在刚才的电话里,刘良还对梅子说让自己去给他说清楚,也许还有希望。自己能去吗?不,自己不能去。
就在胡青云脑子里乱成一团麻的时候,他忽然看到了书架上的一个文件夹。取下来,那是自己去年初给梅子办的一个电话卡所登记的资料。自从前年隐约听说梅子和刘良有点说不清的关系后,自己也起了疑心。如果自己真的想查,容易的很,利用自己的职权直接就可以到移动电信中心把梅子和刘局长的手机通话记录(6个月的)和信息记录(3个月的)查出来。其中很多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可是自己没有那么做?为什么?因为天底下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老婆跟别人在上床。如果自己利用职权去查自己的老婆电话,被单位的人知道了,岂不是满队风雨。但是自己也有其他的办法,就是拿自己的身份证到花园路的移动大厅里办了一个动感地带的卡,预存了1000块钱,然后送给梅子说,是一个下属送给自己的。梅子当时很高兴,还夸自己会来事呢。如今一年多过去了,自己还没有去查过梅子的电话,只知道月月替她交电话费,看来如今真的需要查了。
刘良放下电话的时候笑了,他知道猫和老鼠的游戏已经开始了。他这只官场老猫非得把胡青云这只不识好歹的老鼠崽子一点点地玩死。但是自己又有点心不甘,因为他就想不明白,胡青云为什么不敢要那5万块钱,如今这社会,爹亲娘亲,都不如钱亲。一切都要想钱看。古人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已经过时了,如今你敢把钱砸在磨的头上,磨就敢自己去把鬼放到磨盘上去推。哈哈,自己也没有想到,管老王这一件事就捞了7万。7万啊!想想昨天自己在电视台的镜头前为一个叫什么黄帅的白血病儿童捐200元钱就感到可笑。别说自己捐200,就是后面再加一个万字,自己也拿得出手,只可惜啊,黄帅的老爹只是信阳一个老百姓,不是中央领导。他爹要是中央领导,自己就是把老婆孩子都卖了,也得给他拿钱。可惜啊!这胡青云要真的来找自己啊,低个头,认个错,把钱拿回去,你说说,自己还真的想个办法让他重新回去做队长的位置呢,唉,也照应了葛优的一句台词:我本有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慢慢地等吧,等老鼠醒了,猫才能找到乐趣。
梅子这女人也真怪,天天和我睡觉,却打电话让我管他的事,笑话。要不是看着胡青云的位置重要,能为自己所用,谁管他胡青云的事啊?他是谁啊?要不是当初你梅子缠我没有办法,我能给他安排工作,给他找老婆,我傻啦!梅子也真是的,你她妈是别人老婆,却天天找我睡,你她妈的是不是犯贱啊?不过说实话,我还真喜欢这犯贱的女人,做着也放得开,想做那里就做那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甚至玩出来毛病也不用自己花钱去治病。比在自己老婆那三分责任田里有意思多了,和老婆做那是尽义务,和梅子做,是才是享受,尤其是梅子那个吹萧的技术,爽啊!捏着她的乳房,坐在沙发上享受着巫山云雨,简直是神仙啊。
想想,这才叫男人,玩女人不但不花钱,还能挣钱,想怎么玩都可以。想想这几年自己是官运亨通,财源广进啊。手里总有个三四百万,房子也有4套了,厅里集资给一套,爱人单位集资又一套,在经三路北段的文雅新世界又买套小高层,昨天中州新西区西湖城市花园开盘,自己又买了一套经济适用房。明年得多活动活动,准备竞争副厅的位置。至于去西部驻队扶贫,自己开始去打个照面,结束的时候再露一下脸就可以了,不就是让单位多捐点钱吗?自己找领导多要点,给那里修条路或盖所学校不就完了吗。就那么会事,你见过几个驻队的真的去帮助老百姓去发家致福啊?那都是报纸上吹的,糊弄领导的。其实呢,不就是单位派台车,拉着几个人轮流去疗养吗?吃点野味,搞点土特产,找个乡妹子,最后捐点钱完事。
胡青云其实心里也烦,多少年来,他为了家庭的和睦,没有和梅子吵过一次架,也许真的是因为自己心里有种“寄人篱下”之感,也许自己是有点不敢得罪梅子的表哥,也许、、、、唉,说不清楚。说实话,他在接到通知的时候,的确有点后悔。要知道,中原人有句俗话,叫宁当鸡头,不当凤尾。自己在经济中队虽说只是个正科的编制,但是那是队长啊,手底下也管着百十号人呢?每年经手多少案件,可以说每一个辖区内的官员见了自己,心里不得怯三分:他们身上有几个干净的。自己到辖区内那个地方去消费,他们老板不得小心的伺候着。但是要是抽调到市局那就不一样了,先不说你是管什么的,现在的人都是认为:县官不如现管。人,就是这么现实。到时候谁还吊你那一壶。到局里还是搞信访,还是个什么活?说难听得,那就是一个替人挨骂,让人往脸上吐唾沫你还得笑的活,连擦屁股都不如。
但是自己有回头路吗?应该是有的。自己能回去吗?绝对不能!如果自己再回去求刘良帮忙,那自己在他面前就不再是个男人了。自己在梅子面前就永远阳痿起来。
能让自己欣慰的是,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人:绢子。一个十多年来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做为一个男人,能有一个女人如此在乎自己,在情感上也值了。自己心里的郁闷,在这里也算有个倾诉的对象。知足吧!
梅子把门猛地带上,打个车就出了小区,她心里就不明白:你他妈的一个臭农民,一个小警察,一个带着土腥味的乡巴佬今天是怎么啦?他发起怒来也蛮吓人的,眼睛红红的,脖子上青筋突出着,脸色通红,神情凶狠得好像我是个日本鬼子似的。
不行,姑奶奶我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我得想办法报复他。我跟他结婚已经够亏了,现如今他算什么东西啊?队长也做不成了,跑去做什么信访接待,整一个傻冒。打个电话,约表哥去开封吃小吃去。想想上次去洛河回来,在高速休息区,在他的别克车上云雨一次,那滋味简直是要把自己送上青云之颠,自己想飞,自己想叫,自己想呻吟,他一次次把自己从谷底推向云端,又一次次把自己拉下来,时急时缓,时深时浅,轻重把握适当,力度近似完美,自己才知道做一个女人真好!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联系去开封吃小吃去。哼,自己再发挥好一点,好好和他玩上一次。哼,胡青云,你龟孙就等着在家戴绿帽子吧!嘻,要说这绿帽子啊,胡青云早就戴上了几百顶了。
绢子,生意上一直还不错,连续几款新春装赚了不少钱,自己在2月14日情人节那天晚上在东方路的金色年华里还泡了一个中医学院的学生,嘿,还真是个童子鸡。一开始自己还真下不了手,看着他那稚嫩的气息,自己真有些不忍心,可是一想到他向自己要“借”1600块钱,就知道这家伙早晚得被人破了,算了自己还是先下手吧。在中州宾馆里,和他云雨一夜,乖乖,年轻的人就是猛。几乎就没有休息的时间,花样虽然少点,但力度真的是很大。多少年来,自己第一次感觉到年轻真好。
丈夫,那个王八蛋,最近老是向自己要钱,听说在桃源路那泡了一个女学生,还给她租的有房子。自己已经给婚姻调查公司付过2000元定金,非得那个女孩给调查出来不可。等把他们两个堵在床上的时候,看我怎么好好收拾她?到那时候再离婚,哼,看他还敢要的钱不?唉,看来这做警察的就是没有风情,短信已经发过几百个了,他还是不见有什么实质性的举动,甚至都不敢抱自己一下,自己多次暗示他自己冷。那个傻瓜胡青云,他竟然脱下衣服给自己穿,就是不敢抱抱。唉,真是没意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样的男人泡着才有意思,有滋味,估计到了床上绝对神勇无敌!等吧,自己可不能太露骨,这种男人你得小心地吊。不然他要是认为你是个放荡的女人,说死也不会碰你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给他发几个信息骚扰一下他,逗逗他。
胡青云到了市局后,就如同上了套的牲口,再也没有一丝歇着的机会,早上七点半从家里出发去市局上班,晚上9点多还未必能到家。有时候十来天还不见梅子一个面。也好,面不见,心不烦。闲暇之余,给绢子发几个信息交流一下也挺惬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