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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藻(六千营养液加更合并)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童归宁 9064 2021-04-23 10:22

  云市米线大名鼎鼎, 自然是汤头浓香、佐料丰盛。

  克鲁克山愣是没吃出滋味儿来。

  他惦记着自己的饭后甜点。

  一颗娇艳欲滴、愈加成熟正待人采撷的叫做陈家蜜的樱桃。

  陈家蜜浑然不知自己何时竟有如此美味。

  她正絮絮叨叨:“那老爷子怎么偏偏这时候走, 正需要人手呢, 四大美人上市之后, 陈氏玫瑰恐怕得足足忙上好几年。”

  四大美人便是“白头之约”、“冰灯玉露”、“嫦娥天宫”以及“万华宝镜”的统称, 这名字虽然有些俗气, 但便于记忆。有客户记不住的, 便会说四大美人里那朵白的或者四大美人里那朵红的,也算弥补了名字过于高贵典雅的不接地气之处。

  平台的预售已经超过了两万单,最近陈官村的玫瑰园家家户户都在加班加点。

  若不是清明将至, 大家都是不愿意放假的。

  放手一搏便在即将到来的五月。

  陈家蜜想着心事,一边打量克鲁克山,暖房里温度高, 米线又是新鲜打包回来热气腾腾, 他身上都浮起了一层薄薄的汗珠。白背心早就洇湿了一片,牛仔裤上都是尘土, 头发也被他用手扒得乱糟糟, 但是因为修剪得很短, 反而有种不可言说的凌乱性感。

  陈家蜜收回视线, 克鲁克山穿上西装是个精英, 换上背心牛仔裤则可以直接登杂志封面, 她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他哪种面貌。

  其实无论哪种,她都是很喜欢的。

  她喜欢的心情,克鲁克山自然是能感受到的, 这就像是一张畅通无阻的许可证。

  陈家蜜被克鲁克山手边一棵超级迷你的盆栽玫瑰吸引了, 正想问他是什么品种,起身的时候裙子却被简陋的木凳给挂住了,她连忙用手压住裙摆。

  “又是猫咪?”克鲁克山不容抗拒地拿开她的手,大大方方打量,“这是第几次了?第三次?”

  除了这次,还有住在农场自己从上铺爬下来那次,陈家蜜不记得他什么时候还抓住过自己穿猫咪内裤了。

  克鲁克山揭晓谜底:“你打蟑螂那次。”

  陈家蜜的脸一下子涨红了,那时她刚刚住进去没多久,竟然就被克鲁克山看到过了。

  彼时他们之间还没有任何暧昧,这该是多么尴尬的事情,克鲁克山竟然能全然不露声色。

  真是太心机了!

  他何止这一点点心机。

  克鲁克山蹲下身分外殷勤,让陈家蜜像在湿润土壤里吸饱了一汪水分的娇美玫瑰,歪坐在工作台上彻底虚软。夜已深然而温度却犹如火烧,暖房内灯火通明,如果不是茁壮的红玫瑰植株有一米多高,陈家蜜掩映在玫瑰丛中的动人情态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偷偷看去。

  但是此情此景,却因为置身于玫瑰丛中,独属于克鲁克山所有。

  陈家蜜的手情不自禁一伸,碰到了被放置在工作台上的玫瑰,手指被刺扎到,她低低地“啊呀”叫了一声,浑身都泄了力,克鲁克山这才站直了身体,摸摸她额头上汗湿的刘海,帮陈家蜜把刘海拨到一边去。

  陈家蜜伸出手把褪到膝弯的猫咪小内裤赶紧穿了回去。

  其实倒还不如脱了呢。

  克鲁克山拍拍她的腰:“我身上脏,去后面宿舍的浴室洗个澡。”

  和暖房连接的一处平房休息间,是他和那老爷子合住的,设施虽然简陋但也齐全,两人为了离玫瑰近一些都不愿意去住几百米开外的员工宿舍。里面有上下铺,一张桌子和躺椅,所谓浴室不过就是拉着浴帘,住得相当不讲究。

  陈家蜜帮自己倒了杯水,润润干渴的喉咙,如果不是克鲁克山身上都是汗水尘土,恐怕两人都早已克制不住自己。

  “陈总,帮我拿一下毛巾和衣服。”克鲁克山在浴帘后面喊她。

  陈总陈总的,陈家蜜也随他去了,默认自己往后是一家之主。

  毛巾和内衣就被他随手搭在床头,陈家蜜眼珠子转了转,只拿了那条毛巾。

  浴帘揭开一条缝,克鲁克山拿过她手里的毛巾,明知故问:“还有我的内裤。”

  “穿什么内裤啊,”陈家蜜大言不惭地耍流氓,“光着出来呗,我不嫌弃你。”

  克鲁克山抓着她的手,一把扯进浴帘后面的方寸天地,另一只手拧开淋浴喷头,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来,陈家蜜湿了个精光。

  “你干嘛?!”虽然是质问,但从克鲁克山让她帮忙拿衣服起,陈家蜜就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是情之所至,顺水推舟。

  克鲁克山解她连衣裙上的扣子:“穿什么裙子啊,脱了光着呗,我不嫌弃的。”

  陈家蜜败得彻彻底底。

  玫瑰园里几万枝含苞待放的玫瑰,静静不出声地围观两人这番理也理不清的纠缠。

  末了,克鲁克山抱着陈家蜜躺在那老爷子新买的那张竹制躺椅上,身下凉席清爽,身上的陈家蜜娇柔,那老爷子每每喝了酒后感叹“快活似神仙”的歪理,于克鲁克山来说不过是此时此刻、此椅此人。

  新买的椅子被这两个光溜溜的小年轻给躺了,那老爷子要是知道得气疯。

  克鲁克山抚摩着陈家蜜光滑的脊背:“陈总啊,我想加工资。”

  本来气氛旖旎,陈家蜜“扑哧”一声笑出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入职才几天就吵着要加工资了啊?”

  都吃住全包了,住自己的闺房,吃陈妈的满汉全席,竟然敢嫌三千块的工资太少。

  反了他了。

  在陈家蜜的逼问下,克鲁克山这才承认自己加入了剁手党的行列,玫瑰园虽然地处比较偏,但他现在已经习惯每个礼拜两次去村里的超市代收点装一车包裹回来。

  买买买的战利品,都在上下铺床底下的两大个收纳箱里。

  一箱全部是稀奇古怪的电子产品,另一箱是陈家蜜想也想不到的各种零食。

  XO酱牛肉干、五香猪肉脯、盐焗鸡翅、卤鸭珍暂且不提,竟然还有辣条,陈家蜜知道克鲁克山很能吃,却不知道他现在竟然这么会吃。

  她瞪着眼睛威胁:“你要是身材走样,我就不喜欢你了!”

  其实克鲁克山一点儿都没胖,反而晒黑了还精瘦了,暖房里的体力活实在是太辛苦了。

  他二话没说,撕了包辣条引诱陈家蜜。

  陈家蜜简直抓狂。

  却到底没抵挡住辣条的诱惑。

  两人刚刚战完一包辣条,准备再去拆一包的时候,那老爷子打了克鲁克山的电话:“快开电视,再过两分钟就会念到那条新闻。”

  陈家蜜每天都和陈爸陈妈一起看新闻,前两天就报道了那老爷子说过的那个欧洲访问团的事情。

  于是陈家蜜一直关注着,今天和克鲁克山闹了下差点忘了正事。

  很快新闻主持人就报道了一条不算太简短的讯息,背景便是史基浦机场,那老爷子提过这次出访团里有海关的人,却没说对象竟然是海关总署的署长。这条新闻一分钟不到,传达了三个重要信息。

  第一,署长这次不是去谈国与国合作的,而是海关和海关之间的关际合作。

  其二,签署的这份协议里包括了《海市及鹿特丹关际合作》以及《粤市及阿姆斯特丹关际合作》两份文件。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以后双方互相进口商品,尤其是切花,从原先报关所需要的三到四天直接简化为短至一小时的直接通关手续。

  陈家蜜相信无论是荷兰还是中国的花商,亦或是从事两国进出口的物流企业,恐怕都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克鲁克山的脸书更是在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里受到了连环轰炸,他应接不暇干脆退出软件把手机一扔,不再理睬。人人都知道亚洲尤其是中国充满了未来的商业机遇,却着实没想到机会来的那么快速而又那么迅猛,克鲁克山想知道詹姆斯·亨特拉尔现在是什么表情。

  如果他能秉持合作的原则和陈家蜜友善相处,那么此刻的他已经走在了所有荷兰花商前面,牢牢把握住了两国关际合作的机遇。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后悔。

  克鲁克山可是相当期待的。

  陈家蜜和他一样没安好心,难怪那老爷子说陈家蜜有政策做后台,往后只有别人来抱大腿的份。可以想见,比起一年多前她那样奋不顾身地独自一人前往阿斯米尔,受到了所有想都想不到的挫折和失落,从此往后她包括其他的花农们,在面对他国先进的花卉种植和经营技术时,除了虚心求教之外,将头一次充满平等交易的底气。

  她所受到的振奋和鼓舞,非言语可以形容。

  这可以说是一个相当美好的夜晚了。

  趁刚才克鲁克山疲于应付各种手机消息时,陈家蜜偷偷把之前那个盆栽拿过来玩儿,这是一盆迷你红玫瑰,个头才只有陈家蜜的拇指大小,却并不显得单薄,小小的花苞微微绽放,已经可以看到一层层繁复的花瓣,可能是陈家蜜见过的最可爱的红玫瑰。

  克鲁克山这才有空闲对她解释道:“一个人不买花的理由往往和另一个人选择买花的理由一样多,譬如空间太小、花太娇贵或者说单纯只是因为懒,但是如果对女性顾客来说,当一枝玫瑰只有一枝口红那么大的时候,会不会更有吸引力一点呢?”

  简直奸商。

  这枝玫瑰那么可爱,就连陈家蜜都觉得实在难以抗拒。

  “它叫什么?”陈家蜜用手轻轻戳了戳小小的红玫瑰的花苞。

  “我想了一个名字。”克鲁克山给了一个意外的答案,“但我不打算让它成为商品。”

  陈家蜜讶异:“为什么?”

  她浑然不知自己将被套路。

  克鲁克山握着她的手,一起去抚摸那朵红玫瑰的花瓣:“我想好了名字,但始终觉得应该参考一下你的意见,你觉得‘钻石戒指’这个名字怎么样?”

  好妖艳不做作的名字,可是陈家蜜好喜欢。

  所以这盆世界上独一无二克鲁克山创造给陈家蜜的微型玫瑰“钻石戒指”,后来就摆在家里的窗台上。

  “求婚啦?”陈妈见女儿眉飞色舞,“鸽子蛋呢?”

  不用几百万的超级大玻璃,那太不实惠了,可是几十万的结婚戒指得有一个的嘛。

  陈家蜜咬着油条嘻嘻笑:“在窗台上。”

  陈妈大惊:“你这孩子乱放东西,当心被鸟叼走。”

  结果被骗了,窗台上只有一盆叫“钻石戒指”的玫瑰。

  于是陈妈跟克鲁克山好好谈了谈心,克鲁克山特别委屈,他早就买了一颗粉钻,目前已经在定制加工了,但丈母娘的话他表示自己一定会听到心里去。

  结果那颗硕大的粉钻戒指,给陈家蜜带来好大烦恼。

  陈妈每天都叮嘱她“洗手洗澡记得摘下来”,“不可以随便扔在茶几上”还有“出门走亲戚记得戴上啊”。

  后来被陈家蜜扔进了保险箱。

  至于詹姆斯·亨特拉尔,他比陈家蜜想象中还要沉得住气,直到两个月后克鲁克山通知他自己将要结婚,他才假模假样地以祝贺为名,声称要来一趟中国。

  来到之后却不是进行私人拜访,直接用公事的名义进驻了鲜花交易中心,一连参观了好几天,却不提正事。

  这是行业顶尖人物,对他来说云市花市真没有什么值得看的,周刚苦笑:“真不知道他要干嘛。”

  不过就是在等陈家蜜有所表示,看谁沉不住气而已。

  陈家蜜不耐烦跟他玩这套,直接让周刚转达他可以来陈氏玫瑰园吃饭,却趁着天气和暖,摆了个露天的农家菜饭局,西装革履的詹姆斯·亨特拉尔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克鲁克山没打算帮他,一身T恤牛仔裤,远远打了个招呼:“嗨,詹姆斯。”

  玉仙婶招呼这位大老板坐到了饭桌前的长条凳上。

  亨特拉尔默默脱掉了西装外套,穿着衬衣自在很多,也没有那么闷热。

  “我是来跟你谈生意的。”他不大自在地对陈家蜜表示。

  “入乡随俗,”陈家蜜摆开架势,“中国人谈生意都在饭桌上,而且诚意和你的酒量成正比。”

  陈家蜜说的酒当然不是餐酒葡萄酒。

  亨特拉尔也知道中国正经的酒是要喝死人的。

  他心里叹了口气,不是不后悔,但没必要说出口,一旦让陈家蜜看出来,接下去的生意就从一开始的气势上就要输了。

  詹姆斯·亨特拉尔这次来,是愿意给陈氏玫瑰园投资最高级别的无菌水培暖房,这种暖房目前只在欧洲本地投产,每一个造价在三百万欧以上,非洲和南美还没有引进过。他的这个提议对陈家蜜的诱惑是巨大的,虽然只是一个六公顷的温室,换算过来不足十亩,但是无土栽培、滴管、回收、生物防治、人工光源、加温系统、半自动轨道设备等样样齐全。人工成本低、产量提高、病虫害少,这简直就是周刚梦想了大半辈子的代表着世界最先进花卉种植技术的最高级温室了。

  陈家蜜的心动亨特拉尔看在眼里,他习惯性地展示自己的优越感:“鲜花生命的奥秘在于设施无菌和冷链物流,如果你们始终无法做到这点,那我在云市看到的在冷库里冻了二十天的玫瑰,就不稀奇了,而且还会一直存在下去。”

  那种花一旦解冻,绝不会开花,而且到了消费者手里很快就烂了。

  这就是云市花卉业始终无法克服的阵痛。

  亨特拉尔公司的温室,能够带来巨大的转折也说不定。

  是生意,也远远高于生意,是那些把种植出世上最为美丽的鲜花作为终身事业的人,譬如那老爷子、譬如周刚,奋斗一生的梦想。

  为此,陈家蜜愿意竭尽全力。

  生意就是始终不要对你的对手放松警惕,詹姆斯·亨特拉尔毕竟是一个在拥有四百年花卉交易史的荷兰占据一席之地的人,但陈家蜜感谢这个时代,让她能够站在高规格的舞台上和各路人马一较高下。

  他开出的条件,值得陈家蜜让步。

  但涉及到具体落实,陈家蜜犹豫了,詹姆斯·亨特拉尔要求入股陈氏玫瑰和陈家蜜的育种公司,还一并希望在国产四大美人上市之后,拥有进口到欧洲的独家专利权。

  老谋深算,一点亏都不肯吃。

  陈家蜜深觉詹姆斯·亨特拉尔这次不惜把底牌都甩出来,合作的意愿比她要强烈得多,但到了这个份上,依然步步紧逼不肯相让,把生意人的本质都淋漓尽致发挥出来。

  相比之下,她果然还是太过生嫩。

  哪怕再动心,陈家蜜咬紧了牙关,不肯当场同意。

  迫得詹姆斯·亨特拉尔,终于亮出了最后一张底牌。

  陈家蜜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的底牌会是“雪山”。

  国产雪山的口碑相当一般,价格也很一般,陈家蜜从没有想过这个品种会成为焦点。

  就算进口雪山更优秀一点,在成本上也没有优势可言,包含了空运的物流价值之后,基本就驱逐掉了一大批中低等消费实力的客户。

  “当然不是这样,”詹姆斯·亨特拉尔笑得得意,“我相信你也在关注你们国家的新闻,应该知道一条中国最大的集装箱货轮要投产了,它叫‘中远荷兰号’。”

  那跟自己或是詹姆斯·亨特拉尔有什么关系。

  花从田里采摘加上运输大致需要三到五天,消费者买到手之后进行插瓶,能维持两周的玫瑰都算非常优秀,也就是说顶级玫瑰总共可以维持二十天的生存期。可是集装箱货轮?光是海上航行,可能就需要足足二十天的时间。

  亨特拉尔慢慢揭晓谜底:“我的实验室得到了一项成果,针对雪山这个品种,我们得到了生存期超过了四十天的玫瑰。”

  难怪他坐得住,难怪他始终不急,原来比起政策,亨特拉尔已经赢在了技术上。

  在物流一个环节上,他就赢了,而且可以用远洋货轮取代空运,完全降低了成本。

  他这次来中国,完全是有备而来。

  多管齐下,不怕陈家蜜不同意。

  但他的让步,也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这些技术,以后都将和陈氏玫瑰共享。

  陈家蜜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

  “我接受你的入股意向,也可以把四大美人交给你,但是亨特拉尔先生请你记住,中国才是玫瑰也就是切花月季的原产地,在我和我的合作者手中,还掌握着至少两百种原生的本地月季,它们的潜力远远比你们移栽到欧洲的品种潜力大,而且不受病虫害的困扰。”这是南橘北枳的道理,就譬如欧洲种不出茶叶来,即便他们种出了月季,也免不了水土不服的困扰,“至少从未来的潜力来看,我觉得你的条件不算太优越。”

  对方妥协了,亨特拉尔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陈家蜜小姐,这都是生意。”

  “对,都是生意,”陈家蜜微笑,“所以我也附带一个条件,作为你入股陈氏玫瑰的代价,我也要入股亨特拉尔公司,成为谋求共同利益的股东,鉴于种种前车之鉴,我相信只有交叉持股才能让我们长长久久地相信彼此的诚意。”

  詹姆斯·亨特拉尔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如果是一年前的陈家蜜,他会嘲笑她不自量力,但是现在的陈家蜜,有了和他一谈条件的资本。

  他的条件,她不得不同意。

  而她的条件,他也不得不考虑。

  而且她和克鲁克山的关系……

  詹姆斯·亨特拉尔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而这笔生意,显然不亏。

  “过来,我的孩子,”他礼貌地拥抱了一下陈家蜜,“欢迎你加入我的公司以及……我的家族。”

  陈家蜜成为了有史以来第一个入股欧洲老牌玫瑰公司的云市花商。

  并且在这一年将要结束的时候,成为了省里杰出青年代表。

  克鲁克山陪她去领的奖。

  两人的合影实在是养眼,在一大堆现场照片里,维护公众号的小编愣是在九宫格里给两人的合影留了一个位置。虽然是拥有好几万粉丝的官媒,平时的点赞转发也不过几十,可是这条青年杰出代表的新闻一发,两小时以后转发就过了万。

  原因在于一条热评:“这不是当年P站红人鹅追夫妇吗?”

  正文完

  写在文末

  那老爷子人设感谢杨月季老先生

  荔枝玫瑰要感谢云南锦苑公司引进

  并感谢所有在为此花卉事业努力的人们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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