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郁郁青苍雨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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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忌又向罗小然再三道谢,他这半年惶惶不安、病体支离,唯恐因这病症误了大事,如今义父身陷囹圄,他自是忧心如焚,恨不得以身相替,这药便如及时雨一般。若九阳神功恢复自如,加之明教群豪声势浩大,定能相救义父。可想起义父从前犯下的罪孽,无忌又是好一番烦恼。倒是杨逍说得没错,要在重阳节之前便将义父救出,否则武林群雄口口声声要找义父寻仇,这恩恩怨怨绝不是三言两语便能说得清的。

  无忌服了那丹药,便在客房中打坐调息,初时不觉有异,可渐渐觉着有热气从丹田腾腾而起,周游奇经八脉,终至阴阳相济,只觉全身精神力气无不指挥如意,欲发即发,欲收即收,周身百骸,无不舒畅,内功劲力如流,沛然莫之能御,心境更是平和祥泰,卸去了压抑不住的狠戾烦躁。他虽是医术精湛,可只尝出几味药材,料想西域所采奇花异草,是胡先生的医书里没有的。想来,天下之大,武学医学,何其广博,自己也不过有幸窥得一角罢了。

  功力既复,无忌从塌上一跃而下,正欲找杨逍问询相救义父之事。守卫在门口的明教烈火旗弟子却禀告:见教主歇息,不便打扰,杨左使与赵公子一同外出,尚未归来。

  “一同外出?你说杨左使和谁?”无忌侧头相询,疑惑万分,还道自己听错了。

  “回禀教主,杨左使和赵公子。”

  啊?无忌微一皱眉,脸上突然浮现复杂而难以言喻的神情,疑惑道:“他们?”却又止了话音。那弟子不明所以,忙又道:“教主,可要派人唤杨左使回来,听候教主吩咐?”

  无忌忙摆手,道:“不必,又不是一时半刻少不了他。”回屋自去换了一身素净的衣裳,准备夜访三渡,先探消息。

  一个时辰后,天黑得紧,不多时便大雨瓢泼。无忌闪身走向前殿,躲躲闪闪地曲折而行,来到一片竹林,见前面一间小舍。这时他早全身湿透,只见一瘦长僧人走出小舍,撑一把油纸伞,急雨打在伞上淅沥作响,突而贴紧墙壁一跃而下。

  无忌心中奇怪,见他背影甚是熟悉,为证实心中猜测,待他跃出十数丈,才轻轻跃墙,以墙角、树干为掩蔽,一路追蹑。一条条雨线之中,但见那僧人的伞顶已在寺北百丈之外,折而向左,走向一座小山峰,跟着便迅速异常地攀上峰去。

  到得峰顶,三株高松耸立,作品字形排列,枝干插向天空,夭矫若龙,无忌隐在树丛之中,见三僧相对而坐。

  此时大雨兀自未止,雷声隆隆不绝。圆真走到三株松树之间,跪在地下,对着地面说道:“喂,你想清楚了吗?只须你说出收藏屠龙刀的所在,我立时便放你走。”

  忽听得地底下传上来一个声音道:“成昆,你还有脸来跟我说话么?”

  张无忌听这声音雄浑苍凉,正是义父的口音,心中大震,恨不得立时扑上前去,击毙成昆,救出谢逊,但只要自己一现身,三位少林高僧的黑索便招呼过来,即使成昆不出手,自己也非三僧联手之敌,寻思:“待那恶僧走后,我上前拜见三僧,说明这中间的原委曲折。”

  成昆絮絮劝说,谢逊在井中一再怒骂。待成昆冷笑而去,无忌正欲长身向三僧诉说,突觉身周气流略有异状,一惊之下,立即着地滚开,只觉两条长物从脸上横掠而过,去势奇急,却绝无劲风,正是两条黑索。他左手翻转,抓住当胸点来的黑索,正想往旁甩去,突觉长索抖动,一股排山倒海的内劲撞向胸口,这内劲只要中得实了,立时肋骨断折,五脏齐碎。刹那间,他右手后挥,拨开从身后袭至的两条黑索,左手乾坤大挪移心法混着九阳神功,先提后送,身随劲起。

  正在此时,天空中白光耀眼,三四道闪电齐亮,两位高僧都“咦”的一声,似对无忌的武功颇感惊异。

  他左拨右带,一卷一缠,借着三人的劲力,已将三根黑索卷在一起,这一招正是张三丰所传的武当派太极心法,劲成浑圆,三根黑索上所带的内劲立时给牵引得绞成了一团。只听得轰隆隆几声猛响,几个霹雳连续而至,这天地雷震之威,直是惊心动魄。

  无忌在半空中翻了个筋斗,左足在一株松树的枝干上一勾,身子已然定住,于轰轰雷震中朗声说道:“后学晚辈,明教忝掌教务张无忌,拜见三位高僧。”说着左足站定松干,右足凌空,躬身行礼。松树的枝干随着他这一拜之势犹似波浪般上下起伏,张无忌稳稳站住,身形飘逸。他虽躬身行礼,但居高临下,不落半点下风。

  三僧适才三招九式,每一式中都隐藏数十招变化,数十下杀手,他却仍显得挥洒自若、履险如夷。三高僧一生之中从未遇到过如此高强敌手,无不心惊。他们却不知无忌化解这三招九式,涵盖了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太极拳三大神功和圣火令心法,实已竭尽平生全力,正借着松树枝干的高低起伏,暗自调匀丹田中已乱成一团的真气。

  三僧感知他内力似乎比少林九阳功更胜一筹,待得听他自行通名,竟是明教教主,三僧心中的钦佩和惊讶之情,登时化为满腔怒火。

  “不意今日得与魔教教主相逢,实是生平之幸。”

  无忌心道不好,不知如何开口申述,只能出言相解。没成想,三位高僧受圆真唆摆,将空见、空智之死,少林之辱、渡厄失眼之仇一并算在明教头上,出手更不留情。三根黑索倏地飞起,疾向他身上卷来。滂沱大雨之下,黑夜孤峰之上,三条长索如鬼似魅,说不尽的诡异。他越斗越是心惊,九阳神功本来用之不尽,愈使愈强,但这时每一招均须耗费极大内力,加之伤势初愈,竟然渐感后劲不继,待要抢出圈子,不料三条黑索所组成的圈子已如铜墙铁壁,他数次冲击,均遭挡回。

  他心下大惊:“原来三僧联手,有如一体,这等心意相通的功夫,世间当真有人能做到么?”他心中一急,边斗边述说成昆之阴谋,三位少林高僧见他手上拆招化劲,同时吐声说话,这等内功修为实非自己所能,不由得更增忌惮,下手更不留情。

  待得他说完,三僧方知原故,恰逢成昆做贼心虚,出手暗算,将成昆拜师之事说将出来,才道:“张教主所言非虚,可若非我三人性命不在,决不能放谢逊脱身。此事关涉本派千百年荣辱,还请张教主见谅。”

  无忌轻哼一声,并不回答。待得那渡厄老僧道:“张教主要救谢逊,可请随时驾临,只须破了老衲师兄弟三人的‘金刚伏魔圈’,立时可陪狮王同去。老衲三人自当维护谢逊周全,决不容圆真辱他一言半语、伤他一毫一发。”无忌才拱手道:“既是如此,自当再来领教三位大师的高招。”说着躬身一拜,身形晃处,倏忽不见,山峰畔少林僧众相顾骇然,早闻明教张教主武功卓绝,却没想到神妙至斯。

  待得行出几里路,接近客舍,却见黄墙边柳树旁一个人影正举着伞张头远望,一见是他,登时喜上眉梢,更显明艳动人,奔将过来将伞举过他头顶,道:“下这么大的雨,我到处都寻你不着!”

  无忌眉眼弯弯,见赵敏伞下半边身子都已湿了,雨水滴落在脸上,化去了满脸的易容黑灰,脏兮兮的,忍不住哈哈一笑。此时,二人身体高挑,却都挤在一把伞中,实在说不出滑稽。

  无忌干脆将伞拨开,道:“敏弟,何必等我?我功力已恢复,当今世上,能伤我的人,实属寥寥,不必担心。”

  赵敏干脆收了伞,挽着他的手臂,在大雨中缓步而行,道:“可不是嘛。你不带着我,我总是放心不下。可你带着我,却总是你照顾我,我又过意不去。”

  无忌忽而想起赵敏在灵蛇岛时那招“天地同寿”,不禁又是心惊又是感动,柔声道:“敏弟,我以后定然不会让你担心了。”想要说出什么温情的话来,却又开不了口。

  赵敏灿然一笑,如明玉生辉,又搂住无忌的腰,二人默默无言,相偎而返。

  赵敏待在明教,已是易容乔装,除了总坛首脑和几个亲近的明教弟子,无人知晓他的身份。赵敏更是谨慎行事,不与他过度亲密。

  二人迫近院前,便已分开。赵敏嘱咐道:“淋了一夜的雨,快去沐浴,莫要着了凉。”无忌心中一暖,道:“好,听你的。”

  无忌返身,回到房舍之外,见屋内灯火通明,心中不由得一紧,只得硬着头皮推门而进,果见杨逍坐在案边等候,不知候了多久,脸色隐隐有些阴沉。

  无忌不知为何,知晓他等了许久,心里竟发起虚来,觉得自己好像要交代点什么,但又觉得自己应当理直气壮,便一本正经道:“杨左使,为何深夜在此?”

  杨逍立起身来,神色不快:“教主去了哪里?属下侯了教主足足两个时辰。”无忌“哦”一声,缓缓走近,道:“是有什么要紧事么?不能明日再说?”

  杨逍听他说话,脸色越发阴沉,见他一身淋得透湿,素衣贴紧了身子,脸色显得有些发白,便隐隐露出心疼神色,将他牵住往内室里带。无忌还道他真有要事禀报,便由他牵着手,直到看到内室里的药桶,才恍然道:“多谢杨左使,当真想得周到。”

  杨逍轻叹一口气,便凑过来解开无忌腰带,将贴身衣物除下,剥出一个莹白如玉、通体微凉的身子。无忌安然享受他的服侍,坐在药桶之中,打趣道:“旁人便没你这般细心体贴。怎么,你等我不来,生了气么?”

  杨逍沉默不答,将清水倒在他长发之上,替他按摩梳洗,极尽温柔。无忌喟然一叹,仿佛又回到大都的那家农舍里,但也知时移世易,二人心境自与当时大不相同。

  杨逍替他洗了头发,又伸手拂过他脸上泥渍,朝脸上、脖颈处左右看了看,好似放下心来,轻呼了一口气,道:“属下不应当生气么?虽说教主得灵丹妙药,病势暂缓,却也要顾念身子,不可独自出行。教主需当保重贵体才行。”

  无忌无聊地倚在桶沿之上,他对杨逍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氤氲的热汽将他的脸熏得透红,他耐着性子听着杨逍说着,心里不知是烦躁还是满足。

  想了想,无忌还是出言解释:“我知道,我也没有做什么。不是我要和他们打的,见到三位高僧这般厉害,我自知不敌,想要改日约了你和范右使一块儿去来着。谁知,那黑索就招呼过来了。”

  唯恐他不信,无忌回转身来,溅起一片水花,睁大眼睛真诚道:“是真的。你放心,我不会拿性命玩笑,也不会拿明教玩笑。”

  清澈眼眸中水光潋滟,杨逍心中一动,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上一吻,温柔道:“好。”无忌蓦地一惊,只觉这一吻说不出的窝心。往日二人如胶似漆之时这般温情关怀只觉寻常,如今倍感温暖。

  杨逍摸摸他脸庞,道:“属下自然知晓教主神功盖世,只是关心则乱罢了。知晓教主无恙,属下便心安了。”说着便起了身,擦了手,便要告退。

  无忌回头想开口挽留,却又觉难为情,张了张嘴,终究没出声。却见杨逍的鞋边沾了不少泥土松叶,心下陡然清明,不禁笑出了声。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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