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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鸿雁于飞2

谢君令 非是我 4514 2021-04-19 19:08

  小会散去,众学子对谢凤还那篇文章十分好奇,三三两两的追着山长而去,集贤堂不多时便没了人。

  谢凤还歇息片刻,正要离开,霍南勋便带着几个纨绔呈包围之势慢慢围了过来,谢凤还一懵,虽觉得这些人不怀好意,却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这可是书院,怎么有人胆敢聚众闹事?

  霍南勋啪的将戒尺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抬抬下巴道:“谢斋长是吧?真是久仰久仰。”

  谢凤还蹙眉看他:“君子端方,进退有度,如此放浪形骸,成何体统?”

  霍南勋不料他上来就是这样一句,顿时有些懵,随即大笑起来,陈家的远方少爷陈苹抖着手指着谢凤还:“你是不是傻?我们这摆明了是要揍你,还顾虑什么形象?”

  谢凤还只是蹙眉看着他,这番沉默不语的模样,倒颇有几分威严,陈苹不由闭上了嘴,霍南勋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出息!”

  陈苹低声道:“吓唬吓唬就行了,怎么说也是谢君候的弟弟,真出了事,咱们也好过不了。”

  霍南勋怒道:“你以为谢君候还能嚣张几天?听说谢家大小姐也入了宫,那模样可比谢君候好看多了,还是个能生孩子的女人……”

  谢凤还一怔:“你说什么?谢含仪入了宫?”

  霍南勋见他这幅样子也有些好奇:“怎么,你还不知道?不该呀,这么大的事,谢家早就嚷得人尽皆知了。”

  谢凤还想起那封家书,上面虽然写了家里有喜事,却没详细写,他猜着是谢含仪的亲事定了,只是并不关心,却没想到,竟是她入了宫!

  这要他兄长如何自处?

  谢凤还站起来便要往外走,霍南勋拦住他,谢凤还怒道:“让开!”

  霍南勋一怔,只觉得这人虽是男的,瞪人的模样倒是真好看,怪不得齐骁那样的人也能在他这里栽个跟头,他斜眼看着谢凤还,摸着下巴笑起来:“别说,这幅小模样,长的还真不差,可比你大哥好看多了……”

  谢凤还见他不肯让路,抬手拿起戒尺噼里啪啦一阵乱挥,纨绔们被赶得鸭子似得到处乱窜,只霍南勋还想着要教训他出气,躲得远远的喊道:“别躲了,他就一个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他话音落下,便见谢凤还敲响了门口挂着的小铜钟,他还有些茫然,几个纨绔同样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见他停下来,又纷纷凑了过来,寻摸着动手动脚。

  直到身后传来整齐的脚步声,典谒斥道:“又是你们!”

  霍南勋一僵,狠狠瞪了谢凤还一眼,谢凤还并不理会,对典谒道:“大人,这些学子聚众闹事,着实应当重处,不若遣他们去藏书阁抄书。”

  典谒道:“谢斋长统管学子学业,又素来公正,本官没有异议,来呀,送他们去藏书阁,一月内抄足十遍礼记,但凡少了一个字,便回去重写。”

  霍南勋脸色大变,瞅着空子便要跑,被护卫挡了回去,强压着去了藏书阁。

  谢凤还道了谢,急匆匆出了门,要往皇宫去。

  无论如何他都不肯相信,轩辕琤会是那样的人,前几日还和自己兄长情意绵绵,这一转眼便有了新欢?

  可若不是他,总不能是谢栖迟弄进去的吧?

  谢凤还想不通,只管闷着头往前跑,冷不丁撞上什么东西,他拱手道歉,一抬眼才发现那竟是个十分高大的汉子。

  他心里一突,只觉得有股危机感升上来。

  这里还未到官路,算是荒郊野外,行人稀少,碰上个劫道的,杀人埋尸都十分便利。

  谢凤还有些慢慢后退了一步,姿态十分戒备,那人却咧嘴一笑,从怀里摸出张画像来,对着他比照了两下,而后呸了一口:“就是你了!”

  谢凤还拔腿要跑,鼻翼却嗅到一股香气,眼前一黑,顿时没了意识。

  那高大汉子将他背在背上,大摇大摆的进了城,守城兵士认得谢凤还,将汉子拦下,汉子摆出一副憨厚面孔来:“我家少爷病了,马车也不在,所以小的送他来看大夫。”

  那汉子将谢凤还的脸轻轻抬起,对方那白的并无血色的面孔便露了出来,守城兵士不敢再拦,还替他指了路。

  汉子连连道谢,进了医馆,又在后门出去,直奔烟花巷。

  崔氏奶娘的丈夫躲在拐角处,见他来了,连忙出来验了人,确认无误后,从怀里掏出个钱袋子来:“去吧,把人送进去,等御史把人逮住,剩下的钱才能拿到。”

  汉子不满的嘟囔了两句,还是扛着谢凤还往青楼里走。

  老鸨早被嘱咐过,打发了小厮在后门守着,见他来了,小厮连忙将人领进去,暂且安置在柴房。

  如今已是华灯初上,正是秦楼楚馆客多的时候,稍不注意,便要被人看见,小厮带着他走的全是僻静的小路,却还是撞见不少不畏寒冷,打野战的鸳鸯们,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让血气方刚的汉子颇有些受不了。

  他忍不住道:“小哥,这还有多远?”

  小厮也有些耐不住,敷衍道:“出了这地方,再拐两个弯就到了。”

  汉子忍不住四下瞟,朦胧的月光下,竟真的看见几抹白色,明晃晃的实在是诱人。

  他不由吞了吞口水,移不开眼,冷不防撞到了树上,谢凤还被震了震,似是要醒过来,浅浅呻*吟了一声。

  汉子被惊得回过神来,不敢再分神,连忙跟上小厮往前走。

  假山后头,却有人站了起来,蹙眉往这边看了一眼,正是先前负气而走的齐骁。

  “还以为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原来背地里也是个不堪的。”

  他瘪瘪嘴,心道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却还来嫌弃我,什么道理……

  花娘衣裳半敞,冷的受不住,不由喊了他一声,齐骁起了坏心思,心道,我这就去抓奸,看你到时候还怎么摆出正人君子的模样来教训我。

  说不得还能看见一场好戏。

  齐骁打定主意,从荷包里摸出个小金定子,随手丢给花娘,在花娘的千恩万谢里,偷偷摸摸跟了上去。

  汉子到了柴房,刚要松一口气,老鸨便从窗户里探进头来,骂道:“怎么这么晚?还不快来,这会人都被我打发了,你麻利点。”

  汉子擦擦额头,连忙跟上,这次走的却都是奢华糜艳的长廊,处处都是浓郁的脂粉气,汉子忍不住多吸了两口。

  老鸨骂道:“没出息,没见过女人吗?”

  汉子笑嘻嘻道:“没见过妈妈这样好看的女人。”

  老鸨被他哄的高兴,便逗弄了他几下,汉子经不住,竟然就泄了,老鸨嫌弃道:“快点把人送到,你这也真是……”

  汉子羞得面红耳赤,紧走几步,将人搁在花魁的床上,转身就要走,老鸨没能拦住他,骂了两声,转身去找自家女儿来。

  花魁燃了催*情*香的屋子里只剩了谢凤还孤零零的躺着,不久之后,他慢慢的晃了晃头,然后抬起手,有些难受的撕扯自己的衣裳。

  齐骁将百香馆绕了一圈,没能找到人,只看见一个高大男人的影子在二楼一闪而过。

  他见惯了各色各样的人,穷的,富得,凶的,狠的,一眼便能瞧出来,那是个做人命买卖的,他心里微微一惊,隐约察觉到事情不对劲,见那人不见了影子,悄悄上了楼。

  这百香馆里能在二楼有个房间,都不是简单的人物,这正中间最宽敞的,却是他也曾来过两次的花魁房间。

  那汉子却正是在这个屋里出去的。

  “艳福不浅……”

  齐骁有些酸溜溜,在门上戳了个洞,什么也没看见,远远听见脚步声传过来,四处一看,没地方可藏,干脆进了屋子。

  绕过屏风,艳粉色沙帐里谢凤还把自己扒的衣襟大开,白皙的胸膛毫无遮掩的暴露在齐骁眼前,许是中了药,下手没轻没重,他将自己抓出了几道血印子。

  齐世子不由倒抽了一口气,鼻子有些痒,他连忙捂住,外面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他绕过床榻,躲在后面,透过沙帐,仍旧能看见谢凤还白晃晃的胸膛。

  真是要了命了。

  花魁被老鸨推进来:“赶紧的,张御史得了消息,正要往这边来……你说这谢家人真有意思,一个是对头,一个自家人,偏要联合外人来祸害自家孩子。”

  花魁有些不忍:“妈妈,咱们……”

  老鸨把她推进去:“姑奶奶,咱们皮肉生意的,没钱没势,人家给了钱,咱们就得做,不然得罪了人,几条命能陪?”

  齐骁冷笑,心道崔氏那老虔婆,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他眼珠子一转,心道,这会救了这小混蛋,改日看他还怎么和自己横。

  他打定主意,大摇大摆的绕了出来,往桌子后面一坐,花魁绕过屏风一见他,登时一愣:“齐,齐世子……”

  齐骁指指谢凤还:“人是我的。”

  花魁有些拿不准他什么意思,齐骁干脆道:“找个地,把人藏起来,有人找你们麻烦,只管报我的名。”

  花魁眼睛一亮,连连答应。

  外面突然响起喧哗声,花魁叫了声糟,匆匆忙忙往后面去,她身娇体软,实在拖不动谢凤还,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齐骁眉头一跳,干脆走过去,随手一撕,花魁外袍变成了破布。 谢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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