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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老被人嫌弃的字

国子监女王 流水无花 4977 2021-04-19 19:08

  “我能不能不给父亲您看?”

  踌蹴许久,宋红韵还是决定直说,直说她就不想给这个帅哥看。其实真论,宋文瀚和现实的她差不多同龄,可现在却要叫对方‘父亲’,那是真别扭。

  而宋文瀚比宋红韵还要别扭,他如何也没想到自己的要求会被宋红韵给拒绝。为什么?他可是她的父亲。

  “就算不给我看,你这文章在圣上那里也有抄写的一份,我之后找圣上也是能看见的。”

  找皇上?

  那不是让她在男主那儿又秀了一次脸?

  宋红韵有些急,抬眼一看宋文瀚,竟从他眼中看见一丝得意和了然。

  豁,搁这儿故意刺激她呢。看来宋文瀚是早就看出她十分在意圣上知晓她文章这件事,所以这才提了圣上。

  不然以他是宋清松的父亲,又是宋御史的双重身份,想看她的一篇文章找谁不行?

  还非得让这件小事麻烦了圣上?

  再说了,估计不止是她怕那位真龙天子,就是宋文瀚也怕呢。哪里会真去找男主?

  “父亲,您这样就没意思了啊。”

  不知为何,宋文瀚从眼前这个小丫头身上找到了与朝中重臣一番‘厮杀’获胜后才有的得意和兴奋,明明只是一个半大的小孩,他竟生起了与其旗鼓相当的想法。

  怪哉怪哉,可又不得不承认。

  当他骗了对方一次时,心中是真的高兴。

  “我没意思?是否没意思的是你?”宋文瀚背着手,很是有父亲的威严,一字一顿的道:“我是你父亲,现在只想看你一篇文章,你竟然不给?”

  “而且我也不算骗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看见你文章有的是办法,没必要藏着掖着。”

  宋红韵笑笑,还是没说给,而是转移了话题,问道:“父亲,你说圣上那里我抄写的一份文章,那圣上一开始是看的我文章的另外抄写,还是看了我的文章后,又留了一份抄写的?”

  虽然宋文瀚没觉着这有什么重要,但还是按常理推理了一下,“应该看的就是抄写的,我听圣上说,是国子监的祭酒拿了文章与他看,想来应该就是抄写了你那一份再拿去给的圣上。毕竟你那文章终究是小试的考卷,不得随便乱给,哪怕对方是圣上。”

  “哦?是这样。”如此看来,这圣上倒不是什么专制的皇上,不过也是,对方毕竟是男主,要是有了皇上的坏习惯,读者不闹才怪。

  至于宋文瀚说的那个祭酒,在国子监的地位属于最高,类似于校长,或者说教导主任更准确,但不论如何,整个国子监就他品级最高。

  可什么时候祭酒还会随便就能将学子的文章给圣上看了,对方到底是臣子,又不是上朝堂的臣子,能随便进出宫?

  宋文瀚就像是看懂宋红韵的想法,解释道:“现在国子监的祭酒曾经是圣上还是太子时的太傅。”

  哦,以前的老师,难怪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到底是有点深切关系的。

  可祭酒每日事务繁忙,怎么又有时间看见她的试卷,那试卷不都是各个班的主管夫子批阅的吗?

  一问,宋文瀚只想了一会儿,便回道:“你甲一班的夫子是潘崇光潘夫子吧,他是祭酒的亲传弟子,想来看见你那文章后,就去找了祭酒。而祭酒看之后,便又给了圣上。”

  再然后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这一环扣一环的。

  不会是专门为了她设的套路吧?不然哪有这么多巧合,刚巧她进的甲一班的负责夫子就是国子监祭酒的亲传弟子,又刚好那祭酒是皇上曾经的太傅。

  这要只是巧合,宋红韵直播跳脱*衣舞。

  终究还是没料到套路还能如此着手,明明想在中科举之前是不和那个男主有任何接触的,谁知她自己撞了上去,这下虽然还没见面,但名声已经是响了。

  见宋红韵叹气,宋文瀚只觉着莫名其妙,然后提醒了一句,“把文章拿来给我看。”

  或许是心如死灰,宋红韵也没多之前那么介意,从怀里掏出折好的纸就递给了宋文瀚。

  本来想宋文瀚看便看,千万不要嘲笑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而宋文瀚见宋红韵之前竟还将那文章如此小心翼翼,折了又折再放在胸前,嘴角是抽了又抽,至于这么仔细么,莫不之后还要把那纸弄来裱起,日夜祭拜?

  不得不承认,宋文瀚的脑洞丝毫不亚于一个青春美少女。

  展开,宋文瀚是抱着看见一篇文采飞扬得纸张都挡不住的隽秀文章的心态,但他沉下心,都有了被才华刺瞎眼的心理准备,但当他看见那上面的字时,手终究是克制不住的抖了抖。

  抖如寒风中的枯叶,抖如大妈式的筛糠,抖得他差点看不清这纸上的字。

  当然了,哪怕不抖,他也看不懂。

  这,这特么都什么字啊!

  楷体不像楷体,隶书不像隶书,草书又不像草书!

  这,算字吗?!

  宋文瀚看向宋红韵,眼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之前的簪花小楷不是写得很不错吗?”

  宋红韵嘻嘻一笑,索性把脸皮都丢了,反正她字是写得真差,也不怕多一个人嫌弃,回道:“父亲,我簪花小楷虽写的好,但我一男子汉大丈夫总不可能在考场上些簪花小楷吧?那不得被我那些同窗笑话。”

  宋文瀚一脸愁容,但想想也是,簪花小楷那多是女子练的,哪能一个男子写得如此,就算有,这一般也不是一个十几的男孩子刚练字时会练习的。

  “嗯,我知道了。”

  宋文瀚又沉下浮躁的心,仔细看了这文章,越看,越庆幸圣上看的是抄写版,而是原版。

  这改天是不是还得带点礼品去祭酒家谢谢他啊?

  等看完文章,那字的坏也被后面的精彩给压下来,一如圣上所说,这真是朝上很多大臣都写不出的好文章,都不会有的觉悟。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这该是有如何大的抱负,和如何高的理想才会说出如此忧国忧民的一句话。

  又是多少人都无法做到的。

  哪怕宋红韵自己写的都可能无法做到,但她想过了,总结了,已经比很多人要好太多。

  如果说之前宋文瀚只是想宋红韵先顶了宋清松的身份,暂且在国子监学习,学好学坏,日后他多安排安排,无论谁总得给他一个面子让他独子在朝上有那么一个位置。

  只要不是废材上的废材,他拼了这命也得让宋红韵日后在朝堂有立足之地。

  但现在,事情发展的似乎比他想的要好太多太多。

  他如何也没想到一个女子,一个小丫头,那政治上的觉悟是如此的高,比许多男子还要好。这对宋红韵,对宋家来说绝对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就今日下朝时,都不知有多少人对他连道恭喜,恭喜,说他后继有人了,甚至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宋文瀚自是高兴的,谁不愿自己儿女成龙成凤?谁不想有一天为儿女自豪?

  甚至他看得更为久远,想着日后他父女二人在朝为官,不说权倾朝野,恐怕再无跳梁小丑敢招惹他们!

  毕竟他的孩子可是十三岁便是被圣上大大夸赞的人,不,不是十三,是十一!

  这次十一,日后是多么的不可估量!

  宋红韵很不知道该如何描述她此刻的心情,她眼睁睁的看见宋文瀚本一脸嫌弃的瞧着她的文章,然后眉目逐渐舒展,再然后脸上突然有了欣慰,自豪,高兴,甚至是得意的表情!

  她的便宜父亲那脑洞到底又开到哪里去了?

  就这么一会儿他脑子里到底是构建了几个画面?莫非想当一品官,就得脑洞大,联想力强?不带这么随便的啊。

  “我看完了。”

  宋文瀚将纸递给了宋红韵,想想还是小小夸奖了一下,“写得不错,继续努力。”

  宋红韵今天听来的夸奖太多,所以面上并无太多表情,点点头,就将纸收了回去,还是折好,放在胸前。

  都成习惯了。

  而宋文瀚十分讶异宋红韵的冷静,要知道,他这一生就没夸奖过谁!他眼界多高啊!轻易的东西都入不了他的脸,现在夸了人,对方居然没一点高兴模样?

  “宋清松?”

  宋红韵点头,“是,父亲,您叫我有何事?”

  宋文瀚瞅了宋红韵半天,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没事,你回去吧,不是还有许多夫子布置的功课吗?”

  “那父亲儿子就先回去了。”

  “嗯。”

  宋红韵转身离开,就在要到门口,准备开门出去时,身后突然声音,“对了,记住把你那礼仪多在意一些,之后在国子监要认真学,不能放松。”

  她转头,应着,“知道了父亲。”

  然后再转过头,都开了门抬脚迈门槛了,却又听得宋文瀚十分郁闷,对,就是郁闷,十分郁闷的说了一句,“还有你那字!多练练!”

  “丢人。”

  虽然宋文瀚这两字儿是压低了声说的,但没有被听觉敏锐的宋红韵错过。

  所以她那迈下去的脚没踩中位置,差点一踉跄摔着了。

  亲爹,这是亲爹!

  说好的是他,嫌弃的还是他。

  “得嘞,我知道了!”

  我这就回去好好练字,再也不给机会让你们嘲笑了行了吧!

  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

  宋红韵站稳身子,甩了个头,叫上一直在外面等着的宋湖就走。

  回去,练字!

  而这时,金碧辉煌的皇宫。

  书香满满的御书房。

  一身穿明黄色,头戴玉冠,面带微笑的俊秀男子,冲下面一身国子监夫子服的男人问道。

  “他真是这么说的?” 国子监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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