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心意相通度时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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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后,洪都。

  此时,正是二月初,无忌一掀帐子,带进一身风雪。杨逍见了,忙迎上来,替他卸了铠甲,掸了掸身上的雪粒,将毛绒绒的裘衣裹在他身上。无忌将脖子往里一缩,朝杨逍笑了笑,端起桌边一杯酒一饮而下,却龇牙咧嘴,被辣得直跳脚。

  杨逍笑道:“这酒太烈,但一会儿身上便暖和了。”又拉着他在炭火盆边坐下。

  无忌将手伸出来,放在火盆边烤,道:“你可别笑我,等我好了,再不需这些东西。运起九阳神功,严冬腊月的,我这手能给你做手炉。”说着,将双手都伸了过去。

  杨逍坐近了,将那双手揣在怀里,道:“做手炉可不抵事儿,至少也应是个汤婆子。”

  无忌“嘁”一声,笑道:“想得美,我才不给你暖被窝呢!”边说着,边在杨逍怀里乱摸,道,“你这鼓鼓囊囊的是什么?”

  杨逍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双手呈上,道:“今日,清风、明月来过了,送来了这本《九阴真经》。”无忌翻开,内里经文皆是宋青书一笔一划写就,旁边一一注解,详尽细致。

  “比对过了,和周姑娘留下的那本丝毫不差。”

  无忌细细翻开,见批注精准无误,更有独到之处,便递给杨逍,道:“难为师兄了,伤得那么重,才起得身来,忙赶着将这本经书写完。杨逍,这九阴真经内功,你是有底子的,可欲速则不达,千万莫急。”

  那日,在少室山,周芷若留给无忌的小包裹里正是全本的九阴真经和桃花岛地图,周芷若在经文扉页告诫,修炼切莫性急,九阴真经光明正大,若是急于求成,误入歧途,便会走火入魔。宋青书也亲口告诫过,这才详尽注解,以便杨逍修炼。

  无忌道:“我听太师父说,百年前,江湖上有两人,名叫黑风双煞,便是偷学了九阴真经。他们只知偷经,不知解读,最终将这武功练得阴险无比。你可千万当心了。”

  杨逍无奈笑道:“是,教主。这经文博大精深,我得时时向您请教。”

  无忌叹道:“就怕你为了救我,心急。罗大夫已一个多月没消息了,派了多少人去寻,还是一点儿音讯没有。找不找得到药方事小,人得平平安安回来才是。”

  听到这里,杨逍突然心里升起不详的预感,按理说,教主患病之事,除明教高层、武当六侠、宋青书、周芷若、赵敏、殷离,再无他人。周芷若、赵敏早已隐遁,殷离带着张青禾在天鹰旗总坛,武当绝不会出卖教主,只有明教,人多眼杂,难保不会……

  “你在想什么?”无忌转过头来,一双晶莹澄澈的眼睛望着杨逍。

  杨逍摇摇头,摸摸无忌冻得发红的脸,道:“教主累了,睡会儿吧!江边红梅开得正好,睡醒了,我们去瞧瞧。”

  “嗯。”无忌乖顺地脱下外衣,钻到被褥里,摸到一个早就备好的汤婆子,揣在怀里,看杨逍坐在案边读《九阴真经》,帐外兵士的脚步声、呼呼的风雪之声,渐渐眼皮越来越沉重。他也不知道怎么,天气一冷,总是那么嗜睡。

  梦里,江边红梅开得正艳,夕阳拂照,天色绚烂,他一跃而起,折了一只红梅,以梅作剑,在冰面上舞剑。太极剑法,圆转如意。杨逍站在一旁,眉目含笑。那片片红梅随风而落,无忌收了剑势,去抓那梅瓣,卧在手心。定睛去瞧,手里竟卧着一滩鲜血,他左手不再是梅枝,竟是一把剑下亡魂无数的倚天长剑!

  “不要!”无忌大叫着醒来,惊出了一身冷汗。营帐里的炭火奄奄一息,天色已全暗了。无忌的铠甲就挂立在床尾一侧,暗红的血渍还未洗净,散发出一股冰冷的铁锈味。

  无忌愣愣地发了一会儿呆,穿戴整齐,便出了营帐。吹了一会儿冷风,仍觉手脚发抖,心里砰砰直跳。半月前,与汉军一场恶战,死伤无数,尸横遍野,连江水也腥红一片,那场景至今仍是梦魇。

  来往兵士与教众向无忌行礼,无忌颔首致意,便向主帐走去。见主帐中灯火大盛,守卫士兵欲行礼通报,无忌一摆手,守卫立时噤声。

  只听汤和道:“军师之意,亦是元帅之意。死守洪都,休养生息,与陈友谅再战!”

  周颠像点着的炮仗似的,压不住火:“战?拿什么战?粮食,粮食没有;舰船,舰船没有!陈友谅那狗贼水军比我军足足多十倍,围了洪都,恶战了几场,如今兵倦马疲,还怎么战?怎么守?”

  邓愈冷笑道:“周先生何必气急?军师此举,自有打算。洪都之争,旷日持久,焉知陈友谅不是兵倦马疲?守军再坚守一月,疲惫陈军,待徐将军撤了庐州之围,回师应天。元帅与军师定率军亲救洪都,适时,成王败寇,在此一举。”

  周颠还欲回嘴,被杨逍一把拉住。杨逍沉声道:“朱老四是要弃洪都,保庐州?”一声“朱老四”一出,汤和、邓愈登时沉下了脸。

  彭莹玉立即道:“邓将军,洪都与庐州,孰轻孰重,元帅不会不知吧?”

  汤和脾气暴躁,一拍案板道:“啰啰嗦嗦,婆婆妈妈的做什么?军令如山,违令当斩!这洪都,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呵!”杨逍一声冷笑,便要开口。邓愈道:“怕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众人登时大怒。“君?何人为君?”范遥怒气冲冲,跨前一步,便制住邓愈肩头。邓愈吃痛,脸色大变,回身便拔剑相向,汤和见状,执剑大喝,欲呼随行亲兵。

  无忌听到这里,无奈摇头,一掀帘帐,抢身而进。众人眼前一花,汤和只觉手头一空,一道酒柱顺着嗓子眼呛下去,登时辣得牙花嗓子疼,呛了几口,连眼泪鼻涕也激出来了。无忌一手按住邓愈肩头,一手钳住范遥手腕,化解这番蛮力,范遥一见教主,知道自己冲动之下险些坏事,双膝一软,便已诚心跪下请罪。邓愈面色惨白,仍自强撑,却有一道强劲之力劈头盖脸砸下,双膝骨头发出“咔咔”声响,登时便重重跪地,似请罪之状。

  无忌未扶范遥,只在主位上坐了,杨逍替他斟了一杯酒,无忌便接过饮了,道:“汤将军星夜前来传讯,招待不周,难免有气。只是洪都围困一月有余,几乎是弹尽粮绝了,还请见谅。彭和尚,还不拿出好酒好菜招待汤将军?”

  彭莹玉暗暗发笑,已明白教主之意,与张中一齐请汤和出帐。汤和见邓愈垂头不起,登时没了主意,只得随彭莹玉出去,想来明教总坛倒不至于此时灭口。

  无忌看向邓愈道:“邓将军,便请你星夜回程,禀复先生,大军定死守洪都,寸步不移。我与先生神交已久,未识一面,功成之日,当与先生痛饮数杯。”众人听了,忍不住想说话,终于又隐忍不发。

  邓愈面色半青半白,吃痛道:“是,教主,属下遵令。”

  无忌又道:“朱元帅是我明教香主,受明教教规约束。你和汤将军都一同在蝴蝶谷聚义起誓,皆是我明教中人。且不说你和范右使动手,已犯明教教规,就是这一个‘君’字,圣火令第一大令也饶你不得!”

  邓愈冷汗涔涔,可想到如今之势,又添了几分胆色。无忌道:“既在军中,便依军规处置,你与范右使军中私斗,一并去领了军棍吧!范遥,你好生冷静冷静。”

  范遥谢道:“是,谢教主。”便站起身来,提了邓愈的后领子将他拽起来。

  二人一出,周颠登时跳起骂道:“该死的朱老四,欺到我们头上来!教主,还不一通乱棍打死了!”

  杨逍摇头道:“小颠,军令如山,谅他们回去了也分辩不得。”

  说不得忧心忡忡,道:“教主怎么就答应守城了?这守下去,若是……”

  无忌抬手笑道:“大师何必担心?我虽未见过军师,他的行事做派还是略有耳闻,先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他从不打无胜算之仗。洪都一地,是制胜之要,先生绝不会弃洪都而取庐州。若洪都失陷,大军腹背受敌,半壁江山尽归陈友谅。北有元军,南有陈友谅,东有张士诚、方国珍,西有明玉珍,这一盘棋局还怎么下得活呢?只是现在主军在庐州,朱老四在应天,难以回师救援罢了。这城,还得守啊……”

  韦一笑道:“教主,也别怪我们多想,朱老四他居心叵测,曾对教主不敬。”此话一出,众人心里都明镜似的,纷纷看向无忌。

  无忌摇摇头,道:“都是聪明人。大敌在前,当同心协力。”众人齐道:“是!”

  无忌含笑遣了众人,与杨逍踱步而出,趁着月色,在江边漫步。杨逍抓住无忌手道:“我家教主,可真威风啊!”

  无忌笑道:“这威风劲儿一过,可该愁了。这城说什么也得守住了,我可不愿被刘伯温瞧不起。”

  杨逍连忙停步道:“怎会?教主熟读兵书战法,尽得武穆遗教。数次兵出重围,起死回生,军中都传遍了。刘伯温确是神机妙算,可在教主面前还是略逊一筹。在杨逍心中,更是大大不如了。”

  无忌忍不住乐了,回身嗔道:“杨逍啊杨逍,难怪当年你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光明左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真威风啊!”

  杨逍眉峰一挑:“怎么呢?”

  无忌笑道:“你这一张嘴,遇到谁都吐刀子。唯独遇到教主,便比那蜜饯还甜。难怪当年,阳教主那么倚重你。”

  “哈哈哈。”杨逍笑得开怀,道,“自然,杨逍眼中便只有教主。阳教主对我有知遇之恩,我自然真心拜服,一言一语,皆出自真心。张教主对我……”

  “我对你怎样?”无忌含笑望着他,倒是期待得很。

  杨逍神情郑重,真情实意道:“张教主对我有同渡之恩,我自然欣喜若狂。”

  无忌心中暖意大盛,笑吟吟由杨逍牵着。杨逍牵着他走了几步,江风送来红梅的清香。无忌看到红梅,想起光明顶之战,想起战场的鲜血,惊觉几年时光飞逝,恍然若梦,突道:“杨逍,你想过吗?阳教主将明教托付给你,而你又托付给我。如今,明教该怎么走下去呢?”

  杨逍想起第一次在武当山与小教主阐释明教教义,如今心意相通,便将心中所想都说了出来:“教主,明教光明干净,虽不入朝堂,数百年来却为百姓谋福祉。如今明教义军起势,无数贫苦百姓入军,虽不是我明教教众,却都是汉人,都是兄弟。他们功成之时,便是明教身退之时。”

  无忌与他对视一眼,登时血热如沸,高声道:“好!那时候,谁要脱离本教,为官作宰,便由得他去。本教教旨祛恶扬善,日后官府若欺压良民,本教势必和官府相抗。只有朝廷官府善待良民,河清海晏,才是本教真正兴旺之时。”

  杨逍听得悠然神往,道:“但盼真有那么一天。”想起从前与教主的口舌之争,甚是后悔,又道,“身在教主之位,方得神思清明。若是教主真成了小皇帝,怕是……怕是……唉,我从前是糊涂了。”

  无忌“哼”一声,道:“那我若神思昏聩犯了错,先治左相之罪!”

  杨逍登时大乐。无忌又笑道:“我怎么会去做皇帝呢?我就是一个乡野村夫,生来只喜欢种田打渔的。”

  杨逍道:“那我最喜欢插秧织网了。”

  无忌笑得轻推他胸膛,道:“弹你的琴去吧!”

  杨逍又将他手握住,道:“走吧,该去送药了!”

  无忌一愣,道:“给谁送药?送什么药?”

  杨逍道:“我的教主哇,你忘了你今天下令打人啦?”

  无忌一想,登时跳起来,牵着杨逍就跑:“糟糕,范右使!”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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