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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又一个嘴贱的男人

9号楼,不能晚睡 诶哟婧婧 3993 2021-04-11 0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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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僵住了身体,呆在原地。

  他将手伸进口袋,我这才发现他戴着一副黑手套。他掏出一只口罩戴在脸上,然后开始乱按门禁,企图凑巧按出密码。

  “喂,你要干嘛?我,我要叫保安了。”我朝着他大吼。“老太婆”不为所动,甚至用眼睛瞪了我们一眼,他的眼睛比下巴还要恐怖,就像是吸血鬼的眼睛一样。

  小官拍了拍我,我俩逃也似的跑进居民楼,将楼门紧紧合上。

  “他会跟过来吗?”我问小官。

  “要不我看一眼?”

  “算了算了,他是个男人女人?”

  “男人,吧?”

  我们用身体抵着楼门,久久不能平复心中的恐惧。

  一把钥匙伸进了锁眼。

  “他还有钥匙?”我怀疑地看着小官。

  我们用身体的重量压住楼门,男人试了好几次,都没把我们推开。我听着拧动锁芯的声音,感觉男人随时都有将门锁拆下来的可能。

  “奇了怪了,”男人拍了拍楼门,“有人吗?”

  那是个清亮的男声,声音的主人大概只有二十多岁。我和小官对视一眼,换人了?

  小官从猫眼里张望。“关错人了。”她拍拍我。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高高瘦瘦的,皮肤白净,一看便是文弱书生。他叫崔志平,大学刚毕业,租住在小官家隔壁。

  “你刚有没有看见一个怪人?”

  “怪人?”崔志平朝门外张望了一下,“哪有怪人?”

  “就是一个穿蓝衬衫的男人,也可能不是男人。”小官比划了一下“吸血老太婆”的模样,可是崔志平说走过来的一路上根本就没看见人。这就奇怪了,难道怪人知难而退了?可就算知难而退,出门的时候也应该和崔志平撞个照面才对。

  小官看了看二楼,我知道她在担心些什么,万一怪人身手矫健,从二楼爬进来了也说不定。

  “爸妈不在家,一个人住怕了?”崔志平拿小官打趣。

  “没有。”小官强烈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她不理崔志平拉着我上了楼。

  小官住在这幢三层小楼的二楼,二楼一共三间房间,左边一间是小官爸妈的卧室,左前方是公共露台,可以烧饭、洗衣服、晒衣服,右边是崔志平租住的房间,右前方是小官的卧室兼客厅,房间彼此并不连通。房子的一楼、三楼据说都是空关着的,不过房屋主人每周都会定期打扫。

  我们跑上楼,崔志平似笑非笑地跟在我们后面。

  “你要是怕了,可以找我啊,我帮你给爸爸打电话。”崔志平进门前对小官说,他真是个极其嘴贱的男人。

  小官的房间其实挺大的,可是一进房间我就发现了房间的两大弊病。一个是地板倾斜,一个是隔音极差。

  要说这地板倾斜还可以忍受,隔音差简直不能忍。崔志平那儿只要有个风吹草动,我们都能听见。还好崔志平没有女朋友,不然我们岂不是能听到“夜夜笙歌”。

  我本来是准备在小官家住一晚的,但是看到小官房间的洗手间后,我退缩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淋浴房概念。让我一个“轻微洁癖患者”在蹲坑上架块木板洗澡,我决定死亡。而且因为房间倾斜,所以洗澡水还会往卧室里渗。我开始担心这房间住久了小官会得风湿性关节炎。

  我在做完无数心里建设后,踩着恨天高人字拖勉强洗完了澡。然后噩梦便随之而来。崔志平开始在隔壁打游戏,一阵“卧槽”、“你大爷”、“靠”之后,我感觉自己神经衰弱了。

  “你可以小声点吗?”小官都不用出门,直接在房里敲墙,崔志平就能听见。

  “嘘,等我会儿,楼下网吧再战,隔壁小孩儿要睡觉了。”崔志平说得超响。

  “你才是小孩儿。”

  崔志平走了,房间里彻底安静了下来。我们仰面躺在床上,我却丝毫未感觉到惬意。过两天就要开学了,我的暑假作业还没抄完,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高二要文理分班了。尽管高二只是每周有一个下午要上“加一”,但我心里还是很难受,因为我们寝室除了我,她们三个全选物理了。

  “小官,我再问你一次,我能不能选物理。”我坐起身,十分郑重地问。

  “不能,”小官十分郑重地回答我,“你就没一次物理上五十的,要不是有平时分,你早留级了。还有你的数学,比物理还差……”

  小官说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听得我选择性失聪。

  那晚我睡得很不好,还做了个噩梦,梦见小官、林子、园园都不要我了,说我成绩太差不配待在寝室,然后卷铺盖把我的行李全部扔了出去。我在梦里像怨妇一样抱腿痛哭。

  “要不你和我在一起吧。”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我抬头一看,自己竟然抱着“吸血老太婆”的腿。我惊醒了,躺在床上,冒了一身冷汗。

  小官抱着我睡得正熟。

  我怕惊动小官就没敢动。虽然开着空调门窗紧闭,但我却听见婴儿哭声划过漆黑的夜空。我从窗帘缝里往窗外看,心想是谁家的孩子这么吵闹。没一会儿,又一道哭声传入房间,是女人幽怨的哭泣。随后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听得我整个人都呆滞了。这儿又不是告别室,怎么会有如此多的哭声?

  “小官,小官。”我摇摇她。

  小官睡得跟头猪似的,怎么摇都摇不醒。我猛摇了下,她一抬手,用被子蒙住我的脑袋,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我背脊冒出阵阵冷汗,被子阻断了哭声,过了一会儿,哭声没了,我终于还是在不断的自我安慰和困意下睡着了。

  第二天,我是在电视机的吵闹声中醒来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早晨新闻,女主持声音嘹亮。

  小官坐在我身边,揉着眼睛,睡眼惺忪。

  “大喵,你干嘛啊,大早上的看什么电视?”小官抱怨地说。

  我翻了个身,坐起来。

  是“上海早晨”,可是我没开电视啊。

  我们看着放在电视柜上的遥控器,两人面面相觑。

  我俩谁也没有离开过床,那是谁开的电视? 9号楼,不能晚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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