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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别依依思绪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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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声声,无忌在小道上慢行,道旁蝉鸣聒噪,风吹树叶,萧萧簌簌。他心有挂碍,眼见秋景萧瑟,也忍不住悲从中来。此行风涛万里,前路茫茫,不知义父安否。自己这一离去,又不知杨逍会如何……

  “教主,留步!”

  耳听杨逍低沉的声音传来,无忌不自觉地停了脚步,说不留恋是假的,说心灰意冷却是真的。

  无忌收敛悲容,回首扯出一个疏离的笑容:“杨左使,还有事要交代吗?”

  杨逍忙道:“不敢,盼教主此行一路小心,万望保重贵体。”

  无忌点头:“知道了,多谢关怀。”转身便欲离去。

  这孩子不好好说话,还真是铆足了劲气人!杨逍忍无可忍,再没法保持冷静,忙拉过无忌的手:“我们,非要这样说话吗?杨逍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教主,还望教主明言,便是把杨逍千刀万剐,杨逍也绝无怨言!”

  无忌摇摇头,将手收回,从怀中掏出一样小小的物件轻轻放在杨逍手中。

  杨逍定睛一看,正是教主金印,顿时吓得神魂俱碎,忙跪下请罪:“教主何意?杨逍愚钝不解,这金印怎可……怎可……”忙奉上金印,请教主收回成命。

  教主这是出让大权,此行出海之后,再不回来了?自己擅自行事,让教主心冷至此,竟要抛却千千万万明教教众,从此山高水远,再不得相见?

  “杨左使,你误解我了。”无忌伸手将他扶起,见他冷汗涔涔,便反手握住杨逍的手,将那教主金印包裹在杨逍的大掌之中。

  “我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这段时间便由你全权负责处理教务,我将教主金印交由你保管,也是为了让你便宜行事,不必事事请示于我。”

  杨逍心下一宽,可随之变了脸色,教主赐金印,若是以前,便是无上荣誉,表示毫无保留的信任,可如今这种情况之下,更像是一种讽刺和羞辱。无忌视权力如敝屣,他正在表明自己的态度:金印又算得了什么?若你杨逍想要,便拿去好了。

  杨逍汗重透衣,躬身道:“教主,杨逍……杨逍惭愧……”

  无忌一抬手,道:“请罪的话就不必再说了。只是临行前,还有几句话要……请教于你。”

  “请教绝不敢当,还请教主赐教。”杨逍手握金印,攥得掌心生疼,他越权行事不假,但他绝无二心,今日一定要说个清清楚楚,否则小教主若是一根筋,想不通,从此以后生了嫌隙,便再不会理睬自己。

  无忌将马栓在大树旁,负手而立,杨逍战战兢兢,不知教主在心中要将杨逍如何定罪。他向来孤傲自负,旁人若不懂他,他便不屑多言,可此刻杨逍竟像等候审判一般,连额头上都布满了冷汗。

  “你不必忧心,我不怪罪你,自然是信你。范右使说话一向偏激,我如何不知?我十几岁就认识你了,你这个人,我又怎会不懂?”

  杨逍听了这番话,才将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只觉得手脚发麻,绵软不堪:“多谢教主信任。杨逍日后定为教主万死不辞!”

  无忌摇摇头:“无忌年轻识浅,做教主也做得战战兢兢,有时难免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你杀伐决断,范右使狠辣激进,你们与我见解不同,照自己的心意决断也没什么。只是,杨左使,明教这二十余年四分五裂,终究原因是什么?无忌还要请教于你。”

  杨逍想起这二十余年苦守光明顶,不禁思绪翻涌,阴沉着脸道:“因为,没有出现一位德才兼备,可堪大任的教主。若众望归心,我明教怎会被六大派欺辱?终于,我等了二十多年,才等到了你。”

  无忌还是摇头:“这二十余年,都是你在执掌教务,就相当于教主了。可是,他们仍旧不服号令,还有破门出教,各自行事的……”听到这里,杨逍内心苦涩,他骄傲自负,四大法王、五散人皆不服他。

  无忌继续道:“明教之所以四分五裂,都是始于猜忌。明教首领各个身怀绝技,性格各异,有像冷先生那般不爱说话的,也有像周大哥那般管不住嘴的,有温和忠诚之辈,也有心怀鬼胎之徒。我初登教主之位,根基不稳,你替我排除异己,我自然感激。”

  杨逍不禁汗颜,继而隐隐觉得后怕,自己做了什么,教主这几日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无忌又道:“本教门户宽大,人员冗杂,释、道、景、回各教徒众均有,各自有自己的势力范围,难免暗潮涌动,此事更是急不得。当务之急,是群策群力,同舟共济,一同抗元。只消明确教旨,共启愿景,当会日渐平息。”

  杨逍想起往事,天鹰教破门自立,他一人挑了整个天鹰教,却未能让天鹰教甘心归教,又因立教主之事与五散人言语不和,彻底决裂。他固然机智善谋,可却没有张无忌的容人之量。居高位者当“以德服人”,杨逍虽明白此理,但性格使然,这四个字就更谈不上了。

  无忌见杨逍陷入沉思,便微笑道:“当然,这是我一点浅薄之见,杨左使熟悉教务,自然有不得已出手的原由,我只是就事论事,向你请教。”

  杨逍道:“多谢教主赐教,教主英明,属下……惶恐。”可教主是如何得知这几日教中发生的事情?细细思索,这才明白过来。下光明顶之时,教主留冷谦坐镇总坛,负责刑罚之事,已是给了五散人极大的面子,又将天鹰旗自成一旗,负责探听监察,教内大小事务,他只要想知道,实在轻而易举。

  之前,自己只道他心性太过良善,竭力辅佐教导,恐他被人算计,如今看来,这位小教主实则暗藏机锋,胸有沟壑。不过,他天性如此,仍是不知防人,这可不大好。杨逍一时心下好生感慨,像是重新认识了张无忌一般。

  无忌见他面上不动声色,却也知他心中思绪翻涌,便淡淡道:“什么英明,难得糊涂罢了。我那时没想清楚,这几日全想清楚了。我自然是信你,你不必介怀。”

  杨逍心中一暖,将无忌抱入怀中,欣喜道:“那便好,无忌……我还以为从此你便不会信我了。”

  无忌轻拍杨逍后背,以示安慰,片刻,又将杨逍拉开。

  “既如此,你便执教主金印行事,一切以大局为重,误伤无辜。我这便走了。”无忌点头含笑,欲回身牵马。

  不对,还是不对。杨逍眼望他的背影,像是心头活生生割去了一块血肉,还有什么话没有说清楚!

  杨逍抢步上前,夺过无忌手上的缰绳,大声道:“无忌,我还有话要对你说明白。”

  无忌微微一笑,释然道:“不必说了,我都明白。”

  杨逍苦笑:“你当然不明白,一直以来,我都没说,你怎会明白我的心意?”

  无忌从他手里拿过缰绳:“正是因为一直没说,我才更加明白。”他长出一口气,像是疲惫不堪,轻轻道:“杨伯伯,你让无忌做这个教主,打算做到几时?”

  杨逍呼吸一窒,他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要将无忌留在身边,越久越好,最好是永远。

  无忌道:“待明教义军平定天下,我便离开明教,再不回中原了。”

  “这怎么行?”杨逍脱口而出,“明教义军势如破竹,日后打下江山,自然需要一位仁君,你若离开,大家又要为了一把龙椅拼个你死我活。明教数千万教众,也只有你能容得下。”

  “你看。”无忌苦笑着摇头,“你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高不高兴,是不是?”

  杨逍心底抽痛,默然不语。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就是强迫,也要把教主强留下来。

  无忌眼望他处:“我何德何能,承蒙你如此看得起。在你心中,明教为重,江山为重,无忌为轻,是么?那时候,你愿意离开明教吗?”

  杨逍不语,他毕生心愿便是让明教成为国教,发扬光大。明教,倾注了他毕生心血,让他离开明教,万万不能。

  无忌早已料到他的反应,十分平静:“杨伯伯,无忌当初是为你做的教主,自然如你所愿,收复河山,光大明教。功成身退之时,无忌便如闲云野鹤,再快活不过了。”

  杨逍面容愁苦,他从没想过,定要在明教和无忌中间选择一个。在他看来,明教、杨左使、张教主早已是不可分割的一体。他从没考虑过,无忌当这个教主快不快活……

  杨逍言语中带着苦涩和歉疚:“教主,对不起。”

  无忌摇头,淡然道:“是我对不起你。话说到这个份上,就不必再说了。杨左使,回去吧!”

  杨逍心中大恸,呆立原地,默默垂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可无忌早已走远……他怔怔望着手中的教主金印,喃喃唤道:“无忌,你当真不快活么……”

  无忌骑马而行,在一处小溪旁将面容都涂黑了,到城门口方才停下,却见赵敏搂着小昭,笑嘻嘻地朝他招手,后头跟了几个渔夫。小昭极是局促不安。

  无忌下马奔去,“啪”一声打掉赵敏的手,怒道:“你别碰小昭。”

  赵敏眼珠一转,说不出地狡黠机灵,笑道:“哟!你在吃谁的醋呢?小白兔,你教主定是喜欢你得紧了。”小昭脸上一红,低头不语。

  无忌心情不佳,没心思同赵敏玩笑,便将小昭拉过来,道:“赵公子,小昭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望你自重。”

  赵敏撇撇嘴:“你之前还叫我敏弟呢?才过了几日,便生分了?还真喝干醋啊!”

  无忌面上一红,哂道:“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我平时不这样的,可是我看着你就忍不住胡说八道了。”赵敏笑得开心,和他并肩而行。

  无忌受不了他这般不正经,白眼一翻:“那你就别看着我了……”

  赵敏立即道:“那可不行,我这几日做梦都想见你,连天上的星星都没你好看,现在人到了跟前,我怎能不多看几眼?”

  和赵敏斗嘴,实在下下策,傻子才和他斗嘴呢!无忌闭上嘴,不再搭话。赵敏笑吟吟看着他,只觉得内心满足快意,当真是人生从未有过的体验。

  三人骑马出了城,赵□□动找话题:“我早就备好了大船和船夫,一定不让你吃苦头的。”

  无忌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风浪颠簸,你们草原儿女怕是吃不消,会晕船。”

  赵敏笑道:“多谢张教主关心!”

  赵敏见他面色不佳,知道他因教中之事郁结于心,也不提伤心事,只找些开心的事情逗他开心。

  忽听得远处传来几下呼哨之声,三长两短,声音尖锐。无忌一怔,记得这是峨眉派招聚同门的讯号,当日在西域遇到灭绝师太等一干人时,曾数次听到她们以此讯号相互联络,寻思:“怎么峨眉派又回了大都?”

  赵敏道:“那是峨眉派,似乎遇上了什么急事,我们去瞧瞧,好不好?”

  无忌立刻警醒:“你怎么知道?”难道,他也知道我明教的暗号?

  赵敏得意地笑道:“我在西域率人跟了她们四天四夜,这才捉到了灭绝师太,怎会不知?”

  “好,咱们便去瞧瞧。”

  三人将马匹将由赵敏手下引路的船夫,便即快奔。无忌怕小昭跟不上,便托住小昭腰间,不即不离地跟在赵敏身后,只奔出十余丈,便觉小昭身子轻飘飘的,脚步移动十分迅速,他微觉奇怪,暗中收回相助的力道,见小昭仍和自己并肩而行,始终不见落后,虽然他此刻未施展上乘轻功,但脚下已算极快,小昭居然仍能跟上。

  无忌不动声色,想起杨逍曾经跟他说过小昭来历不明,入明教后更是行踪诡异,此刻也是暗暗心惊。

  转眼间,三人已越过僻静小路,来到一堵半塌的围墙外,隐隐有女子争执的声音。

  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你想任本派掌门,尚未得同门公认,便想作威作福,分派我的不是。你想治我的罪,是不是?那我问你,你既然受师父之嘱继承掌门,便该即日回峨眉,本派事务千头万绪,件件均需掌门人分理。你孤身一人突然不声不响回到大都,却是为何?”

  一人青裙曳低,秀美绝伦,正是周芷若。周芷若冷冷道:“师父留有遗命,小妹恕难相告。”

  丁敏君冷笑:“你还能骗过我?别老把师父搬出来!我问你:本派与魔教仇深似海,师父之所以逝世,便因不肯受那魔教教主一托之故。然则师父尸骨未寒,何以你便悄悄来寻魔教那个姓张的小淫贼?”

  无忌听到最后这几句话时身子一震,此时,一根白润的手指伸到自己左颊之上,轻轻刮了两下,刮得无忌满脸发烫,赵敏见他脸皮薄,暗暗好笑,强自忍住,才没“嘻嘻”笑出声来。

  丁敏君左一句小淫贼,右一句小淫贼,无忌脾气再好,此刻也恼怒得很,突觉颈中有人呵了一口气,忙转过头怒视赵敏。赵敏唇角带笑,伸出手指头勾住他的下巴,戏谑道:“确实是小淫贼,一亲就晕的小淫贼!”

  无忌被赵敏这么一勾,二人离得极近,赵敏温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无忌好不自在,忙瞥过头去,不理睬他。

  丁敏君尖着嗓子,装腔作势,模仿周芷若去客店寻张无忌时的腔调,她故作娇媚,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待她噼里啪啦一顿羞辱,周芷若却轻描淡写道:“呵,没想到丁师姐如此忘恩负义。”

  丁敏君奇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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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逍和无忌都不是那么恋爱脑的人,杨逍是有权力欲的人,不可能放弃事业,无忌不喜权势,不可能放弃自由,通过这次误会,他细细一想,终于明白了杨逍,从幻想中醒来了。至于敏敏,不管他是郡主还是王爷,性转不性转,都把无忌放在心间最重要的位置上,原著敏敏好几次为了无忌不要性命,真的太感动了。但是本篇同人敏敏小王爷依旧有家国负担在身,不可能像原著郡主一般轻轻松松抛家去国,也很虐。写到这里,我明白了,我从来都是一个虐文作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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