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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之路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童归宁 4819 2021-04-23 10:22

  儿子可以和亲妈闹别扭, 但陈家蜜至少得和未来婆婆维持表面上的融洽。

  如果可能的话, 能够一并缓解母子间的僵持气氛也是功德无量。

  “谁的电话啊, ”陈妈见克鲁克山表情一下变了, 相处了近两个月, 她知道未来女婿素来是让人如沐春风的做派, 这打电话的人看来大有来头, “瞧你们俩脸色都不对劲。”

  陈家蜜刚刚已经答应了和何詹芝芳见面,亲妈问起来她也没指望瞒着,伸手指了指克鲁克山:“他妈妈打来的。”

  陈妈“啊呀”一声拍了下大腿:“是亲家母啊!”

  本来是给陈明华相亲来的, 结果亲家是你方唱罢我登场。

  要说克鲁克山的身家背景,陈家蜜一早让他都交代清楚了。丈母娘看女婿总是越看越喜欢,要说克鲁克山有什么不尽如人意的地方, 那就是家庭背景实在太复杂了。两国混血, 生父早逝,继父是个坏东西或者说简直不是个东西, 至于他妈妈, 只含糊说改嫁了, 听陈家蜜的意思是还改嫁到了豪门, 轻易不大能见到。

  陈妈表示没关系, 陈明华她都帮着养大了, 再多一个克鲁克山当儿子,她是很欢迎的。

  知道何詹芝芳就在云市机场,陈妈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

  国外的家庭关系再开放, 双方长辈总是要见一见的嘛。

  克鲁克山把母女俩送到机场, 却没有和她们一起进去的意思,陈家蜜不好勉强他,再说只对克鲁克山花心思是不行的,倘若何詹芝芳不配合,依然不可能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进到出发口,何家的生活助理已经等在了最显眼的位置,她一眼就认出了陈家蜜,用一口不太熟练的带口音的普通话告诉这对母女:“何太正在咖啡馆等你们。”

  “何太?”陈妈狐疑。

  陈家蜜见实在瞒不住了,便贴着陈妈耳边告诉她克鲁克山母亲现在的身份。

  可能是太过离奇,陈妈反倒非常平静,对她来说,中老年妇女喜闻乐见的电视剧里已经充斥着这样的情节,只不过这情节如今发生在了现实生活里。克鲁克山都三十好几的成年人,他妈也有了自己的家庭,陈家蜜不用嫁入豪门,就没有齐大非偶的顾虑,一年说不定都见不到亲家一次,陈妈毫无心理负担。

  她始终认定,就当自己多养了一个儿子。

  何詹芝芳没有做出高调包下整个咖啡馆的手笔,而是静静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戴着墨镜的她依然吸引了为数不多的客人们的全部注意。养尊处优到了一定的程度,或许真的可以挽留住一点点无情的岁月。

  她见陈家蜜挽着一位年长的女性进来,一反常态的热情,站起身和陈妈握了握手:“您好,是陈家姆妈吧?我就是何詹芝芳。”

  竟是乡音,一下子拉近了两位母亲之间的距离。

  陈妈原来还在嘀咕这一点不像亲家见面,反倒有点谈生意的郑重,这一声问好一下子卸了她的心防。何詹芝芳表现得非常随和,可以说是谈笑风生,她和陈家蜜之前就见过,便把之前的经历当做逗趣的事儿一样说给陈妈听。

  陈妈这才知道陈家蜜在海市租住的房子是何詹芝芳早年所置的房产,简直就是大有缘分,听到何詹芝芳原以相赠房产作为撮合陈家蜜和克鲁克山的手段,却被陈家蜜果断拒绝的时候,陈妈心里又为女儿叫了一声好。

  哪有为了房子就糊里糊涂去结婚的?

  不说陈家蜜自己就赚得到房产,结婚可不是做生意,哪怕是做生意都讲究一个无功不受禄,哪里能随随便便接受价值八位数的馈赠,也不怕还没进门就被人捏着把柄了。

  何詹芝芳察言观色,知道不露声色地捧了陈家蜜,让陈妈心里非常受用。

  当下双方笑语晏晏,她不失时机地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份文件。

  “我早先同家蜜说好的条件,我可以叫你家蜜吧,”何詹芝芳语气亲热,“当初贸然上门是我考虑不周,如今却可说实至名归了吧?这是我答应赠予你们的结婚礼物,望你千万不要推辞,毕竟在中国做生意都避不开海市,我若是往返大陆探望你们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假如你实在觉得有压力,就当做帮我看管也行,以后我可以直接过户给你和荷生的长子。”

  陈妈吃了一惊,文件上分明是海市最有名一处别墅区的产业,能住进去就是和港地首富做邻居,市值至少在半亿以上,而且光有钱还买不到。

  她下意识就要拒绝:“这可怎么行?实在太贵重了。”

  “荷生是荷生的,我这做婆婆的怎能没有表示。”何詹芝芳微笑地看着陈家蜜,示意她自己做决定。

  陈妈觉得何詹芝芳似乎是有话要和陈家蜜说,便借口上洗手间离开,出了门却发现克鲁克山远远站在机场门口,望着她们所在的方向。

  她不由越发心疼这个孩子。

  何詹芝芳身为赌王太太,惯来被人众星捧月,如今是为了克鲁克山,打起了十分精神去捧亲家和未来儿媳妇,觉得相当耗费心力。陈妈一离开,她顿时松了口气,陈家蜜看在眼里,觉得这位何太任性起来真是非常有趣了。

  “如果我收下,您会不会觉得比较安心?”陈家蜜问出心中所想。

  何詹芝芳看了她一眼:“你觉得我在弥补对荷生的亏欠?那实在没有必要,错过了就是错过了,他早已成年,我相信他肯定能看开这个局面。至于房产,我是真的希望你不要有任何心理压力,这只是应当给予的见面礼,而且对我来说价值非常妥当。”

  对她来说的确是出手非常轻松的礼物,却抵得上目前陈家蜜的全副身家了。

  陈家蜜觉得连推辞都是矫情。

  她坦坦荡荡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顺口问道:“我可以问问您当年和亨特拉尔先生离婚的原因吗?”

  何詹芝芳饶有兴趣地反问:“你这么问的理由呢?”

  “引以为戒。”陈家蜜一本正经,“毕竟我也面临走入婚姻。”

  何詹芝芳发自内心地笑起来,笑得非常动人,陈家蜜发现柜台后面在冲泡咖啡的服务员小哥都在偷偷看何詹芝芳,她身上有种连岁月都为之失色的风韵。

  绝代佳人,遗世而独立,无可比拟。

  何詹芝芳回忆过往,给了陈家蜜答案:“詹姆斯亨特拉尔是个彻头彻尾的生意人,他不从事育种,却亲手打造了一个红玫瑰王国,不过这原本并不影响我们的生活。但后来在甄选公司代言模特的时候,我们产生了分歧,他坚持采用的那个模特非常有特色但远远谈不上美丽,詹姆斯认为只要对模特的五官稍加调整,并且配合媒体炒作左右人们的审美,这个模特就必定会成为人们嘴里的美人,和营销玫瑰一模一样。”

  这的确是詹姆斯亨特拉尔的作风。

  何詹芝芳嘲讽地笑起来:“我告诉他,他眼睛瞎得厉害,如果他认为他可以捧出这么一个‘美人’,那他就不配拥有我。”

  很自信的反驳,而且无懈可击。

  何詹芝芳拿起那张陈家蜜签了字的文件,递给身边的助理,:“我要去巴黎看时装周,恐怕不能再陪你聊更久,”站起身来拍拍陈家蜜的肩膀,“荷生毕竟是我的儿子。”

  譬如不认同詹姆斯亨特拉尔的“生意”,只相信天然的第一眼的美丽。

  因为理念的分歧,而不惜决裂。

  克鲁克山五岁的时候,何詹芝芳带他出去野餐,那时的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但她记得只有五岁的克鲁克山在公园里,指着空地上一朵孤零零的野玫瑰告诉她:“它真好看,妈妈,我想要它。”

  现在克鲁克山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怕只怕,穷尽一生,都遍寻不着。

  她终于可以放心了。

  走出咖啡馆的门,何詹芝芳看到陈妈正在和克鲁克山说话。

  离开总要和亲家母说一声的,她客客气气地同陈妈告别,而且盛情欢迎她随时可以来马拷岛游玩,克鲁克山看着她们寒暄,只站在一边不发一言。

  这孩子,绝不肯主动靠近她一步,何詹芝芳心想,好在陈家蜜和她的母亲都是很好的人选。

  “你想要的野玫瑰,记得吗荷生?”何詹芝芳问他,“我所能做的,就是送你一座足以呵护她的花园了。”

  克鲁克山落后一步之遥,把她送到了安检口。

  简简单单说了句“再见”。

  陈妈一路上捧着那本烫手的文件副本,担心起来这偌大的别墅要怎么维护、一年交多少物业费用甚至于陈家蜜以后生了小孩住在山上会不会不太方便。

  还真的是座花园,还在海市唯一的那座山上。

  克鲁克山突然微微一笑。

  笑得坐在他身边的陈家蜜不明所以。

  不过两人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因为紧接着就是以“白头之约”为主打的四种国产玫瑰上市的安排,因为陈氏玫瑰园的新址比较偏,克鲁克山干脆直接住在了那里,而陈家蜜为了配合津西以这四种国产玫瑰冠名的美容面膜产品预热,和徐薇薇一起忙得焦头烂额。

  那老爷子也没闲着,亲自北上帮忙给老战友女儿的复古婚礼帮忙布置鲜花背景。

  这天周末,玫瑰园的工人都放假,陈家蜜发现自己竟然和克鲁克山好几天没见面了。

  自从他来了云市,除了回国办签证,两人还没有分开那么久过。

  她去了个电话,知道他还在暖房里忙碌着没吃饭,半路给他打包了一份米线。

  陈家蜜到的时候,克鲁克山还在花圃里,那老爷子不在,他的工作量便倍增,还要被老爷子在电话里遥控指挥,而且常常被吼,亏得他脾气好而且正学着老爷子的技术,若是那家的父子二人这么相处,估计当场就能对掐起来。

  “吃饭吧,”陈家蜜把米线放在花圃边沿的工作台上,“工作也不急在这一时。”

  虽然满花圃都是玫瑰,克鲁克山却看不见。

  他看见陈家蜜穿着白色的连衣裙,图案是一个个红色的小樱桃。

  整个人甜蜜得跟樱桃一样。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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