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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杀人心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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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同帐的小军医姓罗,不过十六七岁,听无忌如此一说,立即警醒,斜眼看他:“去给左使送药?你安得什么心?你是不是蒙古狗派来的奸细?”

  无忌端起药碗喝了一口,道:“你闻不出来么,这是益气补血的药。杨左使这几日来往奔波,军中大事都要倚仗他,这样下去,恐怕吃不消啊!”

  “哼!”罗小然最怕别人瞧不起他,拿起汤匙便尝了一口,“我如何闻不出来?这药里加了人参、黄芪、党参、麦冬、当归、地黄、何首乌、五味子。对不对?嗯?还有鹿茸?”

  无忌微笑道:“是,罗大夫果然医术精湛。这人参和鹿茸太名贵,军中没有,是我从汉水带过来的。”

  罗小然见他用心,先前不该怀疑他,便有意缓和气氛,开玩笑道:“哈,杨左使年纪不小了,又没老婆,倒没必要壮阳补肾吧?”

  “啊?”无忌脸一红,道:“壮阳?他……用不着。”不仅用不着,只怕还要泄泄火才好呢……

  罗小然凑过来见他脸色,甚觉奇怪:“你在害羞个什么劲?你不会还没成亲吧?”无忌一惊,连连摆手,道:“没有啊。这何首乌和鹿茸虽说是益精血的,但也有补髓健骨、补虚解乏之效,只有微量,不然虚不受火。”

  罗小然道:“小曾大夫,人参可否留上一些?有些伤重的小兵,本来从小就吃不饱饭,体虚得紧,要是上战场受了重伤,根本挨不住!如果有人参,倒还可以吊口气,救回来。”

  无忌忙点头:“自然可以。我带的药材不多,等攻下集庆,我让杨……我就再备些药材,多制些伤药、麻药还有续命提气的药。”

  罗小然自然高兴,端着药道:“好,你刚来军营,不熟悉人,我去送药,要是有人来这儿取药,止痛的在左手边,金疮药在右手边。”

  无忌忙给他掀帘子,又回帐收拾药材,将药柜里的药材分门别类,按照昔日胡青牛的习惯一一整理好。一场战事下来,医师们定要忙得不可开交,若是药材散乱,耽误救治,可就坏事了。

  正在忙碌,帐内陡亮,有人一掀帐子进来了,叫道:“臭小子,配一副寒湿头痛的方子给我!”无忌还未答应,人已经出去候着了。

  无忌只得配了一副方子,到了帐外,只见是一个中年医者,相貌与小然倒是有七八分相似,便拱手道:“罗先生,小然去送药了,这是方子和药材。”

  罗旭青是军中医首,脾气古怪,接过药方,瞅了一眼,赞道:“不错,比我家那小子高明。你就是昨日来投军的那个曾大夫?”

  无忌道:“是。”罗旭青斜眼看他,冷冷道:“那你伤得这么重,怎么不治?”

  无忌一愣,手已被罗旭青牵住,将三根手指搭在了他脉上。无忌刚想将手收回,又怕失了礼,惹恼了这大夫。

  罗旭青把着脉,脸上一阵青白,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末了,放下手,可惜道:“你回家去吧!”

  无忌微笑道:“此话怎讲?”

  罗旭青示意无忌同行,二人并肩在军中慢行,来往士兵操练之声不绝,罗旭青道:“你是学武之人,又是医者,应当知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多久。也不知你练了什么损身的邪门武功,虽然阴毒,倒也无甚大碍,只是你怕受制于它,又强练同宗武功来压制,以致坏了底子。”

  无忌赞道:“罗先生果然医术高明。”

  罗旭青看向他,目光中已有赞叹佩服之意:“好在你心脉旺盛,心胸开阔,有一股勃勃生机。只是你这病况初时倒无碍,越往后越麻烦,不可劳累忧心,不可动气动怒、心有挂碍,不可心猿意马、情孽牵缠,找一处地静养,倒还有五年性命。”

  无忌淡淡一笑,全然不在意:“战火纷飞,哪有安宁之地?我之前担心我死了,我的亲人朋友都要难过。后来一想啊,谁离了谁是活不了的?生死有命,还不如趁着现在,在军中效力,多救些人,也不枉此生。我原本也想走得远远的,现在想来,未免太自私了一些。”

  罗旭青“嗯”了一声,面色已有缓和,道:“小小年纪,有如此胸襟,倒也难得。如此,你便每日跟着我,查粮仓、制药救人吧!”无忌自然答允。

  无忌跟着罗旭青去查粮仓,罗旭青告诉他,粮仓每日必查,以免有奸细投毒,又将军中伤患情况一一告知。无忌这才知,攻下太平和采石,已损失惨重,此次攻打集庆,更是以寡敌众,难怪杨逍如此忧心。

  回到帐中,罗小然已经回来了,见他回来,喜道:“是你将我的药柜收拾了?你这药材摆放的顺序倒和我爹平日的习惯一模一样!”

  无忌还未开口。罗小然又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么?”无忌见他大有显摆之意,便顺着他的话头道:“令尊自然是一位妙手回春的老医者了。”

  罗小然扬起头颅:“你知道我明教那位“见死不救”胡青牛么?”

  无忌一惊,道:“胡先生?”

  罗小然点头,满意道:“你也听过医仙的大名,不算孤陋寡闻。我爹是毒仙王难姑的弟子,医仙便是我爹的师伯,我爹医毒双绝,如今在明教医道一脉是医术最高明的。我跟着我爹学医多年,如今你我住在同一个帐子里,你便给我打打下手吧!”

  无忌笑道:“好哇,还请你多多指教了。”罗小然点头:“这是自然。”

  无忌替罗小然收拾药具,问道:“罗神医,杨左使把药都喝了吗?”罗小然道:“喝了。唉,他看是我端来的,以为是我爹煎的。”无忌心中一宽,笑道:“如此更好了。”

  无忌无意与他多谈,便坐下来潜心写药方,罗小然突道:“张教主。”

  无忌笔不停,头不抬,自然应道:“怎么了?”应完才觉不对,脸色一变,抬头看他。

  罗小然凑过来,笑嘻嘻道:“小曾啊,你说,张教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去送药的时候,听到杨左使和范右使说话,三句话不离教主,像杨左使和范右使那样的英雄都对教主拜服之至,哇,那教主该是何等英明神武?唉,可惜我没福气,无缘见他老人家金面。”说着,目露崇敬之色。

  无忌“噗”的一声笑出声来。罗小然脸色大变,怒道:“笑什么笑,我说的不对么?”

  无忌自嘲道:“什么金面?又不是有什么三头六臂,教主也是普通人,也会老会死的。”

  罗小然愤然拍桌,桌上药材“砰”的弹起,吼道:“放屁!你敢咒我们教主?我们教主是神仙下凡,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好好好。”无忌好不容易忍住笑,“你说得对,是我说错了。”罗小然冷哼一声,不再理他。

  这一日,罗小然横眉冷对,气他对教主不敬,一句话没同他说。无忌也不在意,自与罗旭青四处巡查粮仓、药草,深夜才回。

  囫囵睡了两个时辰,到了清晨,只听“呜啦啦”号角声响,帐外脚步声整齐划一,无忌立即警醒,便要出去,罗小然一把按住他:“做什么?朱元帅出征,你添什么乱!”

  无忌“哦”了一声,便坐下,道:“哪些人去打仗?”罗小然白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

  大军走后多时,无忌才出了营帐,只见天才微微亮,无忌悄悄到杨逍的营帐查看,却见他早已起了,坐在案前看兵书。一点灯火将身影拉长,又隐隐有咳嗽声传出,无忌一阵心疼,正待回去煎药。突见范遥朝这边过来,无忌连忙抱着药箱,隐在草垛子后面。

  只听范遥道:“前方来报,那蛮子海牙用大船截采石,封住了去集庆的门户,陈也先水陆分道进逼城下,实在是遇无归路,进无出处,幸而大哥与李先生早定好计策,叫徐达潜伏在襄阳桥,否则,我军危矣。”

  杨逍冷笑了一声:“李善长随军指挥去了,成败还未可知。”无忌听出他气虚得很,登时眉头紧锁,恨不得抓起灵丹妙药按着他给他灌下去。

  范遥奇道:“大哥这话我就不懂了。”杨逍咳了两声,吩咐范遥道:“叫下面准备两副棺材吧!”

  范遥想了想,突然一拍脑袋,“啊”了一声,道:“那我们这一仗输定了?”

  杨逍披上外套,与范遥走出营帐,淡淡道:“他嫌人碍事了,哪有不下手的道理。”

  无忌怔怔看着杨逍的背影,眨眨眼睛想了半天,却听不懂杨逍说的话,心道:“张无忌,你这教主真是白做了,不仅不知怎么带兵打仗,连军中大事也一概不知。今后,还要让杨逍多教教还是。”

  无忌回了帐子,在罗小然的吩咐下准备忙活,心中却不停想:两副棺材到底是为谁备的?

  到了晚间,如杨逍所说,大军果真败归,折损数万人马,救回来的伤员哀嚎遍地,恶臭味、血腥气直冲鼻尖。无忌看在眼里,自然心中不忍,频频落泪。罗旭青和罗小然带着他,同战场随行的医师四处救治伤员,无忌医术精,认穴准,手脚快,不少伤患经他诊治,疼痛大减,俱是目露感激,却又奇怪,之前未曾见过这位小大夫。

  如此忙活半宿,无忌身上早已血污一片,连脸上都是血污、药渣、炉灰,他打算去溪边打水,路过主帅营帐,果然见两副棺材横在主帅帐前。无忌心中猛跳,不自觉走近了些。

  棺材边白幡随风飘动,甚是凄凉。朱元璋垂头立于棺材旁,抚棺落泪,悲痛不已,徐达、汤和等扶住朱元璋连连劝慰。

  却见朱元璋痛心喊道:“郭大哥,张副帅……你们……唉,我如何对不起义父……”话没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无忌一惊,郭天叙和张天佑战死了?

  郭天叙是郭子兴的儿子,张天佑是郭子兴的妻弟。郭子兴死后,郭天叙为主帅,但他年轻识浅,而副帅张天佑优柔寡断,许多事都唯朱元璋马首是瞻。

  无忌心思动得快,瞬间明白杨逍所说的话。朱元璋为巩固兵权,解除后顾之忧,成为名副其实的元帅,借元将蛮子海牙之手杀了郭天叙和张天佑!如今大家共抗元兵,朱元璋竟然来一招“借刀杀人”,白白损了上千义军性命!

  朱元璋是佯败!他看似损失惨重,悲痛不已,实则他才是这次战败最大的受益者!

  难怪,难怪!无忌想起医庐里哀嚎盈室、血肉模糊的惨烈景象,更是心中不平,悲愤难抑,抬起脚便往中军大帐走去。

  徐达看见他过来,喝道:“怎么是你,你爹呢?哎呀,算了,你进来吧!”无忌一愣,原来他满脸污秽,又身着药童衣物,竟然被认作成了罗小然。

  无忌跟随徐达走进帐中,却见汤和坐在塌上,咬牙硬挺,一根箭簇在他大臂冒了个头,原来徐达早已替他斩断了长箭尾端。无忌眼见伤势不容耽搁,无暇他顾,便拿出随身药包,替他取箭。汤和好汉一个,愣是一声不吭,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无忌手上不停,却听见朱元璋一撩帐帘,大踏步走进帐中,传令道:“押陈也先上来!”无忌晨间听到范遥提及此人,知道是元军援兵主将,竟是被朱元璋生擒了么?便侧耳细听。

  陈也先被五花大绑押到跟前跪下,无忌心道,依照朱元璋的性子,他借陈也先之手杀了郭张二人,定会杀了陈也先灭口,为他们报仇,叫旁人无从怀疑。

  谁料朱元璋一见陈也先,忙三步并作两步,将陈也先扶起,微笑道:“陈老弟,今日一战,我是败于你手啦!”

  陈也先愕然,冷冷道:“朱元帅此话怎讲?我已沦为阶下之囚,自然是我败了。”

  朱元璋解开绳索,叹道:“唉,你我两军对垒,与陈将军为难,实非我愿。其实,你我都是汉人,自是一家,何必刀剑相向呢?若是陈将军瞧得起我,不嫌我出身贫寒,身份卑微,今日,我们便对天盟誓,拜个把子如何?”

  陈也先眼珠转了一转,心想,我受制于人,自然也没得选择,随之笑道:“好啊!朱元帅英雄豪杰,陈某自然求之不得。”

  二人歃血为盟,结为兄弟,朱元璋便叫陈也先传信给副帅,招降陈也先部二十万民兵。

  无忌听到这里,越发不明白朱元璋打得什么算盘,陈也先此人不知底细,贸贸然与之结拜,招降民兵,这,这……也太冒失了。汤和见无忌频频分神,小声喝道:“喂,快包扎完了出去!”

  无忌回神,忙点头收拾,出了营帐。可他心中始终惴惴不安,陈也先是一把刀,朱元璋还要用这把刀做什么呢?难道……

  杨逍?!无忌心中一跳,顿时心乱如麻,急急往杨逍帐中奔去,却见帐中一片漆黑,守营小兵也睡着了。无忌蹑手蹑脚走进去,只听见绵长均匀的呼吸声,无忌心中一宽,早晨罗小然送的汤药有安神的成分,杨逍忧心军务,总是睡不踏实,这样一来,便能休息好了。

  无忌慢慢坐在杨逍榻前,恐惊扰了他,便将呼吸放得极轻。杨逍眉眼生得好,两眉入鬓,明明是多情的眼却总露出讥讽的神情,英挺的鼻子,冷峻桀骜的唇……无忌抬起手指,在空中细细描摹,唇边不自觉露出一丝浅笑。

  无忌坐倚在杨逍身侧,将脑袋搁在榻上,他心中总是不甚安定,便决意今夜守在帐内,而且只有在杨逍身边,他这颗心才能平静下来。

  迷迷糊糊到中夜,无忌左耳一动,似乎听见了什么响声。双目一睁,只见寒芒吞吐,一道剑光闪过,登时出手一弹,喝道:“杨逍!”杨逍不应,无忌又道:“杨逍,快醒醒!”

  对方身手不弱,可却远不是无忌的敌手,无忌急攻上前,以掌变拳,往他肩头拍去,左脚一招“推云卧月”送上,那人吃痛,却硬生生将痛呼吞下,夺门而出。

  无忌气急,正待急追,手腕一紧,却是被握住了。无忌一愣,便松了全身劲力,霎时天旋地转,便被杨逍推到了床上。

  杨逍看不清人,牢牢握住无忌手腕,将他反手扣住,冷冷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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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不是这样的,不过陈也先诈降是真的。请历史党不要考据,我写小说喜欢胡编~ (all忌/逍忌)倚天之圣火令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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