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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敏得他许诺终身，心潮澎湃，一张俊美风流的稚嫩脸庞满是喜色，便将无忌抱了个满怀，贴着他冰凉的脸颊，细细抚摩，含糊道：“无忌，把你给我，好不好？”

　　无忌不解其意，愣生生道：“刚才，我已经把自己许给你啦！”

　　赵敏嘻嘻笑道：“傻哥哥，我说的是，我好想要你……”

　　“要？要什么？”无忌一时没往哪方面想，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望着赵敏，盈盈的眸子全是一派天真无邪。赵敏深吸一口气，疼惜地摸摸无忌的脸：“算了，还是等以后吧！你说过的报答，这笔账一定找你要的。”

　　报答？无忌歪歪脑袋，这才明白过来，随之两团红晕袭上脸颊，被日光一照，衬得俊秀明丽，不可方物。

　　忽而，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无忌陡然站起身来，忧心道：“是小昭！”

　　赵敏穿上鞋袜，赶上前去，却见小昭发髻凌乱，满脸泪痕，边跑边哭：“教主哥哥，他们！他们抓了韩夫人！”

　　赵敏装作奇怪：“他们抓了韩夫人，你急什么？”小昭局促不安，道：“我听他们说要将韩夫人活活烧死，实在太残忍了。”

　　赵敏又道：“他们在一处，定是说的波斯话，你居然听得懂？”

　　小昭低下头，泫然欲泣，手足无措，心道：若是教主哥哥恼我骗了他，不肯相救娘亲，这可怎生是好？

　　便在此时，一双温热的手捧住小昭秀美的脸庞，替她擦去泪痕。“好妹子，你别哭。你和那金花婆婆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便都说出来吧！”

　　小昭怔怔地望着无忌，抽抽噎噎撞进他怀里：“教主哥哥，我娘就是金花婆婆，总教的人不肯赦免她的失贞之罪，要活活烧死她。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无忌感受到她小小身躯颤抖不停，知她忧惧非常，便轻拍小昭后背，软语安慰：“小妹子，咱们这便去救婆婆！”

　　赵敏抢上前来，拉开小昭，道：“你冷静一点，这事不能莽撞，要想好计策，无忌伤势未愈，对方人多势众，招式诡异，咱们不能平白送命。”

　　小昭止了哭声，仍是泪盈于睫，泣道：“那赵公子，你说，怎么办？”

　　赵敏思量片刻，突道：“婆婆叫你偷上光明顶，跟在无忌身边，到底意欲何为？你老老实实说了吧！”

　　小昭望向无忌，好生为难，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终究哽咽出声：“是为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小昭低下头，不敢去看无忌，在赵敏的催促下便将娘亲的吩咐一一道来。

　　泪光中，小昭偷偷抬头，瞥见无忌神情不豫，不由得心神大乱，拉住无忌道：“教主哥哥，你别怪我，我……我……”竟再不知如何言语。

　　无忌确实是大为气恼，心道：“张无忌啊张无忌，你一再为她开脱，却不料她是真的在骗你。这一年来，从不加防备，这份心法她已看过，此后要再抄录一通，当真如探囊取物。你一生轻信，受人愚弄，竟连这小小丫头也将你玩弄于股掌之上。”

　　小昭还以为他责怪自己，不肯相救，忙跪下来求救。岂料膝盖一弯，便被无忌拉起。

　　无忌收敛不快之色，道：“小昭，不必。我既然答应你，自然竭力相救婆婆。”心中却叹息道：我把你当做亲妹子，宁可你对我不义，不可我待你不仁。

　　赵敏此刻却拊掌大笑道：“好好好！这样一来，我便有对策了。小昭，你抄录一份半真半假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去交于他们，以交换婆婆的性命，无忌便与小昭同去，趁机劫持一位使者过来。让芷若事先布下雷火阵法，先挡一阵子。我们提前造船出海，叫他们不得追赶，驶得远了，再把人丢海里，叫他们来救。”

　　无忌皱眉道：“只怕他们不讲信义。我被算计过一回，可不再相信这些胡人了。他们杀心甚重，那一日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取我性命。”

　　赵敏道：“随机应变，若能把圣火令夺过来，咱们手里的筹码就更厚了。”

　　无忌点头赞同：“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回去准备。”

　　两个时辰后，众人一齐赴波斯战船救人。赵敏机智无双，无忌依计行事，果然救下黛绮丝，劫了平等王过来，只可惜周芷若的雷火阵法抵挡了一阵，那一群胡人竟穷追不舍，将众人团团围住，布下火油箭阵，一时之间又陷入僵局。

　　无忌在风云三使手中吃过亏，此时不敢大意，手执屠龙刀御敌。赵敏突道：“咦，小昭你看，这平等王刚才被圣火令打中了左颊，印的这是什么？”

　　小昭细细查看，见他左颊高高肿起，三行波斯文字深印肉里。不过圣火令着肉处只两寸宽、三寸长，所印文字残缺不全。“这口诀倒挺像乾坤大挪移，意思是‘应左则前，须右乃后，三虚七实，无中生有’……后面的看不到了。”

　　这几句寥寥十余字，无忌乍然听闻，犹如满天乌云之中，骤然间见到电光闪了几闪，虽电光过后，四下里仍是一团漆黑，但这几下电闪，已让他在五里浓雾之中看到了出路，口中喃喃念道：“应左则前，须右乃后……”竭力想将这几句口诀和乾坤大挪移武功配合起来，隐隐约约想到了什么，但似是而非，终究不对。

　　忽听得小昭叫道：“教主哥哥，留神，他们要来抢平等王了！”无忌心不在焉横举屠龙刀，口中仍在念诵：“三虚七实，无中生有……”

　　赵敏急道：“小呆子！这当儿可不是参详武功的时候！”

　　一言甫毕，风云三使便又执圣火令攻来，辉月使挥令打来，依照来势，这一令必定打在无忌右肩，那知圣火令在半途中古古怪怪的转了个弯，啪的一响，竟打中在他后颈。

　　无忌一阵剧痛，心头却登时雪亮，大叫：“须右乃后，须右乃后，对了！对了！”顷刻间已然醒悟，突然一声清啸，双手擒拿而出，“三虚七实”已将辉月使手中两枚圣火令夺了过来，“无中生有”又将流云使手中圣火令夺过。两人一呆，已被无忌抓住后颈，向左右掷出。

　　妙风使纵身逃回船，无忌右手探出，已抓住他左脚，硬生生将他在半空中拉回，挟手夺下圣火令，点了妙风使穴道，将他扔在脚边。那些个波斯胡人尽皆大惊，不敢来攻，纷纷逃窜回船，商量对策，又将战船一字排开，叫他们不能逃出灵蛇岛。

　　无忌手执六枚圣火令，但见非金非玉，质地坚硬无比，六令长短大小各不相同，似透明，非透明，令中隐隐似有火焰飞腾，实则是令质映光，颜色变换。无忌看向那圣火令中的熊熊流光火焰，竟觉得身体隐隐升起一股燥热之感，耳边传来风声、雷声、凄厉叫喊声，眼前火光漫天，尸横遍野，令人心悸。便在此时，心间那一股子阴劲竟又发作起来，无忌不由得浑身一颤，如堕冰窖。

　　“啪”一声，无忌左颊一痛，却见赵敏握住他的肩头，吓得小脸惨白，颤抖道：“无忌哥哥，你清醒一点，你……”

　　无忌不解道：“敏弟，你打我干什么？”

　　赵敏呼吸一窒：“你刚才拿着圣火令，笑得……笑得……那样古怪……”赵敏不知如何措辞，其实他想说，无忌那阴恻恻的笑，就像被邪魔附了体一般，实在叫人害怕。

　　无忌奇道：“我没笑啊，如今大敌当前，我怎么笑得出来？”睁眼一瞧，却见胡人已经散了个干净，料定他们必定回去商量对策了，便牵起赵敏的手道：“他们不会罢休，我们立刻回去想想办法。”

　　“嗯。”赵敏由他拉着手，狐疑地瞅了无忌几眼，见他面容严肃凝重，依旧是自己熟悉的那个无忌哥哥，这才把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众人将殷离从船上接回，再一次回到茅屋。

　　无忌心知欲脱眼前之困，非探明波斯派武功的总源不可，便吩咐小昭将六枚圣火令上的文字一句句翻译出来。小昭看着圣火令，眉头紧皱，终于还是拿起了笔。

　　金花婆婆带着周芷若和赵敏在来路上布下陷阱。赵敏却始终忧心忡忡，就连布置机关，也频频出错。

　　周芷若看在眼里，忍不住道：“你不要告诉我打仗你不会，布阵你也不会。”

　　赵敏心乱如麻，连连摇头：“你看到无忌刚才的样子没有？那个样子……就像……就像……”

　　周芷若淡淡道：“没有，你未免太过小题大做。”

　　赵敏越想越害怕，贴身的衣物被汗水湿了个透，忙道：“那些胡人杀心那么重，动不动便要把人烧死，如此残忍。是不是因为练了什么邪门的心法武功？”

　　周芷若摇头：“胡人野蛮，没有教养，本就与汉人不同，和武功有什么关系。”

　　赵敏听出她在借机骂自己，也没心思反唇相讥，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过于忧惧，便不再搭话，只默默布阵，心里毕竟还是忐忑。可他要去阻止，好像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却说无忌，将小昭翻译的文字反复诵读领会，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之中。这圣火令中所包含的武功原本奇妙万分，但一法通，万法通，诸般深奥的学问到了极处，本是殊途同归。无忌深明九阳神功、乾坤大挪移以及武当太极的拳理，圣火令上的武功虽奇，究不过是旁门左道之学而达于巅峰而已，说到宏广精深，远远不及上述三门武学。

　　翻看译文，无忌已然领会了六七成，由长到短，则是由易到难，第一个圣火令练成仅用半刻钟，第二个圣火令用了半个时辰，越往后便越难，好在有乾坤大挪移相辅，只是耗费时日而已，并非无法攻破。

　　他一门心思沉浸在武学的钻研之中，目不能视，耳不能听，练到最后一枚圣火令时，但觉血气翻涌，不能自持，一时满眼风波恶，一时刀光剑影声。心间像是被一把利剑戳中，顿时陷入了一片血光之中。

　　“无忌，你要牢牢记住他们的样子，长大了为爹娘报仇！一个都不要放过！”殷素素含着血泪叫他报仇。

　　“爹爹，你叫我伺候张无忌那小鬼，日后我要把他眼珠子挖出来解恨！”朱九真天真地说着恐怖的话。

　　玄冥二老张狂地大笑，一掌打在他后心。

　　“你们都对不起我！”无忌大叫一声，面目狰狞，眼睛发红，跌下床来，被心间的透骨冷意冻得一个激灵，连连翻滚数下，这才发觉心间的阴劲慢慢散去，竟是圣火令武功驱散了透骨针的内劲。

　　无忌躺在地上连连喘息，汗重透衣，就在刚才，他将这二十年受过的委屈苦楚竟在脑中又回映了一遍，许多血腥恐怖的细节竟比记忆中的更加深刻，让他一时迷失心智，起了杀心。眼中所见竟全是血光与尸身，无忌不禁后怕，坐在墙根不住发抖。

　　“张无忌，冷静。你不应该再想这些恩恩怨怨了，要放下。”无忌一伸手，竟是一脸的汗水，神智稍清，便喘着粗气站起身来，去捡拾落在地上的圣火令。

　　“无忌哥哥！”赵敏撞开房门，急奔进来。

　　“谁？”无忌浑身一凛，眼神冷厉，出手迅猛，圣火令随之而动，啪一声打在赵敏肩头，赵敏吃痛便往前倒，却被无忌牢牢掐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无忌哥哥！”赵敏握住他的右手，艰难叫喊。

　　无忌一惊，迅速缩手，将赵敏抱在怀里，见他脖颈中红痕刺眼，后怕道：“你怎么突然跑进来？我还以为有人要杀我。”

　　赵敏大骇：“所以你方才竟是要杀我？”

　　无忌冷汗直冒，一颗心怦怦直跳，气虚道：“不是，敏弟。我刚才练功时看到一些可怕的景象，有点……有点失常。吓到你了，实在对不住。”

　　赵敏见无忌双颊潮红，汗珠涔涔，目光中透着一股冷意，不由得大为担心，将无忌圈在怀里：“不许你练了，这些胡人的武功怪异得很，你练了没什么好处！”

　　无忌笑道：“敏弟，我都练完了。我现在已经是圣火令的主人了，这波斯的武功也没什么稀奇。”

　　便在此时，黛绮丝急急忙忙窜进来，向赵敏道：“你不好好布阵，还回来打扰他，难道你真要跟着那群波斯人去养猫吗？”

　　赵敏呆道：“啊？猫？”

　　无忌当即道：“自然不会，如今我已练成圣火令武功，何必怕他们？”

　　“教主哥哥，教主哥哥！他们来了！”小昭忙奔进来报信。

　　众人到房门前一看，周围竟然全浇上了火油。妙风使道：“这圣火六令，是吾人掌管，失落之罪非小，请交还。”

　　无忌微微一笑：“圣火令是中土明教教主令符，今日物归原主，交还一说，从何而来？”妙风使喋喋不休，坚决要讨还这六根圣火令。

　　无忌道：“我们便交还与你，你本领太低，还是没法保有，与其让外人夺去，还是存在明教手中的好。”妙风使道：“怎会随意夺去？”

　　无忌道：“你不信，就试试。”当即将六枚圣火令交了给他。妙风使大喜，刚说得一声“多谢！”无忌左手轻勾，右手一引，已将六枚圣火令一齐夺过。无忌轻蔑一笑，不再言语。

　　妙风使大吃一惊，怒道：“刚才我没拿稳，不算。”无忌笑道：“再试一次，那也不妨。”便又将圣火令还给他。这一次，无忌使用浑厚的内力，直震得妙风使两臂酸痛，全身乏力。

　　无忌向后跃了三步，将圣火令揣入怀中，拱手道：“多多得罪，还望见谅，是否要再试一次？”

　　妙风使吃了大亏，这下不再上前，便下令射火油箭，要让他们交出平等王，才肯罢休。一时之间，又陷入僵局。若是归还平等王，他们必定不会守信。若是不交，也是在这里活活困死。

　　无忌退后一步，向赵敏道：“说起杀人，绝世武功抵什么用，还是要雷火炮弹一类。”

　　赵敏皱眉道：“你说什么？”无忌要杀谁？不禁望向无忌，但见他侧脸秀挺清丽，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无忌奇道：“不是吗？他们武功再高，要杀我们也不易。可这火油箭阵一来，我们也束手无策了。”

　　赵敏这才连连呼气，明白无忌说的是这个意思，登时觉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担心过度。

　　无忌牵着赵敏的手，回头浅浅笑道：“今日恐怕在劫难逃，和你死在一处，便也不枉了。”赵敏紧紧握住他的手，道：“正是。”

　　便在此时，黛绮丝道：“张教主，你们各位不必惊慌，我和小昭跟了他们去，自有应付之方。”

　　无忌忙道：“金……呃……龙王，你这一去便是烈火焚身之刑……”

　　黛绮丝摇摇头：“紫衫龙王虽是女流之辈，也知一人做事一人当，张教主和谢三哥待我义重如山，黛绮丝在这里谢过。”说着盈盈拜倒。无忌和谢逊急忙还礼。

　　但见黛绮丝和小昭走出茅屋，随了那些波斯人去，顷刻之间，竟然散得干干净净。无忌眼望小昭的背影，不禁想：她能有什么法子？

　　周芷若一直默不作声，此时突然道：“无忌哥哥，小昭待你情意深重，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决不会背叛你。”赵敏听到这话，眼珠一转，颇玩味地瞧着她。

　　众人等了半日，这才等来传信的波斯人，邀请无忌过船一叙。谢逊一声叹息：“小昭竟做了教主。黛绮丝有女若此，不负紫衫龙王一世英名。”赵敏怒道：“波斯人，就喜欢为难女孩子么？”周芷若依旧默然不语。

　　无忌心中满是歉意，便跟着那波斯人登上大船。小昭此时已换上波斯服饰，又服侍无忌换了一身新衣，取出梳子，给他梳好头发。

　　小昭泪珠盈盈，道：“教主哥哥，我对不起你。”

　　无忌叹道：“你骗我的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你今天救了大家，是我对不起你。”

　　小昭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是我自私，我不愿意回波斯当什么教主，不愿意一辈子不嫁人。想着你练了圣火令的武功，就可以带我和我娘逃回中原了，所以……就翻译给你了，是我害了你。”说着，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无忌腾的一下站起，奇道：“圣火令武功怎样？小昭，你别哭，细细说与我听。”

　　小昭抹了抹眼泪，道：“你知道我明教来源于摩尼教么？”无忌点点头。

　　小昭道：“在摩尼教神话中，有两个相当厉害的神祇，代表着光明与黑暗，他们互相对立，征战交伐。我们遵奉光明神为明尊，圣处女一生都要克制自己的欲·念，不能食牛羊肉，不能嫁人。这样才能与恶念相抗，抵御诱惑，心存善念，永葆圣火。”

　　无忌头一回听说，不禁大为惊奇。只听小昭接着道：“可是，圣火令武功虽名为圣火，却不是明尊座下弟子所创的武功，而是山中老人霍山。他是个野心勃勃，忘恩负义的人，不甘心在教主手下为官，阴谋叛变，事败后结党据山，成为一个宗派首领。该派专以杀人为务，名为依斯美良派，当十字军之时，西域提到霍山之名，无不心惊色变。他……他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以杀人为乐。他的武功后为波斯明教习得，我……我实在不该让你学！”

　　无忌掏出怀中六枚圣火令，细细抚摩，淡淡道：“小昭妹子，你认为这世间真的有什么兵刃能夺人心魄，改其心志么？我不信。”

　　小昭心下稍安，点头道：“教主哥哥心性纯良，应当无事。可是……还望教主哥哥，能够神智清明，不要被恶念杀欲夺了心智。”

　　无忌不以为意，道：“你放心。”小昭这才破涕为笑：“小昭身在波斯，日日祝教主哥哥福体康宁，诸事顺遂。”

　　无忌心中感慨，亦含泪道：“小昭，珍重。”

　　小昭凄然一笑，送他下船，挥手作别。但听得大船上号角声呜呜响起，渐离渐远，海面越拉越广，终于海上一片漆黑，长风掠帆，犹带呜咽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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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写到第31章终于点题了！

　　关于摩尼教教义黑暗光明二元论，可以搜索“诺斯底主义”和“二宗三际论”，霍山就是阿萨辛。我查了资料才知道，在此膜拜金老爷子，太厉害了！

　　射雕三部曲的男主就是一个正反合的过程，郭靖正义，杨过反叛，无忌属于一个合的形象，身世涉及正邪两派，武功也涉及正邪两派，偏生都能包容进去，达到统一。所以，圣火令无忌哥哥应该可以把控住的。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