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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一败涂地预言成真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三月似锦 10404 2021-04-07 0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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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

  “人流手术要怎么做?”

  几乎是同一时刻,孝璇和卿少涵出声就问,两道声音交错响起,问得护士目瞪口呆。

  这还是头一次,她见到新晋爸妈是这样的反应,“你们……”

  “你不要这个孩子?”卿少涵捕捉到了孝璇的声音,惊讶地问,但不知为何,音落的时候他的心中居然溢出一丝满意。

  孝璇没有搭理他,只再一次地问护士,“我要做人流,需要些什么手续?”

  “啊……”护士张了张嘴,有些紧张地看向孝璇身后的男人。

  那个男人身形高大,面相英俊,却透着丝丝愠怒,护士被震慑住了,不敢当着孩子的爸爸谈什么人流。

  孝璇从护士的眼神中读出了怯畏,她回头看了一眼卿少涵,见他正紧紧地凝着自己,好似这个孩子和他有什么关系,不管她做什么决定都会侵犯到他。

  孝璇宽慰护士道:“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权利插手,你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

  “要不你们还是再商量一下……”护士试探地问,话刚说完,就有另一名护士急匆匆地跑出来,把手中另外的单子塞过去,“弄错了,这个才是163号,你这个是164号的!”

  “啊?”叫号的护士一脸蒙圈。

  满脸焦急的护士快速地解释道:“新的这份是163号的,刚才这个是164!164怀孕了,163没有!”

  说罢,又匆匆忙忙地跑回了诊室去忙碌。

  留着叫号的护士满脸尴尬地站在原地。

  孝璇亦是感到尴尬不已,卿少涵却第一个反应过来,夺走护士手里的化验单,大概地瞧了一遍,扬唇笑道:“这样的事情都能发生,付孝璇,你还真是走运!”

  孝璇无视卿少涵的嘲讽,听到护士纠正错误的时刻,她也感觉当头一棒,晕眩得几乎分不清现实梦境,然而结果确认是没有意外,总算是能大大地松一口气。

  也不管那份检查单还在卿少涵手里,孝璇转身就走。

  后方靳瑶虽然没有前来插足,但刚才的一幕幕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好像坐过山车一样忽高忽低的感觉简直让人心神沸腾。

  “靳瑶,你陪我去做其他检查吧。”走到靳瑶面前,孝璇轻声说道。

  靳瑶点点头,攥紧了手中的各类检查单,紧跟上孝璇的步伐。

  卿少涵却还留在原地,高大的个子在人群中那样显眼,他端着化验结果单,一颗心稳稳地放了下来。

  ……

  最终的检测结果出来,是高烧不降引起了白细胞过低,因此导致诸多并发症,医生要求留院观察两天。

  起初孝璇坚持不肯留,如今外界声音混乱,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又怎么能安心地待在这里,像一个蜗牛缩在自己壳中不敢面对外界风暴?

  然而靳瑶比她更加坚持,更为了能让她安心地留在医院调养,应下了离婚协议重拟的差务。

  至此,孝璇才肯留院。

  而离婚协议要重拟并非难事,孝璇当即删除了来往的邮件,可靳瑶忙于参与交流培训,没有时间去处理琐碎事项,那份协议还在她的邮箱里,不过就是导出打印毫不费功夫。

  隔了一天,靳瑶将重新整理好的离婚协议带到病房,彼时孝璇刚好输液完毕。

  这两天来都是定时输液,长时间的休息不好以及不按时进餐导致体质过差,高烧降下时不时又来低烧,白细胞数量严重偏低,才继续留院观察。

  然而孝璇却等不住,瞧见靳瑶拿着离婚协议来,掀开被子就要去找卿少涵签字。

  靳瑶立刻把她按回床上,“你急什么?还有什么比健康更重要?卿少涵都没有着急,你也不用急!”

  孝璇却不能放心,确定了不是意外后,生病所导致的身体难受也愈加明显,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如今身体轻松了许多,她该抓紧时间。

  “卿少涵给了三天的时间,我得在这三天时间内去找他签署了离婚协议才行。”

  “他说三天就三天吗?你干嘛要这样怕他!”靳瑶愤愤不平道。

  孝璇摇头,轻叹一声,“并不是怕他,而是付家的颜面再丢不起了,我可以不考虑自己,但是不能不考虑付家和善青。”

  是她亲口答应了临终前的父亲,作为家中辈分最大的长女,无论如何都要守护付家善青,可眼下善青却因她面临危机,她要怎样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

  靳瑶一听到付家和善青,顿时也没了话。

  “叩叩叩……”敲门声这时响起,靳瑶进屋并没有锁门,扬声应道:“请进。”

  孝璇亦顿住下床的动作,坐在床上望着入口,猜测或许是医生又来检查。

  然而——

  却是一道高大的白色身影迎着透过窗户的光线走出来,雨过天晴的夏日阳光明媚无比,落在他的身上,将白色衬衫照应得十分通透,宛如上等的白色翡翠玉石。

  而那一张近乎完美的面容有着别样的清冷贵气,狭长凤眸依旧是幽幽深邃,然这一刻却不似从前时时含笑。

  倒是难得一见的沉冷。

  “你来做什么?”靳瑶最先反应过来,出声却是反感。

  孝璇也在这一声质问中回过神,再见这个人,她的心中依旧荡起层层波澜,那不愿不服不甘交织纠缠,攫住了她的呼吸,她目不转睛地凝着他,迎着他深不可测的眸光。

  他像是没有听到靳瑶的质问,更像是置若罔闻,一双长腿迈出坚定的步伐,向病床边走来。

  靳瑶走到他跟前,将他挡住,“抱歉,沈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出去!”

  沈占止住了步伐,然而视线却直落在孝璇的脸上,她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没有任何血色,不过短短几日未见,已经消瘦了一圈。

  “我来探望病人。”他终于出声,清冽的男声出奇得淡漠。

  孝璇这才注意到,在他的手中捧了一束花,那花朵长相很是奇怪,底下的一圈是犹如蜻蜓翅膀的白色花瓣,中间如紫色的丝蕊围绕一圈,最上面的一颗花蕊犹如盛开的嫩芽。

  这是孝璇从未见过的花朵,更叫不出名字。

  “难为沈先生挂记,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沈先生请回吧。”靳瑶根本不在乎探望与否,再次出言驱赶。

  沈占仍是无视,更越过靳瑶的阻挡,走到孝璇跟前,把那束不知名的花束放在床头,“如果你承认人生只有一次,就应该懂得为自己而活的道理,而不是背负着那些所谓责任的负担。”

  他就站在床边,身形颀长笔直,那一抹白色在他身上像是与他融为一体,衬得他黑发浓如墨,这样的男人当真是俊得让人心神为之颤动。

  距离上一次见面,也就是短短几日,他依旧这样风华绝代。

  可他一开口,说的却是极其残忍的话语,将她所有的坚持都击打成零散的碎石。

  他凭什么这么做?

  孝璇冷凝的目光从那束花上扫过,“谢谢沈先生探望,不过我不认为我和沈先生的交情能到得了这一步。”

  “不管怎么说,付小姐肯将土地出手,我才有机会买入,更何况,我俩之间——”

  “沈先生到这里来如果是来炫耀的,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我需要休息了,请您离开。”孝璇僵硬着声音说道,神色之中已然彻底森冷。

  然而,他并不为其所动,依旧站在床头边说道:“孝璇,我想我们之间——”

  “请你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两个字!”孝璇再度冷声打断。

  那两个字是——我们!

  她的拒绝是那样的清楚,沈占却像是早就料想到会是这样一番景象,他低声说道:“我今天过来,是真心探望,没有别的意思,更不是要炫耀。”

  “你这样的人,还会有真心?”把别人的信任踩在脚下,当作获取利益的垫脚石,每一种关系都视为交易,孝璇如何再去相信他会有真心?

  他那双深邃的眼好似苍穹一片,沉静得令人不受控制地深陷,“我还不至于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

  “好,探望是真心的,我谢过了。”孝璇依旧冷声,“但是现在,我真的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吗?”

  “你要休息躺下就好,我不会打扰。”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现对我而言就已经是打扰了吗?请你现在就离开——”孝璇的声音更森冷了几分,抬手直指病房门口,催促他离去。

  沈占垂眸,深邃的眼不复瞧见,听他缓缓地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将来如果有任何需要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办到。”

  “不会有那样的一天的!”孝璇却是异常坚定地说道,“这一辈子,我绝对不会再向你求助!”

  一次痛彻心扉的经历,抵得过千百次的劝诫!

  那样愚蠢的错误,人这一辈子犯一次就已足够!

  可他却低声地,犹如恶魔撒下咒语一样说道:“人这一生最难做到的就是预料未来,没有什么会是绝对的。好比你脸上的这道掌印,不知何时还会落下,更不知何时,又会落在别人的脸上。”

  他的目光一瞬不眨地落在孝璇苍白的脸颊,只因她皮肤本就过于白皙,指引未能完全消散,依稀还能印出,已然轻易被他捕捉到。

  孝璇只觉得窘迫又不甘,全身的血液都涌向了脸颊,掌印落下的地方犹如火苗在烧,更好似这一巴掌就是他亲手落下,是将她从愚蠢中打醒的证实。

  “我说过的话,会一直有效。”

  在这番别样的诺言里,他终于离去,病房也是白色的,好似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孝璇望着那束别样的花,无力地靠回床头,闭上眼深深地呼吸。

  一直站在床尾的靳瑶终于上前来,坐在床边轻轻地抚上孝璇的胳膊,刚才看她开了口和沈占说话,她才没有出声打扰,可那样简短的对话好似已然耗尽孝璇全身的力气。

  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会是绝对的……这一句话听起来,为何会有一种无力抵抗的绝望感?好似从听筒里传来的那一句——这个世上,本来就没什么可信任。

  既然没有什么会是绝对,又为何肯定没有信任?

  ……

  这一天,孝璇躺在病床上,再没有提要去找卿少涵签字的事情。

  夜幕降临,医生又来检查,确认她的情况已经改善,靳瑶问起来何时能否出院,医生也给出了确切的答复,倘若明天情况继续稳定,后天就能办理手续。

  当下,靳瑶几乎乐开了花,医院这样的地方没有谁会愿意长留。

  可孝璇却是无动于衷,先前着急离开的人,这会儿听到了要离开的消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

  仿佛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令她开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医生检查完毕不久之后,付孝扬终于到来。

  老太太不在古城,住在医院两日,付家之中却从未有人前来,付孝扬初次到来,本是一件多少值得欣慰的事情,偏偏他的身后还跟了另外一个人,那是卿少涵!

  一见到卿少涵,孝璇就凝眉闭眼,不想再多看他即使一眼。

  卿少涵和付孝扬并肩而战,两个几乎同样高大的男人安静地站在这个病房里,却已生出一种无法言语的沉重。

  彼时靳瑶恰好不在,病房内只有他们三人。

  是付孝扬最先开了口,一出声却是令孝璇心惊,“大姐,那一千亩土地的事情,你就不用再担心了,虽然出卖已经成为无法改变的事实,但姐夫正在和白小姐商谈,要把白小姐留在手中的三百亩拿回来。”

  孝璇猛然睁眼,就瞧见卿少涵一双沉冷的眼透着微微的怒意,以及万年不变的骄傲。

  那片土地对于他们这些唯利是图的商人来说,就有那么金贵,值得一个个如饿狼似地不择手段争夺?

  孝璇当然知道土地地段地市都属于古城一等,可对她而言,再好的土地如果不具备任何重要意义,和一堆废土没有区别。

  付孝扬又是说道:“我想姐夫也有很多话想要跟大姐说,那我就先出去,不打扰你们谈话了。”

  说罢,他已转身离去,更在关门的时候贴心地扣了锁。

  病房内,只剩下孝璇和卿少涵两人冷漠对视,沉默之中,是卿少涵出声打破,“那个男人对你还算有点情谊,或许是看在你可怜兮兮的份上,还会来探望你一眼。”

  他傲然的目光落在床头已经凋谢的花束上,像是看穿了一切。

  孝璇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瞧见了那一束鲜花,早在太阳落下的时刻就已凋谢,这束花倒是应景,寓意似乎也是极好。

  就好像很多事情,不过是一瞬昙花,即便再美好,也是眨眼之间。

  忽然,孝璇就想起那日在玫瑰花海前,那一句“花无百日红”的反驳——此花不红彼花红,人也一样。

  先前她宁可把土地卖给他人,为的就是不落入卿少涵的手中,赌着这一口气,兜兜转转,最终她什么都没有,卿少涵至少还能收到三成。

  他的话就好像是预言,对于未来不可知的突变,几乎都是一语中的。

  卿少涵瞧着她愣愣出神却分明透着无可奈何的脸色,扬唇一笑,“就算他不是白小姐的裙下之臣,你对他而言依然只是调节生活的一味剂料,也许就在此刻,他和白小姐在一起说起这趟古城之行,还要笑着夸你一句真傻。”

  “付孝璇,你当真是傻得可怜!”他冷笑着讽刺,这一刻瞧见她的神色愈发灰败,他就感到愈发痛快,“你不想把土地给我,我一样有办法拿到手中,即便只是三百亩,可比起你来,我已经赢了!”

  他确实是赢了,赢得一个痴情宽容的美名,更有梦寐以求的土地,纵然只是区区三百亩。

  可她呢?

  爱情、婚姻、名声、土地,就连信任都消耗殆尽,确然已经一无所有。

  再不愿意承认,她也必须认清,这一场争夺,她输得一败涂地。

  孝璇缓缓抬眸,病房的光线都是冰白,衬得她目光寒凉,“恭喜你,终于如愿以偿了。”

  “我又怎么会是如愿以偿?就因为你的愚蠢错误,我要用铭城的四百亩土地来补救,你可是让我损失惨重!”卿少涵冷笑道。

  “所以这样的错误更不能再继续,我会尽快地和你离婚。”孝璇声音冷淡,直视着卿少涵的眸子没有丝毫迟疑,“两天之内,我会把签字的离婚协议书递到你面前。”

  “你还真是冥顽不灵!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拟定离婚协议——”

  “所有的条约都是平等的,是我坚持要离婚,所以相应的赔偿我会给。”孝璇毫不留情地打断,不想再和他继续这样迂回的对话,“土地我是没有了,你再怎么逼迫我也耐不出,但是我卖土地所得的款项,会全部作为赔偿!”

  当下卿少涵浑身一震,灯光下她清冷的眼透着凉薄,坚决得没有丝毫反悔的预兆,他深吸一口气,“好!既然你这样坚定,我就成全你!后天下午两点,我在办公室等你!”

  丢下最后一番好言,卿少涵拂袖而去。

  孝璇缓缓闭上眼,呼出深沉的一口气,这一切终于就要结束。

  ……

  听风馆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连带着四周的小商铺都是热声鼎沸。

  就在听风馆四周的小巷道里,灯笼所散发出的红色光线点亮了黑暗,亦照亮了黑暗中匆匆行走的一抹单薄身影。

  女人走得很是小心谨慎,时不时还望四周查看,确认没有人跟随才继续前行。

  终于她到达那一扇不起眼的小门前,又一番左顾右盼,适才叩响房门。

  “咚咚咚”几声响过,昏暗的光线之中有人开门,她再没有回头,快速地钻了进去。

  小门合上,那是一座屋舍偏院的侧门,与夜色融为一体,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打开过。

  在别人的带领下,女人终于来到偏厅正屋,跨过门槛,她就瞧见正厅里,是那一个有着近乎完美皮相的男人端坐在椅子上。

  清一色的红木家具,椅子都是古时太师椅的设计,然而他是一袭休闲装扮,端着茶悠然品着,白色衬衫在夜晚更显得他芝兰玉树,温润如玉,愣是将白色的衬衫与这古香古色融为一体。

  她又怎么会想得到,眼前的男人居然会是千聚集团的少爷! 许我今世暖你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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