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闻听面色一变,这是大事!快步走到御座旁,压低声音禀告。宋清瞳不由一惊,垂帘看一眼正在奏事的户部尚书,道:“祁爱卿,关于海关免税事宜,一会儿你先跟丞相商讨,朕明日再处理。”
让福全宣布退朝,宋清瞳出了金銮殿,坐上龙辇匆匆赶往内廷。小太监在前头带路,出乎意料的是,小太监引着宋清瞳来到长信宫。玉儿承影搀扶着宋清瞳走下龙辇。
长信宫寝殿。
床前,御医内侍站了一地,一道白衣身影仿佛鹤立鸡群一般尤为显眼,宋清瞳快步走到床前,众人纷纷跪下,宋清瞳摆摆手,目光落在床上,冷君邪面色青紫,毫无生气地阖着眼睛平躺在那里。
宋清瞳只觉得心忽悠一沉,身体不由轻晃,风凌雪连忙抬手扶住,宋清瞳勉强稳住心神,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的御医。
御医禀告:“荣贵君动用内功,致使胸前旧伤迸发,若非华贵君及时为他输入真气,现在荣贵君恐怕……但是现在的状况也只是维持。”
宋清瞳摆摆手,御医太监会意退出寝殿,宋清瞳唤出湛卢:“去请文贵君,要快!”声线极度不稳。
湛卢离开后,宋清瞳看一眼床前站着的风凌雪,低声问:“怎么回事?”
风凌雪垂着眼帘,撩衣摆跪倒在宋清瞳脚边,回道:“昨晚,臣因担心荣贵君搅扰,便派人假传消息,荣贵君以为太傅突发急病,便匆匆赶回太傅府,今早回宫,听说臣在陛下寝宫过夜,猜到是臣动的手脚,便来长信宫兴师问罪,臣一再躲避没有还手,谁知他忽然昏厥。”
宋清瞳的眼睛疲惫的阖上,良久复又睁开,冷君邪与风凌雪素有积怨,所以昨日才会阻挠她为风凌雪和楚天墨接风,风凌雪心高气傲自然不会任由他摆布,现在闹出事来不怪别人,只怪她考虑不周。
“曼卿平身,此事不怪你,阿邪胸口中箭,从此不能运用内功,朕因为不忍所以一直没有如实相告。”
风凌雪没有平身,而是说道:“当日,若非臣在江上故意。”
宋清瞳打断他的话:“不要说了,曼卿,你不是说过,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谁都不要再提!”
风凌雪的心豁然通透,她已完全原谅了他,站起身来,这时候水镜赶到,宋清瞳行动不便,向前迈了两小步,被风凌雪搀扶住。
“水镜,你救救阿邪!”
水镜宽慰道:“瞳瞳,你放心,我先看看他。”快步走到床前,为冷君邪把过脉,看过伤口,点了点头,“幸亏及时输入真气,否则大罗神仙难救。”
宋清瞳听水镜这样说,知道冷君邪有救,激动难抑地说:“水镜,阿邪就拜托你了!”
水镜匆匆看一眼宋清瞳,一笑:“瞳瞳,你和华贵君在外面等候。”
“好!”宋清瞳应着,在风凌雪的搀扶下出了寝殿,刚走下台阶,风凌雪便将宋清瞳揽入怀里,相拥良久,宋清瞳仰起脸,深深注视着风凌雪,轻声说:“曼卿,我知道你一向大度,他身体不好,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以后对他多加照拂?”
风凌雪释然而笑,若是之前宋清瞳这样说,他一定会觉得刺痛,可是现在发生这样的事,她不但没有怪罪他,还好言安慰,他终于相信,她是爱他的。
粲然一笑:“这个你无需担忧,你重视的人,我自然会放在心上。”
此时,在西罗,一伙人还在寻找……
一名高大阴翳的男子看着眼前残破的宫殿,侍卫在殿里殿外挖掘忙碌,男子脸上闪过不耐。
这里是西罗建在山林里的一处行宫,曾经气势恢宏繁华热闹,然而,十年风霜令这里成了废墟,唯一高高挺立的是殿檐最顶端雕刻的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他们两个月前便找到这里,那时候天寒地冻,不适合挖掘,现在天气转暖,他们才开始进行搜找,可是一连挖了半个月,愣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紫煞手中拿着图画,第一千次核对眼前的景象,是这里没错。忽觉身侧恶风袭来,紫煞毫无防备,被风凌宇一掌击翻在地,手中的画抛向半空,风凌宇眼中寒芒一闪,抽出佩剑划向半空,只见剑花闪过,画纸变成轻扬的纸屑!
侍卫全部停下铲子,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幕。紫煞一只手捂着肩头,一只手撑着地,美眸瞪向风凌宇,眼中闪过一道杀气。
风凌宇怒道:“没用的狗奴才,搭上本王全部护卫,得到的就是一幅没用的画!本王现在就杀了你,给本王的护卫陪葬!”
紫煞的身体不由一哆嗦,侍卫跪下求情,他们是紫煞的贴身护卫。
风凌宇瞥一眼跪在地上的人,不耐之色更加明显,要不是看在她有这群肯听令于他的侍卫,他早就把她给解决了!
森冷地道:“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若是还找不到秘籍,休怪本王无情!”
夕阳西下,侍卫们挖了一天都已精疲力竭,回到山下农庄投宿,紫煞没有走,双臂环抱在胸前,澄观已经永久的失去记忆,肯定不会记得这里,而他手中会有这幅画,说明秘籍应该就在这里,可是,为什么没有收获?
眼睛望向夕阳,心中忽然一动,画上就是早春时节夕阳西下的场景,难道这里面有文章?
紫煞绕着行宫走了两圈,仰起头,目光落在殿檐最高处的石雕雄鹰上,这是西罗皇室的象征,足尖点地跳上殿檐,近距离观察石雕,剑柄敲击,传来的是实音,秘籍肯定不会在里面,美眸转动,低垂的目光忽然落在远处的影子上,心中一动!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