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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推波助澜无心之人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三月似锦 12071 2021-04-07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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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少,梁小姐来了。”助理通报完毕,已自动退下。

  梁佳媛却还讷讷地站着,再一见身份转变,一个小小律师已经变成了“占少”。

  沈占放下茶杯,起身相邀,“梁小姐,请坐,这么晚还麻烦你跑一趟,实在抱歉。”

  依旧是那清冽动听的声色,梁佳媛回过神,似乎这时才愿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那日在酒吧门前与她提出合作的律师。

  可他居然真的是千聚集团的少爷!

  “不要紧。”梁佳媛柔声道,“本来我也想再找占少商量要事。”

  她随之开口,将称呼也换成了“占少”,回应中已应邀入座,又说道:“其实这几日,外面风言风语占尽各大头版头条,卿家大力打压付家,除却有卿家注资的山水项目,其他方面付家都受到限制。”

  “不过我听说付小姐找来了荣景集团注资山水,想必以后山水也不会受到威胁,只不过……”像是认清了眼前男人的真实身份,梁佳缘再与之交谈的时候,态度悄然转变,不自觉就变得更为恭敬。

  顿了顿,她看向太师椅上的男人,他端着茶杯却没有在喝,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一番把玩,听着她的讲述也是一贯不插话。

  于是梁佳缘又接着说道:“少涵迟迟不肯跟付小姐离婚,我问了很多遍,却问不出具体原因。”

  “不过我倒是知道,先前两人因为离婚协议闹得不愉快。”梁佳缘主动提起那一番不为人知的纠葛,“听他说,付小姐曾带了一份协议主动去找他签字,可他没答应,后来卿家又去付家闹了一番。”

  “那会儿付小姐人在北城,回来之后恰好赶上,不过依旧是不欢而散;卿家倒是放了话,说三天之内务必签署成功,否则就要在诸多方面为难。”梁佳缘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把是非来往说出。

  先前是她有眼不识,如果早些时候知道眼前男人是千聚集团的少爷,她还死守着卿少涵默默无声做什么?如今得知真实身份,她总得抛出些橄榄枝示好才行。

  然而沈占依旧默不作声,片刻之后出声却是问道:“梁小姐此刻是否还坚定要做这个卿太太?”

  冷不防的这一问,让梁佳缘怔住,她竟然是迟疑了,“坦白说,我是有些怕了。”

  “哦?”沈占扬声轻问,尾音上扬,在这夜色之中更加娓娓动听,梁佳缘不禁心声荡漾,下一刻又听到他笑问,“那可是瑞兴的少东,梁小姐认定的男人,怎么也会怕?”

  梁佳缘叹息道:“他之所以要娶付小姐,是因为付小姐名下有千亩土地,价值连城,现在土地没了,他就翻脸不认人,连出狠手。我实在担心,名下什么都没有的我,今后不知会经历什么。”

  “谁说你什么都没有?”沈占忽而扬声笑问,淡然神态是气定神闲,他放下把玩的茶杯,坐直了身体道,“梁小姐也是名门出生,难道会不知母凭子贵的道理?”

  母凭子贵……梁佳缘当下再度怔住,他这是暗示她怀上卿少涵的孩子就可以顺利上位吗?可是卿少涵对此早有防备,每一次不需要她提醒,他都会做好防备措施,她要怎么怀上?

  更何况,当下的情况她并不愿意……

  “占少,其实我……”

  “梁小姐莫非有了新的择婿人选?”沈占微微笑问,一双狭长凤眸却似早已将她看透。

  然而梁佳缘依旧是说:“我还是害怕……”

  “所谓虎毒不食子,梁小姐倘若有了卿少东的孩子,难道会怕卿少东不认?”沈占再度追问。

  梁佳缘动了动唇,像是被逼到无路可走的地步,一下子就起身靠近了沈占,更像是无意识地突发去抓住他白色的衬袖,“占少,其实你不知道,我和卿少涵在一起,也是因为家里逼迫!”

  “古城之内,翘楚就是瑞兴,哪一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攀上卿家?说出来不怕占少笑话,比起付小姐,我不过只是梁家的一个私生女,所幸这张脸还不错,家里才默许我去和卿少涵一起。”

  梁佳缘激动得说着,情到深时,眼中蓄起层层泪花,欲坠不坠,一副我见犹怜的娇人模样。

  然而她哭诉完毕,沈占不过是默不作声地移开她的手,垂眸拍打整理白色衬袖,将那被她抓起的褶皱一一抚平。

  他的动作优雅高贵,无形之中,好似她是卑贱低微的人,刚才那一触碰已是玷污!

  梁佳缘不自觉地就往后退步,眼前高大的男人起身,强大的压力无形之中压迫而来,让她不自觉地喃喃出声,“占少……”

  一瞬间,他就好像化身为至高无上的王者,谁若招惹必定诛杀!

  但那似乎不过是一瞬的错觉,梁佳缘再定睛时,只见男人又是眉眼含笑的温润模样,犹如春风和煦,那清冽动听的声音依旧如前——

  “人生在世,谁都有自己的苦衷,梁小姐的经历确实令人同情。如果梁小姐信任,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如何?”

  梁佳缘愣愣地站着,被他牵引而不自知,“什么明路?”

  ……

  山水项目北地块终于迎来了动土仪式,在沉寂了两年以后,就要实现自己的价值。

  北地块面积本来就大,近乎南地块的两倍,加之又有荣景的注资,一时风头更是盖过了南地块的光彩。

  动土仪式全程都在电视直播,孝璇留在医院,通过直播了解现场盛况。

  这天一早医生来检查,她的身体已恢复正常,虽然各项指标还是有些偏差,但情况已然稳定,如果坚持要出院也不是不可。

  因此,医生一检查完毕,孝璇就催促着靳瑶去办理出院手续。

  其实经过昨晚的沉静思考,目前的局面已经再明朗不过,善青争取到了和荣景的合作,这一动土仪式全程直播出去,必定能够在瑞兴的全力打击之中寻找到另一线生机。

  其次,她手中那惹人垂涎的一千亩土地也不在名下,卿家不会再紧咬不放,更何况昨晚和卿少涵的一番不愉快谈话,也能基本确定离婚是必然。

  诸多利益纠葛就要成为过去,这一场闹剧所留下的就只是她的名声不堪。

  然而,她并不在乎。

  这一辈子,她不再相信所谓爱情,更不指望能携一人手,共度余生劫。

  电视里仪式已经接近尾声,现场热闹的画面切换到主持人播报,说的都是些鼓动人心展望未来的话。

  孝璇把电视关闭,无意瞥见床头已经空落,那束花今天一早靳瑶过来就丢弃了。

  ……

  仪式结束,白龄喻该露脸的场合也已没有,她道别了善青总经理付孝扬就走。

  然而刚和助理走到停车场,就见一辆车子已驶到他们跟前,车窗降下,是卿少涵一张意气风发的脸映入眼底。

  白龄喻提步上前,微微弯腰对车里的人一笑,“卿少东也来参观动土仪式吗?”

  卿少涵扬唇笑道:“实则是特意来接白小姐,不知道这几天的时间白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

  白龄喻仍旧是笑着的,微微点头便开了车门主动上了卿少涵的车。

  车子平稳地行驶出山水项目的地块,往市区的方向前进。

  车厢里,卿少涵和白龄喻并排而坐,他主动地抵触了一份协议,简单说明道:“先前都是口头的,所谓空口无凭,也不能体现诚意,这两天我把协议拟出来,考虑到白小姐不放心,特意把地价写明了。”

  这番讲述期间,白龄喻已然默默翻看,虽然是大致地扫一眼,但那些价格她都留意到了,确实是和她了解到的出入无几。

  其实就算不看,白龄喻也清楚,瑞兴不至于在这种地方动手脚,否则就是自毁前程。

  “我又怎么会对卿少东不放心?”白龄喻笑道,“瑞兴能够成为古城翘楚,行事作风都是值得称赞的。”

  “白小姐谬赞了。”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白龄喻合起协议,放在腿上,并没有着急归还,“坦白说,荣景目前正打算进入铭城市场,这四百亩土地对于荣景而言意义可大可小,只不过,古城的这三百亩也不分高低。”

  “这是自然,古城的这片土地真可谓寸土寸金,白小姐不忍割爱,我非常能理解。”卿少涵亦是笑应,“所以,为了能让白小姐舍得,我还有另外一个礼物要送给你。”

  说罢,他又从身侧取出另外一份协议。

  协议正面赫然写着“青峡项目合作书”几个大字!

  青峡项目是瑞兴近两年拟定推出的大型投资,依赖于青翠山本身就有的优势和名望,继续拓展,最初的意图是因为善青的山水项目迟迟不动工,这才买下这片土地,想要把自身打造为古城名片。

  哪只后来,付家主动提出了联姻,邀请瑞兴注资山水,共建名片项目,这才又想出了B计划,暂时搁浅了青峡项目。

  只不过,从近来的转变及发展来看,卿付两家还想携手共赢已属难事,因此瑞兴才又按照原A计划,继续推进青峡项目,扩张青翠山本有的规模,和山水项目分庭抗礼!

  白龄喻翻看完毕,心中已经了然,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荣景已经注资山水,再和瑞兴合作投资青峡?况且,瑞兴也注资了山水,还要继续打造和山水相对应的项目,我实在不明白。”

  “白小姐是女中豪杰,又怎么会不明白?”卿少涵朗声笑道,“青峡是对青翠山的拓展,是属于瑞兴的,但如果有幸荣景加入,就是属于我们的。可山水不同,说到底还是善青的。”

  言下之意已然清楚,就算注资了又如何,这一块土地始终是善青买下的,最终解释权仍归善青所有。

  “如果按照卿少东的说法,那青峡岂不也是属于瑞兴?荣景不管投资哪一个,都是在替他人做嫁衣。”白龄喻玩笑道。

  卿少涵解释,“白小姐此言差矣,善青要寻找的是终身的合作伙伴,和单纯的注资可不一样。”

  白龄喻但笑不语,含笑的目光落在两份协议书上,是看不清的深意。

  卿少涵亦不再解释,更不催促,他耐心地等待着,转脸望向窗外风景,一派闲适的作风,他好似料定了白龄喻必然会答应。

  车子已经驶进市区范围,车流量渐渐加大,忽而白龄喻开了口,却是说道:“青翠山是极其成功的投资,珠玉在前,想必青峡项目只会更好,荣景要投资也是可以,只不过,瑞兴得答应一个条件。”

  市中心花园前再往前五百米的距离,是可以临时停靠的地方,白龄喻就是在此下车,与卿少涵简单道别后,她上了后方属于自己的车辆。

  车子继续前行,往着瑞兴大厦的方向驶去,卿少涵坐在后座,方才白龄喻坐的位置上是两份合作协议。

  此行的最后,一份都没有谈成。

  卿少涵想起白龄喻最后开出的条件——既然要分庭抗礼,瑞兴就得撤出山水项目的投资,除非卿少东对青峡没有信心,才会想要留个山水项目做后路。

  ……

  孝璇回到家时已经过了正午,她还没有用餐,刚进家门就听到交谈的欢声笑语,她静心一听,就发现是老太太回来了。

  “奶奶。”孝璇招呼道,对于老太太出现在家中并不感到奇怪,事情突变,韩雅欣母女必定会把老太太请回来主持所谓的公道。

  好在,老太太气色看起来好不少,这样就足够。

  老太太瞧见她回来,淡淡地应了一声。

  后方靳瑶也赶紧问候道:“奶奶,您好。”

  “你好。”老太太回应,沉静的目光从孝璇和靳瑶的脸上一一扫过,最后落在靳瑶身上,“听说是你及时送孝璇去医院的,老太婆谢谢你。”

  靳瑶急忙摆手不敢当,“奶奶您太客气了,我和孝璇是好朋友,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老太太回以微笑,却未收回感谢的话,接着她又看向孝璇,“身体好些了吗?”

  目光过于沉静,似乎带着别样的问候,孝璇一时没有捕捉到,顺着她的问话点点头,正要开口,她就想到了什么,急忙解释道:“奶奶,我一切都好,您不用挂心。”

  想来老太太也是担心她会怀孕,如此一来,就是实打实的证据,比起先前的几张照片,更能证明她确实婚内出轨。

  老太太果然露出了安心的神情,环视众人道:“既然卿家已经闹到家里来了,这婚约得抓紧时间解除。”

  付漪悦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奶奶,怎么能说解除就解除?那天你是不在,不知道卿少涵和他父亲有多趾高气昂,好像我们付家就是欠着他们!如果这就离了,那协议上的赔偿谁来赔?”

  “我来赔!”孝璇高声回应,她刚出院,身体虽然大好却未痊愈,嗓音还有些病态的沙哑,然此刻却好似她挺直的腰板,令人为之一震。

  付漪悦不屑地嗤声,“你拿什么赔?”

  “所有的土地款作为赔偿,难道还不够吗?”孝璇理直气壮地问,付漪悦顿时没了声,她又接着说道,“奶奶,这件事情既然是由我而起,我会全力承担,反悔所造成的种种赔偿,与付家无关!”

  “你出售的土地本来也就是付家的,说什么与付家无关?简直是大言不惭!”付漪悦抓住机会,又是一番反驳羞辱。

  靳瑶站在孝璇身后,见况忍不住要上前训斥,幸好孝璇的声音及时响起,才提醒了她并非是能让她随心所欲的场合——

  “那些土地当然是付家的,连我都是付家的子孙,更别提那些土地!”女声清冷,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决,孝璇一双还写着疲倦的眼直视付漪悦,“但即便是付家的,也还分着是你是我,既然是我名下的,就该由我处置!”

  付漪悦动了动唇,还想辩驳却已不能够,她找不到任何反驳的点。

  气氛僵硬,老太太站起了身,作出一锤定音的安排,“既然如此,就由你来承担,土地是你的,你卖了所得的土地款也是你的,要怎么处置没人能管,但我要提出最后一个要求——”

  “近来和卿家闹得不可开交,你们或许不在意,但老太婆活到这把年纪,最看重的是脸面!离了婚,风言风语慢慢消退,时间总能冲淡,但是,风言风语到此为止!如果再闹下去,你就不是付家子孙!”

  看重的何止是脸面,更是付家祖祖辈辈积下的良好口碑。

  一场联姻非但不成,还因为离婚闹得不可开交,看好戏的人都巴不得卿付两家越咬越凶,添了茶余的话料之外,更能阻碍彼此发展。

  这些道理,孝璇都想得通,也能明白。

  “我知道!”孝璇应下老太太的要求,几乎竭尽一生做出保证,“我不会再让局势越演越烈,和卿少涵的离婚,最后都会私下和平协商解决。”

  ……

  回到房间,靳瑶把医生开处的药品一一放置在床头,分门别类地整理好,按照一天一天的剂量叮嘱。

  孝璇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肉眼可见已消瘦了一圈。

  靳瑶走到她身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要答应你奶奶的要求?那根本就是不可控的!即便你不和卿少涵闹,可他未必。”

  “所以我才要抓紧时间,把离婚的事情解决了。”孝璇冷静地说,她打开首饰盒,开始挑选明天去见卿少涵需要的装备。

  就算内心千疮百孔,血肉模糊,外表一定要是光鲜亮丽。

  靳瑶还在叹息地念叨,楼下局面,作为一个外人她都能看得清楚,孝璇当然也懂,可她还是想不明白,“卿少涵那个人根本就是言而无信,万一他又对外放出些风言风语,你难道就要接受处置,离开付家?”

  “我觉得,你奶奶会提出这样的条件,跟付漪悦脱不了关系!”想起付漪悦那得意洋洋的神色,靳瑶就恨得牙痒,“一定是你不在的时候,他们在你奶奶面前嚼舌根,否则你奶奶以前那么疼你,怎么可能提出这么绝情的条件?”

  种种这些,孝璇也都知道,她放下刚拿起的一对耳环,拉起靳瑶的手,宽慰道:“奶奶以前疼我,因为我还是个孩子,可现在我是付家长女,她作为一家之主,要一碗水端平,这件事我确实有错,其实奶奶也不容易。”

  “就你想得通!你哪里有错?根本就是卿少涵在背后捣鬼!听风馆的那一次,一定是他刻意设局,才带着人突然出现,更造就了后来的种种,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土地!”靳瑶愤愤不平地说。

  这两天在医院,孝璇已经过去的种种,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她。

  或许就是因为倾吐完毕,心中再没有任何储存,才感受不到先前的那些不快不甘,孝璇没有应声,更没有辩解,转过身去继续选择首饰,不意翻到那一个锦盒,盒中的戒指安静地放着。

  ——丢了你的戒指,用这一枚来换,好不好?

  猝不及防的,是那一个清冽的男声在耳边柔和地响起,孝璇几乎是丢也似地将锦盒扔下。

  “怎么了?”靳瑶疑问。

  孝璇回过神,把锦盒收藏在抽屉深处,起身对靳瑶说:“我有点事情要处理,你也快去忙你的工作。”

  靳瑶不满地问:“你刚回来,又要去哪儿?”

  孝璇却是没有回应,披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就往楼下去。

  之前卿少涵向她求婚的时候,送给她的那枚戒指一定要找回来,既然要断干净,所有能想到的种种都应该物归原主。

  尤其是寓意深刻的戒指。

  ……

  凭着记忆里的路线,孝璇驾车来到那一片嫌少人知道的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

  还未驶抵目的地,空气中就弥漫着玫瑰花的香味,那些香气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不过是窜入鼻尖的瞬间,就能轻易勾起幕幕回忆。

  甜蜜如蜜,却刺痛人心的回忆。

  孝璇下了车,再度站在玫瑰花前,所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近来的雨季,暴雨连续的打击,已将昨日还红似火的娇艳玫瑰捶打凋零。

  花海的景象不复从前,泥土上覆盖着片片花瓣,完好地映衬了那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尘。

  更是再一次解释了“花无百日红”的不变真理。

  孝璇站了一会儿,就踏入泥土之中,这一次她穿了平底休闲鞋,踩在土泥上再没有深陷。

  她用心地寻找,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再没有被玫瑰的刺扎伤。

  清风依旧吹拂着,花香残留却也飘溢着,孝璇找得专注,渐渐的,就连过耳的风声都听闻不到,直到不知哪一个方向响起的女声将静谧划破——

  “如果付小姐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你在推波助澜,不知她该怎么想。”

  然而就在这一句话落下的刹那,那一枚那一日怎么找都找不到的戒指映入眼底!

  它浑身是泥,被成片的玫瑰遮住,却依旧借着从枝叶中楼下的斑驳光影,散发着自身的光亮——那是她的一颗真心,对爱情对婚姻对信任的赤子之心。

  孝璇将它轻轻捡起,郑重地握在掌心,她直起腰,将自己暴露在来客的视线里。

  下过雨的天空湛蓝如大海,稀落的玫瑰花中,她一身素衣静默而站,明媚却不强烈的阳光照在她病态未散的脸上,更显得苍白如纸。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着,迎向玫瑰花旁青青草地上的两人。

  一个僵硬而立,骄傲的丽蓉净是震惊。

  一个淡然面对,那一抹不变的白色衬得他眉眼如画,凤眸之中含着微微笑意,那是方才谈天留下的愉悦证明,在他指间,是一株娇艳欲滴的玫瑰。

  鲜艳的一抹红色正好在他的心口,白色衬衣似乎都散发着浓浓香气。

  可孝璇知道,他的心是不会跳动的,因为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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