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是血,一场触目惊心的猎食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9号楼,不能晚睡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林子最终选择沉默以对。付自杰看看挑事儿的“头头”,又看了看沉吟不语的林子。
“不,不同意官绮旖继续当班长的举手。”他默默说了句,不等有意见的女生蠢蠢欲动,他以极快的速度响亮地说道“没有”。
我们都看着付自杰,不知道这个平时连上课回答问题都支支吾吾、不敢发声的男生今天为什么如此积极。他坐回座位上,班级里依旧安静,大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看得连时间都静止了。
林子拿了本时尚杂志翻看起来,把自己当成了局外人。虽然她的成绩很好,可她不爱读书,所以小官不喜欢她,因为小官的分数都是靠努力一题一题做出来的,而林子只需要坐在考场里,答案就会蹦出脑子。
劳动委员站了起来,一直傻笑,说自己有一天看到别班的篮球飞进了班级,然后展示牌就坏了,他说不出具体的时间和肇事者,他也只是个打圆场的好人。
那天,林子很晚没有回寝室,小官洗完澡立马躲进被窝。我没有给林子发短信也没有打电话给她。我像只蜗牛一样黏在小官身上,都快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我感觉手腕湿漉漉的,好像只有像这样紧紧贴在小官身上,才能把自己的“爱意”和温暖传递过去。
小官被我搞得没办法,她转过身看着我。“大喵,你真烦。”
我就是烦啊。
最后,小官没有卸任,她还要和那些对自己满怀“敌意”的女生斗智斗勇,她还要收拾烂摊子,在一个礼拜里重新做出展示牌。打印店说展示牌的制作时间最快也要十天,一天都不能少,可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既然不能打印,那就只有手绘,原本的设计不得不推倒重来。终于,班级工作还是成为了阻拦小官学习的“利器”。元旦过完没多久就要期末考试了,小官本打算从这个礼拜开始好好复习,可惜现在计划全部打乱。小官变成了愁眉不展的小官。
张彦约我第二天晚自习结束后在教学楼里见面,部署下一波“抓猫”计划。
“灵魂群聚的地方最容易遇见黑猫。你们还在哪里遇到过灵异事件?”张彦抬头看着“日”字型的教学楼问。
我朝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看去,那里是音乐教室,就是因为上次音乐教室闹鬼,吴小潋才找到机会附身林子。
我指指斜上方。
“那天我们走楼梯的时候,听见了莫名传出的‘蹬蹬蹬蹬’的脚步声。”我走在楼梯上说。
此时教学区早已空无一人,楼梯间里我们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亮。
“鬼魂没有真身、没有声音,但是它们可以移动物体,附身动物,也可以汇聚能量在短时间内显现真身,不过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一方面危险,另一方面也消耗力量。当然,怨念颇深的鬼魂就说不定了,它们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们在楼梯上听到脚步声有三种可能,第一种是有其他人也在附近行走;第二种便是鬼魂故意恐吓你们,它们可能怀有恶意,也可能只是为了好玩才捉弄你们;第三种……”张彦没有说下去,我隐约觉得第三种一定是极其厉害并且可怕的情况。
“上楼时,木结构房屋楼梯会振动,振动有几波。第一波基波,走到哪儿响到哪儿;第二波二次谐波,会有延时,可能人到了三楼,谐波还在二楼,就会让人感觉被尾随了。当然也有第三波,第四波,只是振幅太小,人听不清或注意不到。”张彦自作聪明地夸夸其谈,他明知道教学楼不是木质结构的,“李淼淼,你遇到的是哪一种啊?”
张彦这分明就是要看我笑话,我瞪了他一眼。张彦不理我,快走两步上了五楼。我紧追其后,就怕被张彦甩开。
我们走在五楼的走廊里,一阵风从我的脚踝边吹过。
“你感觉到风了吗?”我问张彦。
“哪里有?”
说罢,我又感觉到一阵凉风从脚踝边吹过。这感受让我想起了在大礼堂后台时黑猫走过脚踝的体感,难道是猫吗?
我用手机照明地下,下面是大理石地板,没有黑猫。
张彦自顾自地往前走,走廊尽头就是音乐教室。我用手机照在他的身后,墙面上出现了有一个红色的小圆点,我没多在意,可是没走两步,我又看见一个小红点。
“李淼淼,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张彦问我。
我嗅了嗅,空气中确有一股不寻常的味道,是淡淡的,浅浅的腥味。
我点点头。张彦突然不走了,我撞在他身上。“干嘛?”
张彦指指前方,墙面上竟有一整片的红色,红色盘踞在踢脚以及踢脚上方十几厘米的高度。我震惊了,傻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
张彦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红点。这不是红点,而是猫爪印,形状各异,看上去应该不止一只才对,我突然感觉阴嗖嗖的,就像黑暗中正有无数双眼睛看着我们。
我跟着蹲下身,张彦用手指摸了下墙面,他的指尖立马变红了,血爪子是湿的。黑猫应该正在附近。
张彦站起身,急忙将我护在身后。我抬抬脚,发现地上一片潮湿,红色的血液正从音乐教室的方向流淌过来,沾湿了我们的脚底。
“我,我们在音乐教室听到过咯吱声。林子在弹钢琴,钢琴声停了,我们开始玩‘木头人’的游戏,我没动,小官没动,林子没动,园园也没动,但却有咯吱的响声从钢琴下冒出来。有,有科学解释的对吗?”我内心不安地问张彦。
“木,木龙骨含水量相差较大,地板安装后暂时可能不响,但是在使用过程中,木龙骨含水率重新平衡后,就会出现高低不平,走动时,地板容易产生声响。”
我看见张彦的喉结上下移动着,他咽了口口水,也是十分不安。
“你,确定吗?”
他没吱声。
我们一齐看向两米开外的音乐教室,一只黑猫正站在门口,它用橙黄色的瞳孔打量着我们,一滴红色的液体沾在它的下巴上,在月光的照应下闪闪发光。
是血,一场触目惊心的猎食。 9号楼,不能晚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