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给的红包?这么厚?简直狂甩金珊那个二百五好几条街。”
看完演唱会后,二人才意犹未尽地回到被林木森装点成婚房的303,开始对着那堆红包大拆特拆。
“她是有些抠,但你不必骂她嘛。”炎椒椒哑然失笑。
“我没骂她呀!我是在陈述她给的250块红包,只不过省略了几个字而已。”林木森耸耸肩,说道。
“你就是故意的。”
炎椒椒笑骂一句后,接过他手里那个超厚的红包,寻找赠与人的留言。
“是谁给这么大的红包还不留名,以后还礼怎么办?”林木森挠着头说道。
“是..赵晖。”
炎椒椒终于在红包盖内侧发现了一个写得极小的“赵”字,猜测这个红包多半是赵晖托人送来的。
“你的警官前任?”
林木森皱眉,阴阳怪气道:“给前任封这么大的结婚红包,可真是阔气呢!”
“我会如数还礼的。”炎椒椒说道。
“哼!”
林木森仍旧不满,嘴巴噘得老高。
“哎呀!你干嘛这么介怀,不就是一万块吗?咱俩连二百五都收了,难道还容不下这一万块?”
炎椒椒拽着他的胳膊,撒痴撒娇。
“等到他结婚的时候,咱们回两万块礼钱。”林木森硬邦邦地说道。
“好好好!夫君说了算。”炎椒椒赶紧堆笑点头。
“夫君”二字听得林木森一阵舒爽,他当即破颜一笑,将炎椒椒拉进怀里,“娘子,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缈,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罗绡垂薄雾,环佩响轻风...”
林木森一边对着炎椒椒的耳畔吟诗,一边为其宽衣解带,在窗外月光的映照下,带领她共赴楚王朝云梦......
“爸妈,喝茶。”
“大舅大舅妈,小舅小舅妈,喝茶。”
洞房花烛绵无尽,枕上云收又困倦,直至次日中午,炎椒椒和林木森这对新婚夫妇才来到301给长辈们逐一请安上茶。
“好好好!”
几位长辈都笑得来合不拢嘴,喝过新人茶后,纷纷掏出了红包,并再次送上由衷祝福。
“多吃枣,才好早生贵子。”
同来凑热闹的薛老太还拿出一把枣,笑呵呵地递与了炎椒椒。
“对对!早些怀上,免得以后受罪。”炎娜急忙附和。
“人家才结婚第二天呢!”炎椒椒小声嘀咕道。
“小林,你要加油!”
胡文宣则拍着林木森的肩膀,铿锵打气。
“是是是!放心吧,爸,我会努力的。”
林木森连忙拍胸保证。
“噗!”
炎昊炎鸣二人见状,相视窃笑。
“我说你们两个,也要加把劲儿了,把个人问题早点解决。”
炎正扭头看向正在掩口葫芦的两兄弟,声色俱厉。
“大舅,我才二十五。”炎昊忙道。
“爸,我才二十三。”炎鸣跟着道。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别以为你们现在才二十几岁,还很年轻,等不了两年,你们就会发现,自己渐渐步入中年,甚至,有可能一觉醒来,不是发现头发变少,就是看到鱼尾纹增多,这岁月啊,从来都是无声无息就给你一刀。”炎正继续道。
“大伯说得是,不过,我这事业才刚刚起步,真的没有时间来考虑个人问题。”炎昊点点头,摊手无奈道。
“爸的话很有道理,但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我爱的人她不爱我。”炎鸣也是先扬后转。
“诶..我说你们俩...”
“哥!”
炎庆赶忙打圆场,拉着炎正转移了话题,“我也想搬过来跟你们一起住。”
“我家可住不下。”炎正立马道。
“我不是说住你家,而是在这栋楼里买下一套房,好让我们一家人能整整齐齐地在一块儿。”炎庆失笑解释道。
“那挺好呀!不过,薛奶奶现下的房子都租出去了。”炎正说道。
“莽莽家不是还空着一套房没有租嘛,要不,你们问问他。”薛老太建议道。
“对!莽莽家拿来外租的房子空置许久了,我问问他去。”
炎庆点点头,掏出手机就给钱莽莽拨去了电话。
“你们家真热闹。”
望着屋里这群笑摆龙门阵的长辈晚辈,林木森握住炎椒椒的手,莞尔而笑。
“什么你们家?是咱们的家。”
炎椒椒反握住他的手,歪着头靠向了他的肩膀。
“嗯嗯!”
林木森笑着点点头,而后对着她的耳朵低声问道:“想去哪里度蜜月?”
“你有时间度蜜月吗?诊所那么忙?”炎椒椒蹙眉。
“额..好像还真抽不出时间来。”
林木森想了想,攒眉皱额。
本着医者仁心的原则,林木森并不希望看到罹患心理疾病的人越来越多,可现如今的社会,因为各种压力,像曾素芬那样的病人只多不少,而且,患病者的年龄也逐渐低龄化,尤其是许多面临高考的学生,在重负的压迫下,患上了各种精神疾病。
因此,为了缓解考生的考前压力,早已退休,又被返聘回66中的严冬生便找来林木森,让他去学校为学生教授一些减压方法,并为已有抑郁情绪的学生开导疏通,再帮几位身患躁郁症的学生进行治疗。
其他学校的领导见林木森的心理舒压方式效果不错,也陆续邀请他去各自的学校开办心理咨询站,久而久之,原本低调无名的“研心识吾”很快在教育界小有名气,并成为当地教机构盖章认可的心理咨询室,进而门庭若市,问诊的病患日益增多,也让林木森忙碌不停,就连筹办婚礼也是好不容易才挤出的时间。
“既然没法外出度蜜月,那咱俩就待在屋子里共享二人时光。”
林木森解颜而笑,起身带着炎椒椒向众人道别后,便返回二人的新房。
“在家有啥好耍的,不如趁着这三天婚嫁,邀朋约友喝茶唠嗑。”炎椒椒立即道。
“在家,自有在家的耍法。”
将炎椒椒推进门后,林木森抬腿便将大门关上,再将她一个反转,抵在了门上,“爸妈让咱俩加把劲儿,好让你早些怀孕。”
“不要,我可不想那么早当妈,炎家老灶这才刚起势,至少得再稳固稳固,我才能安心坐月子带娃。”炎椒椒摇头道。
“唔..晚些也好。”
林木森想了想,便拉着她朝卧室走去。
“喂喂!既然要晚生晚育,你干嘛还把我往卧室带啊?”炎椒椒疑惑道。
“享受只开花不结果的过程,也是一种妙趣。”
林木森转头看向她,春山如笑。
“哈?”
不过,炎椒椒却在他的笑眸中寻到一丝猥琐。
“娘子,所谓如此风流兴莫支,好花含笑雨淋漓,就让我们连理枝头连理枝,柳垂复把柳枝摇吧!”
语毕,林木森便一把抱起炎椒椒,朝那张铺着红色龙凤纹床单的双人大床走去。
“你是打哪儿学来的这些污污诗?”炎椒椒哭笑不得。
“古人那里学的。”
林木森露齿一笑,随手将窗帘一拉,把春光泄于室内,尽情地拨云撩雨...... 山城火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