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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静好良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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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遥重归明教才不过几日,却看得明明白白,教主最信任依恋的就是大哥,而大哥似乎也对教主关爱有加,呵护备至,几乎是寸步不离,眼神中流露的情意便是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可是大哥却对教主十分克制,教主亦是不动声色。

  心底早已暗潮汹涌,面上却是风平浪静。这可不像大哥的风格。

  无忌虽然疼痛已消,却仍是怏怏的,半眯着眼,坐着出了好一会儿神。杨逍替他盖好被子,便与范遥坐在一起,一言不发,一杯接一杯地灌酒。酒气熏得他眼尾发红,像是在借酒消愁。

  范遥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拦住杨逍的酒杯:“大哥!你倒是说句话!你还是那个杨逍吗?”

  酒杯被杨逍缓缓放下,接着一声轻叹溢出。在范遥的记忆中,当年的光明左使杨逍何等意气风发、桀傲不恭,除了阳教主,那是谁都不放在眼里。谁要是惹恼了他,还不是说揍就揍。何以二十多年过去了,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呵。”杨逍苦笑,“说起来你也许不信,我杨逍何等潇洒,此生居然也有不敢爱的人。”

  范遥听得心惊:“你和教主果真……”

  杨逍低头,满面凄苦,缓缓道:“我想,我在光明顶上苦守了二十余年,或许就是为了等他。可是,我日日在教主身边,何等煎熬……”

  范遥道:“我看教主也是对大哥有意的。我明教中人不拘小节,伦理纲常、繁文缛节从没放在眼里,大哥何必在意?那些个狗屁名门正派说我们邪气,但他们做事情束手束脚,憋屈得紧,道理一大堆全是放屁,都是一群软蛋怂包!”

  杨逍忙看向无忌,见他闭眼养神,毫无反应,便道:“教主出身名门,以后在教主面前不可妄言。”

  范遥知道无忌听不见,丝毫不惧:“教主也是,从小被那些个武当的牛鼻子养大的,说话做事虽然仁善有礼,但未免过于婆婆妈妈,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有的时候,该下狠手的还是要你我出马。”

  杨逍听他越说越离谱,皱眉道:“遥弟,慎言!教主尊前,不得放肆!你行事乖张,出手狠辣,教主不喜,便要约束己身,凡事听教主示下。”

  范遥这才悻悻道:“我知晓,我也是真心服教主的。大哥既然喜欢教主,教主也甚是依赖大哥,只是教主心里怕是还有名门正派那一套,迈不过去这道坎。大哥,等教主伤好一些,你便与教主成其好事,叫教主再也离不了你!”

  杨逍哭笑不得,连连摇头:“教主天真烂漫,心性纯良,于这些个礼教大防不甚在意。是我……我不敢,我怕有损他的声名,让他无颜面对武当长辈。他如今还小,还不懂这些,等他再大一些,我便老了。那时候,他是要娶妻生子的,回过头来怕是要后悔。”

  “哎呀!”范遥急得抓耳挠腮,“你问过教主心里怎么想的吗?你就畏首畏尾,想东想西的。我本想问你,教主为什么会被俞莲舟打成那样,现下全明白了!教主定是在俞莲舟面前百般维护你,宁死也不离开你,惹得俞莲舟下了死手!”

  此话一出,杨逍浑身一震,不禁热泪盈眶。范遥又道:“大哥到底为何这般忧惧?”

  杨逍心下凄然,便将自己如何强迫纪晓芙,灭绝如何逼她杀自己,教主当年又是怎样跋山涉水找到自己一一说给范遥听了。范遥听得连声惊呼,道:“大哥你真的是!纪姑娘……啊不,大嫂不让你寻,你便真不去寻,你何时这么君子了?我要是喜欢什么人,我便将她牢牢圈在我身边,只管长相厮守,谁敢多嘴多舌,我就拔了他的舌头!”

  杨逍心头渐渐明了,他确实从头到尾也没问过教主的心意,自说自话,自以为是,自作自受。说是为了他好,到头来却让他这么伤心失望,心灰意冷。

  “大嫂因正邪有别执意离开你,我看教主倒是一颗心全在你身上。教主他,肯为了你死,对你的心,不比大嫂差!那些个名声什么的狗屁东西,教主未必放在心上!教主神功盖世,又有你我护着,你还怕教主被奸人害了不成?”

  霎时间,杨逍眼神陡然清明,湛然有神,心头如拨云见日,连日里的隐忍忧惧一扫而空。他由忧惧转为狂喜,道:“遥弟,你说的极是!”

  杨逍已决定,等教主耳朵好起来,他要亲口告诉教主,杨逍愿一生追随,不惧流言,不惧艰险,与教主终身相守。这颗真心,他要亲手捧到教主面前,听凭教主发落。

  夜已深,无忌身上本就血渍干凝,诊治时又出了一身汗,杨逍替他宽了衣物,将他放在浴桶之中,雾气弥漫,那水登时被血染成了淡粉色。

  无忌失血过多,被这热气一蒸更是晕晕乎乎,眼神迷·离,扇贝般的睫毛轻轻地开合,在眼下形成阴影,水色潋滟的粉唇热得直喘·气,脸颊上蒸出来的汗水合着汽水滑落,他仰着头靠在浴桶边上,可惜浑身乏力,渐渐坐不住,“咚”一声便滑了下去。杨逍心惊,赶紧将人环抱起来。无忌也吓得略略清醒一些,无力地环着杨逍的头颈。

  无忌慢慢睁开眼睛,见是杨逍,就放下心来,微微一笑,软软地靠着,将头倚在杨逍颈间。杨逍衣领顿时湿漉漉一片,心也泛起阵阵涟漪,侧头一瞧,无忌乖顺闭眼,任意施为的样子,不禁让他邪·火大盛。他却犹自克制,却如蜻蜓点水一般由无忌的额头吻到秀挺的鼻梁,再到含笑的嘴角,左手却着迷地抚·摸着那白玉般柔腻温润的肌肤,无忌身体酥·软,喘·息逐渐急促。

  渐渐沉醉、沉迷、沉沦……无忌喘着粗气,眩晕感更重。可当他睁开眼睛看到杨逍近在咫尺的脸,感受到杨逍还爱·抚着,亲·吻着他,他的意识渐渐回笼,那一日杨逍跪在他床前的一幕还深深印在他脑海中。不能这样,杨伯伯此刻把持不住,明日一早又要请罪自责了。

  无忌深吸一口气,软软地推开杨逍。杨逍错愕之下,见无忌神色清明,缓缓摇头,分明是拒绝之意,心里已凉了半截。教主,显然是不愿意,况且教主如今身体抱恙,实在不该。

  杨逍好生自责,便要跪倒请罪,可无忌却仍一手环着他,皱着眉头,显然又是难受了。杨逍顾不上请罪,知道教主被热气熏着了,连忙抱着无忌恭恭敬敬擦洗,从脖颈到胸膛,再不放纵心头邪·念。

  可那锁骨之上的印记是什么?那分明是……杨逍手一顿,脸色由红转白。想到教主适才拒绝,内心更是酸楚。

  杨逍手脚麻利,将无忌抱在怀里擦洗干净,穿上亵衣,安稳地放在床上。无忌刚一沾床,便已沉沉睡去。杨逍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烦躁,奔出门来,坐在月色下喝酒。

  范遥在厨房里帮小昭,看见屋子里融融暖意,心里却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昭,你曾经有过失落的感觉吗?”

  小昭眨眨眼睛,乖巧极了:“范右使现在觉得很失落吗?为什么呢?”

  范遥道:“我也说不清楚。上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知道她不肯嫁我,却执意要嫁给一个混小子的时候。”

  小昭道:“她,是谁?”

  范遥一双眼睛将小昭看了又看,黯然道:“你倒是和她长得挺像,不过,她估计早就不在中原了。”

  小昭不答一字,若有所思。

  第二日,小昭进屋,伺候无忌梳洗,叫了几声,无忌总是不应。小昭慌了神,连连掐他虎口,这才将人叫醒。无忌耳朵里已没有轰鸣之声,却任何声音也不听见了,加之身体乏惫,睡得极沉。

  这一觉醒来,无忌觉得舒爽不少,便将从前胡青牛留下的医书拿出来研习。他自己本就是杏林高手,微微推断便知,自己耳朵是震伤了,并没有震坏,只需要在耳后施针,假以时日,定能康复。

  这时,韦一笑终于回来了。杨逍和范遥连忙问他,韦一笑苦着脸道:“有几个医术高超的都随汝阳王出了城。还有一个被赵敏困在了汝阳王府。”

  范遥道:“我去找小王爷要人!只是,我这位旧主,心思实在诡异莫测,恐怕他早已得知消息,要拿这医师来拿捏我们。”

  杨逍沉吟道:“不必找他,教主是胡青牛的弟子,犯不着求人。”他不愿让教主见赵敏,便是一刻也不行。

  小昭忙写字询问无忌的意见,无忌看众人神情也知情形如何,也宽慰道:“无事,几日便好。我心中有数。”

  到了午后,无忌睡了一阵,百无聊赖,撑起身子在桌子前写药方,他写了几张,越看越碍眼,索性将纸揉作一团,扔在一旁。

  杨逍陪在旁边,笑着看他发脾气,知道他病去如抽丝,加之暂时失聪,难免有气,便坐下来握住他的右手,耐心地教他一笔一划写字。杨逍知他听不见,却还是讲解得认真,便如教导幼童一般贴心。有杨逍陪在身侧,无忌烦躁的心渐渐静下来,顺着杨逍的力道写字。

  无忌学得认真,不知不觉已有几分样子,唇角也带着明媚笑容。杨逍温柔地贪看他的侧脸,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管不了那么多了,便是得罪教主,也要让教主回心转意。区区赵敏,他杨逍也未必被比了下去。

  接下来几日,杨逍写了好几副字帖,无忌都像个乖学生一般认真临摹。他喜欢杨逍的字,那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就如人一般,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这几日,在这最危险的大都,无忌却过上了短暂的无忧无虑的日子。岁月静好,良人相伴,无忌甚至觉得就这样栖居一家农庄,不问世事,就算耳朵永远好不了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五日过后,无忌的耳朵已隐隐约约能听到一点声音,虽不如之前耳聪目明,但若是大声说话,还是听得清楚的。只不过,他病情好转一事,他谁都没有说。他只盼再多拖延几日,叫杨逍还是这般陪着他。

  这一天傍晚,杨逍与范遥外出探听明教义军的消息。无忌正要研磨,突觉面前光影一暗,竟是赵敏跳窗而至,而他耳朵不灵光,竟然丝毫未觉。

  无忌站起身来,客气道:“赵公子,有何贵干?”

  赵敏一双狭长凤目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低声叹道:“无忌,你怎么这般瘦了?”

  无忌听不清楚,只看见他神情颇为担心,可他在此处到底危险,便道:“赵公子,你快走吧!”

  赵敏摇摇头,欺身上前,作势就要牵他手,小声道:“你快跟我回府!”无忌一个侧身避开,赵敏又施展擒拿手强攻上来,如此拆解十几招后,赵敏再也不耐烦,伸手便要猛点他胸口穴道,叫他动弹不得,只能乖乖叫他掳走。

  无忌施展轻功巧妙避开,钳住他双手便将人压在桌上,右手随意掏出匕首抵在他颈间。赵敏翻了个白眼,道:“张教主,你将我送你的匕首随身携带,是想随时随地睹物思人么?”

  无忌听了个大概,加重力道,把赵敏捏得哇哇乱叫。无忌冷哼道:“谁想你了,不要脸。”话一出口,无忌就后悔了,这语气怎么都像是在和情人调情一般。

  赵敏笑得灿烂,又道:“你用我的匕首杀我,你真有良心啊!枉我一直牵挂你,我刚来,你就要杀我。”说罢,委委屈屈地撅着嘴,瞪着无忌。

  无忌浑身不自在,收回匕首,下逐客令:“赵公子,我不伤你,请吧!”

  赵敏大喜,倾身就要来抱他,无忌急退一步,依旧将匕首横在两人之间。赵敏无奈:“张教主,你还记得你答应为我办三件事的吗?”

  无忌侧耳道:“你说什么?”

  赵敏心惊,靠近一步,担心道:“你的耳朵还没好么?”便大声道:“请张教主履行诺言,为我办第一件事。”

  无忌这回才听清楚,小昭还在前院,杨逍和范遥随时会回来,便道:“赵公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出去说。”

  无忌揽过赵敏的肩头,轻飘飘跳窗而出,带着赵敏御风而行。赵敏抱着无忌的腰间,心里便如裹了蜜一般,趁着无忌不备,便往无忌白嫩嫩的脸颊上猛亲了一口。

  可瞬间,赵敏就被无忌扔在了地上,他屁股一痛,见左右都是齐人高的茅草,便吼道:“干什么?月黑风高夜,你要杀人灭口哇!”

  无忌气鼓鼓擦了擦脸:“说话便说话,不要……动……动口。”他本来想说动手动脚,可是赵敏没有动手动脚,真的只是动口而已。

  赵敏坐在地上捧腹大笑:“张教主,我不动口,怎么说话啊?”

  无忌说不赢他,干脆闭嘴。赵敏以手撑地,便要站起身来,突然“哎呀”一声,捂着手臂大叫。

  无忌一惊,忙跪下查看,却对上赵敏笑盈盈的脸。

  “你……你又诈我。”

  赵敏疼得脸色发白,拉高袖子,道:“张教主,这次我真的没有诈你。”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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