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南下灵蛇起风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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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芷若缓步上前,微笑道:“丁师姐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忘恩负义的功夫修炼得极是到家,小妹拜服。”边说边含笑鼓起了掌。

  丁敏君霎时瞪大了眼睛,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师妹一向都毫无主见,平日里话也少,素来是个受欺负的主儿,怎么突然有胆子驳她的话了。

  周芷若转身看向峨眉众人,朗声道:“丁师姐适才污蔑我是师父和苦头陀的私生女。师父临终前声名受辱,勃然大怒,与那苦头陀大战几百个回合,为自证清白,拒救而死,师姐妹亲眼所见。如今师父尸骨未寒,丁师姐污言秽语张口就来,败坏师父毕生清誉。师父若泉下有知,也绝想不到,我峨眉竟养出了一条白眼狼!”周芷若说到后来,语气冷厉,那神态语气竟与灭绝十分相似,丁敏君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峨眉众人皆知灭绝师太的为人,她一生痛恨魔教,怎会与魔教的右使有什么扯不清的关系?一时间都默然不语。

  丁敏君收敛心神,又道:“就算没有这回事。那你找你的相好,是怎么回事?本来你爱跟谁好,旁人自是不管。但这姓张的小淫贼是本派的死对头,你在万安寺何以含情脉脉地瞧他?那一日在光明顶,师父叫你刺他一剑,他居然不闪不避,还对你眉花眼笑,你也是不痛不痒地轻轻刺了他一下。你若说你们没有私情,谁信?”

  接着,丁敏君提高了嗓子,向众人道:“众位师姐妹,师父虽有遗命,可她老人家万万想不到,本派掌门人竟去寻那魔教教主相叙旧情。此事与本派存亡兴衰干系太大,先师若知昨晚之事,她老人家必定另选掌门。还请周师妹交出掌门铁指环,咱们另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师姐出任本派掌门!”

  峨眉众人本来遵从师父遗命,奉周芷若为掌门人,但这时听丁敏君辞锋咄咄,说得入情入理,心下也大有疑虑。此刻,同门中道有六七人出言附和。

  周芷若也不惧,将那随声附和的六七人轻轻瞟了一眼,道:“适才我说丁师姐忘恩,如今咱们再来说说你怎生负义。我问你,万安寺宝塔那般高,是谁救你下来的?”

  丁敏君面色一白:“这这这……”

  周芷若道:“我与张教主自幼相识,素来知道他的为人。他为救众人,力竭昏迷,诸位也都见到了。丁师姐一口一个小淫贼,也只敢关起门来骂人。那一日在山洞中,武当诸侠都在,你敢不敢出声哼上一句?”

  “你……你……”丁敏君说不出话来,一张长脸憋得通红。

  周芷若冷眼暗笑,面上却不露声色,“唰”一声抽出手中长剑:“你如此厌恶魔教中人,又被魔教教主所救,可真叫你浑身难受。你但凡有气性,不肯受魔教大恩,早一头碰死了。可你却还是好端端站在这里为难小妹。小妹这里有一柄长剑,可借与你,便叫你好好表一表这颗心!”

  峨眉众女尽皆惊呼,周芷若竟是要逼死丁敏君!

  赵敏凑过去,朝张无忌道:“你的周姑娘还挺维护你。不过,你可别被她骗啦!”

  无忌心想:“她要骗我做什么呢?我又有什么能给她骗?”周芷若手中的明教势力早就被杨逍清理得差不多了,她一个孤女对明教大业再无威胁。

  丁敏君面上由白转红,不知如何是好。周芷若却又将那剑收入鞘中,道:“小妹自幼孤苦,投入峨眉,蒙师姐多加照顾。叫我眼睁睁看你自刎,我又怎么忍心。但师姐今日如此反常,定是为了这掌门铁指环了?”

  丁敏君色厉内荏:“本派严戒淫邪无耻,你犯了这大戒,还能执掌峨眉门户么?”

  周芷若轻轻抚摩那铁指环,似笑非笑道:“那我问你,若你当了峨眉掌门,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自然是秉承师父遗志,将峨眉发扬光大,誓死剿灭魔教!”

  “愚蠢!”周芷若厉声喝道:“鞑子侵占中原已久,百姓民不聊生。其余五派早已与明教捐弃旧怨,勠力同心,一同抗元。单我峨眉置身事外,还要再与明教为难。不出力也就罢了,还要使绊子?门派兴衰、个人荣辱是小,民族大义、家国责任是大!丁师姐,你目光如此短浅,试问我怎能将峨眉交到你手中?”

  周芷若义正言辞,众人忍不住精神为之一振。丁敏君嚅嗫道:“那你……你孤身一人去寻那姓张的小……嗯……张教主,怕是想投怀送抱吧!你是想把我峨眉卖给魔教么?”

  周芷若冷哼一声,道:“众位师姐妹也是这般想我的么?师父将掌门铁指环传给我时,我还在想,芷若入门最晚,何德何能?论资历,怎么也轮不到我。如今看来,我峨眉当真无人……枉费师父一番教导。你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女子,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龌龊东西?”

  这一番厉声呵斥,赵灵珠、苏梦清为首的一众师姐妹都垂下头,脸红不已。

  贝锦仪眼望周芷若,目露赞许之色。在峨眉,贝锦仪排名仅次于静字辈和丁敏君之后,对于正邪之分,自有自己的判断。她与纪晓芙交好,曾在蝴蝶谷悄然放走杨不悔,在武当之时亦悲悯无忌丧亲。此时,她已下定决心,要一力扶持周芷若。

  贝锦仪道:“掌门来寻张教主,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了?”

  “是,贝师姐。倚天剑是我峨眉镇派之宝,杀过多少邪恶之徒?如今落入元廷手中,若是用在战场上,染上汉人将士的血,此不是让宝剑蒙羞?我来寻张教主,自然是因为倚天剑。明教与元廷周旋已久,张教主对赵敏的手段十分熟悉……”

  众人听到这里都明白了,这才明白周芷若的一片苦心。

  赵敏握住无忌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之上,笑道:“张教主对我的什么手段十分熟悉呀?”

  无忌见他又开始不正经,无奈道:“敏弟,你好好说话。不要……不要……”

  赵敏唇角一勾,道:“好好说话,不动口,是不?”无忌想起那一日将他扔在地上的狼狈模样,也忍俊不禁,点点头。

  赵敏嘻嘻笑道:“凭什么听你的呀!”说罢,倾身过来就要给他印上吻痕,无忌忙伸出两根指头抵在他双唇之上,那唇软得很,烫得无忌脸一红。

  突然间,无忌眼睛一眯,道:“有人来了!”忙将赵敏往后拉,竟是下意识地保护姿态。赵敏面露喜色,由着他拉着手。

  这时,墙外突然传来几声咳嗽声,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你们峨眉派鬼鬼祟祟在这里做什么?”一阵衣襟带风之声掠过空际,院内已多了两人,正是金花婆婆和殷离。

  乍见蛛儿,无忌大喜,他将蛛儿当作最亲近的家人,自光明顶分别之后,他也曾让人避开殷野王暗中寻过,可始终未寻到踪迹,此刻终于见到她,几欲出声招呼。

  这喜悦之色全落入赵敏眼中,赵敏“嘁”一声,酸酸道:“你张教主红颜知己还真多啊!”

  无忌眼睛全落在金花婆婆和蛛儿身上。却见丁敏君出言不敬,蛛儿代金花婆婆出手教训,周芷若却蓦然上前截下攻势,喝道:“蛛儿姑娘,且住手!”

  蛛儿想了想,退后两步,道:“周姐姐,这个姓丁的丑八怪,牙尖嘴利,口口声声不服你做掌门,你还要代她出头么?”

  周芷若道:“本派门户之事,不与外人相干。小女子既受师父遗命,虽本领低微,也不容外人辱及本派门人!”峨眉众女见她不计私嫌,挺身回护丁敏君,更是敬佩。

  金花婆婆道“好!好!好!”出手如风,招式怪异,迅速制住周芷若周身大穴。峨眉众女大惊,纷纷围上来。金花婆婆大袖飞舞,一时废园之中凄厉的叫声此起彼落,闻之心惊。

  无忌当年医过伤在金花婆婆手下的江湖好手,知道她手段毒辣,有心出手相救,但转念又想:“我帮了周姑娘,却得罪了表妹。表妹是我的骨肉至亲,我怎可厚此薄彼?”

  周芷若见门下众人难熬苦楚,急道:“婆婆,还请解救,周芷若感念在心。”金花婆婆竟给周芷若喂下毒药,擒了她去。峨眉众女眼见周芷若甘愿服毒,都十分感激。

  周芷若只觉得一股极大的力道拉着自己,身不由主地腾跃而起。静玄道:“周师妹!”抢上欲拦截,斜刺里一缕指风,劲射而至,却是指东打西,啪地一响,丁敏君脸上已吃了一掌,但听蛛儿格格娇笑,已掠墙而出。

  赵敏细细回味适才金花婆婆说要与灭绝决一高下的话,猛然道:“不好,金花婆婆要对你义父不利!”无忌不解,赵敏随即解释:“她说要找一位故人借刀一试,只有屠龙刀才敢在倚天剑下过招。我料她必定去海滨,扬帆出海,前去寻刀,咱们须赶在头里,别让谢老前辈受这恶毒老婆子欺弄!”

  他事事都为无忌考虑,无忌听在耳里,暖在心里,感叹道:“敏弟,多谢你关怀我义父,你总是能懂我的心,想我所想,急我所急,唉,我在你面前,总是……总是像什么都不懂似的。”

  赵敏狡黠一笑,握住他的手。

  小昭在二人身后,一双湖蓝色的眼珠转来转去,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三人返回城门口,与舵工、水手会和,骑马疾行两日才到海滨,又向地方官出示汝阳王调动天下兵马的金牌,命县官速备一艘坚固的大海船,三人换上水手装束,用油彩抹了脸,贴上胡须,再没半点破绽,专等金花婆婆上钩。

  赵敏果真料事如神,金花婆婆次日便带蛛儿和周芷若前来雇船。无边大海中,一叶孤舟,向着东南行驶。

  谁知开船还没到半日,赵敏真晕船了,直吐得东倒西歪,眼冒金星,唇色发白,一点东西也吃不下。无忌将他扶到船舱里,将舱门关起,又调制了一碗晕船的药,半哄半逼地让赵敏喝了下去,把赵敏苦得大骂。

  赵敏喝了那药,皱眉靠在床头上。无忌见他金贵之躯,却要陪自己冒险出海相救义父,心里自然感激,又看他面色苍白,这几日赶路憔悴了不少,也是大为歉疚。

  无忌一皱眉头,赵敏便道:“不用担心,我没这么娇气,适应了就好了。”无忌点头,二人默默无语。

  忽而一阵脚步声从门外过,正是蛛儿去给周芷若送饭。无忌想到蛛儿那日在昆仑山得知自己的死讯伏地大哭的一番真情,心下十分感伤。他虽然偶尔记挂蛛儿,也派人找过,如今见她脸上浮肿更甚,不禁深深自责:蛛儿对我这么好,可我却薄情寡义,这些时日里竟半点没将她放在心上。我自从做了明教教主以后,心里就只有明教和杨逍,竟是将旁的事情一概抛之脑后了。这段时日里像是没了自我,执拗地把自己陷进去了。此番救回义父,定要叫蛛儿跟我走,然后请求舅舅原谅她。

  赵敏瞧着他的神情,道:“你在懊悔什么?”

  无忌一惊,心想,为什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便诚实道:“我在想一个人。”

  赵敏也不气,想起那一夜无忌的失态,道:“是杨逍吗?”

  无忌呼吸一窒,像是一个结痂的伤口又被刀挑出了血肉来,便道:“敏弟,你又开始胡说了。我想的是一个女人。”于是,把当年在蝴蝶谷与蛛儿相遇之事说给赵敏听了。他一味地扯些与杨逍不相干的话来说,仿佛在和心里的痛赛跑,要跑得快一些,忘得快一些,不让这痛追上。

  赵敏道:“哦,原来她是你的表妹。”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你在难过什么?”

  无忌苦笑,赵敏太精明了,什么都瞒不过他。

  赵敏见他皱着一张脸,心想:无忌这几日嘴上不说,但心里好像仍是有些不痛快的样子,有些话倒不如说出来舒服一些,说不定我能劝劝他呢?

  “有什么事让你很是为难么?”

  无忌不知道该不该说,但看见赵敏神色中的关心,心口一暖,不由自主地就说出了口:“我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把自己给丢了。现在,不知道自己的方向了。”

  赵敏眉毛一挑:“你的梦,是杨逍?”

  无忌一惊,点头道:“你明白那种感受么?就像追逐黑夜里的星光,我一直跟着跑,跑到看不见脚下的路了,摔了好大一跤,清醒之后却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赵敏听他形容得有趣,诚恳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唉,你心肠好,总委屈自己,想着别人。你做这个教主,不就是这样么?其实,就算没有杨逍,就算再不情愿,到了那个地步,你也绝不可能抛下他们,置之不理。对不对?”

  这世上遇到爱,遇到关怀,都不难,最难的是遇到理解。无忌在想什么,赵敏好像都懂似的。

  赵敏挪过来,捧着无忌的脸,认真道:“杨逍是你的星光,可在赵敏眼中,你就是天上的太阳。在小酒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你盼着大家都好,却不管自己好不好。普通人的喜欢不过是浅薄的情意,可你的爱意足以沐泽众生。”

  无忌被他说的不好意思了,将他的手拉下来,道:“敏弟,我没有这么好,只是不愿意看到有人受苦罢了。”

  赵敏叹息道:“所以,你心里放的事情太多了,教内的事情让你身心俱疲,挺不痛快,对吧?我又何尝不是呢?”

  无忌只觉得鼻子一酸,自己好像总是被动地推着走,但此刻真正想要什么却不太清楚,便将这几日教内各方势力涌动的事情说与赵敏听了,但说完之后又觉得不对,怎么一不小心就将教众内务全抖搂出来了,也不禁懊恼。

  赵敏思量道:“我倒赞同你的想法,此时教内不宜再斗。唉,其实若是朝廷能够不再内斗,按照太子哥哥的想法进行改革,善待汉人,江山稳固,我也不必费尽心思来江湖上搅和一番了。”

  听到赵敏这样说,无忌心里也大致清楚了。元顺帝依靠孛罗帖木儿和张良弼的扶持,而皇太子却同汝阳王、王保保、李思齐一派,相互争斗,元朝内部矛盾重重,积重难返,改革难以施行。赵敏为汝阳王的幼子,恐怕也深陷其中,难以独善其身。在这种局势下,他也艰难得很。

  赵敏却丝毫不见愁容,反而笑道:“我本来想,六大派灭了明教,我再端了六大派,于是中原群雄俱灭,我元蒙江山永祚。可没想到,出了你这么一个人,一再搅我的局,倒让你威震天下,成了大英雄了。如今,连我的心都被你掠了去,真是‘敏敏妙计安天下,赔了自己又折兵’啊!太惨了!”

  无忌听他说得有趣,又故作凄惨,不禁开怀大笑。赵敏是他生平敌手,却也是难得明白理解自己的人,不禁心头热潮涌动。

  “敏弟,你真是我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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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掌门solo秀写得太爽了!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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