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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小郎这是在糟蹋自己

世子重口难调 苏鸭子 7383 2021-04-07 04: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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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瑢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隐约的听到了有人在说是难产,心中一个咯噔,拉着身边的小满一句一句的嘱咐一定要将孩子剩下来,小满哭的稀里哗啦的点头,等到惊蛰来的时候,谢瑢已经快要疼晕过去了。

  “拿这个给她咬着。”惊蛰看着满屋子都是没有经验的人,将毛巾递给了小满,眉头紧蹙:“小满留下,其他人全部都出去,立刻马上!”

  他靠近床边,心疼的用帕子给谢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孩子和你,一个都不会少,你难道不相信我的医术吗?”

  谢瑢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他的侧脸,眼角有泪水低落。

  真的是太疼了,女人生孩子原来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情……谢瑢想着想着,突然一点都不恨她那个爱慕虚荣的母亲了,不管如何,当时母亲一定也是这么痛苦的将她生下来的吧?这好似是要重生般重组的疼痛,能够忍受下来,母亲真的很伟大。

  天色从大亮变得漆黑,四季楼的人一个都没有离开,焦急的站在门外等着,虽然每个人都有话想说,但是都生生咬着嘴巴忍着,怕给里面的人造成干扰。

  又等了好一会儿,听着屋子里的女人的呻吟声变小了,谷雨拉着夏至的手,眼圈又红了,却不敢冲进去。

  “呜哇——!”突然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从房门内传出来,众人心中一喜冲了过去,就看见惊蛰双手带血站在盆旁边洗手,而小满怀中抱着一个红通通的小胖小子。

  “少主子!”夏至挤到床边上,拉着谢瑢的手。

  谢瑢透过她去看小满怀中的孩子,水眸晶亮。

  想到那个人,心中又是一痛。

  陈夙,我给你生了个儿子,你倒是回来看看啊……

  最后的知觉在孩子咯咯的笑声中逐渐消散,白皙脆弱的面庞上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又或者两者都有。

  …………

  桃花深暮雨三春绯,烟柳浅潮汐十里妆。

  转眼便是三年后,平安城内。

  “娘亲呢?”有孩童穿着玄色的小褂子在院子里穿梭,不停的转过头来问身后的人,在他身后紧紧的跟着一位穿着杏色长裙的女子。

  她比起三年前,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些女儿家的韵味,宠溺的看着前面的玉娃娃笑道:“老大正在前面和你义父下棋。”

  “下棋?娘亲每日都要和义父下棋,却每次都赢不了,真不懂她为何还要继续下下去。”玉娃娃挠了挠脑袋,不太明白谢瑢的执拗。

  小满唇角的笑意多了一抹苦涩,她看着玉娃娃超前小步跑到前厅,眼中都是怀恋,转眼已经三年了,三年了啊……

  前厅。

  谢瑢一袭月牙白的长袍,头上一根墨玉簪子固定着三千墨发,远远看过去,她捏着白玉棋子蹙眉思索的样子,青山幕雪,不可亲近,即便是那玉雕小儿走进来的时候,也只敢怯生生的喊一声:“娘亲。”

  “嗯。”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继续下棋。

  小娃娃眼中受伤的神情被坐在一边的惊蛰看见了,他将其拉入怀中,圈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轻笑的指着棋盘:“苏儿快看看,你娘亲又要输了。”

  “义父为什么不肯让让娘亲?”小娃娃嘟着嘴仰着头看惊蛰,那双忽闪的桃花眸子里面清澈见底,让惊蛰看的心都抖了一下,都说孩子是最纯粹的,谢瑢的这个孩子却打小便有他们的恶劣因子,一招扮猪吃虎玩遍了府中的所有人。

  谢瑢将棋子放在棋盘上:“苏儿不要打扰义父下棋。”

  “哦。”小娃娃不情愿的从惊蛰怀中下来,眼巴巴的看着谢瑢的方向,而她依旧全身心的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最后是惊蛰看不下去了,对着小满开口道:“将苏儿带下去找清明练剑去。”

  苏儿一听是找清明练剑,立刻来了兴趣,小孩子心性转瞬间便忘记了娘亲的冷落,高高兴兴的去找清明了。

  等到前厅再次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惊蛰叹了一口气。

  “他是你的亲生骨肉,你何故如此疏离?”

  谢瑢将视线从棋盘上挪开,抬眼看惊蛰,面无表情道:“太过亲热的话,日后别离就会痛苦。”

  “……你舍得将苏儿丢下吗?他还那么小。”惊蛰不赞成的开口。

  她不以为意的看了看棋盘:“到你了。”

  惊蛰精致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愠怒,捏住黑子狠狠的摁在了棋盘上,一招绝杀。“你就死了那条心吧,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去建康的。”

  “哦。”谢瑢见棋局已死,没有再下下去的必要,便收拢袖子站起身,要超后院走去,被惊蛰一把拦住。

  “还有什么事情?”她抬眼看他。

  惊蛰咬咬牙将怒气压下去,勾出一个浅笑来:“再过些时日,城内会有一个花灯大会,届时你带着苏儿出去赏赏花灯如何?他从来没有出过府,憋坏了。”

  谢瑢哪里不知道惊蛰是什么意思,不是她不疼这个孩子,就是因为太疼了,所以不舍得日后他变得和自己一个样子,陈夙的仇,她不报誓不为人!

  与其她离开后,让这孩子日日痛苦,倒不如一开始就疏远开来,现在的她,远远的看着,看着那张和陈夙长得越发相似的面容,说不清心中是欣慰还是酸苦。

  “我现在还是通缉犯,不想冒这个险。”

  “我陪你们去,不用担心。”

  谢瑢抬眼看了他一下:“既然你去的话,便带着苏儿去便是,何必拉上一个我?”

  “你……”惊蛰语塞,他就不信谢瑢不懂他的意思!深呼吸一口气,他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这两年越发的暴躁了,大概是真的老了,由内而外的一种无可奈何,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你看看那个孩子,看看他看你的眼神,你真的忍心撇下他去送死吗?谢瑢……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这块肉还是从你身上掉下去的,三年了,有些事情该忘记了,陈国气数已尽,拓拔势如破竹,你也该认清现实了。”

  谢瑢伸出手接住不知道从哪里飘进来的一瓣儿桃花,粉白的花瓣稳稳的落在她的掌心,像是一块惹铁灼烧了她的掌心直至心里,好半响她才苦笑。

  “忘不掉的……”她摇了摇头:“只要看见那个孩子,我就不会忘记陈夙,既然忘不掉陈夙,我又如何能够忘记他是如何死在琅城的?”

  是啊,三年了,这三年里,她无数次逼着自己忘掉那个男人,忘掉那个笑起来会让天地失色的男人,可是如何忘得掉?他是为了守护她去了琅城,并且在琅城一去不回……

  “年苏……年苏,原来你给孩子取的名字竟是这个意思。”惊蛰朝后退了一步,所有人里面,活的最痛苦的便是谢瑢了,虽然烧了画册,可是她已经全然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陈夙,这着装,就连神情都开始可以模仿,何必呢?谢瑢……你这是何必呢?

  年苏,年年……念苏不忘苏。

  平安初见,映入她脑海中的便是那不可一世的矜贵盐商苏城,他说想要过全天下最普通的日子,若是能够重来一次,他只愿当一个盐贩子苏城。

  如今陈国都灭了,他也跟着去了。

  那些回荡在耳边的情话和诺言,现在看来,倒像是一个个的笑话。

  “明日接着下棋,你说的,我赢了便不再拦着我进建康。”谢瑢丢下这句话,拂袖超前而去,背挺得笔直,惊蛰眯着眼睛看走入阳光底下的人,她真的是太瘦了。

  后花园内。

  谢瑢站在槐杨树下面远远的看着正在跟着清明舞剑的年苏,小小的身子举着一把木剑,笨拙的舞着手中的长剑,眼圈微微发红,她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迅速转过身背靠着槐杨树,生怕自己的啜泣生会打扰到院子中的二人。

  她记得陈夙练剑也是极好的,如果他还活着,一定很开心的教年苏练剑的吧……

  如果,如果……这个世上有太多的如果,不知道别人的如果会不会变成现实,但是她谢瑢的如果已经死了,尸骨无存。

  明日便是最后的期限了,她一定要打败惊蛰,不择手段!

  次日。

  谢瑢早早的便坐在了前厅等惊蛰的到来,眯着眼睛闭目养神的时候,惊蛰缓缓而来,掀开袍子坐了下来。

  “请。”谢瑢睁开眼睛,勾唇:“你先下,老规矩一炷香的时间分出胜负。”

  惊蛰也不推脱,选择了白子随意摆在了棋盘上,谢瑢紧跟其后捏着黑子放在他的身边,几招下来,惊蛰发现谢瑢的水平似乎比之前高太多,他楞了一下,随即勾唇:“难道一直以来你都在隐藏水平?”

  “不敢,师承于你,我知道自己是蚍蜉撼大树。”

  “却也有句古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惊蛰难得思考了一会儿,将白子放下,却看见谢瑢想都不想便落下了黑子。

  你来我去,棋盘上的黑白子逐渐多了起来,惊蛰端起手旁边的茶盏一饮而尽,这一局下的真的是酣畅淋漓,但是谢瑢想要赢他还是差了点。

  “若是再过些时日,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惊蛰将白子落在空白的位置上,谢瑢勾唇一笑,不在意的跟着落子。

  “早些年我在洪城打仗的时候,行军的老兵告诉过我一句话。”谢瑢缓缓的抛出话来,惊蛰捏子一笑:“什么话?”他说着,蓦地觉得腹中一痛,蹙眉看着谢瑢,却看见她端着茶水拨弄了一下茶盖子,轻描淡写:“老兵告诉我,不论是行军打仗,还是为人处事,都要——”水眸半眯着,红唇轻启吐出四个字:“兵不厌诈。”

  “你!”惊蛰只感觉腹中的疼痛越来越烈,再看那一炷香还剩下一小段,他冷哼一声,起身:“即便是泻药,你也赢不了我。”说完,他急速冲了出去,留下谢瑢慢慢的从抽屉中抽出了一把扇子。

  等到惊蛰服了药回来后,便看见那柱香已经只剩下星点火星,再看谢瑢端坐在位置上,没有半点异样,他楞了一下:“香怎么会燃的如此之快?”

  “你若是不坐下来下,这一局便是我赢了。”谢瑢慢慢的开口。

  惊蛰看着棋盘上面,黑子依旧是大片,但是白子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可是就在他掀开袍子坐下的一瞬间,袍子的风吹到了那柱香上面,最后的一截香被吹落进香灰炉里面。

  “不好意思,我赢了。”谢瑢勾唇笑了一下,但是水眸中却没有丝毫笑意:“虽然胜之不武。”

  惊蛰冷着脸,也没有责问她,只是开口偏执的问了这么一句:“当真舍得年苏?”

  后来很多年,惊蛰回想到当时的情景时,心中依然会抽痛。

  只见对面那人,笑着笑着,眼角便落下一串泪来,柔哑的嗓音轻轻的在前厅里:“舍得如何?不舍得又如何?”

  她势必要去找拓跋珪报仇的,这是她撑了三年所有的精神支柱。

  …………

  “报告大人,下面来了一位绝色美人!”小衙役激动的敲开了自家大人的门,从门里面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白胖子出来,他皱着眉头:“吵什么吵?美人难道没有见过吗?”

  他是专门负责给陛下选秀的负责人,如今在平安城已经是一个半月了,不得不说平安的美人真的是很多,他这些事日选得眼睛都要花掉了,想到这些美人都要送给陛下,他心里不痛是假的,谁人不知道陛下络腮胡子,眼大如铜铃,面目狰狞可怕,且不说面向丑陋,手中更加是沾染无数血腥,杀人如麻,这些个美人以后的日子还指不定多么可怜呢。

  “大人,这可真的要比我们之前选得那些美人还要好看太多啊,更何况她还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小衙役实在是太兴奋了。

  胖子大人想想:“随本官下去看看。”

  刚下楼,便看见站在柜台面前的一穿着百花罗裙的女子侧立着窈窕站着,皮肤白皙,眼含春水,光是看着侧脸便已经觉得美不胜收了,更何况是美人听见声音,闻声看过来的那勾魂一笑?

  胖子大人觉得浑身都因为这一笑酥软下来,扶着楼梯差点摔下来。

  “小郎这是在糟蹋自己。”有涧轻声的哼道,很不高兴。

  谢瑢笑着看胖子大人,声音浅浅带着冷漠:“开你的酒楼,管那么多红尘事做什么?” 世子重口难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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