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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媚钢琴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童归宁 5542 2021-04-23 10:22

  一家人其乐融融说话, 陈妈回过神来, 发现克鲁克山一个人把篮球那么大的西瓜给吃完了。

  虽然他把最好的那部分挖给了陈家蜜, 可陈家蜜胃口才多大。

  “你这孩子……”陈妈急忙给他倒了杯茶, “又不是吃了今天没明天, 干嘛吃个西瓜都那么拼?”

  陈明华也很震惊, 他就算是十五六岁长身体的时候, 一人也吃不了那么大的西瓜。

  陈家蜜在旁边笑得不行,陈妈一个劲地问是不是欧洲人从来不吃西瓜。

  吃是吃的,就是没有那么大那么甜那么便宜嘛。

  味道寡淡得跟白开水一样。

  到了晚上, 克鲁克山果然拉肚子了。

  陈爸没赶上晚上的家庭聚会,问清楚了克鲁克山的状况,就献宝似的地拿出一个玻璃罐儿, 里面是用白酒泡的杨梅, 哄着克鲁克山吃了几颗并喝了一盅。陈家蜜小时候拉肚子,陈爸就给她吃这种白酒杨梅, 对于止泻立竿见影。

  后来克鲁克山的状况果然缓解了, 只不过看他那个上脸的模样, 陈家蜜又觉得他杨梅大概吃多了。

  果然躺在床上不肯睡觉, 缠着陈家蜜讲话。

  微醺的人有两大特征, 一是说自己没问题, 二是话变得尤其多。

  刚才他不动声色边掏西瓜边听着陈家人的对话,默默关心着此地的婚俗,听到陈明华说起老婆本的事情, 他才恍然原来结婚是要先付一大笔钱的, 可是陈家人从来没有跟他提过这件事,莫不是怕提钱会吓跑他。

  他才不会被吓跑呢,他连房子车子都置办好了。

  克鲁克山把头搁在陈家蜜肩膀上,迷迷糊糊问道:“我要付多少老婆本啊?”

  陈明华总共只有九万存款,打算全部交给女方,自己有所保留可能不太好吧?

  “老婆本没有定数,这是诚意的表现,”陈家蜜故意套他话,克鲁克山本就不对她隐瞒任何事,现在有点酒意上头就更没有防范了,“你先说说你有多少身家吧?”

  克鲁克山的财产都在自己的律师那里备了案,每年都需要审核,所以他自己很清楚。

  他像背书一样罗列得井井有条。

  陈家蜜的身家还远远不及,她戳了一下克鲁克山埋在自己肩窝的脸:“我看我们得拟婚前协议了。”

  克鲁克山醉意朦胧的:“可是这些都是老婆本啊。”

  把陈家蜜笑得浑身颤抖:“喂,你知不知道你给了多少聘礼,我都得同等陪嫁啊,我哪里有钱陪嫁这种天文数字啊?”她踢了克鲁克山一脚,“走开啦,热死了。”

  无论聘礼或者陪嫁,最后双方父母都会交给小夫妻两个,作为开始小家庭生活的基金。也有大城市里不讲究这些形式的,前期由男方置办房产和婚宴,女方负责装修和买车,这就是比较时髦的分担结婚成本的方式了。

  如果没有钱,裸婚也行,但必须以牢固的感情作为基础,断没有只要求一方付出的道理。

  总而言之,这很公平。

  克鲁克山咕哝了两句:“这不公平。”

  “哦?哪里不公平啊?”但凡他能说出个一二三来,陈家蜜就要三二一地把他教育回去。

  “女人要生孩子,可是生孩子带孩子很辛苦,”克鲁克山闭着眼睛,声音渐渐低下去,“未来我无法帮你承担这些,所以就必须尽可能地给你保障。”

  陈家蜜有点心动,把头枕到他的胸前:“你想怎么保障?”

  “除了亨特拉尔公司的股份,这不是完全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其他一切你都可以和我分享,无论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克鲁克山摸摸陈家蜜的头发,“也许有一天你会比我有钱,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与众不同,陈总。”

  虽然名义上是自己的员工,可是克鲁克山嘴里的陈总和别人嘴里的,区别可大了。

  陈家蜜得意地笑:“我一定会比你有钱的。”

  这就像是他们俩之间用来逗乐的小游戏一样,用做生意的形式,看谁挣得钱多,克鲁克山想这种游戏他和陈家蜜玩一辈子都不会腻。

  只要对象是她。

  只要他们还保持着互相扶持的内心,和互相竞争的动力。

  翌日是陈明华的大日子。

  陈家蜜掐着市里的百货公司九点半开门营业,带着陈明华进去大肆采购。光是T恤衬衫就买了一打,各色厚薄外套都各拿了一套,还有牛仔裤、西裤和运动裤,皮鞋运动鞋更是买了满满两袋子。

  看见有卖男士内衣的,陈家蜜昂首挺胸地走了进去。

  反倒是陈明华特别不好意思。

  陈家蜜做主挑了几个经典牌子的经典款。

  这是很贴身的事情,陈明华觉得不太自在:“姐,这我自己能搞定。”

  “你不懂,”陈家蜜很洒脱地买单,“以后你会懂的。”

  谁说只有女人要注重内在美,对男人来说也是一样的。

  克鲁克山就很懂套路,他随意惯了,有时候窝在陈家蜜的房间里,牛仔裤便松松垮垮挂在腰上,露出一条性感的内裤边,陈家蜜看一眼,就觉得自己能化身为狼扑上去。

  只不过这种经验之谈她不好跟陈明华说,他以后自己会懂的。

  当下便借用更衣室给陈明华配了一身行头,又去底楼做了个发型,姐弟两人便直奔镇上的咖啡馆。

  陈家蜜时间算得刚刚好,提前到了十分钟,女方还不见人。

  咖啡馆环境优雅,背景是轻缓妩媚的钢琴伴奏,每桌上的小花瓶插着一枝娇艳的卡罗拉,和陈家蜜第一次来的样子一模一样,但心境截然不同。

  陈妈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躲一边儿去,自己坐镇就够了,陈家蜜这才看到克鲁克山也坐在角落,估计是一早送陈妈过来的,两人躲在有盆栽掩护的卡座后面,克鲁克山这才偷偷告诉她,远远坐在另一处角落里的可能是女方家长。

  对方早就被陈妈犀利地注意到了,好在他们都到得早,显得很庄重地对待相亲,原来女方一早就派人观察着呢。

  过了不到五分钟,陈家蜜就看见老村长了。

  老村长带了一对母女进来,这便该是他的女儿和外孙女儿了。

  女儿和村长不愧是父女,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相都很严肃,反观今天来相亲的女孩,竟长了一张看着就讨人喜欢的娃娃脸,模样不算顶顶好看,但是皮肤却特别白,一看就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女孩儿。她刚坐下来叫人,陈妈就留意她的手,人长得福气白净不说,一双手细长却有肉,就算不是正经看相,也知道这辈子是不会吃苦的命。

  就是不知道对方能不能看上陈明华了。

  陈家蜜躲着跟克鲁克山咬耳朵:“看上去年纪真小,一点儿都不觉得比明华大三岁。”

  村长的外孙女儿叫王晓琰,和陈家蜜同年,但月份要更小一点。

  克鲁克山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种传统相亲,非常地兴趣盎然,国外流行的是多人速成配对,年轻人和则成不合则散,效率高到白天认识晚上上床隔天分手。反观中国,父母或者长辈会事先挑选门当户对的伴侣,完全是按照结婚的要求划定人选,婚姻或许会因为相同的身家背景而稳固,但感情上未必没有遗憾。

  他越想越庆幸陈家蜜遇到的是自己,而自己遇到的是陈家蜜。

  陈明华显然也很意外。

  事先双方都看过照片,但是照例女孩子的照片在移除滤镜之后得打个对折,何况年龄差摆在那儿,陈明华已经准备好面对一个很有主见的姐姐式的人物,理智上他知道暂且不管女方态度如何,他是一定会试着相处下去的,这几乎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对象,而且他渴望脱离原生家庭建立自己的小家。

  他着实没想到王晓琰跟照片里一样是个很萌的女孩儿,而且他从没有见过皮肤这么白的,除去那些朋友圈里朋友的自拍。

  就像蛋糕顶上漂亮的小糖人一样精致。

  而且,看着就知道很甜。

  他明明喝的是矿泉水,却好像杯子里加了糖却忘记了加咖啡,满满的一嘴甜味。

  王晓琰也看着他,不好意思地笑。

  来见一个小三岁的相亲对象,她本有些抵触,没想到陈明华是这样的,根本不懂得掩饰喜欢,看得村长和王妈妈差点笑出声来。而且也不是介绍人所说的忠厚老实相,真人看着还是个挺帅气的小年轻。

  两边的长辈都松了一口气,便放任两个年轻人自己谈,悄悄挪到陈家蜜这桌去了。

  老村长可得意了:“我就说没看错人吧。”

  姜是老的辣没错,王妈妈心里还在嘀咕陈明华的学历,可是现在只要有心,继续深造不难,何况有陈家蜜这个姐姐在,读个MBA都不成问题。老爷子毕竟退了下来,虽说王晓琰捧着银行里的金饭碗,也不过是图个稳定,体制内的路长着呢,短期内陈明华反而更像潜力股。再说难得两人都有意思,王妈妈也不好多说什么。

  就是不知道陈家对于这个隔房的男孩是怎么想的,陈老大一家是不指望的,王妈妈更在乎陈明华在陈氏玫瑰的地位。

  “孩子自己也争气,才来了一年,就攒了九万的老婆本,说是就算不靠我们这些亲戚,也不能让未来老婆丢脸,”陈妈不动声色地给陈明华加分,“我这个做婶婶的听着怎么能没表示,他年轻力浅只能拿五个八,我们也不铺张,作为叔叔婶婶就给他再添十万。”

  少见男方这么爽快的,而且还不是正牌父母。

  王妈妈年轻时候嫁到镇上,对陈官村的人事早已不熟悉,但陈氏玫瑰声名远播,如今看来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心下大定:“咱们都是开放的家长,聘礼这个数在本地不少了,咱们作为女方也不会拿一丝一毫,我和她爸爸会拿出同一个数的嫁妆,让她带到新家去,往后小夫妻有了这份底气,只盼望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陈明华的婚事,可以说从一开始就非常顺利了。

  顺利到克鲁克山匪夷所思:“他们才认识一天,就已经谈到结婚了?”

  为什么自己那么久还没有进展。

  唯一的分歧是,陈妈和王妈妈对办喜宴的酒店各执一词,老村长这会儿在调停。

  两个年轻人比长辈们聊得还起劲,陈明华算是放开了,外套也脱下来扔在了一边,王晓琰也觉得挺自在,不知不觉已经吃了一个千层蛋糕一个草莓布丁。

  体型虽然丰腴,但绝对不胖。

  算是个看起来很健康的女孩。

  陈家蜜白了克鲁克山一眼:“你懂什么?他们明明一见钟情了。”

  想想觉得有点儿可惜,克鲁克山见到自己的第一眼是在雨夜的高速公路,怎么可能对着一个巫婆一样的狼狈女人一见钟情。至于陈家蜜有没有对克鲁克山产生第一眼的好感,她决定暂时先对他保守这个秘密,免得他太过得意忘形。

  两人一阵嬉闹,直到陈家蜜电话响起。

  是个未知号码的来电。

  陈家蜜接起来之后,诧异地看了看克鲁克山,然后和对方打招呼:“您好,何詹芝芳女士。”

  先前的笑意从克鲁克山脸上退去,他恢复成一片冷淡的模样。

  陈家蜜莫名有点儿心疼。

  “我在云市机场等你,”何詹芝芳不给陈家蜜拒绝的机会,“两个小时之后我还要出发去法国,请你务必和我见一面。” 总裁每天都在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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