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地跳到地上,快步走到石鹰投在荒草地的影子旁,拔剑在影子上画了一个圈,拿来铁锹开始挖掘,一个时辰过去了,土坑已经挖了一米余深,还没有看见一点宝物的迹象。紫煞有些气馁,但是还是没有停手,又一个时辰过去,铁锹忽然撞上一个硬物!
紫煞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正要伸手刨土,头顶响起阴郁的声音,“你在这里?找到什么了?”
风凌宇说完跳下土坑,紫煞闪过一抹算计,宝物若是让他得到,肯定会被他独吞,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里,紫煞玉指指向地底,娇媚一笑:“王爷,秘宝就在这里,奴家正想献给王爷。”
风凌宇闻听低头看去,坑底一处闪着一道乌亮的光泽,心中不由一喜,他已同西域秘密结盟,若再练成神功,世间便无敌手,他就可以集结南朝残部会和西域,到时候别说是复辟,就是踏平北秦也是可期的!
然而,风凌宇胸中所图只能是梦想了,紫煞美眸眯起,手中铁锹抡起来,以雷霆之势击向风凌宇的后脑!
三个月后,六月天气,气候炎热,此时已进入伏天。
金銮殿上,御座的位置是空的,宋清瞳已经连续十天没有上朝,朝议由楚天墨主持,应天府尹出列禀道:“应天府收到各地奏表,各地陆续有青壮年男子失踪,同时在荒郊野外出现男子的骨架,据查,正是失踪男子的骨头,骨头上没有任何伤痕。”
大殿上响起议论声音,楚天墨剑眉紧皱,两个月前,他接到西罗发来的奏折,奏折上说,西罗的一座农庄里,一个月内接连失踪四名年轻农夫,现在又出现大量男子失踪化为骷髅的诡异之事,按照常理,死人应该很长时间才会变成骨架,不会这么快,这样的事他也觉得匪夷所思。
朝议良久,无果,楚天墨宣布散朝。
这件事他该禀告给宋清瞳,可是最近她身体不便,他还是自行处理吧。刚走到宫门口,一名太监气喘吁吁跑来,楚天墨收住脚步,这是他在宋清瞳身旁安插的人,她明确表示跟他做君臣,他怎能甘心,但是她有了身孕,他不好迫她就范,又着实担心她,便命人留意。
太监禀道:“丞相大人,皇上要生了!”
楚天墨闻听手不觉一抖,折子脱手掉在地上,然而他忘记了去捡,大步流星向内廷走去,身后的太监叫道:“丞相?您的折子!”
楚天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永安宫的,这一路上,脚就像踩在了棉花上,心悬起来,时而飞上云端,时而沉落谷底,一面担心宋清瞳的安危,一面想象着即将出世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只要她安然无恙就好!
走到永安宫时,里衣已被汗水打透,宫门前侍立着百余名太监宫女,楚天墨快步走向寝殿,寝殿的门关的很严,门外的几个男人神情各异,风凌雪利剑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寝殿大门,似乎要在门上戳个窟窿,水镜的手中握着拂尘,拂尘随着他的手抖动如蛇形,冷君邪胸膛起伏,不住在做深呼吸,澄观双手合十面向西方,嘴里咕咕唧唧,不知叨咕些什么。只有上官潋月还算正常,目光望向远空。
寝殿里传来尖叫声,那是宋清瞳的声音,楚天墨的心都揪起来,脱口问:“她怎么样了?”声线极度不稳。
立在殿门外的几个男人听此一问,同时醒过神来,风凌雪转过身来,水镜的手停止抖动,冷君邪屏住呼吸,澄观也不再念经,上官潋月也不数天上的云朵了,四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瞪向楚天墨,脸上不约而同现出怒火,要不是给他生孩子,她怎么会遭这么大的痛苦!
冷哼一声,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移开,楚天墨一向受人敬仰,从没有过如此冷遇,头顶飞过一只乌鸦。
湛卢看不过去,现身禀告:“皇上已经进去一个时辰,还没生出来!”
楚天墨的心差点蹦出嗓子眼,现在的情况很危急!在殿门前来回踱步,也加入到紧张的队伍里。
日上中天时,寝殿里变得悄无声息,寝殿的门忽然打开,殿外的人面色骤变,内心被恐慌占据,稳婆最先走出寝殿,五个人同时上前一步,异口同声问:“她现在怎么样了?”面目各种狰狞。
稳婆哪里见过这阵势,吓得倒退了两步,好容易缓上一口气,颤巍巍地说:“生的是位皇子,皇上才睡过去,孩子……”话没说完,就见面前身影晃了几晃,定睛再看,眼前哪还有人影!
冷君邪走在最后,因为他不能运用内功,三个月前,水镜亲自为他诊治,告诉他,只要按照他的方法保养,经过三年五载,还是有希望重拾武艺的。
尽管水镜的话留有余地,冷君邪知道这个消息时,心还是像针扎一般疼痛,意志消沉茶饭不思,那段时间,宋清瞳每日退朝后,都会来陪伴他,且经常留宿在铜雀宫,这让他很感动!所以很快振作起来,积极配合水镜治疗。
当冷君邪走到床前时,龙床前已围满了人,冷君邪的目光看向玉儿手中抱着的婴儿,婴儿被裹被包裹着,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声息,冷君邪剑眉皱起,听说女人生孩子,孩子都会大声啼哭,瞳儿生的孩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步走到玉儿面前,低头看去,心不由一沉。
这孩子小的可怜,脸上的皮肤皱皱巴巴,双眼紧闭,面色发青,沉声问:“他怎么了?”
玉儿哭哭啼啼说不出完整的话,御医上前一步,叹气道:“小皇子身体虚弱,元阳不足,恐怕难以长久。” 腹黑狂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