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就是喜欢这种简单暴力的。”李启明摸了摸鼻子，将背后的于沁莲往上背了一些，然后从网球包里抽出了斯太尔。
在来之前他就在车里将斯太尔装好了，从网球包里抽出来就能使。
“打劫！入室打劫了啊！”李启明很是匪气地喊了一声。
然而房间里的景象让众人一愣。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两个人都是赤果果的，显然在做一些为了种族延续的伟大事情。听到一声巨响，两个人都呆住了，不知道男人会不会从今以后胯间不举。
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或许他活不过今天了。
“你们，谁是蝴蝶啊？”戚默阳一把捂住了戚沫雪的眼睛，然后慢悠悠地问道。
“她，她是蝴蝶！”男人立刻从女人的身上跳起来，颤抖着声音道。
“哦，好的。”戚沫雪点点头。他迈出一步，打算收拾蝴蝶，但是这时候他的背后传来一声枪响，然后男人的胸口炸开了一个血洞。
男人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胸口，然后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这蝴蝶的智商都堪忧啊。我们这么问了，说别人是蝴蝶，不正把自己暴露了吗。”李启明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女人被吓傻了，甚至都忘记了抓过被子遮盖一下自己的身体。
但是戚默阳只是淡淡地看了女人一眼，然后没有说什么。他转过头去，看向了门口。
其余的人也都转过头去看门口。
刚才踹门的巨响和一声枪响已经惊动了这个楼层剩下的人。部分房门被打开了，不多不少，刚好十九个。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大概是小组长之类的人，走出来问道。
“我们？”戚默阳啧啧几声，“我们啊，现在只是一帮，唔，复仇者吗。然后，我们的名字叫做--‘殉道者’。”
在“者”这个字落音的时候，李启明抬起了斯太尔，沈星高高跃起直接冲进了人群，郑逸轩和周铁也向前飞奔而去。
没有交涉的必要。一点都没有。既然如此，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看着冲进人群的众人，戚默阳一点都没有担心，也一点都没有急切。他看了看，确定背后已经没有人，所有的蝴蝶都在前面以后，他拍了拍戚沫雪的肩膀：“小丫头在这里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
“嗯。”戚沫雪乖乖地点了点头。
在说完这两句对话的时候，身边的李启明已经连续开了四枪。枪枪点中一个人的胸口，冰冷而精准。
这就是战场上的李启明。恍惚间戚默阳似乎看到了当年在战场上飞奔的自己，还有在他身后火力掩护他的李启明。
戚默阳的嘴角勾了起来，然后摸出腰间的野战刀，也冲进了人群之中。
沈星的动作大开大合，极其暴戾血腥。他直接扯住了一个蝴蝶的双臂，然后硬生生将那个蝴蝶给撕成了两半。
在这么做的时候，沈星的脑海里全是赵晓艮最后那一刻脸上的无奈和愧疚。赵晓艮的表情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在了他的心里，让他很难受，只能在现在用最暴戾最血腥的动作来宣泄自己。
郑逸轩第一次杀红了眼。以前他待在后面保护奇迹们的时候乐得轻松，反正他也只是一个“文职人员”而已。虽然上过战场也杀过人，打起架来也不会手软，但是能不打他当然不会去打，他只要在他们打完之后给他们治疗一下就好了。
可是当初在那个废弃的教堂里，郑逸轩真的就很想冲上去加入战场。在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可以冲出去搏斗是那么刺激那么爽快的一件事，因为你可以用自己的拳头，亲手让那些你恨的人、你怨的人付出代价，以血还血，以命还命。
现在他有这个机会了，那么他就想要亲手让这些他恨的人、他怨的人付出代价，以血还血，以命还命。
周铁的拳头打在蝴蝶们的身上，都伴随着“砰”的一声闷响，还有骨骼断裂的声音。他的风格和沈星很想，大开大合，但是却没有沈星那么暴戾恣睢。可是他还是倾尽了自己的全力，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拳头砸在蝴蝶们的脸上、身上。
戚默阳反握着刀，从一个蝴蝶的身边掠过。在掠过的同时他手上的刀切开了蝴蝶腰间的肌肉，然后他狠狠一拳捣进了血口里。
蝴蝶痛得整个人都软倒在地上。戚默阳一脚塌下，直接踩断了他的脖子。
仿佛踩死一只蝼蚁一样，轻松又简单。手上还有鲜血温暖的触感，戚默阳张了张手，让鲜血在指尖滴落下来。
戚默阳的心里快意极了。鲜血和死亡弥漫在身边，空气中那死亡的味道和人临死前绝望的哀嚎，像是毒品一样刺激着他的神经。
其实在战场上，一个人的性格的确是很容易扭曲的。戚默阳也是其中的一员，更何况他那时候失去了戚沫雪，是最暴戾最痛苦的时候。于是他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杀戮的滋味。
之后从战场上下来。他是一个自控力很强的人，在后来又遇到了戚沫雪，他学会了克制。可是赵晓艮的死，深深地刺激到了他，于是他心底最深处的狂暴和血腥再一次被激发了出来。
狠狠将野战刀捅进了蝴蝶的小腹，然后戚默阳直接送开了手，狠狠一拳打在刀柄上。蝴蝶闷哼了一声，刀柄撞在了腹肌上进不去，于是戚默阳再一次狠狠一拳打在刀柄上。
蝴蝶再次闷哼一声，整柄野战刀都被戚默阳硬生生地送进了他的身体。接着戚默阳一拳捣在他的胸口，将他打翻在地，然后一肘砸在了蝴蝶的胸口。
咳嗽了一声，蝴蝶闭上了眼睛。戚默阳从他的腹部抽出了野战刀，整柄野战刀沾满了鲜血，但是戚默阳紧紧握在手里，心里感受到了无边的快意。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是力量，只有掌握了力量，才可以让别人颤抖。
才可以，真正地，主宰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