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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间遥,不,原名吴遥之,字行远。她一直知道,她哥哥是个骄傲又温柔的人。

  她印象里与吴柏青第一次见面,是一个冬夜。

  那天晚上,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就跑去书房找父亲谈心,却没想到书房有客。她莽莽撞撞地推门进去,刚好撞见他向父亲邀功。

  “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爸爸不夸夸我吗?”

  她早就知道她有个哥哥,但从来没见过面。原来是个爱撒娇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父亲揉了揉那个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孩子的头。

  “爸爸,为什么不抱抱我?”

  父亲的表情看不出变化,也没看向她,但肯定已经知道她在门口了。他只是动作迟钝了一秒,伸手抱起哥哥,让他坐在臂弯里。哥哥满足地将头靠在父亲胸前。

  “爸爸?”遥之终于出声了。

  男孩猛一回头,发现她正站在门口。

  遥之继续说:“爸爸,你的头会反光欸。”

  “啊啊啊!你怎么还没睡!”

  哥哥被她吓了一跳,挣扎着就要离开父亲的怀抱。

  父亲对他说:“刚好,明天起,你带她一起去后山。”

  “诶?”遥之有些惊讶,“我可以出门了吗?”

  “只是去后山。”

  “好!”

  落地后立刻拉开距离站在一旁的柏青显得有些不情愿。

  “我不要。我习惯一个人行动。”

  “哦?‘爸爸为什么不抱抱——’”她在模仿哥哥之前撒娇的语气。

  “啊!够了!带你去就是了!”

  那男孩子故作冷淡的表情没维持多久就崩了。

  遥之嘿嘿一笑。

  如果那天不去后山会更好吧。但是,对于那时已经被禁足一年的遥之来说,哪怕只是去后山走一走都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路上,俩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只听说过彼此的存在,但互相了解的并不多——至少那时候的她是这么想的。

  柏青问她:“你去过实战演练了?”

  “去过。但是我做得很糟糕,弄得一身伤。”

  “被父亲骂了吗?”

  “没有。正是因为没有被骂,我才会懊悔到睡不着觉。我还想再努力一把的。”

  “那我分点功课给你做吧。”

  “真的?”

  “很辛苦的。”

  “啊。我不喜欢做辛苦的事,但我会好好做的!”

  ……

  他们踏着积雪,穿过竹林,向后山的树林走去。

  走出竹林的一刹那,遥之无比快活,左看看右瞅瞅,她原本沉稳的步子开始肆无忌惮,即使身处隆冬,她也能走出春天的步伐。

  竹林是她禁足期间能从窗口眺望到的唯一自然之景。一年四季的竹林是不一样的,每一天的竹林也是不同的,甚至是从竹林中飞来的鸟都不一样。因此她百看不厌。

  但是,对她来说,竹林之外即是自由。

  “柏青,我们去做什么呀?”

  “叫哥哥。我们要去除虫。”

  “哦。”

  柏青也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忽然问她想不想听他唱歌。

  遥之当然说好。

  小男孩牵着她在没过脚背的雪地里行走。他唱着:

  Una paloma blanca(一只白兰鸽)

  I’m just a bird in the sky(我只是天空中的一只鸟)

  Una paloma blanca(一只白兰鸽)

  Over the mountain I fly(我飞越高山)

  No one can take my freedom away(没有人能夺走我的自由)

  ……

  父亲从不缺少孩子的文化教育。异国的语言是一类,在习武之外,他们还要学习别的东西。学哪样可以由他们自己选,但必须学。无论选择学什么,父亲都会提供能力范围内最好的资源。

  两个孩子穿行于寂静的树林中。

  走了没一会儿,遥之就看到了积雪中半埋半露的人形物体。它们四肢修长,胸腹又窄又长,没有头,也没有尾巴。要不是它们的手上长着五指,胳膊腿像极了人的,皮肤看起来也像人皮,她也许会将它们描述成蝾螈变种,而不是人形物体。况且,它们的体型和成年人差不多。

  积雪里稀稀拉拉地埋着好几个同类的东西,长短、胖瘦各有不同,肤色也有着细微差异。

  “哥哥。这些是什么东西?”

  “不用管,它们不会动。我是说正常情况下。即使动起来也很缓慢的,没有攻击性。”

  “哦。”

  一只雕鸮飞来,直挺挺地掉在遥之脚边。

  僵直,放大的瞳孔,大小眼,竖起的耳羽等应激反应的特征,还有恐惧的气味,无一不在说明这只可怜的家伙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是因为两个人类吗?

  遥之有点不确定。

  她弯腰捡起雕鸮,跨过脚边的人形物,想将它放置到远一些的安全处。

  她还没走几步,被捧在掌心的雕鸮就忽然恢复正常,展开翅膀扑棱了两下,在她的胳膊上站稳。它很小心地控制了爪子的力道,深怕抓伤她。

  碰瓷来的?

  遥之很迷惑。可是它刚刚的恐惧作不得假。

  忽然,她看到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她的动态视力不错,对运动中的东西尤为敏感。

  “哥哥?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嗯?”

  有一只人形物活了。它从积雪中爬出来了!

  “哥哥……”遥之的声音有些颤抖,“这也是正常情况吗?”

  “快走!去找父亲!”

  来不及了。有一只人形物已经伸手抓住了遥之的脚踝。

  “啊啊啊啊!别碰我!”

  柏青赶来踢了那东西一脚。它的躯干被踹得飞起来,扬起透亮晶莹的雪,但它仍然没有撒手。

  “哥哥——帮帮我!”

  柏青绕开接二连三苏醒的人形物,将抓着她的那只的“腿”往后拽。

  遥之被连带着一个踉跄,慌乱中,她用另一只脚猛跺那条“手臂”,它却是不怕疼似的。甚至有余力往她小腿处攀爬。

  踩了几脚之后发现不管用,她迅速调整方法,左腿站稳,缩起被抓住的右腿,使足了劲去掰它紧握的手指。

  她用了好大的劲才掰开的。没想到,“手”竟然还要向她伸来。

  “快松手!不然会很痛的!”她捏住那正在施力的手指往反方向拗,打算掰断它的指骨,让它无法活动。

  可是,那些手指已经被翻折得紧贴手背了,它却无动于衷。

  人形物竟然没有骨头!之前的怪力全是靠它的肌肉收缩!太不科学了!它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握拳捏紧它的手指,深怕把甩它出去时又被抓住。柏青看见她的动作,马上就明白她的计划,于是顺势松手。

  “喝!”

  她将它猛地一甩,砸到了树干上,震落了树上的积雪。

  两人本想原路返回,却发现他们,不,准确地说是遥之,已经被人形物包围了。

  一路走来他们见到了多少人形物,此时向她爬来的就有多少。

  柏青独自包揽了大部分人形物,他拳打脚踢,把能用的招式全用了个遍。他擅长的拳法似乎刚好克制这些东西,有些较弱的被他一拳打得凹陷下去,动弹不得。

  遥之见状也用拳头击打剩下那些,可她缠斗许久仍然不得要领。它们的肌肉卸去了拳头的力,无论她打多少拳,拳速如何快,都毫无效果。

  她只能靠躲的了。先前那只雕鸮很有灵性地叼起她的长发,通过拽头发的方向示意她哪里可以躲开它们。

  一人一鸟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人形物上,没注意脚下的情况。毕竟雕鸮会飞嘛,它就没怎么在意地势。

  直到遥之一脚踏空,跌下了陡坡。

  在她踏空的一瞬间,雕鸮被吓得不轻,直接落入她怀中。她接住雕鸮,双手护住它,坠落下去。

  劈里啪啦一阵乱响,她砸断了许多树枝,终于被几根横着挂的藤蔓缠住,止住了翻滚。要不是那些藤蔓,她可能会死在接下来的某一次撞击中。

  不幸中的万幸,她没死,那些东西也没有追来。

  “遥之!遥之!”

  柏青抓着树干和树根借力,攀到她的身边,将她从藤蔓上解下,背在背上。雕鸮缓了缓神,飞起来给二人带路。

  柏青背着她下山,绕远路回家。

  遥之趴在柏青的背上,嗅到了熟悉的气味。每个夜晚,都有一个人悄悄地、趁她睡着的时候来看她,帮她掖被子。还会摸她的头。原来就是他啊……

  她记得那天自己浑身伤,一路清醒的被背去见了父亲。

  父亲难得面露震惊之色,他的眼睛原来有那么大吗?

  只是一瞬,父亲的表情就归于平静,平静中隐约有一丝怒气。

  哥哥非常自责,他的声音低沉且压抑。他向父亲报告了事情经过。

  “这是我的失误,非常抱歉。”

  她更正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她躲避时没有注意脚下。

  柏青低着头,表情凝重。

  “父亲。是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妹妹。果然还是……我自己去领罚!”说完微微欠身,转身就跑。父亲伸手拦住他,顺势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是我大意了,不是你的错。”

  “不!是因为我光顾着自己这边忘记了妹妹。太不应该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她骄傲的哥哥在哭泣。

  他向来是骄傲的。无论是过人的天赋、从未受挫的履历,还是在妹妹面前总想展现自己厉害的一面,他在她的记忆里总是骄傲的。

  她看着父亲抱起哥哥让他坐在臂弯里,就像在书房里撞见的姿势一样。哥哥刚开始是小声抽泣,渐渐失控,直到后来无法再压抑哭泣声了。

  她试图安慰哥哥:“我又不是第一次受那么严重的伤,不要在意了嘛。”

  他愤怒的吼道:“我很在意!”

  “嘛……你看,这种伤好好养一养的话……”

  父亲表情严肃,气氛顿时压抑起来。

  “你还记得你的身体已经承受不起再次重伤这件事吗。”

  她低头看脚。鞋湿了。脚有点冷。

  “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吧。”

  “但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她超小声的吐槽了一句。

  父亲面无表情,狠狠按住她的头,“你再说一遍?”

  “可是我真的——”

  父亲叹了口气,收回手,打断了她的话。

  “不要再受伤了。”

  “是!遵命!”

  嗯……是为什么不能受伤来着。啊,对。那就说来话长了。

  那个春天,她和师兄师姐们一起参加了实战训练。从入门开始,他们除了学套路就是练基本功,好不容易有机会对打了就难免激动过头。

  她差一点就能瞒过这个实战月,再熬一熬就能结束了。师姐刚好打中了她藏在衣服下的伤,她没忍住,“嗷”地叫出了声。

  父亲已经发觉了她行动迟缓,出招速度和力度一天比一天烂,本以为是她怠惰了,却没想到撸起她的袖子满是触目惊心的旧伤与新伤。

  父亲拉着她去找胡先生看病。

  “这一处,是两个月前的?”

  “嗯。”

  “最早的伤是什么时候有的?你还记得吗?”

  “一年前……吧。”大概。

  “那时候你才刚刚开始接受训练。”

  “嗯。我以为我只是恢复的比别人慢一点嘛。”

  直到这次见了胡先生,她才知道自己不正常。

  胡先生是父亲的挚友。擅长医术。是个很好的人,就是不太靠谱。他自称是她干爹。父亲也确实说过如果他不在家,有事就去找胡先生。

  从胡先生那儿回家后,她就被禁足了。父亲不允许她外出。一旦外出就容易受伤,受伤后不易恢复,最后伤上加伤,叠罗汉似的。叠罗汉一旦失败,下层的人可能会死。对她来说,那是肯定会死,没有余地的。

  在师兄师姐们刻苦训练时,她只能坐在房间里,最多去院子或者书房一日游。原本大家是一样的,但现在她变成了异类,大家开始讨厌她了。大家都是孤儿,是被父亲捡来的,她却是一开始就在父亲家,也是最年幼的那个。原本大家在一起吃同样的苦,训练内容也一样,所以没人计较这些。

  可是,后来,只有她变成了特别的那个。不用风吹日晒,不用在半年一次的实战月挨打受伤。想要什么东西,只要说了父亲就会给,除了辛苦的事情和外出的事父亲不会同意之外,要什么就有什么。

  大家开始讨厌她了。

  只有她自己知道,父亲才不是偏爱她。也根本不是什么亲生不亲生的问题。她是个容易死的废物,只能被养在家里宠着。这就是理由。还有,后来她才推断出来的,父亲对她有求必应宠溺过头是他把对师兄师姐们的愧疚转移到了她身上。

  只有柏青是不一样的。他是后来的。比来的最晚的师兄师姐还要晚,大约是在她实战训练之后吧。总之,他一点都不讨厌她。

  后来,大家的态度转变了。又开始照顾她了。就像一切发生前那样。

  为什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知道了同一件事情,但没一个人告诉她。

  啊。对。这部分的记忆被父亲锁住了。实战训练的宣誓中,他们就已经知道要面对的敌人,是外来种,或者本土种中的不法分子。

  人形物就属于外来种。

  父亲为了弥补她,一有空就带她出去旅行,行远的表字就是这样来的。父亲还同意她在毛小姐的陪伴下外出拜师习武,学各种她感兴趣的东西。父亲每一季都会给她买新裙子和珠宝,世界各地的奇珍异宝在他出差时被搜罗来寄给她。毕业的师兄师姐们也有事没事给她寄特产和礼物。

  对了。毛小姐就是那个每天帮她梳头发,会做好吃的“毛小姐特制鱼肉馄饨”的女佣。说是女佣,其实更像是家人。遥之很喜欢她。

  其实,毛小姐是只猫来着。是会疯狂采购鱼,冲动之下把人家的店都搬空的猫。她喜欢挠窗帘和地板,喜欢吸猫薄荷,生气时会龇牙哈气。

  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所有人都不觉得一只猫能说话或能做家务是件奇怪的事。别人嘲笑她的时候通常会说“不过是一只猫”或者“果然是只猫”这样的话。有人会歧视她,但没有人觉得她的存在不合理。这让遥之一度以为世界上所有的猫都会说话。

  说起来。食人鬼算是本土种吧。

  鬼?是什么来着?

  遥之此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自己的记忆中。

  啊,对。离家的原因是什么来着?

  有一天,父亲喊来哥哥,要他照顾好她。还托哥哥转告她,如果有事就去找胡先生。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父亲撒谎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来,不然为什么他不当面跟她说?在接到讣告的那一刻,她愤怒了。

  紧接着,毛小姐也离开了。她说她已经被解雇了。

  师兄师姐们早已没了音讯。信件和礼物越来越少,被退回的回信越来越多。他们中坚持最久的也不过三年。遥之不傻,她通过父亲的情绪,早已明白,他们接二连三的牺牲了。

  家里只剩她和哥哥了。两个未成年。

  他们的表字早早地定下了,但毕竟还是小孩,生活中处处不便。

  即使不被抓走,他们也早晚花光父亲留给他们的零用钱。父亲的积蓄大概是被托付给了胡先生。但是俩孩子赌气,不去找胡先生,不想照“骗子”的话做。他们也是想知道,只凭自己,能够坚持多久。

  后来,他们被抓走,被关在像监狱一样的地方。他们不知道真正的监狱是什么样的,但是能够猜出大致样子。就和这儿差不多吧。像笼子又像小隔间。看不见隔壁和对面,但是能听到附近的声音。

  遥之缩在靠门的角落。如果有人开门,就不会第一眼就确定她的位置,也许她会有机会跑出去。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好像被人彻底遗忘了。隔壁或者对面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饥饿和脱水终于使她产生了幻觉。方方正正的房间开始扭曲,墙壁、天花板、地板向里挤压变形,她对此感到窒息。

  遥之捂着耳朵,将脸埋在膝盖间,争取不听不看,熬过这阵幻觉。

  她忽然听见哥哥在唱:

  ——Once they locked me on a chain (他们曾用铁链将我锁住)

  Yes. They tried to break my power (是的。他们试图击败我的力量)

  Oh, I still can feel the pain (哦,我仍然能感受到那痛楚)

  Una paloma blanca……(一只白兰鸽……)

  有人在呐喊。

  “没有人能夺走你的自由!”

  那是哥哥的声音没错。

  门被撞开了。她懵懂地看往新鲜空气流进来的方向。

  哥哥拉起她的胳膊,要她站起来。

  “我们一起出去!”

  柏青拽着遥之跑,后来嫌她跑得太慢就背着她跑。他们完全不知道出口在哪。

  遥之靠她的嗅觉给柏青指路。

  他俩磕磕绊绊地,竟然真的跑出去了——可惜后面有几个追兵。

  那些穿着制服的人手里牵着奇怪的从未见过的长了很多牙的生物。

  柏青背着遥之,冲进了外面的树林。积雪没过小腿一半。他们根本没法掩盖自己的踪迹。

  柏青忽然停下,因为他感觉到背上的人在抽搐。

  “怎么了?颠到伤口了吗?”

  遥之无暇应答。这莫名其妙的发展她有些跟不上了。

  雪白的丝线从皮肤开始蔓延,逐渐包裹住胸腹,接着是鼻子和嘴。

  她最后看到的是哥哥惊恐的双眼。他将她扔了出去。

  她又急又怕,挣扎着就要出声。

  “嘘——藏好了。”

  原来是哥哥把她丢到了不远处的雪堆里。白色的丝线此时完全覆盖住她,成为了天然拟态。

  “小子!另一个人呢?!去哪了!”

  “不知道。”

  “嘁!那小东西跑不远的!把这个解决了再去找也来得及!”

  接着就是撕咬声打斗声叫骂声。声声入耳。

  “哈哈哈哈!你们找不到的!我可是把我全——部的好运都送给她了!而且她答应了我,她会带着我的份,还有父亲的份一起活下去!”

  不!她才没有答应!

  她隔着茧,好像看到了流了一地的鲜血。白色的积雪衬得红色更加突兀、刺眼……

  ※※※※※※※※※※※※※※※※※※※※

  回忆基本结束了。我好纠结要不要返回去改前十章。嫌麻烦。但是又不想留着黑历史,前面实在是菜的不行。虽然未来的我看最新这几章肯定也觉得是黑历史。

  人形物是我做的噩梦。

  毛小姐的原型是猫村小姐。 鬼灭之刃(同人)我家里不开水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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