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韵抛下所有怀疑,提醒道:“你还是先松开他吧,他的手都快被你给掰折了。”
文琅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貌似才发现似的松开了手。
不过因为之前秦继博一直在挣扎,所以文琅突然的松手,害得秦继博一冲一冲的就往前倒去,四肢不协调的乱舞,好在中途被文琅扯了一下,不然得当着所有人摔一个大马趴,那可就真的丢了大脸!
秦继博,“文琅,你!”
文琅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抱手道:“如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文琅才帮了她,现在和秦继博站在一起时,竟发现他特别的高大,再细细一看,文琅的确是比秦继博高上许多。
或者说是比中级院大多学子都要高许多。
只是因为没和对方接触,不清楚文琅现在多大,所以不知道是他身体发育好,还是年纪大比他们长得高……思绪有点飘了……
秦继博想打人,但一来国子监里不允许打架,二来宋清松已经难对付,现在又来一个文琅……他也不是傻的,肯定不会赢的事情,他一定不会做的。
而且,宋清松……
宋红韵很快注意到秦继博难以言喻的眼神,好像,在埋怨她,还一控诉的委屈脸。
宋红韵,“……”
文琅冲宋红韵说,“走吧,还想在这里待着?”
“哦。”
宋红韵跟在文琅身后,路上“偶遇”了刘添珩,她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他。
不过刘添珩倒是不知“羞耻”的跟了上来,嬉皮笑脸的,“清松,你要回去了?”
宋红韵,“你谁啊?”
在现代,肯定一听宋红韵这语气这句话就知道她是生气了,但刘添珩不清楚,还老老实实回答,“我是刘添珩啊,清松你怎么像不认识我似的?”
宋红韵,“……”我可不就是不想认识你?
比起居然偷看她热闹的朋友,现在她觉着平时很讨厌但“危急”时帮她一把的玉琅要更顺眼一点。
就跟有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似的,不过好像也没这么夸张,受虐症更符合一点。
刘添珩心情甚好的样子,宋红韵不理他,他也开开心心的去找了文琅,道:“文兄,你莫非习过武?怎如此厉害,就这样,这样……”
一边说,刘添珩一边动作,一招一式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不过只是照猫画虎,未学得精髓。
但也能看出一些文琅之前的动作。
招式的确像是学武之人,而她刚刚是背对着,所以没有看见文琅的动作,还以为对方是靠身高和蛮力赢的。
如此一想,宋红韵也看向了文琅,等着刘添珩问他,“……你刚刚真的太厉害了!”
等他的回答,“有跟人学过一招半式。”
刘添珩激动不已,“真的?师从谁?”
文琅,“只是家父找来人教我几招防身,并未认师父。”
跟在最后的宋红韵笑了笑,文琅倒的确是需要防身,像他这样好看的人,不止得防女人,还得防某些有着特殊爱好的男人。
刘添珩应着,又道:“有时间我们切磋一下如何?延茗不会武,清松又不愿意。”
“哦,不愿意?”文琅偏头看宋红韵,问道:“宋兄为何不愿意和刘兄切磋?”
宋红韵被突然投来的视线给望得愣了一下。
刘添珩那一句包含的信息不少,但文琅却偏偏只关心她,好像是故意将话题引到她的身上。
宋红韵很自然的回道:“因为不愿意呗。”
刘添珩一脸认真的点点头,“清松他就是这样,说一不二,有时候没理由,就是因为他不想做,就不会答应任何人。”
文琅拉长了声音,意味深长,“是吗?——”
宋红韵,“嗯。”
文琅的脚步慢了下来,与宋红韵并行,“宋兄,不知你刚才同秦兄为何起了冲突呢?”
冲突?
宋红韵脸部红心不跳的道:“不,只是秦继博找我碴而已。”
刘添珩旁边插一嘴,“找碴?你们两人不是只是相好之间的打打闹闹?还是刚才秦继博动作大了些,你怨了他?”
相好?!
宋红韵想淡定都忍不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疯了?谁和他是相好?我们两人都是男子,怎么可能在一起?”
刘添珩,“但你可不就喜欢男子吗?”
可不就……什么鬼“不可就”?
宋红韵皱紧了眉,像是想起了什么,“对了,刘添珩,刚秦继博怎么会说我喜欢他?是谁往外面乱传我喜欢男子的?是你?!”
刘添珩吓得有些结结巴巴,“哪,哪能啊,我怎么会这么做呢?呵呵,呵呵呵。”
宋红韵,“嗯,就是你了。”
刘添珩努力的否认,可惜有点像强弩之末,“哪有!我明明说的不是我!清松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宋红韵强行定下结论,“就是你。”
“不是我!”
宋红韵摊手,“是么?可你怕什么?啧啧,额上还冒汗了?怕我骂你?”
刘添珩抹了一把汗,“我,我是因为热……”
宋红韵也不说话,只是笑,眼里满是看穿一切的得意:小样儿,还想骗我?
刘添珩,“……”
文琅在一旁看了一场热闹,语气难掩羡慕,道:“有趣……你们的关系可真好。”
本来都快吵起来的两人,却被第三人说他们两人关系好,愣住时不免又偏头与对方对视了一眼。
噗。
刘添珩笑了一声,而宋红韵心里也笑了一声。
那种心情,很难形容。
宋红韵放言,“添珩,如果真是你故意随便和人说我喜欢男子,我可不会这么随便放过你。”
刘添珩脸色变了变,“我也就和班上的人说了几句,不知道被谁听去了,清松,我也不是故意的。”
“嗯嗯,猜就知道。”宋红韵叹了一口气,又道:“我也最后和你说一次,以后没有证据的事千万不要乱传。”
“嗯……”刘添珩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的。
宋红韵也不理刘添珩了,然后看向一旁的文琅。
“对了,刚刚谢谢你了。”
文琅笑了笑,“无碍。举手之劳而已。”
“没想到你人还不至于很坏。”
文琅笑得不行,“没想到我给你留的印象的确是很差。”
宋红韵无奈,“难道不是你讨厌我,然后又故意给我留坏印象?”
文琅,“你的确聪明。”
宋红韵有点疑惑,“但我现在又不是很明白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以文琅的性子,不落井下石已经
“刚刚说过了,举手之劳。”
宋红韵白了文琅一眼,装,你还继续装!
很快,三人已经走到班上。
柳延茗本来不知晓这件事,但刘添珩根本就是压不住事的人,在柳延茗察觉到不对,便偷偷摸摸同他说了之前发生的事。
宋红韵当然从头听到尾,免得某人添油加醋,不过就算对方很“平淡”的解释了一切,甚至所说的都是事实。
可被刘添珩用那个神情,那个语气说来,就是感觉怪怪的。
宋红韵,“刘添珩……为什么你说得我好像和秦继博有奸*情似的。”
刘添珩一脸肯定,“难道me……有?肯定没有啊!你说是不是延茗?”
宋红韵,“……”见风使舵……墙头草……
本来宋红韵以为就是刘添珩在这里闹,嫌热闹不够大,但她偶然注意到柳延茗的视线,总感觉他的眼神好像怪怪的。
原本那澄清的眸子里一向波澜不惊,但此时却隐隐染着红色,像是怒火。
生气了?
为什么?
宋红韵心里觉着古怪,正想和柳延茗搭话,看看他的态度。可她刚动了动嘴,话还没说出口,柳延茗便好像很排斥似的偏了头,继续看自己桌上的书。
不想理任何人的样子。
哪怕是刘添珩,也感受到不对劲,和宋红韵对视:清松,延茗他怎么了?
宋红韵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啊。
大概是青春期的少年都会偶尔没理由的心情不好,不想理会任何人。
宋红韵调戏秦继博的事并没有在国子监掀起波浪。
好像是秦继博觉着这件事很丢脸,在宋红韵他们离开后,就揪出了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学子,十分严肃的威胁了他们不准把之前发生的事给说出去。
其中有一个就是甲一班的学子,他之后又同刘添珩说了这件事。
所以知道的人,除了先离开的他们三个人,都在秦继博的要求下闭嘴,不准泄漏口风。
刘添珩也因为宋红韵的“警吿”也提高了警惕,没有和任何人乱说。
至于柳延茗和文琅,他们一向没什么可以聊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八卦的人,所以这件事就这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除了……柳延茗的青春期烦躁症,发作时间很长。
在之后的几天里,柳延茗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尤其是几次宋红韵转视线看见柳延茗,都发现他用很难形容的眼神看着她。
除了这个外,柳延茗还有一点很奇怪,在国子监里,只有宋红韵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如影随形。
如果有可能,宋红韵感觉柳延茗还想跟她回家。
好在柳延茗这样是阶段性的,心情不好的时间并没有延续多久,几日后,眼见春光明媚,温度越来越高,天气越来越好。
一日,晴空万里。
有一个好消息(?)来了。
最先知道的刘添珩兴奋不已,几乎是冲进班上,激动的道:“清松!延茗!长公主!长公主的下人竟来了!说是让我们明日放旬假,不要去哪里,长公主会有另外的安排。”
宋红韵,“长公主?”
刘添珩笑得傻乎乎的,道:“你忘了?上次我们赢了宋清茗,长公主说过要给我们奖赏的?” 国子监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