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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落难的“逮不着”依然虎威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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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原来你推荐的人就是你自己呀!”第二天,当可雷波尔和费根见面时,他发现原来这个老犹太人说的什么朋友其实就是他自己。根据两人事先商量好的细节,诺亚搬进了费根先生的住所里。

  “其实我昨晚上也想到过,你的朋友就是你自个儿。”诺亚说。

  费根脸上满是讨好的笑:“每个人都是他自己最好的朋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

  “那也不一定的,有些人专门就和自己作对,自己和自个儿过不去。”莫里斯·波尔特装出一副见过世面的样子回答说。

  费根反驳说:“那一套可是假的。你想,怎么会有人成心和自己作对呢?那一定是他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见鬼去吧,你别以为是因为他老把别人挂在心上而不关心自己。天底下根本不可能有这种事的。”

  “对,就是有,也是不对的。”波尔特回答。

  “太对了,就像有些魔术师说三号是奇妙的数字,有的魔术师说七号是神奇的字符,都不对,在我这里,一号才是!”费根说。

  波尔特跟着大叫起来:“对啊,一号才是,永远都是一号!”

  “亲爱的朋友,我想向你说明一点,在我们这个小家庭里,有一个全体的一号。你不能把自己当成一号,还要考虑我,和其他的同行们。”费根解释着自己的观点。

  “噢,你这个鬼东西。”波尔特咕哝了一句。

  老费根没有理睬这句话,继续说道:“好吧,你可以关心你这个大号,可你却不能只关心你自己这个一号,就不关心我这个一号了吧?”“你应该是二号了吧!”波尔特的话十分自高自大。

  “不,你没理解我的意思。”费根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同等重要的,你对我的忠诚要像对你自己一样。”

  波尔特鄙夷地笑了一下,插嘴说:“这不可能吧,我是欣赏你,喜欢你,但我们的友谊好像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我只是让你考虑考虑,想一想而已。”费根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说:“因为你办了一件很漂亮的事,所以我对你十分满意。可是你要知道,这件事在你的脖子上系了一条绳索,那可是绞索啊,你套上去容易,要解下来可就难了。”

  波尔特感觉浑身不自在了,他拉了拉脖子上的围巾,好像真的感到有什么绳索围了上来。他嘴里嘟嘟哝哝,显然是勉强表示同意了。

  “你知道什么是绞架吗?”费根继续说道,“那可是一块不祥的路标,它那箭头急转直下,不知道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呢。你现在的一号目标,就是要远离这个绞架,始终走在平坦的大路上。”

  波尔特脸色很不好看,他说:“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老犹太扬起眉梢,说道:“我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必须依靠我,才可以做好一切。我现在也需要你这样的好手,我的买卖才可以顺利。你是一号,我也是一号,我们要共同关心彼此。俗说话团结在一起,才有力量,不然就是一盘散沙了。”

  波尔特若有所思地回答:“你真是个老狐狸,还倒真是这么回事。”费根先生很高兴,因为对方的赞美绝不是泛泛而谈——他发现自己正在这个新徒弟的心目中留下了高明能干的印象,这一点在两个人最初的交道中是十分关键的。老犹太抓住了这个机会,他要加深这一印象,于是他继续介绍了自己的业务规模和范畴,他尽量说得圆满完善,适合自己的意图。当然这其中有事实也有虚构,但费根运用得十分自如,让波尔特对自己崇敬有加,同时又增加了畏惧,看来费根的目的达到了。

  “这样多好啊,由于你我之间的信任,可以安慰一下我遭受巨大损失的痛苦心灵。”费根说道,“你知道吗?昨天上午,我失去了一个最好的帮手!”

  “难道说他死了?”波尔特惊叫起来。

  “不,不,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绝对没有。”费根回答说。

  “哦,那他怎么样了?”

  “嫌疑犯,成了嫌疑犯而已。”费根回答。

  “很严重吗?”

  费根想了想,说:“不太严重,他们从他身上搜出了一个银质的鼻烟盒,就控告他扒窃钱包。其实那东西可是他自己的,真真切切是他自己的,吸鼻烟是他最大的爱好,当然,除了干我们这行外。他们关押着他,以为他们会知道这东西是谁的。我可想把他赎回来,就算花五十个鼻烟盒的价钱也值得。可惜你没见过这个‘逮不着’,不然你也一定会喜欢他的。”

  “我想,我会有机会见着他的,你不这样认为吗?”波尔特先生说。

  费根叹了口气说:“可我还是很担心的。如果他们找不到新的证据,那么就仅仅是六个星期的监禁判决,到时候我们接他回来就可以了。可如果他们有新的证据就麻烦了,那就成了累犯案。他们会给那机灵的小伙子一张永久保票,他们一定会的。”

  “累犯?永久保票?”波尔特先生不明白了,他问道:“这些是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不能干脆点说呢?这些词是什么啊!”

  其实这两个词放在一起经过解释是很容易让人明白的,那就是“终身流放”。当费根正打算把这句黑话翻译成通俗语言的时候,贝兹少爷突然来了。他的手插在裤兜里,满脸忧愁与苦闷的神情,嘴脸歪斜,样子滑稽可笑。

  恰利和新伙伴相互认识后,就失望地报告说:“费根,这下全完了。”

  “你什么意思?”费根问道。

  “他们已经找到鼻烟盒的主人了,而且还有几个人也来指证他了,这一次可怜的‘逮不着’真的被逮着了。”贝兹少爷惋惜地说,“看来我必须穿上丧服去看看这位老朋友了。哦,我们那幸运的‘逮不着’啊,机灵鬼杰克·道金斯,就这样为了一个普通便宜的烟盒子,就要被流放出国了。唉,犯得着吗?要流放,怎么着也得是因为一块带链子的金表吧,现在区区一个只值两个半便士的喷嚏盒就断送了杰克。他干吗不去偷一个有钱的老绅士呢?要走也应该体面、走得像个有身份的人,总不能被当成个普通的小偷吧。”

  看来贝兹少爷对他这位倒霉的朋友倒还很有感情,为他的名誉着想。他一脸沮丧的神情,拉过一张椅子坐在费根身边。

  “你凭什么说他既不体面又没身份?”费根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贝兹,大声叫嚷着:“记住,他可是你们的头儿,你们中间有谁比得上他的灵敏的嗅觉?”

  “没有人比得上他。”贝兹少爷看到老费根对着新来的人看了一眼,马上就对自己的话感到有些反悔,他小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费根愤怒地咆哮着:“那你还说这些丧气话?”

  “因为——因为这些事不会写在起诉书上,不会记录在案!”恰利觉得很窝火,不由得顶撞起自己的师傅来,“大家根本不可能了解他。他不可能被判归到新门里去比一比的。这对他太不公平了,不是吗?太倒霉了!”

  费根朝波尔特先生转过身来,发出一阵大笑,身子也伴随着笑声一起颤抖,就像在抽搐一样。“哈哈哈,你看出来了吗?他们对自己的这一行看得多了不起,难道这不值得你学习吗?”

  波尔特使劲点了点头,费根又看了看伤心的恰利,感到十分满意,于是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恰利,别伤心了。总有一天这一切都会公布出来的。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个多么机灵的人,他不会给我这个师傅,给你们这些伙伴丢脸的。你想想,他这么年轻就被请进去了,多露脸啊。”费根哄着恰利。

  恰利听了这话,心里感觉安慰了许多,说道:“是啊,的确是这样。”老犹太继续说:“他在号子里会过得很好的,就像一个绅士一般,要什么就会有什么。他在那里有啤酒喝,口袋里也会有些钱可以玩玩掷钱游戏,如果他的钱不花出去的话。”

  “如果他花出去了呢?”恰利·贝兹大嚷着。

  “那就花吧!我们要找一个最好口才的人,一个大人物为他辩护。当然,如果他高兴的话也可以自己辩护的。我们一定会从报上看到,这个‘逮不着’的小鬼怎么样引起公堂的大笑,怎么样让法官们都笑痛肚子,是吧,恰利?”

  贝兹少爷大笑着说:“是啊,是啊,哈哈哈,这样一定很好玩。‘逮不着’可能要给他们找麻烦了,是不是?”

  “可能?”费根大叫一声,“是一定!他一定会的。”

  “对,他一定会的,一定会。”恰利意味深长地重复了一遍。

  “哈哈,好像我现在就已经看见他了。”老犹太对自己的徒弟说。

  恰利·贝兹叫道:“是的,没错,我好像也看见了,清清楚楚,太有趣了,费根。我们的杰克·道金斯正和那些带假发的大人物热情又亲切地聊天呢,他们多高兴啊。好像杰克是他们的儿子一样,正在餐前发表演说呢。”

  这位贝兹少爷的性格的确和别人不一样。一开始他还沉浸在对朋友的惋惜沮丧当中,将监狱里的杰克看成了牺牲品。但经过费根的一番劝导,他开始认为自己的这位朋友简直就是一个出色的主角演员了,在一出滑稽戏中极优雅地扮演着角色。现在他盼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好欣赏一下杰克的才能。

  “现在,我们要想一个办法,了解到杰克今天过得怎么样,让我想一想。”费根说道。

  “那让我去吧!”恰利自告奋勇。

  “孩子,你疯了吗?这当然不行。难道你也想进去?我已经损失一个了,不能再失掉一个。恰利,你千万不能去。”费根大叫着。

  恰利挤了挤眼睛,半开玩笑地说:“难道你要亲自出马?我想应该不会吧!”

  “那也不成,不合适。”费根一边摇头一边回答着。

  “要不让我们这位新来的朋友去吧。谁也不认识他,他应该可能做好的。”恰利一边说一边伸手拍了拍诺亚的肩膀。

  “如果他不反对,倒是不错的提议。”费根说。

  “他怎么会反对呢?对他又没危险也没坏处。”恰利马上插口说道。

  “这倒是,亲爱的朋友,”费根转向波尔特说道,“真的没什么。”

  “等等,等等,听我说,”诺亚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惊恐之色一览无余。“我不干,这事可不属于我的分内之事,我不行。”

  贝兹少爷用极其厌恶的眼神望着诺亚瘦长的身体,冲着费根说:“他的职责到底是什么?难道他所做的就是遇到出事就开溜,一切顺利时就大吃大喝?”

  波尔特也毫不示弱地说:“得了吧小子,你别在这里不知天高地厚,小心一点儿,我也不是好惹的。”

  对诺亚声色俱厉的恐吓,贝兹少爷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放声大笑起来。费根在中间费了好大功夫才排解了不愉快,然后他向波尔特先生说明,去普通法庭一趟不会有任何危险。他参与的那件事的通缉令根本还没有传到首都来,他的相貌也没有人认得,可能根本没人疑心他会躲到伦敦来。如果他换一身打扮,去局子一趟简直就像在家里一样安全,因为任何人都想不到他会高兴去那个地方。

  终于,波尔特先生被说服了,或者说更大程度上是被费根的威力恐吓住了,所以他勉强答应去做这件事。老犹太拿给他几件衣服让他换上,于是他穿上车夫的上衣,短裤,裹上皮制的绑腿,这些东西在老犹太的贼窝里应有尽有。他还戴上插着过路税票的毡帽,拿着一条车夫用的鞭子。这样一来,他十足成了一个考文垂花市来的乡巴佬。上局子里一趟,没有人会特别留心他的。费根先生看了看他,认为他本来就长得土里土气的,瘦高的身板扮演这种乡巴佬简直再好不过了,完全不必担心被人认出来。

  准备好一切,费根告诉诺亚“逮不着”的相貌特征,然后让贝兹少爷陪着他穿过那些迷宫般的小路,来到了波雾街附近。恰利·贝兹告诉诺亚普通法庭的具体位置,并教他怎样穿过走廊,进院子上楼走右边的门前,叮嘱他要摘下帽子再进去。然后,贝兹少爷和他约好在分手的地方等他回来,让他快去快回。

  贝兹少爷对这里真是了如指掌,指示得十分准确。所以诺亚·可雷波尔,也就是莫里斯·波尔特,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什么障碍,也不需要再向别人问路,便走进了法庭。他挤进一间闷热、肮脏的房子里,混在一大群妇女中。法庭前边的台子用栏杆隔开,右边靠墙就是被告席,中间是证人席,右边则是审判席。在最前面有一道帷幕,这样就使整个场所令人肃然起敬,老百姓们被挡在外面,无法直接瞻仰司法的全部尊严,所以只能凭借想像去猜测了。

  被告席上有两个女人,正在接受审训,一边对围观者挤眉弄眼。书记员在向警察宣读着供词,有一个看守靠在被告席栏上无精打采地玩弄着一大把钥匙,时不时的当下面的人高声交谈时,就会大声喝令“肃静”。当有抱着孩子的女人没有及时用披巾捂住婴儿发出的微弱的哭声,他就会叫这个女人把孩子带走,以维护司法的庄严性。屋子里散发着霉味与臭味的混合气味,墙壁和天花板都已变成了黑色,肮脏不堪。全场惟一一样正常运转的东西,只有壁炉上的那一尊陈旧的、让烟熏黑了的满是灰尘的挂钟。那些有生命的东西不是罪恶就是贫穷,要不也是与之有关的东西,而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则在冷眼旁观,上面厚厚的污垢同样令人感到不愉快。

  诺亚四处搜寻着“逮不着”,可只看到几个女人好像可以做杰克的母亲或者姐姐,而那些男人的年龄也可以充作是他的父亲,但总也找不到一个像费根告诉他的道金斯先生的相貌。他东张西望,心里十分焦虑。这时那两个业已被判再审妇人的审讯已经结束,她们被带出去之后,接着又出来一名囚犯,诺亚立刻发现这正是他要打听的对象——杰克,如雷贯耳的豪杰“逮不着”。

  这个人果然就是道金斯先生,他穿着宽大的外衣,袖子卷起,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拿着帽子,拖着鞋底跟着看守,摇摇摆摆地走进了法庭。来到被告席上,他就大声抗议:为什么让他这么站在这样一个令他的清白蒙垢的位置上?

  看守对他说:“你给我住嘴,听见没有?”

  “我是英国人,你知道吗?我要求我的权利。”“逮不着”回答。

  看守讽刺他说:“你马上就可以得到你的权利了,也许还可以撒点胡椒面。”

  道金斯先生愤愤不平地说:“难道你们要剥夺我的权利吗?你们走着瞧,我要找内政大臣去跟这些讼棍好好谈谈。你们简直是在耽误我宝贵的时间,你们这些治安推事大人还在看报纸啊。我可是说话算话的人,我已经约了一位老绅士在老城见面的,如果我没按时到,他可就会走掉了。怎么办呢?难道要打官司吗?我可没工夫的,也可以他们赔偿我的损失费啊。噢,不,不行,这事我绝不善罢干休!”

  这个机灵的家伙好像已经下定决心要打一场官司了。他让看守通报一下那两个坐在审判席上的“滑头”的名字,这话一说,立刻引起旁听群众的哄堂大笑,绝不亚于贝兹少爷听见他说话时的笑声——如果贝兹少爷可以现场目睹他的潇洒模样的话。

  “肃静!”看守大声喝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治安推事询问道。

  “大人,这是偷钱包的案子。”

  “这个孩子以前来过这里吗?”

  “一定来过很多次的,大人。”看守回答说,“我了解他,我想别处他也一定去过。”

  “是吗?你认识我吗?这可是诽谤我,你这才是犯罪呢!”“逮不着”抓住这句话不放,大声嚷嚷着。

  群众又是一阵哄笑,看守不得不再次维持秩序,大喊“肃静”。

  书记员问道:“证人在哪里?”

  “逮不着”立刻插了一句:“就是啊,我也想见见呢。证人呢?在哪儿啊?”

  如他所愿,证人马上就被带了进来,是一个警察。他说他亲眼看见被告在人群中东瞅西望,最后盯上了一位不知道姓名的绅士,从这位绅士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很旧的手巾,用它在自己脸上抹了一把,又放回了绅士的口袋。正是这个原因,他就瞅准机会来到被告身边并拘留了他。最后,从“逮不着”的身上搜出了一个鼻烟盒,盒盖上刻有物主的名字。他们在《名绅录》中查找到了这位绅士,并且了解到这个烟盒的确属绅士所有。因为昨天,当这位绅士从人群中挤出来时,自己的烟盒就不见了。而当时就是被告——这位小绅士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特别卖力,结果就是这小绅士被推上了被告席。

  “小孩子,你还有什么要问证人的吗?”治安推事问道。

  “逮不着”撇了撇嘴说:“我可不愿意降低身份和这种人说话。”

  “你到底有没有话要问?”

  “大人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看守不耐烦地用胳膊肘捅了一下“逮不着”。

  “逮不着”懒懒散散,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对不起,伙计,你是在和我讲话吗?”

  警察看着杰克苦笑着说:“这简直就是个小无赖,我从未见过这么难缠的人。你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吗?”

  “错!”“逮不着”终于回答了,“我可不要在这个不讲公道的地方说话。我的律师今天有事,他在和下院副议长共进早餐,我有话要到别处说,他也一样,我们这些有声望的熟人都是这样的。你们这些讼棍小心点吧,我会让你们后悔的,你们惹到我身上来了,我要让你们到时候跳着脚抱怨自己的跟班为什么今天早上出门时没把自己挂在帽钉上。”

  “逮不着”还要继续往下说,却被书记员打断了:“好了,带下去收监。”

  看守推了杰克一把:“走!”

  “别动我,走就走。”“逮不着”用手指掸了掸帽子,傲视着审判席说,“你们走着瞧吧,我不会饶了你们的,甭指望我会发半点慈悲,你们等着吧,你们会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伙计,我不会和你们一般见识的,以后你们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走了。行,带我去牢房吧,马上就走!”

  “逮不着”被人揪着领子带了出去,一路上他还在不停地扬言说要告到议会去。在看守的怒目而视下,他不知羞耻地咧着嘴直笑,一点儿也没有惧怕的样子。

  诺亚眼见着杰克被关在了一间单独的小囚室里,于是他迅速朝着和贝兹少爷分手的地方跑回去。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贝兹少爷才露面。恰利一直躲在一个前后两通、进退两便的地方,仔细地观察外面四处的动静,直到确定了这位新朋友没有被不相干的人跟踪,这才小心翼翼地出来与他会合。

  他们两个人匆匆忙忙赶回去,将这令人高兴鼓舞的消息告诉了费根先生:“逮不着”并没有辜负师傅的教导,他正在为自己的名声创立更辉煌的声望。 欧美名著丛书·第三辑(套装共4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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