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骗我,我就六脉神剑九阳神功九阴真经降龙十八掌黯然销魂掌独孤九剑太极剑全真剑玉女剑九阴白骨爪,最后再来一记般若掌,那么现在再回答我一遍,真的吗?”
话啊,要想清楚了才能说,毕竟,我们现在的距离,我可是很方便行凶的哦。
“......假的。”
我就知道!
小样,和我斗!
请你不要拿着一个已经吃了的棉花糖给我说特意给我买的好吗?再不济,也请你不要在它已经被吃的只剩下几口的时候再给我好吗?再再再不济,也请你把屁股从木马上挪下去装出一副买了的样子好吗?我说,我看着就这么像傻子吗?
哎,没救了。
只是,到底,是谁没救了?
“太腻了,吃不下去啦。”陈氏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他又重新把棉花糖递到我跟前:“你吃不吃?”
我摆摆手,很是认真:“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这话刚出口,我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我我我我我...我这一激动就说反话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啊......如果不是还没成功睡到男神,我当时就直接自刎以示悲愤了。
男神:“......”
未免尴尬,我故作轻松问道:“你从哪来的棉花糖?”
陈氏少年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小女孩:“咳咳...她给的。”
我惊:“你连未成年都不放过!三年起步啊。”
“......”
于是,气氛就更尴尬了。
我们从旋转木马上下来,本来是打算在公园里随便逛逛的,但我实在太懒了所以......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吧。
坐下来后,不嫌事儿多的我接着对男神表达了从头到脚的鄙夷:“为什么你一个大男生出来还背包?”
不知为何,我发觉陈氏少年如今同我说话都变得战战兢兢,他无奈道:“......书包而已,背一下怎么了?”
我撅撅嘴巴:“张生都不背。”
可不是我这人有和别人比较的毛病,着实是因为,在我印象中,甚少会在街上看到男生背着个包,就算是背,也多是帮女朋友背,大多数男生啊,出来玩还是什么都不带一身利落的,哎,我的少年就是不一样,背个包都这么帅。
陈年看了我一眼,叹气,没再说话。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水杯。
递给我。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从他手中拿过水杯,后来回忆起这件事时,陈年总说我当时跟个没见过水杯的小土逼似的,因为我当时的动作无异于下手去抢,动作快的吓了他一跳,对此,我只能表示我乐意,给我的礼物,我抢又不犯法,哼。
接过水杯后,厚脸皮如我我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问他:“给我这个干嘛?”
陈年汗:“我说,方啊,你这个先后顺序是不是错了?”
我笑的无耻:“没错,没错。”
死党说的对,该不要脸的时候,就把脸扔了,咱又不是什么极品大美女,要脸干啥,要爱才重要。
我内心感动的屁滚尿流五体投地无以复加,如果不是考虑到我这张大饼脸委实不适合近距离卖萌(其实远距离也不适合,但我绝不承认),我就直接扑上去了。
男神送的第一个礼物诶!
这才是终极版的心里乐开了花!
当真!
“话说,你怎么想起来送我水杯?”
男神的礼物,是不是特别又突然了些?
我表示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想起来就送了。”他随意道。
嘿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我在三楼打水的时候,他曾问过我关于水杯的事,当时。他质疑我为什么用塑料杯,还告诉我用塑料杯不好,原来......
我这郁闷了一天的情绪呀,突然就兴奋了起来。
好暖呀好暖呀。
我突然觉得,青春的价值,不在于最终得到什么,而在于很多事情,明明知道不可能,依然勇敢着去追求,一如喜欢一个人时,重点不是能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知道不可能,也依然可以勇敢着,去爱。
那是我最胆小却又最勇敢的学生时代。
后来,陈年曾问过我,方琪,你的学生时代,最难以忘怀的是什么?
我不敢告诉他,关于学生时代,我想的都是他。
那时候我每天想的都是,如果我能漂亮一点,温柔一点,可爱一点,是不是你喜欢的人,就会是我了?
啦啦啦,我就是这么一个狗腿又善变的人。不服来啪我啊。
就在我无尽窃喜,小心脏跳跳之时,耳旁骤然传来死党一声冷漠的话语:“方琪,你够了啊,拿开你胸口的粉红小拳拳。”
啥?
死党啥时候在的?
我是不是听错了?
我抬头,又骤然看见冷漠叉腰站在我面前的张生一行三人,登时,我如遭雷劈,怔怔问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垂死挣扎地想,只要他们是刚到就没事,那就说明我没有因为内心荡漾而出神半天,否则的话......丢死人了!
可这不是最绝望的。
最绝望的是,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是我家陈氏少年,他一脸坏笑回答我:“来了有五分钟了。”
五分钟!
我猛地抬头。
你们......你们竟然围观我对喜欢的男生发春!真是恶心被人暗杀,恶心死了!我发誓,此仇必报!
最可恶的是,陈年他分明早就看到他们却不告诉我,陈年,你说,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张生将鄙夷写满他那张提神的脸:“方琪,你丫改行了?”
我冷脸:“什么改行。”
“你是不是改行做老鸨了?”
我怒:“张生,你是不是找死?!”
陈年:“哈哈哈。”
我摆摆手,意欲把这一页翻过去:“不提这个,你们刚刚去哪了?”
可惜徐婷婷压根解读不出我的愿望,她紧跟着又问我,不该说的话脱口而出:“方琪,你想什么呢,我们来了半天你都没发现,而且你还笑得那么淫荡。咦,你老眨眼做什么?眼睛抽筋了?”
陈年:“哈哈哈哈哈。”
我......
猪队友啊猪队友。
有时候,我在自己脑中百转千回想了一堆,也无法给青春一个精确的定义,但如果非让我说的话,那就是此刻的徐婷婷了。
完全不懂审时度势,想说什么就脱口而出,不会看人脸色,别人给她眼神暗示她说别人眼抽筋,不会这不就是青春?
哎,我心好累啊。
我只好再次摆摆手,表明自己态度:“不说这个,你们三个去了哪儿?我和陈年找了你们半天。”
徐婷婷“哦”了一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一桶爆米花,“呐,方琪,你的。”
我激动的快要从原地蹦起来了,“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呃......假的。”徐婷婷说完,就把爆米花塞到了陈年怀里,“你要的,给你买来了。”
死党嗤之以鼻:“一个大男人,就喜欢吃这些小女生的玩意。”
张生:“没事儿,我不爱吃。”
死党:??? 最萌颜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