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战法相谈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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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完脉,又收拾完药罐子,罗小然回到军营时,无忌已将特制的伤药制好,手上不停,吩咐他哪些伤员要涂抹伤药,哪些人要涂抹去腐消肌膏,应该如何注意清洗伤口。
罗小然听他说得精妙,用心记下。无忌抬头,灿然一笑,道:“那你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罗小然点头道“是!”抬腿欲走,突然回头道:“不对呀!”无忌侧头:“何事不对?”
罗小然疑惑道:“明明你才是新来的,我为什么要听你吩咐?”罗小然也说不出来,眼前这个曾大夫年纪和自己一般大,身着药童布衣,又长得清秀稚嫩,可自有一份宠辱不惊、云淡风轻之意,倒是有着超越年龄的成熟,语气虽是淡淡的,但不自觉语带威严,令人莫名心生崇敬,不敢违拗。
无忌一愣,笑道:“对不起,劳烦你了。”罗小然只觉得怪怪的,心里咂摸不出个味儿来,但觉得自己好像应该听他的话,皱着眉头便出去了。
无忌看他出去,按着后腰揉了揉,又开始躬身忙碌。到了午后,才去查看伤员,一一诊伤换药,亲力亲为。不少伤兵伤势较重,要一一缝针、去腐肉、正骨,无忌医术无双,出手极快,经他诊治的伤兵不仅出血少、痛楚小,伤口恢复也快。比起臭屁的罗小然、倨傲冷漠的罗旭青,他们显然对这个温柔的小曾大夫更有好感,称赞他为“小神医”。
忙到晚间,无忌收拾药具,嘱咐伤兵一些注意事项,便背着药箱出了帐子,行到半路,却正好看见殷野王走过,只是独自一人,红着眼,阴沉着脸。
“舅舅是怎么了?”无忌心存疑虑,拿药灰将脸抹黑了,悄悄跟着他去。
行到小溪边,殷野王便坐下来,拿出炭盆、纸钱,默默焚烧,背影甚是落寞。纸钱烧作灰,渐渐打成卷儿,转悠到半空中。
殷野王潸然泪下,悲痛不已:“阿离,今日是你的生日,唉,你活着的时候爹爹待你不好,如今你不在了,爹爹后悔得紧。其实,爹爹早就盼着你回来,但总拉不下脸来。你在阴间,觉得孤独么?找到你娘亲了么?”
殷野王心中痛楚不可名状,声音渐渐低沉,哽咽不止。想起殷离,无忌心中剧痛,五脏六腑被愧疚折磨得生疼,如利刃搅动心间,他不觉落下泪来,自责不仅没能保护好殷离,且至今没能为她报仇,真是辜负殷离的一片真心。
纸灰成堆,此情此景,煞是凄凉。无忌忍不住一阵心悸,面色青白,心口处狠狠疼了一阵,想起罗旭青的嘱咐,不宜伤心忧虑,恐诱发病情,不敢多留,转身便走。
忽而,眼前一个身影一晃而过,身材苗条婀娜,甚是熟悉,再去看时,已然寻不见了。无忌惊得一身冷汗,喃喃道:“是蛛儿?蛛儿的魂魄回来了?她不来见我,是不是不愿原谅我?”
无忌泪眼模糊,在军营中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终究没有寻到一丝芳踪。他失望之极,甚是消沉,呆呆立了半刻,才怔怔回了医帐。
罗小然出去复诊了,案上一片狼藉。无忌定了定心神,不再多想,着手收拾药材。
杨逍寻来时看到的便是无忌这副乖顺模样。他着一身布衣,头戴方巾小帽,几缕碎发贴在额角,面容平静,气度闲适,清冷淡然,只是略显苍白,垂着眸写药方子,自有一股恬淡无忧、岁月静好的意味。
杨逍目光流转,盛满柔情,心中更是爱欲大盛,立在帐前含笑将人望了好久,片刻不曾挪开步子。
无忌抬起头发现来人时,杨逍已立在帐前好久了。无忌看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又坐下来煎药。
杨逍坐在药炉前,笑道:“小大夫,我来求医。”
无忌垂着头,连眼神也不给他,手上小扇子不停:“杨左使正当壮年,身强体壮,无甚可医。”
杨逍一声轻笑:“小大夫未曾把脉,怎知在下无甚可医?”
无忌脸一红,把小扇子一撇,抬头瞪道:“你……你将人折腾得半死,可厉害了,医你?浪费药材!”
杨逍想笑却不敢笑,正色道:“小大夫,我是真的不舒服。”
无忌一听,霎时变了脸色,赶紧凑过来给他把脉。杨逍眉眼带笑,侧头看着无忌一本正经,皱紧眉头,脸色由忧虑渐渐转为愠怒。
无忌斜眼看他,怒道:“你本来就思虑过重,操劳过甚,不好好休息,还……还……那样,怎么吃得消呢?”自去拣药,要给他煎。
“你回去,先歇一歇,什么都别想了。我晚间把药给你端过去。”
杨逍牵过他的手,恭敬道:“怎敢劳烦教主?属下实在情难自抑,怕再伤了教主,求教主赐一碗凉茶便了。”
无忌冷哼一声,嗔怪道:“我煎什么,你喝什么,不许讨价还价。”
“遵命。”杨逍凑过来,正待抱他。帐外远远传来罗小然的喊声:“曾大夫,来搭把手呀!”
无忌瞬间将手抽回,掀开帐子,替罗小然将水桶提进来。罗小然满头大汗,进来看到杨逍,吓了一大跳,恭恭敬敬道:“参……参见杨左使。”
杨逍点了点头。罗小然问道:“敢问杨左使前来,有何吩咐?”
无忌替他答道:“能有什么吩咐?闲的。”此言一出,罗小然震惊不已,杨逍含笑不言。
杨逍看了无忌一眼,微微一笑,转身便走,罗小然恭敬送出来,回到帐子后越发觉得不对劲。
“曾大夫,我是不是见鬼了,我第一次看见杨左使这个样子,满面春风的,就算你出言不敬,他居然不恼。是不是打胜仗了呀!”
无忌晨间睡得熟,没有听见范遥与杨逍的对话,便道:“但愿早日攻下集庆,我们都可以暂且歇口气了。”
无忌在之前的方子上又加了几味药,煎好之后便端进了杨逍的帐子。
杨逍正看着兵书,见他来,喜道:“多谢教主体恤属下。”无忌将药放在案边,坐在他身侧,道:“还烫着,凉一会儿了喝。”
“是。”杨逍提笔在兵书上圈圈点点,无忌在他身侧看的认真,便倚着他,问道:“杨左使,依你看,集庆当如何攻下?”
杨逍沉吟片刻,将朱元璋的计策一一告知无忌。无忌听完,“啊”了一声,道:“陈也先的二十万民兵会被全部剿灭?这……这也太狠毒了一点。”
杨逍道:“若不能为我所用,便是敌人,战场上可不能心软。教主,你若执意留在军营,对这些阴谋阳谋,还是要早些习惯为好。我是不愿你成日里看到这些残忍事,你天性善良,心中不忍,自然难受。”
无忌看向他,“嗯”了一声,道:“我知道,若是心慈手软,优柔寡断,难成大业。我既然决定留下来,便要与你共进退!”
无忌目光坚定,二人近在咫尺,呼吸相交,此时四目相投,心意相通,不禁血热如沸。
无忌拿起兵书,道:“杨先生,你教一教我吧!这兵书我也看过,有些地方不太懂,还望你指教呢!”
杨逍翻开兵书,将接下来的几座城池的形势与作战计划细细讲与无忌听。无忌被他揽在怀中,时而疑惑不解,时而豁然开朗,心中对杨逍的佩服更深一层。杨逍不愧是文武全才,智计无双,有些计谋听得无忌拊掌大叹的。即便他自己熟读兵书,也决计想不出这样的计策。
杨逍听出他话语中的赞赏佩服之意,道:“谢教主赞赏。教主聪慧之至,只是素来无防人之心,更无害人之心。教主心清如水,善待万民,便是明教和百姓的福气。”
无忌道:“有你陪在我身边,我就安心多了。”说罢,端起药碗,亲自喂药给杨逍。
二人适才谈兵法谈得尽兴,早已忘却了时间。杨逍顺着无忌的药匙将药吞下,汤药放久了,有些温凉,但杨逍看着面前的人儿,目光炽热,慢慢将身子凑得更近。
范遥听见里面传来教主和大哥的说笑声,呆呆在帐外立了好久,却不敢进。听得帐内突然一片安静,甚觉奇怪,掀开帐子,悄悄探头一瞧,却吓得连忙将脑袋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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