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有意见的放马过来,“老娘”不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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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张彦急忙跑回大礼堂。元旦晚会彩排已经结束了,演员和评委老师陆陆续续从礼堂中退出,我们在大门口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庄子洋。不仅没有庄子洋,就连林子我们也没看见。
我给林子打电话,林子没接。
“要不我们再进去看看?”
我想拒绝,这黑漆漆的后台我是真不愿再去了。可是张彦不等我回答,便“擅自”走进礼堂。礼堂虽没上锁,但早已空无一人。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微弱的呼吸声。
“你说吴小潋为什么要把大礼堂当成她的根据地?”这氛围安静得让我心慌,我只好没话找话说。
“天知道,说不定她喜欢唱歌?”
张彦说完碰碰我,让我别出声。他指向前方的舞台,舞台下面是镂空的后台,如果表演者要使用升降台的话,就可以在那里候场。
按理说,彩排都结束了,那里应该没有人了,可是舞台下竟然亮着一束灯晃。
是人是鬼?我撞撞张彦。张彦做了个手势,我们悄悄走向舞台,走下台阶,透过栏杆朝里看。怎么是庄子洋?
庄子洋拿着手机在底下找东西。他从左找到右,终于看见地上有一只粉红色的小信封。这只信封我见过,那不是小官的吗?前几天我就看见小官偷偷鼓捣这只小信封,我还以为是送给我的呢,毕竟我的生日快要到了,这转眼间怎么到了庄子洋手里。
庄子洋看见信封长舒一口气。“还以为丢了呢。”他自言自语,急忙把信放进口袋。
我突然感觉喉咙奇痒难耐,一声咳嗽,把他们俩吓了一跳。
庄子洋抬头看着我和张彦,颇有种冤家路窄的感觉,怎么每次偷偷摸摸“做坏事”总能碰到我们。
“你在找什么?”张彦问。
“没有。”庄子洋连忙回答,好像我们又要讹他钱一样。
庄子洋从舞台下出来,说自己很忙,就急着回去了,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好乱的三角关系。我在内心感慨。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这么贱的?”我问张彦,“庄子洋喜欢林子,那为什么还要收小官的情书呢?”
“是挺贱的。”张彦默默说,然后他突然发觉不对啊,“庄子洋犯贱关我什么事?”
我一耸肩,谁知道呢。
林子给我打电话,问我有什么事儿,我随便找了个借口糊弄过去,然后便回了寝室。
我一进寝室就感觉到了“战场”浓浓的硝烟味道。
林子和小官不知怎么又闹上了。林子洗好衣服拿着脸盆出来,一直恶狠狠地瞪着小官,小官在做题,假装没看见。然后林子把脸盆“嘭”地砸在小官桌子上。
“放一下。”林子凶巴巴地说,盆壁上的水溅到了小官书上,小官皱了皱眉头,抱着书上了床。
我看这架势林子是要把小官吃了啊。
“怎,怎,怎么了?”我结结巴巴地问。难道林子知道小官喜欢庄子洋了?
“晾衣服。”林子不愿正面回答。
我们现在的寝室关系复杂极了。园园和林子闹不开心,林子和小官闹不开心,小官和全班女生闹不开心。林子喜欢庄子洋,小官也喜欢庄子洋。就剩我一个人像和事佬一样傻呵呵地做着吃力不讨好的调解工作。要不是大家都对张彦妈妈送我的零食感兴趣,我一定会力不从心。
我拿出零食问有没有人要吃,以后一块一块地伺候着黑着脸的大佬们。我发誓,绝对没有几个女生可以抵御零食的诱惑。吃完甜点就开心点啊,我在心里“施咒”,她们果然没有再吵架了。
我感慨着零食的魔力,天真地以为这些巧克力、饼干和巧克力饼干真的可以平息怒气,可是我失算了。变故总是突然而来,把我美好的幻想通通打碎。
学生会要求各班交展示牌,小官早早让打印店做好了一切,就放在班级后面的小壁间里,可是今天小官要交的时候,却发现展示牌已经支离破碎。
不光中间的纸板破了,就连上下的不锈钢支撑都被拗断了,很明显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展示牌一直放在班级里,外班的同学根本进不来,这一定是班里人做的。目的也不难猜,就是和小官示威。
我的那些零食还是白送了,直到那一刻我还没转过脑筋,这零食吃都吃了,她们怎么还好意思搞破坏呢?
一整天,小官都虎着张脸。晚自习的时候,她拿着被损坏的展示牌走上讲台,直接关了新闻。
“诶,你怎么这样啊,新闻是学校让我们看的,你当班长就可以说关就关啊。”一个高个女生站起来呛小官。
“我今天就关了,”小官拿起遥控器拍在讲台上,“新闻是学校让看的,我没有资格关,展示牌也是学校让做的,我做了,你们有意见可以和我说,没必要把它毁了。今天是全校每个班级交展示牌的日子,就我们班没有。”
“我知道你们背后怎么说我的。说我权利欲强,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识相,斤斤计较,势力。我和老师提建议,说上课的时候不要用上海话教学的事情你们也看见了,我也知道你们背后批评我,说我来上海这么多年听不懂上海话活该。你们既然这么讨厌我这个人,这个班长我就不当了。你们可以选举任何一个你们喜欢的人当班长,”小官说话时瞟了林子一眼,林子马上转移目光,“有意见可以批评我,但我不希望我们班级丢脸。”
小官说完,拿起遥控器准备开电视,班级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以为小官要发火,没想到她竟然“心平气和”地宣布卸任了。
坐在前排的付自杰突然站了起来。付自杰是个矮个男生,他成绩不是很好,长相也很一般,平时不爱说话,也不爱运动,戴着副小眼镜,几乎没有存在感。
“我不知道你们女生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官绮旖没有做错,上次扫楼的事情,你们都不想做,我看见第二天是官绮旖一个人一大早去打扫的。你,你们要是要换个班长,那,那谁来劳动啊。”付自杰越说越小声,自觉跑偏了主题,“反正,我不想换班长。”
付自杰抓耳挠腮地把话讲完,也不坐下,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那里。
本来一心和小官作对的几个女生瞬间没了话,她们没想到小官这就“退位”了。小团体里的“头头”目成心许地看了看林子,仿佛都受其控制。
我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子。为了庄子洋,林子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