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一口唾沫一个钉,刘添珩是一口唾沫一把剑,刷刷的剑影不断。
当时宋红韵眼神就这样式儿的,“……”
一连串的省略号。
但刘添珩的话已然引起骚动,甲一班一片哗然。
宋红韵感受到压力,咳了咳,“刘添珩,你说话可要讲证据!”
刘添珩倒开始撇清自己了,“我就随便一说,清松你这般紧张干嘛?难道是真的?”
要不是真了解刘添珩性子,宋红韵真以为他是个装无辜的白莲花。
话说她这不该是兄弟情的励志文吗?怎么走着走着就偏了,改宫心计了?刘添珩这被利用的傻白甜!
“清者自清。”
宋红韵落下一句文人最爱的解释,反正她不会对这群小屁孩感兴趣,就是觉着她喜欢男子又怎样,证据呢!来证据啊!
刘添珩不懂宋红韵为何生气了,挠头向柳延茗求救,结果柳延茗也不理他,垂下头看书,很认真的模样。
文琅戳了戳宋红韵的后背,“宋兄。”
宋红韵起初没理会文琅,但文琅坚持不懈,连戳数下后,她转过身,“干嘛?”
又找事啊?
文琅笑得不要太美,嘻嘻问道:“宋兄为何如此气急败坏,被说中心事不成?”
声音越来越弱,身子越来越近。
好像在同她耳语,说悄悄话,“这时该淡定才更让人相信你之前说‘清者自清’的话。”
宋红韵努力不被美色迷住,好歹她也是有心上人的人。
偏了头,避开文琅,冷冷道:“好像我的事要你管似的,别人信不信与我何关。既然我都在意对方如何想,那我说‘清者自清’这句话又有何用?”
文琅表情有一丝僵硬,但很快一抹微笑掩去,又是平日那游戏人生的模样,道:“宋兄说得有道理。”
宋红韵转过身,不再理文琅。
想了想,觉着不对劲,又转过身对文琅道:“不准再戳我,明白了么?”
文琅彼时已经一手撑住头,懒懒如美人午后休憩,道:“是,宋兄。”
祸水!
宋红韵低估了一句,转过身,认真看书,不再理会其他事。
但有些事,不是她不理,就没事的。
很快,宋红韵发现自己有火了。
而且还有两个不同站队的“fans”,一队支持美人论,认识她宋清松,同林晚晴日久生情,甚至早已爱慕对方,那首《清平调》就是定情之诗。
某则宋清松为何对林晚晴如此好,好似将对方已经视作囊中之物。
任有一人对其侮辱都要找场子回来。
另一队则是支持龙阳论,他们认为宋清松没有喜欢的女子,因为他喜欢的是男子!
其实早就有一点,有关于宋清松的风言风语。
宋红韵不知道,文琅的好看出了名,任何人见到他,脑子第一个念头都是好看!
而她的好看也出了名。
文琅的好看高高在上,充满仙气,凡人不可触碰。
拿来对比的宋红韵也不是说长相就接地气了,而是她此时的打扮很符合某些衣冠禽兽的口味。
个子小小,清瘦(虽然喝了牛奶,但年龄以及性别差异,与中级院的学子比来,还是偏矮,偏瘦),脸却微圆,软软又白皙让人心动想捏一捏。
一双明亮的杏眼,好似会说话,灵动,慧敏。
最令人移不开眼的却是她的唇,随时都红红润润,比那女子还要诱惑,令人想要一亲芳泽。
如不是身体单薄,又是宋御史的大公子,不少人真要以为宋红韵是女子扮做男子,入了国子监。
其实换上国子监中级院服,再加上宋红韵那淡泊却偶尔凌厉的眼神,更像是一位翩翩少年,全身毫无女气。
可单看五官,却总会让人迷惑,搞不清对方是男是女。
总之宋清松在很多情窦初开的少年心中,是十分特别的,甚至不少学子的第一次梦*遗,不是给了府里的漂亮丫鬟,或是年轻的姨娘,而是给了宋红韵。
自然,梦里的宋清松脱了衣服,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子。
好在这些事颇丢脸,没一人敢说出来,不然被宋红韵知晓,指不定又开始怀疑这小说的走向,已经往后宫走了。
迷一般的文风。
总之不知出于什么心思,不少人都觉着宋清松这人,肯定是好龙阳的!
瞧,刘添珩搭他肩了!一定有奸*情!
瞧,袁远亦上课下课都盯着他!一定有奸*情!
瞧,柳延茗在瞪他!一定有奸*情,咳,你说什么?你说瞪不算?
来,我就问问你,你见过柳延茗这么瞪过谁的?谁都没有吧?他都这么瞪宋清松了,你确定他们之间没奸情?
众人:好好好,你有理,你有理!
宋红韵在流言刚起时,就嗅到一点味道,她问刘添珩最近是不是有很多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什么,怕不是再背后讨论她吧?
刘添珩当时心虚,完全没承认,认为先瞒着比较好,“没有啊!哪有,你该不会是念书念傻了吧?我就说了别人都是在中级院读了两三年才去考高级院,你和延茗非要赶上明年的升院试,晚一点不好吗?”
宋红韵回问刘添珩,“你觉着除了学习,我有其他事可做吗?”
这该死的无聊的古代!也就考试能让她打起精神来,不然每天日复一日的生活,真让她难摸到未来的方向。
也不知道那些穿越者是如何过上那么有滋有味的生活的。
她想有点小乐趣,怎么就这么难呢?
刘添珩不以为然,反道:“不是很多么?斗蛐蛐,斗鸡,踏青,放风筝,玩蹴鞠……要实在都不喜欢,我也是可以陪你一起逛花楼的~”
宋红韵,“……可别,我暂时没这想法。反正我和延茗是打算明年就参加升院试,你要不来也可以。”
刘添珩急了,“唉!你们两个可不准丢下我!”
“这个得看你,不是看我们。”
“可高级院的升院试真的很难啊……”
宋红韵走得快,刘添珩的哀怨她是没怎么听见,难,再难有她一个从头开始的现代人难吗?哪怕她熟背唐诗三百首,但这些拿去参加这时的升院试可不能让她直接通过。
又不是诗人比赛,谁选大臣是看他诗词作得好不好?
尤其是她还要每日去练琴,又会浪费一部分时间和精力,所以注定在国子监里的任何测试,是考不过柳延茗,甚至姜叙端。
安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宋红韵察觉很不对时,还是因为秦继博的眼神。
很矛盾,纠结得宋红韵看了一眼对方就忍不住皱眉头。
心道:秦继博那丫的是什么眼神啊?
宋红韵上前一步,秦继博就要退后两步,最后宋红韵将秦继博逼在角落,退无可退后。
秦继博捂住胸,慌张道:“宋清松!我喜欢的是女子!你不要过来!”
宋红韵,“……”
翘尼玛哟,你特么的说啥呢?搞得老子要强上你似的。
宋红韵,“冷静点,我有事问你。”
秦继博答得极快,“我不喜欢你!”
宋红韵,“……”
摔!这天儿没办法聊下去了!!!
秦继博看着气冲冲离开的宋红韵,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就这么放过他了?没有强迫他什么什么的?
不得不说,人就是“贱”啊!宋红韵不理秦继博,他倒不高兴了。
跑两步,堵在宋红韵的面前,问,“宋清松!你为什么要走?你来找我,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宋红韵,“……你想干嘛?”
秦继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不说清楚不准走!”
宋红韵,“……说清楚什么?”
秦继博扭扭捏捏,就在宋红韵不耐烦时,他的一句话点燃了宋红韵憋了很久的火气,“你不是来问我喜不喜欢你,要不要和你在一起吗?”
宋红韵压抑不住了。
有所谓,能忍就忍,不能忍就,干脆直接黑化吧!
秦继博现在贱兮兮的样子,很有小受的潜力,宋红韵瞄了一下他身后的墙,嗯,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宋红韵靠近一步,压迫过去,“谁告诉你我来找你是因为这个?”
秦继博略有怀疑,最近四处传的不就是宋清松好龙阳,来找他不是为了和他一起断袖,“不,不是吗?”
宋红韵,“那你呢?想我来这么问你吗?”
秦继博感觉到不对,但危机感并没有击败他的占强,“谁说的!我才不想呢!明明是你来找我!你问我作何?”
宋红韵呵呵一笑,又迈了一步,刚靠近就狠狠的推了秦继博一下。
秦继博狠狠摔在了墙上,背脊撞上硬墙,疼得不行,但面前随即压下来的黑影,让他反应不过来身上的疼痛,便慌张的对上了宋红韵噙着笑的脸。
宋红韵一手咚在秦继博的头上,一手捏上了秦继博的下巴。
强捏着往上,学着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腹黑冷笑道:“真的吗?真的不想?就这么讨厌我?”
秦继博,“……”
这一串不是无语,而是懵逼得脑袋都是乱的,跟理不清的毛线团似的。
什,什么东西!
宋清松居然压在他身上?还捏他下巴?而他,竟然没想着推开他?!
宋红韵捏着秦继博的手,摩擦着两下,特流*氓的道:秦兄,你这脸,可真嫩啊,摸着可真舒服!”
偶然路过却好运看见宋红韵如此攻气满满的刘添珩,“?!”
秦继博X宋清松?
不不,宋清松X秦继博?! 国子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