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总部位于一幢大厦内，他们包了整一层，表面上是一个小公司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只是那些蝴蝶们的聚集场所。
“你们他们怎么就不包一层酒店呢？”李启明看着资料，问。
“一层酒店住不下这么多人的。”戚默阳扫了李启明一眼，“如果分成两层住的话，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支援又会很麻烦。”
“哦，原来是这样。”李启明发现自己疏忽了，“那像我们这样住一幢别墅不好吗？”
“谁知道呢。反正我们只要把这里攻下来就可以了。反正有后勤帮我们清场洗地。”戚默阳翻了翻资料，然后惊讶地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张那层公司的平面图。
“周航星的情报还真是详细。”戚默阳嘀咕了一声，抽出了平面图，“来，现在我们讨论一下，该怎么搞定他们。”
……
“哥哥。”吃完晚饭，戚沫雪突然拉住了戚默阳的袖子。
“怎么了？”戚默阳转过头。
“想逛街。”戚沫雪眨了眨眼睛，道。
“怎么突然想逛街了？”戚默阳问。
“就是想出去走走。”戚沫雪晃着戚默阳的胳膊，开始撒娇。
被戚沫雪这么折腾，戚默阳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他叹了口气，跟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就被戚沫雪拉出了门。
“想去哪儿？”戚默阳问。
“想去买衣服！好看的衣服！”戚沫雪欢呼道。
“怎么突然想买衣服了？”戚默阳不解。
“因为……想漂漂亮亮的！”戚沫雪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逛了半条街，戚沫雪突然停在了一家店前，迟迟不肯离去。
“怎么了？有看上的了嘛？”戚默阳问道。
“嗯！”戚沫雪重重点头，指着前面的一条裙子，问道，“这个哥哥觉得怎么样？”
戚默阳顺着戚沫雪的手指看过去，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连衣裙的外面还有一件白色的蕾丝小开衫，领边和门襟包边，领口还有一条长长的系带，扎成了蝴蝶结的样子。袖口和衣摆拉了花边，有波浪边，还有睫毛小流苏。里面是一条吊带连衣裙，整体白色，看上去很是清丽。
“哥哥觉得怎么样？”戚沫雪转过头，嘻嘻笑道。
“很好看。”戚默阳点点头。
戚沫雪拉着戚默阳跑过去，问服务员要了自己的号子，然后抱着裙子去试衣间试穿。戚默阳坐在外面等着小丫头换衣服，周围人来人往，只有他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等待着。
不一会儿，戚沫雪走出来了。小丫头理了理头发，将长发披散下来，配合这一身衣裙，甚是好看。
“怎么样？”戚沫雪很是满意，“好看吧？”
“好看。”戚默阳点了点头，“买吧。”
戚沫雪小跑了几步，上来挽住了戚默阳的胳膊。在不知情的旁人看来，他们不像是兄妹，倒更像是一对小情侣。
现在的兄妹之间几乎没有关系这么亲昵的了，就算是亲昵，也不会亲昵到挽着手的地步。但是戚沫雪和戚默阳不一样，即使是真正的戚沫雪，和戚默阳之间的关系也会好到可以挽着手。
因为他们从小相依为命地长大，再加上在战争时代，兄妹之间的关系绝不会因为一些琐事而出现裂缝，坚固无比。那时候他们就像是古时候的夫妻一样，丈夫出门耕地，妻子在家做活做饭。
那时候戚默阳出去赚钱，去当兵，只为了养活戚沫雪。而戚沫雪也经常会带一些饭菜去看戚默阳。
他们是亲人，这个世界上无可替代的人。
而处于安逸时代的兄妹则不会这样。他们会为了一些琐事争吵，会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就避讳对方。但对于戚默阳和戚沫雪来说，这样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
戚默阳对戚沫雪来说如兄如父，她是离不开这样的兄长的。
至于后来的戚沫雪，更不必说。
“哥哥，想吃。”戚沫雪突然停了下来，指着路边的冰激凌店，道。
“嘴巴馋了？”戚默阳笑了笑，和戚沫雪一起走进店里。买了两个冰激凌，一个牛奶味一个巧克力味，戚默阳拿着巧克力味的，戚沫雪拿着牛奶味的。
“话说你不是不吃除了血以外的东西吗？”戚默阳突然想起了什么。
“可是我也想要尝试一下嘛。”戚沫雪叹了口气，“你们可以吃的东西这么多，凭什么人家只能喝血的呀？”
戚默阳一怔。虽然戚沫雪这么说，但是他不会真的傻到去相信戚沫雪说的话。之前戚沫雪似乎一直在尝试着改变自己，似乎在尝试着让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人”。
她会像普通的女孩子那样注重自己的着装，出门的时候会看看镜子。她会在吃饭的时候犹豫着试着去尝一下别的东西，尽管大多数的时候还是会吐掉。
现在她也会提出要吃冰激凌这种东西了。
看着手里的巧克力味冰激凌，戚默阳又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
赵晓悦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吃巧克力棒的呢？巧克力棒是甜的东西，但是对于奇迹来说未必就真的尝到了甜味。可是赵晓悦很喜欢吃巧克力棒。
想想事情的源头是什么。戚默阳想了很久，但是却想不起来了。他只记得，在赵晓艮剥巧克力棒的时候，赵晓悦就吃的很开心……
只要是你剥的，我就喜欢吃。
戚默阳心里一动，想到了这么一句话。
“哥哥你怎么了？”戚沫雪突然打断了戚默阳的思绪。
“啊，没什么。”戚默阳笑了笑，“怎么样，感觉好吃吗？”
“唔，好像没什么味道。或者说很淡很淡啦，不过以前是一点味道都没有的。”戚沫雪委屈地皱了皱鼻子，“不知道以后多吃吃的话，会不会有所改善呢。”“你要是喜欢吃的话，我以后天天买给你吃啊。”戚默阳笑道。
“好啊！”没想到戚沫雪却是毫不客气，直接指着另一家甜品店道，“我还想吃这个！”
戚默阳一愣，然后摸了摸戚沫雪的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