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酣畅血战敢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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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到次日拂晓时分,烟波迷蒙的远江晓雾渐浓,随风细密滚动。周颠站在无忌身侧道:“教主,天马上亮了,我们又挨过了一日,去睡一觉吧!”

  无忌摇摇头,心里的忐忑还没能放下,似有预感,远处的浓雾渐渐变得浓稠,隐着细细密密的黑。无忌“嘘”一声,对周颠轻声道:“你听!”

  “听?听什么?”周颠话还未尽,杨逍突道:“再过半个时辰,便是雾气最浓的时候。日出,雾便散尽了。”众人知晓,暮霭最浓之时,便是攻城的绝佳之期。可听到杨逍的话,众将士只微微一凛,连日来吊起的心倒有种终于放下的释然。

  阴雾层层涌来,伴着江水澎湃。无忌手抚着城墙侧耳细听了一阵,脸色突而变得严肃而沉重,沉声道:“传令下去,全城戒备!”

  极目远眺,向城西望去,雾气中见不分明,只看得见浮动在风雾中的船舰一角,烈火旗一见,纷纷将火油□□对向西边。朱文正见状,忙道:“距离尚远,没准头,且省着。”

  无忌丝毫不惧,好似观景,不知沉思什么,突道:“朱将军,陈友谅是个赌徒,那我们也同他赌一赌。”朱文正本是个好酒好赌之人,听无忌这般说,登时来了精神,兴奋道:“赌什么?”

  城头风大,将无忌的脸刮得通红,他笑道:“陈友谅为报龙湾之仇,倾巢出动,可我们兵力不足以七门俱守。你猜,他会从哪个城门攻进来?若赌对了,便有了七成胜算。首战若胜,便可多拖延些时日。”

  朱文正“呵”一声,大声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这人性狡诈多疑,难免不会想些怪招!”

  杨逍看了朱文正一眼,平日里油腔滑调、不务正业,戴上了一身盔甲,倒还真像模像样,便接话道:“若是你,你会如何?”

  朱文正登时道:“那便不用多想,若我有六十万兵力,便不管什么兵法战术,再难攻的城门,把尸首码在城墙上搭□□也进来了!自然光明正大,从主城门入攻,一战告破,入驻城中。”在悬殊的兵力面前,任何兵家智慧似乎都毫无意义。

  无忌赞许点头道:“不错,那你便同他赌一回吧!”朱文正恍然,立即调取部分六门守军齐聚抚州城头,叫五行旗同兵士按战略部署迎战。正说话间,江风吹散浓雾,汉军战舰方在熹微晨光下露出其骇然全貌,只见辽阔江面上,数百巨舰高数丈,船身皆用铁皮包裹,黑压压列阵,宛若黑云压城,遮天蔽日,号角震天,旌旗招展。

  城头守军面面相觑,从未见过如此惊惧景象。无忌轻轻笑了,抿了抿嘴,似未将巨舰放在眼中,回首道:“陈友谅果然和你一样疯。”为了扭转战局,陈友谅不惜血本,倾尽民力,又心血来潮半路攻洪都,本就粮草不足,兵士乏困,更无作战规划,若是久攻不下,再而衰,三而竭,士气不振,便只有惨败。

  朱文正一听,仰天大笑,随着哈哈几声,汉军便如洪流般滚滚而来,尘土飞扬,响天彻地。朱文正眼底突然燃起嗜血的精光,他抽出腰间佩剑,大喊道:“弓箭手!准备!”

  霎时,千弩齐齐对准汉军,汉军盾牌在先,步兵在后,便在骑兵之间,更有投石机蓄势待发。汉军攻势甚猛,若潮水涌来,密密层层的人头,鲜活血性的身躯,在明教大军毒箭、石灰粉、辊木的频繁攻势下纷纷坠下城头,淹没在战场的火光硝烟之中。

  “可恨!”无忌手抚剑柄,眼底泛红,道:“我用拖字诀,他便……便用累累尸骨来铺路!”时间一长,于己不利。

  嘶喊震天,火光弥漫,范遥于一片震响之中,听清了无忌之言,登时道:“教主,再这样下去,待到晚间,箭簇、木石便都不够了!”

  此时,却有一只手按住无忌的右手,传来一阵温热之感。无忌心稍定,环顾四周,见城头上多伤兵,罗小然带着几名军医正在流矢下转移伤兵。杨逍道:“教主,请下令!”

  无忌放眼望去,见投石机、撞墙巨木缓缓朝城墙移动,抽出倚天剑,当即朝朱文正点头,又将流火弹交给韦一笑,便下令道:“明教左右使、五散人,随我下城!”

  于漫天飞箭之中,韦一笑若飞翼流风,形似鬼魅,巧妙避开所有箭簇,要将重型器械炸毁。无忌率明教首脑飞身入阵,倚天剑光闪烁,在前开道,杨逍、范遥随行左右,五散人紧随其后,刀光剑影,向前冲杀的汉军却越来越多。

  杨逍低头避过长矛,突然开怀大笑几声,与无忌肩并肩贴在一起。无忌见他满脸血渍,浑身热汗,道:“且不知有无命回去,还笑。”

  杨逍又是一声大笑,道:“光明顶一役,教主独战六大门派,我们几个只能干着急。那时,属下便想,若能和教主并肩作战一次,此生无憾!”无忌一个转身,便同杨逍背对背靠在一起,他的额头眼睫皆是血污,眼睛却是晶亮澄澈,脸上绽放出灿烂笑容:“如你所愿,死也无憾!”

  周颠哈哈道:“正是!正是!大家伙儿跟着教主,一起上!”五散人脸上俱绽放飞扬神采,八人对视,皆是热血沸腾。

  刀剑飞舞,血肉横溅,倒在身边的尸首越来越多,八人舍生忘死地恶斗,却也知,双手难敌四拳,内功再足,力气却也渐渐抽离。

  却说,朱文正这边,明教八人阻截攀城汉军,便有撞墙器械欲破墙而入,没多久,城墙就被撕开了一道三十余丈的裂口。眼看汉军就要破墙而入,邓愈急招火铳队击退第一波攻势。随即,守军城墙上缺口上树起了木栅栏,汉军立即冲上争夺,守军有条不紊,一面拼死战斗,一面加紧挖土搬石修补城墙。

  待至黄昏,汉军久攻不下,尸骨累累,士气渐衰,攻势渐缓。无忌喘道:“回城。”手中倚天长剑简直握不住。杨逍布袍破洞百出,手臂、大腿皆有轻伤,另六人皆是气喘力衰,难以自持。

  众人一面挥剑一面撤退,朱文正立即放下绳索接应。本以平日功力来说,区区城墙,不费吹灰之力,但如今却是连攀爬绳索也费劲了。周颠功力最弱,爬到四五丈高,手已颤抖不停,更莫提避开稀疏冷箭。眼见一只箭簇破空而至,无忌耳力最强,听音辨位,大喝一声,飞身便挑开利箭,伸手运力将周颠送至城头之上。

  城头守军与五行旗教众正待欢呼,高赞教主神威,无忌身形一晃,便向下坠去。原来,他内伤久久不愈,只以药物勉强压制,九阳神功时灵时不灵,刚才运力相送周颠已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忽而,耳边传来风声,杨逍伸手夺剑,将浑身乏力的无忌揽在怀中,倚天剑削铁如泥,直直插入城墙之中。无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疲乏笑道:“明日罚你砌墙。”

  杨逍面如白纸,放在无忌腰间的手不停颤抖,他一人承着两人重量,又受了数处伤,颤抖道:“不和你说笑,快抱紧我。”

  背后“嗖”一声,无忌耳朵微动,脸色已变,侧身环住杨逍脖子奋力一抱,已紧紧贴住杨逍,生生吞下疼痛的闷哼,犹低声道:“抱紧你了。”鲜血却从唇边溢出,滴落在杨逍的脸颊和胡须上。

  无忌意识渐渐迷糊,手已抱不住杨逍,一寸一寸往下滑,杨逍这才见到无忌背后那把长箭,登觉肝胆俱碎,可他也是精疲力竭,手紧紧圈住,唯恐抱不住无忌。便在此时,韦一笑自城头呼啸而至,一手抱住无忌,一手拉着杨逍,飞奔而至。

  杨逍甫一落地,便连滚带爬凑过来将无忌抱在怀里。众人围成一圈,见无忌已失血昏厥,后背利箭深深插入,登时心乱如麻,骂声一片。无忌软软地倚在杨逍肩头,满脸都是血和汗,脸色更是煞白。朱文正见众人这般模样,“嘁”一声,蹲下便欲将无忌抢过,杨逍登时狠狠抓住他手臂,声嘶力竭道:“做什么?”

  朱文正怪笑一声,道:“做什么?做什么,这会儿你也打不过我!”推开杨逍手臂,握住利箭尾端,狠命一拔,又急又快,一道血箭登时飚出。无忌“啊”一声痛呼,这才醒过来,向前扑倒在杨逍怀里。此箭簇生有倒刺,背后早已血肉模糊,韦一笑忙替无忌敷药包扎。

  朱文正哼道:“长痛不如短痛。教主,敌军退了。”无忌听闻喜讯,紧绷的神经一松,整个身子骨都软了,他靠在杨逍耳边,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唔,真疼啊。”果然,杨逍微微一抖,将他轻轻抱在怀里。

  待得收拾战场,明教大军才见城墙裂口处尸骨累累,这一仗战事异常惨烈,元帅牛海龙、赵国旺、许珪、程国胜等先后战死。

  而后,陈友谅知晓抚州城门是块硬骨头,十几日后便改攻新城门,守将薛显依无忌之策,守中有攻,趁敌人不备,竟突然带领一支精锐杀出城去,重创敌人。两军进入长期的相持状态。

  城中粮草困乏,汉军兵困马疲,此时倒不是比智慧,倒像是比耐力,比韧性。城头几经争夺,鲜血淋漓,尸骨堆垒。汉军无法攻入,重新退了回去,明教大军赶紧又命人修补城墙,包扎伤兵,等待下一次的进攻。

  可城困已久,终不是办法,一月已过,援兵久久不至,倒是朱文正先急了。

  这一日午夜,朱文正拿着酒壶闯入无忌房中,大声喝道:“教主,我有法子。”

  一番商议之后,无忌哑然失笑,乐道:“你这……这……还要不要脸?”

  “教主,我从来没要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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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上洪都保卫战的惨烈程度无法想象,朱文正也是一朵守城奇葩(褒义)。笔力有限,本章描写洪都保卫战不能将其精彩程度呈现万分之一。话说陈友谅真的傻疯傻疯的,结果被坑了……下章就是他的死期。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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