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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先给你揉一揉脚吧。”辛有镜往前挪一步,弯下腰来,轻轻按摩起来。
“辛大哥,你真好!”董小宛甜甜说一声,双眼渐渐迷离起来。
“是吧,那是因为哥哥喜欢你。”辛有镜说着,手上更加有劲道了。
董小宛细声细气地说:“哥,辛哥,你捏得真舒服,看不出来,你还挺会讨好女人的。”
“我就想讨好你,谁让你那么讨人喜欢的呢,整个单位,不……不……整个江岭市没人能比。再说了,你又是我的对桌,近水楼台先得月嘛,总不该拱手让给别人吧,你说是不是啊?董小宛。”
“嗯,可不是嘛,你不光有才气,会说话,连拿捏脚的手法也好,真的好舒服,哎哟哟……”
“是吧,还是哥对你好吧?”
“嗯,辛哥好,真的好,你是个最会心疼女人的大好人。”
“哥哥喜欢你,所以才对你好。”
辛有镜说着,抱住了“董小宛”,随即一拍即合,进入了状态。
……
醒来的时候,辛有镜觉得疲乏至极,就像一滩烂泥似的,他随手摸了一把,惊叫一声,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真的忘记了,还是故意装傻,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知道吗?”王秀芬眼睛都没睁一下,嘟嘟囔囔回了一声。
辛有镜呼一口浓浓的酒气,说:“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你喝多了吧?”
“嗯,都和晕乎了。”
“我也喝多了,连怎么回来的都忘记了。”
“你也喝多了?”
“是啊。”
“你不会连做啥了都记不清了吧?”
“是啊,有些记不清了,有些清清楚楚的。”
辛有镜打量着王秀芬,浑身上下哪儿也没有董小宛的韵味啊,自己怎么就能感受到一种特别的感觉呢?
“你是不是带女人回家了?”王秀芬突然问他。
“你瞎说什么呀?”辛有镜低头看了看自己,说:“什么呀,我喝醉了,醉得人事不省了,别说没那个胆量了,就算有,我干不了那活了。”
“放屁!你说你做没做?”王秀芬抬脚在他胯部踢了一下。
辛有镜咧嘴一笑,说:“真的喝多了,好像干过啥了,可一点都不真实,恍恍惚惚的,就像稀里糊涂做了一场梦。”
“说,你梦见什么了?”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嗯,你说吧。”
“我梦见你跟野男人再一起呀,当着我的面呢,就那么不要脸。”
王秀芬冷笑一声,说:“辛有镜啊,还真不能小看你,不光敢胡来,还特别会演戏,不去当演员,真是可惜了。”
“啥意思你?”辛有镜一脸茫然。
“没意思。”王秀芬说着,一张脸冷得挂霜,她擦下床,一只脚踩在床沿上,对辛有镜说,“你可真是厉害,我真心服了你了。”
“我怎么就厉害了?”
“滚,你再装试试,看我不废了你!”王秀芬骂一声,从衣架上取下了睡衣,穿到了身上,接着说:“想不到,你不但没病,还你大爷的比狗熊都勇猛。”
“瞎扯,我喝多了,啥都不记得了。”
“酒后才能露真相呢。”
“你不是也那样了吗?照你的说法,你在外面也不消停了?”
“是啊,是不消停了,怎么着吧?”
“真不要脸!”
“你都那样了,还好意思管我?”
“王秀芬,你真的那样了?“
“先说你!”
“没有,我就是跟你闹着玩。”
“闹着玩?骗谁呀,我告诉你,现在我手上就有现成的证据,你不但沾花惹草,还又脏又污,胆子大上了天,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辛有镜心里一阵乱颤,睁大眼睛问道:“王秀芬,你什么意思?”
“你还问什么意思?那好,你自己看!”王秀芬说着,转身拿起了自己的坤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信封,甩到了床上。
辛有镜一看那个信封,跟寄到马广途手上的那个一模一样,就全明白了,惨然一笑,说:“想不到,你也收到了那玩意儿了。”
“怎么?你知道那是什么了?”
“是啊。”
“猪狗不如!”王秀芬气呼呼把包甩到了床上,说,“刚拿到手上,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当着吴总的面就打开了。”
辛有镜问:“吴富贵看过了?”
“是啊,我都当着他的面掏出来了,能不看吗?”
“他怎么说?”
“他说你挺有能耐。”
“他仔仔细细看那些照片了?”
“是啊。”
“还说了些什么?”
“他劝我不要全信。”
“那就是说对我有所怀疑了?”
“这还用得着怀疑了?照片上不是清清楚楚的吗?还配着文字说明呢,就跟黄书差不多。”
“靠,明明就是虚构的嘛。”
“当然我差点被气死了,吴总开导我说,这很可能是有人故意往你头上泼脏水,还教我回家试探你一下。”
“怎么个试探法?”
“不是已经试探过了嘛。”
“你的意思是说昨天夜里那事儿,就是为了试探我?”
“对呀,吴总说了,如果你在外面有情况,那肯定就对我失去了兴趣,如果还跟我黏,那就说明没问题。”
辛有镜心里忽悠一阵,看来这都是天意啊!
要不是自己借着酒劲儿想试探一下老婆对自己的忠诚度,要不是靠着想象,把王秀芬当成了了董小宛,那后果可就严重了。
他叹一口气,说:“这不是扯淡嘛,我能干出那种事来?再说了,就算是我再需求,也不至于跟顶头上司抢草吃吧?那不是找死了吗?”
王秀芬说:“这事也难说,万一姓马的有那方面的毛病呢?你权当是帮他尽义务了,也算是一种特别的‘行贿’方式了。”
“去你的!越说越龌龊了,你不觉得就跟吃了屎似的吗?”辛有镜说着,开启了信封,抽出照片,一张张看了起来,故作平淡地说,“这个鸟熊玩意儿,一点创意都没有,跟寄给我们马总的一模一样,连字体都是一个人的。”
王秀芬一愣神,问:“你的意思是你们马总也收到这些照片了?”
辛有镜点点头,说:“是啊,一张不多,一张不少,正好张,一模一样。”
王秀芬问:“那他看到照片后是什么反应?”
辛有镜说:“当然很生气了,脸都变成了猪肝色,当场就破口大骂起来了。”
王秀芬问:“他骂你了?”
辛有镜说:“当然不是骂我了。”
“那他骂谁了?”
“骂那个背后捣鬼的呗。”
“你的意思是他不相信了?”
“当然了,但凡是个长脑子的正常人就不会相信,就不会当真,除非是个傻瓜二百五,要么就是脑子进水了。”
“什么意思你?”
“仔细一瞧,就能看出道道来。”
“啥道道?”
“照片中的前三张,没有一点意思,全都是我去马总家修电脑时拍下的;后面那几张,都是造假做出来的,明眼人一看就懂,身子跟脑袋根本就不是了一个人。”
“能看得出来?”
“是啊,很明显,你过来看看。”辛有镜招呼道。
王秀芬凑过来,顺着辛有镜手指的地方仔细一看,果然看出了破绽,不但有拼接,连颜色都不一样。
“你看看,再看看我这儿。”辛有镜说着,指了指腿部,说,“你看看这块胎记,照片上有吗?”
王秀芬说:“是啊,是没有。”
辛有镜说:“这不就是嘛,还是马总辨别是非的能力强,上来就否东了照片的真实性,还非常恶毒地的把那个躲在背后的小人骂了一通。”
王秀芬说:“吴总也帮着分析过了,说这很有可能是你们内部的人干的。”
“他怎么知道?”
“这不明摆着嘛,你们单位不是正在选拔新干部嘛,有人担心你抢了他的位置,所以就把屎盆子扣到你脑袋上了。”
“嗯,吴富贵分析的有点儿道理。”
“当然了,吴总那人头脑灵活,见多识广,料事如神,啥事也瞒不了他。对了……对了,他还让我劝你,还是离开那个垃圾堆,跟他干吧,京城那个位置还为你留着呢。”
辛有镜摇摇头,说:“不行……不行,越是这样,我越是坚持到底了,看看究竟鹿死谁手。”
“辛有镜啊辛有镜,你这个木头!难道就这么一根筋走到底了,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王秀芬说着,走出了房间。
两人吃完早饭,各自出门上班了,分手的时候,招呼也不打,彼此冷眉冷眼,形同陌路。
上班后,辛有镜去参加了一个办公会议。
会上,马广途宣布了一项酝酿已久,搅得昏天黑地,差点就出了人命的事件——把省公司划拨来的改良项目款一次性投放到石坊农场。
辛有镜当时就懵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马广途这个貌似一身正气,誓死捍卫公平公正的“黑脸包公”,怎么转眼间就变节了呢?
难道之前的“负隅顽抗”,只是做做样子?
难道是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已才缴枪投降了?
要不就是迫于强势的压力……
辛有镜百思不得其解,暗暗叹息一声,妈了个逼的!看来真的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危险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