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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太白入微

逍遥暗夜莫多情 艾将 8934 2021-04-09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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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段门主不愿随众么?”周得闲含笑问到。

  “谢周门主好意了,只是如此大战,我段某想学习一下,太远了,怕瞧不清楚。”

  “好好,那段门主好好观摩吧。”说完,周得闲看了他一眼,也退后而去。

  段宣义鹤立于半场,遥首望向此时依旧淡定自若的阮二庄主。

  问道:“连城兄,此等大事所为何啊,简单钱财怕动不了阮家庄的心吧?”

  这句话刚出,在场十数门派,齐齐望向阮连城,旁观者有”惊悟”,有愕然,有期盼!

  玉面清风的状态瞬间褪去大半,脸色铁青的狠狠的看向段昌义。

  “污蔑!”阮连城大声的回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他怎么肯说,他想自己藏着那滔天的大秘密……”少年朗声喝道

  “十二年前,我家镖局被一匿名之人雇佣押物,说三日后来告知地点,可是三月内未曾在来过。

  方正铁盒,鲁班造,其重异常。外包数层锦帕,只有我父与大师兄二人知晓。

  我大师兄,死于我面前,最后一口气将事情告知与我……”

  “你住嘴。”阮连城突然大声喝止就要上前。

  段宣义鬼影般的飘出,亲热的道:“连城兄,莫急嘛。”

  少年突然大笑:“建文帝的玉玺就那么好拿么?还我吴家五十五口人命来——”

  话道最后,少年早已怒气灌顶,双目血红,表情扭曲。

  “十二年的恨,便从今日偿还吧!”

  也不见如何动作,那墓碑猛的腾空而起,少年一拳击出,石碑快速向前翻滚而去。

  紧围棺木的一名阮家黑衣弟子,欲要上前挡住墓碑去势,咚的一声,被撞飞数丈有余,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石碑力道大减,轰然砸在木棺之上,棺材瞬间倾斜倒地,棺盖大开,一白衣男子从里面希洛洛的滚出。

  双眼紧闭,容貌俊郎,和阮二庄主有颇多神似。正是那阮家家主,青叶软剑——阮忠清。

  “现在谁说也不好用了,你把命留下吧!”阮连城大喝一声,周边弟子分分栖身而上。

  转眼间二十多名弟子便将吴念仇团团围住,左右移位,看似毫无章法,细瞧每五个人却互成小阵。

  “干什么呢?怎么干转不打啊?”以随众人退到远处,自称札须狂刀的汉子大声喝道。

  “弟弟,你是哪里来的啊,怎么连最常见的五行小阵都不懂么?咯咯咯,你师父不会没交你吧?”安夫人调侃道!

  “俺师傅没交,他就天天在俺耳边絮叨,,势大力沉,砍他娘的!”大汉回答道

  “金刀老人?”安夫人惊讶出声,随即又控制了下语气:“老头子身体还好?”

  “天天逼我练功,好的很!”汉子看着战场处,随便的回道

  “不是五行小阵,是刀甲阵,这是军队的一种合击阵法,哎,难怪这些年阮家发展如此之快。”周门主在旁接口道!同时也细瞧了一眼那持刀壮汉。

  “哈哈哈,他们打不过那吴兄弟。”札须汉子大笑着:“你们看,阵法也白扯。”随着手指方向望去,几句话的时间,战圈中以躺下是十数名阮家弟子,早已阵不成阵。

  札须大汉本来是向着阮家的,毕竟这一路算是慕名而来。可是接连几句对话,和吴飞的悲惨遭遇,他又如何看不出阮家庄本就是罪魁祸首。

  刚出来就碰见这么一出欺世盗名的败类,别人倒是没太感觉什么,像这种事江湖上多了去了,甚至可能每天都会上演。

  可他这初出江湖的丈二青年确是气愤不已,心里只盼着青衣男子能宰了这姓阮的。

  吴飞看了看那被打斗踢碎的酒坛:“还好留了一小葫。”

  说罢便从腰间布袋中摸出一个巴掌大的葫芦,痛饮了几口。

  札须汉子看这青年打斗之余还有空酒壶喝酒,酒水顺着两腮溢出,他顿时觉得口舌生津,吧嗒吧嗒嘴,瞧着青年越发顺眼了。

  “嘿,兄弟,你倒是对我胃口啊,啥时候一起喝几口啊?”他乱吼了一嗓子,倒是丝毫不分场合。

  “哈哈哈,是么,等我杀了他,且活着的!”言罢,长剑一指阮连城:“到你了。”

  阮连城也是怒极反笑:“青须小儿,我看你如何了得。”言罢双手后插,摸出两条镔铁长棍来。

  场外众人盯着阮连城手中双棍,虽未交谈却各自心里都有了定数。

  这阮家庄兄弟二人一人用软剑,一人掌法,何时改用双棍了?

  那吴双铁在场许多人随不熟悉,但同属这一带的江湖名人,如何能不知其用的正是双棍呢?

  “看来这阮家也不打算隐藏了……”

  吴飞,看到双棍后,顿时双目泛红一个纵身杀来,黑衣弟子分分退到两旁,转眼间,双方以斗了十三回合。

  “你父亲的棍子怎么样?”阮连城眼见自己步入败势,出口大声挑衅起来。

  众人听见阮二庄主亲口承认,也算印证了心中所想。

  那札须汉子更是气氛的想冲上去剁了这杂碎,手中大刀已经提起,抱在怀里了。

  与此同时,一声响箭炸裂晴空,只听不远处轰隆隆战马奔袭之声呼啸而来。

  吴飞听得声音,心知几招内拿不下阮连城,便急刺两剑,借势直奔躺在地上的阮家庄主尸体而去。

  阮连城瞳孔微眯紧跟而上。

  吴飞赶到尸体旁,作势要斩下头颅。

  阮连城铁棒在后横扫而来,哪知少年只是佯攻,身体快速后仰,一剑直奔直奔阮连城心窝。

  其堪堪一挪,胸口鲜血飙出,铁棒挥开长剑,左手捂胸急退。

  可是此时吴飞也同时倒地,直翻滚了几圈,才跪地快速向后跃起,退出十数米方才停住。

  “卧槽——你诈尸?”

  一声虎啸般的大嗓门直震得众人耳间嗡嗡作响,就连即将赶到的战马都似乎停顿了一瞬。

  也不怪渣须壮汉失态,实在是出乎了在场所有人的预料,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阿弥陀佛……”和尚的佛语也变得长而无力了。“阮施主这是连贫僧也骗了啊!”

  此时细瞧,远处那人,白衣虽有灰迹,却无法掩盖那一身英气,皓目红唇,俊郎异常。

  遥首望向远处各门派所在,点头示意。

  随既抛去手中匕首,右手腰间一晃,现出一柄软剑,对着一名阮家弟子沉声道:“阮兴,先送二庄主回去。”

  那弟子干脆的答了一声,很快便有数人伴着十多匹战马将阮连城互送下山。

  转头望向青衣少年:“十二飞鹰是你杀的?”

  吴飞趁机用腰间长衬绑住腹部伤口:“你破了江湖人,不通朝廷的规矩。”

  “不用挑拨了,近些年在场门派有几个和朝廷没关系的?十二飞鹰既然是你杀的,那暗夜铁令也是你送的了?”阮忠清问道

  各门派听此处,尽皆骇然!

  那十二飞鹰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单打独斗那十二飞鹰并不入高手之列,但这十二人向来是联手对敌,死在其刀下的成名高手也是有两位的。

  不过这并不是各派带头人闻之变色的原因。

  震惊之处在于,那阮庄主提到的暗夜铁令,同时发出铁令之人到底是否为眼前少年,还未确认。

  暗夜铁令,接者必死,数十年来从无例外。只是暗夜堡已经有近十年未发出过暗夜铁令了。

  围绕着铁令之谜,伴随着诸多疑问,似乎都要从这少年口中得知。

  “呵呵,收铁令者十日内必死,你唯一破局之法便是装死,我早已猜到,可惜我方才大意…”话到一半,吴飞剧烈咳嗽起来,伤口太深,不得不闭口稍歇。

  “那也要分是谁送的铁令,你敢冒充暗夜使者–——呵呵,不过你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今天就是你吴家彻底灭门之日。”

  吴忠清也不再掩饰吴家满门死因,抖了一个剑花,直奔吴念仇而去。

  软剑好似长蛇吐信,少年本就重伤,步法凌乱,片刻间已有胸口右臂等多处衣服破损,鲜血染红了半面衣衫。

  远处的狂刀汉子,看的捶胸顿足,急切的道:“这兄弟,挺好的人,可别死喽。”

  ——完了完了,打不过了!”他转首轻喝一声:“走,大姐,我们去帮忙。”

  大汉这一声呼唤,把在一旁看热闹的安夫人吓了一跳!道:“我为什么要和你去帮忙啊,你这弟弟可真有趣。”

  “啊?你不是说不帮他们么?”汉子一愣。

  “姘妇也没说帮这少年阿。”妇人纤细的玉手掩嘴轻笑,连带着头顶的金簪坠饰也跟着摇晃不停,那姿色颇有几分动人心弦。

  心中念道:“这金刀老人收的徒弟怎么都是这样憨傻可爱。”

  人群中听的清楚,因这汉子一闹,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到不似在看生死决斗了。

  也有几个门派弟子被那娇媚笑声吸引,在后面偷偷窥伺。

  渣须狂刀看着那颇有韵味的安夫人面容,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白!”

  便急忙回神,道:“那是俺搞错了。”

  回头朝着吴飞这里喊了一声:“兄弟别死,俺来了!”

  直接便朝战圈跑去,可动作不见有一丝轻功底子,却快的出奇。

  吴飞寻着声音,刚要回复那汉子,便听得远处那汉子的大嗓门再次响起:“你先坚持一个时辰,这帮骑马的把我拦住了,等俺料理了他们。”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一个时辰,那姓吴的血都流干了屁的。

  吴飞听得好笑,也回道:“不用你来,你来了,我杀了他也无趣。”

  说罢手中长剑硬接了阮庄主一下,左臂在次被疮,却也借机退后了一步距离。

  而后不进急退,向来时的树林里奔去。

  阮忠清略一犹豫,也飘身追进树林。

  剩下的十余人紧跟着进入。

  战马嘶鸣,近二十匹战马奔进树林,其余战马则看守着,此时已经坐在地上养精蓄锐的持刀大汉了。

  一直在场中的断刀门主一行人,毫不犹豫的跟了进去。

  “大师,要不我们也进去瞧瞧?”从未说过话的崆峒派来人,却在此时出声,话语中隐隐有为一念大师马首是瞻之意。

  和尚双手合十,道:“周门主意如何?”

  “进去看看吧,毕竟双方都有故,能救下一命也是好的。”周得闲道

  众人意见一致齐齐向林内走去。

  “小子,你告诉我,随那锦盒送去的还有一物,现在在哪,交出来我饶你不死。”

  少年把腰身挺的更直了些,饮尽小葫中最后一滴酒。

  道:“谁死还不一定呢。”紧接着便闭上了双眼,长剑横于胸前。

  “装神弄鬼,将他擒下来,尽量活的。”阮庄主一声令下,跟随而来的十数人一拥而上。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吴飞微闭双眼,口中朗声吟唱不停,好似在寻找什么状态一般。

  双目猛的睁开,身体像起舞一般闪转腾挪,在数把长剑即将刺入的刹那,险之又险的避开。

  不过身体却后方迎着刀锋而去,在避无可避之时.持剑右手捏花一般旋转剑柄,手掌拨剑而出,手中长剑陀螺似的绕像身后,锋利剑体饮血而归。

  三名阮家弟子惊恐倒地,只剩一名弟子惊讶的握着手中那以嵌入吴飞身体的横刀,惊恐的叫了一声,瞳孔巨睁便瘫倒在地。

  细瞧其脖颈处隐隐有一道轻微红线,只要在深一些,应该也和其他人一样,无力砍出这一刀了,险险的捡回一命!

  青衣少年,右肩微震,横刀崩飞。鲜血如注喷洒而出,食指猛点两下,封住穴道,向前走去,口中继续吟唱着:“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数吸之间,倒地四人!阮忠清瞳孔微缩,转而发亮,目光中透着兴奋与火热。

  “哈哈哈,想不到啊,居然在你身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快上,抓住他,你们一起上。”阮忠清道

  十数战马混合着剩余的阮家弟子,蜂蛹而上。

  吴飞此时虽多处受伤,身法状态却渐入佳境,似忘我,又清明。

  此时若有江湖高手在场便能看出眼前一幕,乃是不可多得的入微之境!(此时准确的说,应称呼入微小境)

  传说当年诗仙李太白,被一权贵雇佣暗夜堡伏击。暗夜堡几乎出动了大半力量,三十幽客,十名血者,两名黑袍长老联手围杀于杭州西湖旁。

  不料,结果却是“太白泛舟而去”,湖边尸横遍野,无一生还。

  就连两名黑袍长老也没能幸免……

  接下来又发生何事没人知晓,但江湖最神秘的巨擘之一:暗夜堡,从此养精蓄锐潜伏了数十年之久。

  后有人说,太白身法入微,虽醉眼朦胧,却无人能触及。

  一战,传为佳话! 逍遥暗夜莫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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