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韵承认,她的玩心很重。
特别是秦继博不知为何变得gay里gay气,还特别受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戏精附身。
想逗他玩玩。
但任由她随便大着胆子乱想,也没有想到她的好兄弟会偶然路过,还拉着其他路过的人一起看戏。
看她霸气十足,如何调戏秦继博的戏。
镜头切换。
秦继博觉着自己该先推开宋红韵,再狠狠地甩对方一巴掌,但想了想,发现这样太像姑娘了,所以愣是强撑着不动,甚至任由宋红韵捏着他的下巴。
他说,“我呸!你的脸才嫩!你的脸摸着才舒服!”
宋红韵,“……那你要不要摸摸试试看?”
秦继博,“……你这个臭流*氓!!!”
宋红韵有点忍不住想笑,她头次发现秦继博怎么这么好玩,关键是他脑洞特别大,性格也很特别,所以调戏起来很带感。
虽然宋红韵没有直说她现在所想,可眼神的笑意已经出卖她。
秦继博至少能肯定,宋红韵在调侃他。
秦继博咬牙,“你故意的?“
宋红韵又将秦继博的下巴抬了抬,虽离得近,但距离暧昧还是要比较远,“难道你觉着我现在的行为是不小心的?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秦继博被反将一军,心里正烦呢,便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好像在说:“唉唉,是不是要亲上了?”
“亲上了吧!”
“天呐,原来秦继博是下面的一个!”
“宋清松好厉害!!!”
……
秦继博,“……”
同样也听见这并不算太小声的讨论的宋红韵,“……”
宋红韵扭头,看见躲在墙后、灌木丛、大树后的学子们,甚至她还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刘添珩?这个凑热闹还嫌热闹不够大的!
她松了捏住秦继博下巴的手,然后收回“咚”秦继博的手,想了想,没好放狠话什么的,倒是“友好”的道别,转身想走。
可胳臂却被人紧紧拉住。
秦继博凶狠狠地看着她,怒道:“就这样就想走?”
手捏得很紧,宋红韵不自在的动了动,问:“那你还想我怎么?留下来陪你玩?”
秦继博不是任谁欺负的小受,他虽有傲娇属性,但真生气时还是很厉害,肯定不如大多数人那么和善。
要是被“欺负”了,肯定是要找回场子。
“宋清松,你刚在玩儿我是不是?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宋红韵,“……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你的……”
这不都是秦继博一个人在说?而且,现在他们不是都是男子吗?可以这么直白的明恋吗?
秦继博的手越收越紧,“说清楚!在没说清楚前不准走!”
宋红韵怀疑,秦继博这丫的该不会是神经病吧?这时候也没有脑残剧荼毒心灵啊,怎么人能长这么歪,说话这么中二?一个找碴的话都被他说得暧昧无比。
就好像是她负心了秦继博,秦继博一定要让她将事说明白似的。
宋红韵的视线落在胳膊上的手,凉凉道:“先松手,忘了,国子监不能出现打架事件。”
秦继博手松了几分,但还是没放手,就好像怕宋红韵跑了似的,“谁说我要打你的?”
宋红韵,“很像。”
秦继博皱着眉,好像明白了宋红韵的意图,“别转移话题,我在问你刚是不是在玩儿我?!”
宋红韵发现自己一时玩心起,惹了祸,现在秦继博这块牛皮糖是难甩开了,干脆点老老实实承认,“嗯,我刚刚是故意在逗你。”
反正秦继博不喜欢她,就再讨厌一点也没关系。
本以为秦继博听了她这么说,肯定会特别生气,甚至破口大骂也不一定,谁知道对方脸色虽然有变化,却不是生气。
而是,难过?
秦继博仿若很艰难的才问出口,“宋清松,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
宋红韵怀疑自己走错片场。
不然就是秦继博拿错了剧本,旋风小霸王的秦继博,居然会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问,她为什么讨厌他?
难道不是他最开始惹事,之后更是不断挑刺,是他很讨厌她?!
难道现在她在做梦?
围观群众也怀疑自己在做梦,“天呐,秦继博给宋清松表白了!”
“秦继博喜欢宋清松?!”
“宋清松是负心汉?!”
“哈哈哈,我家清松万人迷!”
……
这已经快不简简单单是一件玩笑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讨论起来也毫无顾忌,声音越来越大。
宋红韵黑了脸,强行收回了手,冷冷道:“首先我为刚刚的玩笑给你道歉,其次是我并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也不喜欢你而已。最后,无论你要说什么,现在都不是好时机,以后有机会再说。”
说完,本以为秦继博会明白,然后就这样让她离开。
谁知宋红韵还未走,他一只手又拉了过来,又是那一句,“你不准走!”
宋红韵心里急,却不能原地爆炸,不然明日恐怕就流言四起。
说秦继博和宋清松起冲突,缘由竟还是因为一个“情”字!
“松手。”宋红韵咬牙,眼神示意秦继博现在的情况,不要再闹大。
秦继博明显不懂宋红韵的意思,就算懂,恐怕也不会在乎,他本就是随性的一人,他身份尊贵,父母疼爱,没人敢给他脸色看,他尽管活得自我一点也没关系。
自然不会像宋红韵这样尝过几次流言的苦,就开始害怕了,他正是肆无忌惮的时候。
不松是吧?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宋红韵动了另一只手,捏住秦继博的手就是一扭,本想转身扭开他的束缚,谁知秦继博反应极快,顺手就抓住了宋红韵的衣领,带着她的一个转圈。
宋红韵被困在秦继博的胸前,比之前的情况更艰难了。
动一下,秦继博就收紧一分。
宋红韵扭头怒道:“秦继博,怎么,想和我打架?”
秦继博倒是不客气,直言道:“你现在打不过我,就算打,我也不怕你!”
宋红韵气得不行。
但又不得不承认秦继博说得没错,从刚刚的逃脱失败看来,秦继博的确不如几月前那样弱,甚至拳脚功夫更加厉害。
说不上完全破了宋红韵的招数,但至少不会像之前那样毫无反抗之力。
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真的难定。
且现在这个姿势,宋红韵还真的难靠自己一个人从秦继博手中脱困。
自己指望不上,就只能靠一下队友了。
宋红韵朝藏人最多的一处喊道:“添珩!你别躲了!我早就看见你了!”
刘添珩一脸尬笑的站起来,道:“清松,这么巧啊?”
宋红韵想骂巧个屁啊巧,你不是故意蹲那儿看我热闹的吗,但现在还要靠队友,只能“心平气和”的道:“快来帮我啊!你还在那儿站着干嘛?看着你兄弟被人欺负啊?”
秦继博对宋红韵说话,因为近,像是亲密的耳语,“我在欺负你吗?我只是想你说清楚而已。”
因为离得远,再加上角度问题,刘添珩被迫看见了一幅很亲密的画面,被迫塞了一嘴的狗粮,“呵呵,清松,我帮你什么啊?你又没被欺负,那什么,你们之前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哈,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又蹲了下去。
宋红韵,“……”这个猪队友!
没办法了,只能靠自己了。
宋红韵趁秦继博被刘添珩这叛徒一般的行为而震惊时,脚下找准了位置就狠狠地踩了下去。
没踩空,但只踩中了一部分,所以哪怕刘添珩吃痛叫了一声,但手上并未松多少。
宋红韵再次放狠话,“秦继博!你再不放开我,一会儿被夫子看见就会认为我们再打架,我们两个人都得被赶出国子监!”
秦继博冷笑,“这话也就只能骗骗其他人。”
宋红韵都想骂作者了,怎么搞人设的啊?能不能从一而终,该怎样的性子就怎样啊,怎么还能从直来直往的暴躁变成腹黑了?
“秦继博!放开我!”一边说,宋红韵一边做着努力,但完全挣扎不开。
甚至刘添珩像是捉住老鼠的猫,也不吃那只老鼠,而是乐于将那只老鼠玩弄于鼓掌之中。
就在宋红韵打算低头咬人时,她听见刘添珩吃疼大叫,随即箍住她的手也全松开。
宋红韵重获自由,然后看见了帮她的好人,竟是……
文琅一手轻轻松松的扭着刘添珩的手腕,让他被迫的扭转身体,以缓解疼痛,一边对宋红韵笑道:“怎么了?傻了?”
宋红韵,“你……”
文琅勾唇,“怎么,不相信是我帮了你?”
嗯,不相信。
从第一次见面就对她印象不佳,还对她冷嘲热讽,甚至过后也一直针对她的文琅,怎么会在这时帮她呢?
宋红韵就像是毫不领情一般,僵硬着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文琅眼神打量了宋红韵两下,又笑得怪怪的,语气更是怪怪的,道:“我只是看不得男子欺负…….”
他冲宋红韵眨眨眼,“弱小而已,呵呵。”
就那一个停顿,宋红韵差点以为对方说的是“看不得男子欺负女子”,“弱小”两个字更像是为了不暴露什么,而故意改的。
宋红韵心中警铃大作,出于她的第六感,直觉!她发现文琅似乎开始怀疑,或者已经知道她的秘密。
有可能吗?
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有可能吗?
文琅甚至转来国子监不足一月,没有她与柳延茗和刘添珩相处久,也没有她和其他任何人亲密,就这样便知道她的秘密?
可能吗?
宋红韵都不想承认,可能中“是”的几率,在她心中高达百分之几十。 国子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