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肝沥胆情意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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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逍心乱如麻,又急又气,凑近一瞧,才知无忌仍是伤重迷糊,睫毛轻颤,在梦中呓语。便抄起后颈将人环抱住,轻声唤他:“教主,我不走,你伤到哪里了?”便要退下衣物查看。
无忌胳膊一抬,疼得“嘶”一声,倒是清醒不少,半眯着眼道:“杨左使?”
杨逍含泪隐忍道:“属下在。教主,大夫马上来了。”
“大夫……大夫?”无忌倏然睁大眼睛,推开杨逍坐起,猛烈咳了几声,生生呛出几口鲜血。他一抹唇角,沉声道:“我不看大夫,你也走!”
那血渍将被衾染红一片,刺痛了杨逍的眼,他气急道:“教主怎可讳疾忌医?”仰头正待唤人,范遥和韦一笑已揪着大夫进了门。
大夫脚瘫手软,跪在床前,瑟瑟道:“参见教主,张教主洪福齐天,庇佑万民,还请教主……”无忌眉头一皱,挥手喝道:“出去!”可这一声却如蚊蚋,刚一喊出口,眼前一黑,便向前软倒。
杨逍吓出了满头的汗,忙把人捞起来,却见他面色惨白如纸,牙关咬紧,肌肤却滚烫泛红,青筋暴起,登时吓得六神无主,连叫几声“教主”。
无忌想推开他,赶人出去,却坐也坐不住,只好靠在杨逍怀里。他经脉逆行,全身乏力,逆转的真气如同根根利刃在他心口、小腹四处作乱,浑身上下无一处舒坦,竭力承受着心口剧痛,连带着脑内一阵嗡嗡作响,喘了几声,血气上涌,眼前景象天翻地覆,连人也看不清了。
杨逍喝道:“你还不过来诊治?”大夫唯唯诺诺上前,刚搭上脉,无忌浑身剧震,瑟缩着向后,无力地去推杨逍,却“咚”一声向后倒,杨逍赶紧去抱,无忌猛烈挣扎,竟没抱住。他闷哼倒下,捂住心口,背对杨逍,气虚道:“都给我……出去……”立即运起九阳神功,护住周身经脉,调解汇聚四散逆行的真气。
大夫连退几步,为难道:“这……教主……”范遥急道:“教主,到底伤哪儿了,倒是给看看呀!”
杨逍轻抚无忌肩头,像是哄孩子一般,耐心劝道:“无忌,乖,受了伤,还需大夫诊断用药才行。你同赵公子置气,却不能不顾念自己的身子。”
无忌瘦削的肩头轻轻颤了颤,避开杨逍的手,仍是拒绝:“不要你管,出去!”
侍女端了热水进来,范遥拎干毛巾,却不敢贸然上前,轻声道:“大哥,先给教主擦擦脸吧!”
无忌听闻,双肩猛颤,满面红涨,想要起身,却赤足披发跌下床来,猛地打翻侍女手中的脸盆,“哐啷”一声,侍女一声惊叫,吓得跪倒在地。无忌踉跄几步,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撑着桌子才勉力站直,怒道:“谁叫你们管我!都滚出去!”
韦一笑一惊,想上前去扶,终究止了步伐,连忙给范遥使眼色。杨逍此刻却冷静下来了,站起身来道:“你们都出去吧!让我来劝教主。”
无忌怒不可遏,吼道:“杨逍!”杨逍冷眼看着众人退出关上房门,恭敬道:“属下在。”
无忌趔趄着上前几步,扬起手掌,冷冷出声,犹如水激寒冰:“出去!你不听我命令?你不怕死吗?”杨逍难以置信,抬起眸子,见他眼神冷厉,眼尾绯红,苍白面容上血痕未除,周身如罩寒霜,顷刻之间竟似变了一个人,便道:“属下安危算什么?教主当保重贵体才是。”
“滚开!”桌上茶具在杨逍脚边炸裂开来,还未骂出口,无忌一手撑桌,一手扶额,“哇”一口鲜血呕出,靠着桌脚软倒在地。
杨逍吓得肝胆俱碎,手忙脚乱就去抱人,无忌骤然睁开双目,警醒退后,真气暴涨之下,一掌拍向杨逍胸膛,杨逍不闪不避,被这带着三成掌力一击,闷哼一声,登时跪倒在地。杨逍来不及调息顺气,心中忧惧万分,教主盛怒之下竟然只能出这点儿力气,他受的伤可重得很,不医怎么成?
无忌恶狠狠地看着他,胸脯剧烈起伏,眼神混沌,厉声道:“你要杀我?”
杨逍一听,心中怦怦直跳,教主定是走火入魔,认不清人了。杨逍当机立断,骤然上前,无忌冷哼一声,一掌击来。杨逍施展乾坤大挪移,将这一掌力化解开,想要制住他的穴道,却怕他麻痹闭气之下,加重内伤,便眼疾手快,抽出无忌腰带,将双手反绑在身后。
无忌重伤之下,难控心智,被绑住双手,登时暴怒,牵动内息,连吐几口鲜血。杨逍心如刀割,哽咽道:“教主,得罪了!”便将他横抱起,放在床榻上。
“你找死!”一沾床榻,无忌便剧烈挣扎,抬起右脚便踢,杨逍出手,牢牢握住无忌脚腕,可触手柔腻嫩滑,他见白嫩的脚背上青筋微微鼓起,趾甲都透出粉色,便如小小花瓣,不禁心中一荡,在脚背上轻轻一吻。
刚才还骂骂咧咧的小教主此刻却突然安静下来,好像不明白杨逍在做什么。无忌红着眼,怔忪片刻,突然“啊!”一声痛呼,突觉胸中真气四窜,痛苦难耐,提起脚猛踢杨逍。
杨逍立即撒手,纵身将人压了个严严实实,伸手剥下无忌上身衣物,露出半个肩头,果然看见大臂上一条血肉模糊的伤口。杨逍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忌还在不停挣扎叫唤,腾不出手来给他上药包扎。
“遥弟,你进来!”
范遥一直守在门外,此刻听到喊声,应声而至,却被这等场面吓了一跳,他素来敬爱教主,此刻看见教主被大哥压在身下,脑子里轰的一声全乱套了。
杨逍喝道:“还在看什么?上药包扎!”范遥这才如梦初醒,伸出手去拉教主的衣物。
无忌痛呼出声,恶狠狠看向杨逍,喝道:“杨逍!你以下犯上,不怕死么?”
杨逍知道此刻教主神志不清,不同往日,也不惧,倾身吻住,回道:“死在教主命令下,是杨逍的福气。”范遥手一抖,连药也拿不稳了。
无忌怔了一怔,喝道:“你放肆!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教主!”犹自挣扎,登时血流如注。
杨逍汗流浃背,教主重伤之下,力气怎么还是这么大?便道:“怎么会?杨逍眼里心里全是教主。”
无忌冷哼一声,嗔怒道:“我不是教主,你眼里心里便没我了?”
范遥急道:“大哥,药全冲出来了,让教主别再动了!”
杨逍按住他双肩,劝道:“教主,听话,别动,伤口又裂开了。”无忌恨恨道:“听话?咳咳……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无忌嘴上还说着狠话,突而面色青白,皱紧眉头,咬住下唇,不出声了。
杨逍心猛地一跳,解开无忌双手束缚。无忌被他抱起身来,闭眼紧紧揪住杨逍的袖子,将下唇咬出了血:“疼,好疼……”
杨逍范遥一齐出声:“哪里疼?”
见无忌剧烈颤抖,眼神涣散,牙关颤抖,竟没法再出声,杨逍不禁吓得六神无主,喝道:“教主,放松一些!”
无忌摇摇头,艰难出声:“芷若呢?她回来没?”
杨逍心一沉,急道:“管她做什么?”
无忌喘息道:“乾坤大挪移的主旨,在颠倒一刚一柔、一阴一阳的乾坤二气,我此刻体内阴阳二气四处游走,难以……难以调和。要峨眉代代相传的九阴真经。”
杨逍心中霎时明镜一般,如拨云见日,当即喝道:“遥弟,你在后面扶住教主。”范遥应声上榻,颤抖去扶,无忌骤然失了支持,仰头便向后倒。范遥怔怔将人搂在怀里,竟像是呆了。
杨逍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气归丹田后,双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气行两掌。后又双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对准气海穴,右手掌心对准命门穴,将四散真气灌入气海,以九阴之气调和阴阳。无忌浑身一抖,唇角溢出丝丝鲜血,仰头昏死过去。
范遥心惊胆战:“大哥,教主他……”见杨逍专注运气,却又不敢出声打扰,盯着怀中的教主,直紧张得手脚都是冷汗。
如此,一炷香的时间,无忌早已汗水淋漓,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杨逍将真气运转一个周天,这才拉住无忌的手,柔声询问:“教主,感觉怎么样?”
无忌昏昏沉沉,没有回应。范遥见他脸上全是汗渍血污,便拿起手帕轻轻擦拭,这才露出那张秀气白净的脸庞。可是……
范遥疑道:“大哥,这是?”
杨逍惊诧地睁大眼睛,忙捧着无忌的脸庞细细查看,忧心忡忡道:“恐怕不止是真气逆行这么简单。”杨逍明白,如果只是一时走火入魔,以高深的内功法门归息调气即可,如果是因为修习了什么邪门武功,不仅修行之人身体大损,心性也会大变。
教主,在岛上到底经历了什么,竟让他心神失控,走上这样一条不归路?杨逍望着那飞腾的火焰印记,心痛难忍,怔怔下泪,不自觉地伸手去抚摩无忌稚嫩的脸庞。
无忌迷迷糊糊睁眼,见杨逍一脸痛惜,双目红肿,顿时如惊弓之鸟,惶然坐起,指着门外,掩面道:“你走!你走!”
杨逍没有动,也没有答话,看着他不住落泪。
无忌怒喝:“杨逍!出去!”杨逍抬眼看他,抹了抹泪痕,道:“在教主眼中,杨逍便如此不值得托付么?”
无忌一怔,还未开口,便被杨逍勾住腰身,一把圈在怀里。无忌大吃一惊,手忙脚乱去推,却是酸软无力:“你又做什么?”
杨逍牢牢摁住人,深情道:“自是当着教主的面好好表白一番心意。”范遥见状,悄没声儿从房中退开。
杨逍捧住小孩儿脸颊,对着那额头上的火焰印记便是一吻,道:“刚才,教主的问题,属下还未回答。”
无忌早已不记得刚才剧烈挣扎骂人的事,却听杨逍道:“无忌,不管你是不是教主,杨逍眼里心里全都是你。”
无忌冷哼道:“放肆!休要胡言乱语!”杨逍无奈,倾身在那小嘴上一啄,道:“教主适才斥责属下以下犯上,属下便把罪名坐实了。今晚,不管教主怎么说,属下都要陪着教主。”
无忌扭头道:“我是个大魔头,做不了几日教主了,你还是另择良主吧!出去!”
杨逍知晓,无忌此刻心性不定,执拗暴躁,不能总与他这样纠缠下去,一言不合,又要被赶出去,便捧住他的脸颊又亲了一口,道:“教主赶我一次,属下便将心意表白一次。”
无忌又是张牙舞爪,一顿猛烈挣扎,可四肢乏力,倒像是欲拒还迎。杨逍钳住无忌肩头,道:“教主,折腾一宿了,就寝吧!”
无忌道:“不要,你出去!”杨逍无奈,倾身堵住那张小嘴,叹息道:“教主,你再说话,属下只能出此下策了。”
无忌一愣,挥手一巴掌却被杨逍拦下,在他臂弯中直气得浑身发抖,道:“杨逍!你……你要气死我!”
杨逍轻轻一笑,将人压在床榻之上,弹指神通一出,房中漆黑一片。杨逍轻抚无忌后背,柔声道:“无忌,乖乖睡觉,杨伯伯陪着你。”
无忌心中有气,无奈重伤才愈,没法惩治眼前这放肆之人,便一口朝着他肩头咬去,听得杨逍隐忍痛呼,这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晨光熹微,无忌清醒之时,但觉四肢百骸无一不是酸痛难忍,连抬起手指都困难万分,他想撑起身子,却又颓败地倒下。
杨逍听到动静,立即捧了药过来,跪在床前。
无忌道:“杨左使,你跪什么?”
杨逍道:“属下以下犯上,不听教主命令,自然是要请罪的。”
无忌心中冷笑,这一幕场景何其熟悉,便冷冷道:“出去跪。”
杨逍抬头,一动不动,道:“属下日后贴身照顾教主,不出去。”
“你说什么?”
杨逍坚定道:“教主责罚便责罚,属下寸步不离教主。”
无忌奇道:“你何时这般胆大妄为了?”
杨逍面上一阵青白,想起昨夜凶险,仍是心有余悸,郑重道:“杨逍诚心诚意,愿一生侍奉教主,不离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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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教主后宫(攻)团的吐槽:
范遥:我应该在床底,不应该在这里。
赵敏:为什么无忌哥哥入魔,我就只有挨打的份。杨左使就可以亲亲抱抱搂着睡觉?
青书:有人还记得我咩?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