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冤不白爱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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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这才止了哭声,起身仍是啜泣不止:“是,教主……劳烦您随我来。”自在前引路。
无忌跟在那小姑娘身后,见她体裁尚小,身形瘦弱,不禁想:杨左使素有识人之明,怎会派这样一个瘦小丫头来伺候芷若?这丫头遇事哭哭啼啼,心里全没了主意,幸而是遇到了我。不然,她定是不敢回去了,这兵荒马乱的,让她到哪里再去谋生路?
无忌始终与那姑娘三步之遥,紧随其后。城内市集来往行人甚多,那姑娘走了一段,回头看他跟紧了没有,却见他一双眸子似秋水,目光饱含爱怜,不禁红了脸颊,嘴唇轻抿,将脸转了过去。
这神情倒是颇像小昭。想到小昭,无忌登时一凛。小昭对他体贴备至,温柔顺从,却是为盗取乾坤大挪移而来,将他一直蒙在鼓里。谁成想,这样一个娇美的丫头,竟然满怀心机。
细细思量,便觉得大不对劲,无忌前行几步,与那小姑娘并肩而行,慢慢将手搭在那丫头肩上,侧头温声道:“刚才,我便觉着你很是面熟,你是李坛主在战场上救回来的那个小丫头吧?”
那姑娘眼睛一转,心思动得极快,便道:“禀教主,小婢是郭元帅买来的奴仆,李坛主四处征战,小婢哪里见得着?今日能见教主一面,小婢才真是三生有幸呢!”
无忌收回手,他适才探不到这丫头有什么武学底子,心里却暗笑:李坛主这个人根本子虚乌有,如何四处征战?她恐我不护着她,尽找些好听的话说,她其实对我教将领并不熟悉,看来在元帅府待的时间不长,杨逍不会全然信任她,又怎会将她安排到芷若身边?
小姑娘偷偷侧头瞧了无忌几眼,脸颊微红,将头转回来,含羞道:“从前,只听闻教主英明神武、盖世无双,今日见了,才知……才知教主相貌也这般出众。”
无忌淡淡一笑:“以前从未见过,那今日你是如何认出我的?”他面容虽温和,语气却冷了下来。
小姑娘抹抹泪痕,委屈道:“小婢仰慕教主已久,昨日听闻教主归来,小婢开心坏了,远远的瞧了一眼。刚才,又看见您和杨左使在一块儿,小婢恐左使责骂,不敢……不敢上前。教主,周姑娘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吧?那……小婢真是……”
无忌心中冷笑,寻常男人,听这俏生生的小姑娘一番剖白心意,定要心旌摇荡,再无怀疑,这丫头倒也真狡猾。便道:“莫怕,杨左使那里有我。”
小姑娘眼中闪着喜悦的光芒,连连点头道谢,拉着他的手将他带到首饰店。却见店内并无打斗痕迹,一切如常。
无忌心道:芷若修炼峨眉九阳功,剑法出众,后来又得灭绝临终前传授九阴真经,怎会无声无息地被人掳走?
小姑娘见他眼神不定,忙道:“教主,我们出城去瞧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蛛丝马迹?”
无忌侧头看她,质问道:“你怎知她是被人带走的?你看到贼人了?”
周芷若不见了,这小姑娘看似六神无主,害怕责罚,却在暗示自己周芷若是被人掳走的,遇到危险,要立即去救,想要将他往城外引。
那小姑娘也是机灵,忙解释道:“没有,没有,小婢眼睛一花,没有看清……”
“那你害怕什么?走吧,先回去再说。”无忌转身便走。
那小姑娘一呆,未曾料到教主竟然一点儿都不紧张周姑娘,周姑娘不是教主钟爱的未婚妻么?不是说关心则乱么?
无忌刚走几步,见那小姑娘未曾跟上,刚欲转头拉她,却听耳后一声惨叫:“教主!救我!”无忌急忙前行几步寻人,却见大街上人影往来,一个大活人竟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不见了!
无忌疾行几步,突而,西北面一个人影掠过,怀中好似抱着一个人,无忌只隐约看到了一片青色衣角。周芷若爱穿青衣,那人倒有可能是周芷若。
无忌提气上顶,正要奋起直追,踏出半步,突而止了步伐,心道:出城,恐有埋伏;不出城,若那小姑娘没有撒谎,陷入贼窝,不一定怎么被侮辱折磨。去,还是不去?
无忌站得高,却见底下街头喧闹,熙熙攘攘,一派繁荣祥和景象。那笑声传到无忌耳中,无忌心念一动,一拍脑门,道:“张无忌,你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濠州城内百姓均受明教庇佑,你怎能只顾念自己,不去救人?你身为一教之主,固然身担重任,可那小姑娘也是人生父母养的。若因为心有疑虑,误了时机,害人性命,你当真罪孽深重了。”
当即不再犹豫,无忌放出信号弹,刻下追敌方向,忙提气猛追,朝西北面而去。
那贼人轻功不佳,还没到十余里,无忌就见到了那人,急急掏出怀中圣火令掷去,那圣火令“啪”一下打中他右手手腕,那人“哎哟”一声,怀中人立刻滚落在地,那人自知不敌,急忙奔走,圣火令打了个弯儿,又击中他面门,他惨叫一声,双手捂住脸颊,却仍有汩汩鲜血从指缝中渗出。
无忌疾行而至,运气于指,拾起一块石子,“噗”一声打中后心大穴,那人立即闭气僵硬倒地。无忌拉过那人的帽子,却是全然不识。
一声痛苦的□□已然十分微弱,无忌忙将跌落地上的人扶起,却见她面色蜡黄,不停呕血,已是进气少,出气多,正是刚才那个机灵的小姑娘。
无忌心中怜惜,好生自责,自己优柔寡断,没能立刻相救,却叫这小姑娘受罪。当即坐下,替她运气驱毒。
无忌深谙药理,却觉这毒诡异,颇耗心神,随之明白,敌人知他内力强劲,要先骗他损耗内力,再来围攻。无忌暗自好笑,便是损些内力再战,旁人也不是他的对手。
如此,无忌一边运功,一边观察四周情形,他耳聪目明,却只听得虫鸣之声,唧唧啾啾,倒没听见人的呼吸之声。
如此过了半个时辰,小姑娘连连呕出几口毒血,终于能站起身来。无忌将她扶起,正要询问,突听耳边有利刃之声破空而来。
他人还未动,圣火令已然飞出,击下射来的几枚银针。小姑娘尖叫道:“教主,小心!”手中匕首却准确无误地往他胸膛上捅去,却听“铮”一声,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她仍是不死心,匕首斜斜划出去,便要将无忌往旁推。
无忌下盘稳如泰山,一手执飞转回来的圣火令,一手将她推出,双脚连跃几步,退出埋伏圈。却见脚边绳索木桩接连而动,银针四射,竟然是一早就布下的机关,那小姑娘被他推进阵中心,此刻已身中银针,被高高吊起,吓得面容青白,手脚瘫软。
那小姑娘却犹自恳求:“教主,我是被人胁迫的,我不想害你,求你救救我吧!”
无忌面沉似水,心道,她不知是谁的人,目前还不能死。这丫头奸诈狡猾,此刻不能放她下来,不如等杨左使到了,听听他怎么说。便抱着圣火令,仰头冷冷笑道:“你先挂着吧!”
无忌对陷阱阵法不通,刚才若不是怀中揣着圣火令,此刻已然中伏,便细细查看阵法周围,突而在大树底下发现一枚火焰标记。无忌心生疑窦,前行几步,又发现了一枚,不禁道:“难道是明教中人?”
杨逍看到信号,必定会追来审问这两人,我先跟着这标记去看看,说不定是芷若留下的?
无忌跟着那火焰之记走了许久,蜿蜒曲折,一会儿隐于农庄之中,一会儿没入荒郊,无忌走得极慢,如此行了几个时辰,离濠州城越来越远。
此刻,已然日落,无忌走入一片谷中平地,却见夜深千帐灯,竟然是蒙古人的军营大帐!他吃了一惊,未成想蒙古大军竟离濠州城如此之近。杨左使说得不错,我们暂居濠州,腹背受敌,应当机立断,攻下集庆,凭天堑与蒙古人南北对抗,却不知这是何人的大帐?
无忌施展轻功,悄没声儿点晕两个守营的小兵,将身形隐去。
却听得,一个低沉粗壮的男子声音道:“你又要跑?跑什么?你留在军营里多学着怎么带兵打仗,天天在江湖上飘什么?”
却听得一个稚嫩清朗的声音撒娇道:“大哥,军营里不好玩,你放我回大都吧!”
无忌一听这声音,顿时又惊又喜,又怨又怒,心头一酸,不想再听下去。那二人正是王保保和赵敏。
王保保气不打一处来,喝道:“谁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你说是回大都,转眼就去找那个魔教的大魔头!”
赵敏狡辩道:“谁说的?他知道我利用了他,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王保保斜眼看他:“敏敏,此话当真?”
赵敏立即点头:“明教此番助我们除了大敌,孛罗帖木儿重伤,要回大都休养,他的儿子又不怎么成气。我们汝阳王府还不是尽得好处?太子哥哥也想不到,我居然不费一兵一卒,重伤了他!他们明教损兵折将,我们坐收渔利。哼!张无忌是个反贼,罪名那么多,再加几条,也不妨事呀!”
听得赵敏沾沾自喜,自以为聪明,无忌心头怒意横生,脸上如罩严霜,他知赵敏巧舌如簧,之前为了脱困,谎话胡话信口就来,此番在家人面前,果然吐露真言。
赵敏哄得王保保信了自己,又一再声明自己不喜打仗,想回大都去。王保保无奈,劝他多留几日,随大军北行,再派人护送他回大都。赵敏只好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赵敏出了王保保营帐,刚才堆满笑意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垂头丧气地回了自己的帐子。赵敏坐下,长长叹出一口气,甚是惆怅。
无忌看在眼里,心中怒气酸楚横生,顿时百感交集,心道,他与我立场不同,纵使他有得片刻真心,到底还是抵不过家仇国恨。他偷屠龙刀,也是为了元蒙江山,怪他不得。可他却不该害死表妹,不该把我骗得团团转!此番,劫走了芷若,还派人设下埋伏狠心下毒手!我定要问问他,怎么狠得下心?
无忌身形如鬼魅,闪进了赵敏的大帐,冷冷道:“小王爷,久违了。”
赵敏惊得肩头微颤,乍然回头,却见心上人正站在他面前,不禁狂喜奔来:“无忌哥哥!”他奔了几步,却突然被亮光晃了眼睛,一柄镶金匕首未戴鞘,就横在两人之间。
赵敏被匕首指着,俊脸一沉,道:“怎么啦?我什么地方得罪张大教主了?”
无忌冷笑道:“你又想说什么话来哄骗我?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么?”
赵敏一愣,道:“我帮你救下韩林儿不好么?他对你很是忠心的。我找了你许久,你终于来见我啦!”
无忌沉下脸,悲愤难抑,忍怒道:“找我做什么?斩草除根么?你害了我表妹,劫走芷若,是怕她们就你做得歹毒事说出去么?我今日就在此处,你大可下手。”
赵敏这一个多月来身陷江湖,被百般折辱囚禁,幸而遇到属下相救,否则早已命丧黄泉,好不容易见到无忌,被他劈头盖脸一顿斥责,登时委屈万分,骂道:“张无忌,你这个傻子,我要害你早害了!殷姑娘在哪里?她说我害了她,叫她来与我对质!”
无忌举起匕首,冷冷道:“那你下黄泉去与她对质吧!”
赵敏浑身一震:“殷姑娘死了?”
“我表妹脸上被匕首划了十几道,又被你抛入海中,就是神仙也难救。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怕我娶表妹为妻,她待我情深义重,我在表妹坟前立过誓,一定要手刃凶手!”
赵敏怔怔看着他,不禁露出爱怜的神色,道:“你就是这般想我的?我在你眼中是阴险狡诈的小人?殷姑娘对你好,我高兴都来不及,我又怎会害她?我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晓你好,都好好待你,不敢伤你……”
“住嘴!”无忌听他甜言蜜语,唯恐自己心软,喝道:“从大都到濠州,你说的这些话颠过来,倒过去,我听了不下十遍,你嘴里没一句真话!”
赵敏登时睁大眼睛,怒道:“原来,你一直都在,你什么都听见了?”
无忌红着眼,点点头。
赵敏只觉心已碎成了七八片,颤声道:“你见我被人欺辱,你便看着,都不来救我?”
无忌手轻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心软。
赵敏不惧匕首,徒手握住刀锋,一步步逼近,气势汹汹:“张无忌,你果真是天下第一大傻子!我对你,失望透顶!你善恶不分,轻信他人,白长了这么大!害你的父母的人,你反而相救。害你表妹的人,你却芷若芷若地叫得那般亲热!真心对你的人,你反而不相信!”
无忌被她逼得退后几步,被赵敏的几句话说得心神大乱,想到适才城外的银针陷阱,又硬起心来,喝道:“你少说些话来唬我,你才要设计杀我,如今留了火焰标记,叫我身陷敌营,过一会儿,你出声一呼,我便成了你的俘虏了。我,不信你。”
赵敏又气又急,口不择言:“好哇,你也学聪明了,你还知道那是我留下的标记,我就是要将你诱骗来,好杀了你这个薄情寡义的大魔头!谁要你相信?你不信我,我!”
赵敏再说不出一个字,他骤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掐住了脖子,惊愕恐惧地睁大了眼睛,心道:无忌真要杀我?他被掐得满脸紫胀,难以进气,见无忌目露寒光,眼尾泛红,周身罩着一股寒意,面容阴鸷冷峻,不禁从头凉到脚,这陌生的眼神,曾经见过一次!
“无忌哥哥……凝神……静气……”赵敏伸出手去掰,却是徒劳。他恐惧万分,眼见无忌暴怒,扬起匕首,对着他的心口,不禁抖动如筛。他这是被自己激得气急了,被圣火令控制了!他灵机一动,伸手往无忌怀里一掏,两枚圣火令登时飞出。
无忌手一松,伸手便去夺圣火令,反手啪啪两掌,打得赵敏脸颊登时红肿。赵敏乍然承受重掌,立刻头晕目眩,委顿在地。
他眼见无忌不言不语,双眼寒光四射,恶狠狠盯着他,身上阴冷之气愈重,不禁心中慌乱,叫道:“无忌哥哥,你……啊!”他刚抱住无忌,却被他揪住后心,扔了出去,帐中桌椅倒了一片。
无忌此时心智受控,没有血色的嘴唇勾起一丝冷漠的笑,往日的温和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霍山那般踏尸身血海、视人命如草芥的漠然。
他一步步走向赵敏,冷厉道:“六大派逼死我爹娘,是哪些人在场,我都记住了。你杀了我表妹,我现在叫你死,你还有遗言么?”
赵敏吓得瑟缩向后退,纵使他智计百出,此刻也吓得神魂俱碎,只不停摇头叫唤:“无忌哥哥,你醒一醒!清醒一点!”他想出声求救,又恐激怒张无忌。
无忌冷笑一声,抢上前去,挥刀而下,赵敏“啊!”一声尖叫,脑袋撞到桌腿子,登时一卷书画落下,盖住了他的脸。
这幅画是赵敏思念无忌时画的,那画上白衣少年站在西域沙漠之中,眉眼带笑,周身如沐春光,容貌俊秀,气度风仪不俗。赵敏作画之时,勾笔着墨都道尽了相思之情。
赵敏惊魂未定,却瞥见无忌脚向后退了几步,他才敢将画掀开,定睛一看,登时大惊。却见无忌冷汗涔涔,双目紧闭,左手捂住心口,手握住那匕首正要往自己小腹捅去。
“无忌哥哥!不要!”
无忌听到他大叫,这才艰难睁眼,他脸色苍白,目光流露出愧疚和歉意,反手往自己手臂上一割,血流如注,疼痛让他清醒不少:“对不住,惊着你了。是非曲直,日后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告辞!”他迅速压制心神,仓皇而去。
是圣火令!一定是圣火令!赵敏吓得脸色煞白,急忙奔出营帐,追随张无忌的步伐:“无忌哥哥!无忌哥哥!”
无忌离他十步之遥,骤然回头,怒吼道:“给我回去!”
赵敏忍不住自己的哭腔,奔上前去把人一把拉过来抱住:“无忌哥哥,我不离开你!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要跟着你!”
无忌冷冷将他推倒,大喝道:“滚回去!”
霎时间,无忌一呆,难以置信地钳住赵敏的肩膀,赵敏正含着他的唇,与他冰冷的气息交融,低低地说着情话:“还记得吗?我曾经这样吻你,你还咬了我。你还说,要报答我的。”
赵敏一边吻着他,却觉得眼前一黑,双肩被无忌握住,他控制不住杀欲,肩头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赵敏却仍是抱住不撒手,忍痛喘息道:“无忌,我是敏弟呀!你爱的敏弟呀!”
无忌此番心神不定,痛苦万分,如天人交战,他控住不住手上的力道,却竭力将手松开,咬牙道:“求你,快走!”
赵敏登时睁大眼睛,却见无忌眉心不知何时出现了奇怪的血红印记,似一小簇飞腾火焰,衬着苍白的面容,说不出的诡异。
赵敏大叫:“你练圣火令武功走火入魔了?竟然连额头上都……”
无忌艰难摇头,将他推出几步:“是乾坤大挪移的最后十九句。”
赵敏惊恐万分:“你昏了头了!乾坤大挪移,你们明教好几个教主不都练得气绝而死了么?”
无忌捂住心口,恳求道:“你快走!”他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竭力抑制杀欲,控制心神,已是经脉倒转,摇摇欲坠,受了极严重的内伤。
突听得背后喊声大震,竟是王保保带兵而至,赵敏心神大乱,便要带他逃走。突听得几声“教主”,原来杨逍、范遥、韦一笑已寻迹追来。
无忌登时看向赵敏,虚弱道:“别让他们知道……”话还没说完,便向前栽倒。
赵敏前有敌手,后又追兵,当真左右为难。他心思动得极快,掏出怀中匕首,便将手掌割破,将血迹全摸在无忌额头上、脸上,掩住红痕。远远看见杨逍奔来,便将无忌抱起轻轻一送:“杨左使,接住!”
赵敏返身回去,拦住王保保的追兵。
杨逍将无忌抱在怀中,却见他双目紧闭,早已昏死过去,脸上全是血污,不由得心如刀绞,却仍吞声忍泪,道:“深入敌营,不宜声张,快走!”
杨逍抱着无忌疾行,传过来一阵阵血腥气,他不知教主受了什么伤,不敢怠慢,三十多里路程,奔得血气上涌,直到回到元帅府,仍是脸红发热。
无忌本来昏沉,身子刚一沾床榻,便浑身战栗起来,大叫道:“快走!快走!不要看我!”
杨逍心陡然一沉,上前握住无忌的手,温声道:“教主,是我,杨逍。”
“杨逍,杨逍……”无忌眼睑抖动,竟自眼角滚出两颗泪珠,“你走……”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