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鹿脸贴在冰冷的镜子上,一侧目就能看到自己的裙子一惊被掀上了肩头,后面的南橙一把按住她乱动的腰,眼睛紧紧盯着她身上。
夏鹿暂时挣脱不开,但确实怕像他说一样,引来了好事的空姐,只好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闹了,快出去。”
南橙手下没有停止,一扯就将裙子从她头上拽下来拿在手里。
然后松开了手,将转过来正面对着他。
夏鹿恼极了,一巴掌就扇在他脸上,“啪”的一声,打完后手心里隐隐作痛,自己也吓了一跳。
南橙铁着一张脸,上下扫了一眼,没看到外伤,才呼了口气,面色缓和,将裙子扔回她身上,“被方书之袭击了没有受伤?”
夏鹿抓起肩头的裙子,正欲套回身上,听到他这么问,脸上有些不自然,“你就要要看我有没有受伤?”
南橙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用舌头顶着被打的一面脸颊,看着细胳膊细腿的,手劲倒是不小。
心里头也是有些火气。
“你还以为我要干什么?”
说完还瞠了她一眼,嘴里冷冷道:“我至于那么饥不择食吗?”
夏鹿本来就是误会了南橙的意图,错打了别人一巴掌,心里很过意不去,而且颇为含羞带臊的。
此刻听到他说什么饥不择食,眼神还很不友好,反倒是冷笑了一声,扬手把裙子扔到了一边的地上,贴过去问道:“饥不择食?那你之前倒是没少食!”
“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想为了顾亦春守身如玉,做什么贞.洁烈.男呢吧?!”
“人家早都不知道在方书之的床上多快活了!”
南橙不回嘴,脸上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看的夏鹿要多不爽有多不爽。
只想将面前这个人拆吞入腹,嚼碎了吃掉。
如此想着,她也这么行动了,主动攀上了对方的脖子,冲着他的唇使劲口勿下去。
两处烈火一碰就是抵死缠.绵,势不可挡。
把夏鹿脑子里的理智烧得一干二净,直到间隙里她趴在狭小的水池上,一抬眼就能看到媚.眼如丝的自己和身后的南橙。
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外面的那个讨人厌的空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锵锵锵”不知趣的敲着门,嘴里还用不流畅的英语喊着:“小姐,您没事儿吗,一直占用着卫生间怕是不合适吧?外面还有别的顾客在等,快些出来可以吗?”
南橙闻言轻笑了一声,修长的手臂从后面伸过来环住她,将她咬着唇努力忍耐的嘴用手捂住,语调深深浅浅,“老婆,空姐叫我们快一点。”
“小声点儿,乖。”
夏鹿下意识并拢了腿,心跳的飞快,使劲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牙齿恨恨的咬上了他的手心。
只觉得在距离地面八千四百米的飞机里,这人竟然还是能让人感觉一时间飞得更高。
事后南橙扯了一旁的纸巾,帮她擦了个干净。
夏鹿哆哆嗦嗦的,只觉得腿.软。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卫生间里出来的时候,那位很不友好的乘务员小姐,看到他们二人一起出来了,张了张嘴,脸上莫名其妙的红了,最后也没说出个一二三来。
只是冲着夏鹿的后脑勺频频抛来轻蔑的目光。
一定是把她当做欲.求不满的疯女人了。
夏鹿在飞机匀速飞行的全程都在假寐,实在不能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对上旁边人的视线。
但是长达十个小时的飞行,刺激和放纵的双重刺激下,过后尤其疲惫,假寐终究也是变成了真睡。
不一会儿在昏暗的地灯中,夏鹿就躺在座位里小小的扯起了呼噜。
似乎是真的累坏了。
南橙喝了两杯空乘小姐端来的马提尼,扭过头看着她的睡颜。
手心里被她咬过的地方,还泛着红印子,像是暧.昧的口勿痕似的。
他招了招手,让空乘小姐拿来了一条毯子,仔细的帮她盖上了。
这下子空乘小姐一边往回走一边有些暗自吃惊,一开始还以为是这疯女人的一厢情愿,倒是没想到这男人原来也是一身柔情。
如此想着她撇了撇嘴,哎,连保守的中.国顾客都在飞机上胆大的做起了爱做的事。
可怜她正当青春年纪,居然还没有男朋友。
十一个小时后,飞机到到达CDG戴高乐机场,南橙叫起了夏鹿,两个人赶在经济舱的众多旅客之前一同下飞机。
下飞机后,夏鹿就打电话给吕双双安排租车和旅店的事宜,吕双双那边的国内已经是半夜了,说起话来也是睡眼惺忪的,支支吾吾的答应了,就将电话挂掉了。
夏鹿身上没有行李,只拿着一只小小的LV旋转纽扣的斜挎包,南橙在落地出口的地方等行李,夏鹿百无聊赖的在后面的座椅上等他。
两个人做着最亲密的事情,可是却都有些不自然。
可能是协议的缘故,也可能是南橙心里还有别人的缘故,夏鹿睡饱了觉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思考。
南橙身姿颀长,姿容胜雪,引得不少身边的外国旅客回头来看他。
他的个子也确实高,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腿又长又直,甚至比很多壮实的外国友人还要高出半头。
他拎了行李,就朝着夏鹿走过来,夏鹿还在发呆。
被他用左手扶着脖子打了个激灵,于是站起来问,“都好了?那就走吧!”
她在前面紧走几步,又被后面的南橙拦着拉了回来,“走错地方了,入境检查口在这边。”
“哦。”夏鹿一到了陌生地方就泛起了路痴,没脾气,只好贴在他身边。
由他来指路。
两个人排在一行人的后面,等待着入境安检。
夏鹿从包的夹层里拿出了护照,幸亏她平时又把这些证件随身携带的习惯,不然今天是铁定追不到南橙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夏鹿在前,南橙在后。
一号通道的检察人员是个挺年轻的法国女人,她拿过夏鹿的护照,又在电脑上仔细查看了一下。
末了她狐疑的瞅了一眼夏鹿身后,没有行李?然后她的视线落在了夏鹿身上背的那个名品包身上,她用法语跟二号台上的工作人员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用英语问道:“小姐,你只购买了单程机票,而且也没有行李,请问你这是你第一次来法国吗?”
夏鹿也皱起了眉毛,这是什么意思,把她当做准备非法滞留的偷渡客了?
于是口气不善的回答道:“并不是,你电脑记录里难道没有,我去年还和助理同行来过巴黎,就在这个机场。”
工作人员长了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她抬起寡淡的面孔,伸手指了一下她的挎包,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在法国入境带着奢侈品假货是犯法的?”
夏鹿这下子更不明就里了,她指了指自己的包问道:“你说这是假货?”
这就有点儿狗眼看人低了吧,她今天出门太着急,没化妆随便套了件裙子,头发在卫生间里滚了那么一阵,她承认是看起来有些不上台面,但是质疑她背着假货,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难道中国人背着奢侈品,就非得是假货不成?
她如此想着声音也大起来,“去年我在香榭丽舍亲自在LOUISVUITTON里买的,如果这都能是假的,怕是你们法国LV的整个生产线都是假的了吧?”
工作人员可不吃她这一套蛮横,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然后招呼了后面的安保人员,示意将她带进了一旁的单间会面室,把她先关起来再说。
两个黑人保安,人高马大,一人驾着她的一只胳膊,就将她从地上提起来,几乎悬空。
她使劲儿扭动着身体,嘴里还在争辩着:“不是,你们听我解释,我是来办事的,不是要长留好不好,你让我留在这里我还不愿意呢。”
可惜她的这点儿小反抗,对于那两个保安来说,都像闹着玩儿似的。
她很快就被捉进了单间,并且反锁在里面,身上的挎包也被他们装在塑料袋里拿走了,说是要质检。
夏鹿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犯过什么被人进行人身监禁的事儿,她心里头又慌又急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才想起手里的手机还没被他们没收,赶忙掏出来给吕双双打电话。
国内的人鞭长莫及。
这情况是不是得先联系一下驻法大使馆什么的?
“喂,双双,我被入境检查口的人给抓了啊!”她这边儿还没听到吕双双的回答,“彭”的一声,门又开了,保安瞪着肿泡眼,还挺客气,跟她说:“不好意思,手机先要交由我们保管。”
然后就欺身过来,把她手里的手机收走了。
电话里的吕双双还在叫着,“什么抓了啊,为什么?喂?喂喂?”
保安把电话挂了,然后嘟嘟囔囔的走出去了,紧接着又把门反锁了。
夏鹿呆坐在冷板凳上,觉得这流程怎么想怎么透着古怪。
虽然他没被入境警察抓过,但是按照电视上演的套路,难道她不能有权请个律师或者打个电话之类的吗?怎么把她手机也抢走了?
突然她心里冒出个恐怖的念头,难道方书之已经在她身边步下了眼线,她这次要来巴黎的事情,他早就预防在先,打通了关系在这儿埋伏她呢?
没有手机没有钱包也没人救她,她不会就这么被巴黎警方抓起来,胡乱判个一年半载的吧?! 今天我要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