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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了饭后,我呆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明天和小莫的见面,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小莫的反应,是对过往全然已经忘记的崭新面容,还是和我一样内心有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淡淡忧伤?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因为我知道,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哪怕是再深的伤口也是会慢慢愈合。
在我走神的时候,苏诗恩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旁,然后给我递过来一杯热乎着香气弥漫的茶水。
“林涛,在想真么呢?这么入神。”苏诗恩淡笑着问我,坐在床头。
我轻抿了一口香茶,对苏诗恩一笑,说道:“在想明天去和小莫见面的事。”
我没有选择逃避,因为我知道苏诗恩是知道我在心里想着什么的,毕竟熟悉我的,除了我自己之外,就得算是苏诗恩了。
“我也是在想,小莫在离开了这么久,杳无音讯之后,为何又是突然的回来,而且还是特意要见你。”苏诗恩一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说道。
我起身坐到苏诗恩身边,拉着苏诗恩的手,温柔的看着苏诗恩。
“放心吧,无论如何,我林涛都是你苏诗恩的。”我对苏诗恩说道。
听到我的话后,苏诗恩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靠在我的肩上。
....................
第二天,我便是和苏诗恩一起出发,前往北京,去见小莫。
老爸将我和苏诗恩送到了市里的机场,然后我和苏诗恩便是飞往北京,出了机场,我和苏诗恩打的前往小莫原来家所在的小区,一路上,苏诗恩都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再次来到原来小莫家所在的小区,心里也是充满感慨,原本以为,这个地方,自己永远都不会再来了,可是没想到,世事变化无常,有时候,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来到小莫原来家的门外,按了一下门铃,不一会房门便是打开了,正是小莫的爸爸,见到我身旁被我牵着手的苏诗恩后,小莫的爸爸也是没表现出多大的震惊。
“林涛,快进来吧。”说着小莫的爸爸转身走进了客厅,我和苏诗恩也是跟着进了房屋。
我看了下屋子里,一副久未人居的样子,厨房的灶台上甚至都是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不像是一直住着人的样子,这让我感到很奇怪,这房子不是有新住户在住的么?怎么现在看着更像是闲置了有些时间的样子呢。
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房间里的布置,和小莫他们离开前的布置一样,似乎前面买房的新住户未曾改变房间里的格调。
“莫伯父,不是说小莫要见我么,怎么没见她人呢?”我直奔主题的问道,因为我不想再绕什么圈子。
“林涛,你们先坐,一会我们就去颜儿那。”小莫的爸爸一边说着,一边给我和苏诗恩接了一杯水。
“谢谢”我和苏诗恩接过水,同时说了一句。
“林涛,你和苏诗恩,现在在一起了吧?”小莫的爸爸坐于一边的沙发上,指了指苏诗恩问道。
“恩,是的,我们准备下个月就结婚了。”我也是毫无避讳的告诉小莫的爸爸,那就是下个月我就要准备和苏诗恩结婚了。
“噢,那你们真幸运,我看你们挺般配的,好好珍惜吧。”小莫的爸爸面带一丝笑意的说道,只是在我看来,他这笑容更像是苦笑,因为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了,小莫和胡凌风怎么样了,他们,也早就结婚了吧?”我似随口的问小莫的爸爸,其实只要我自己才知道,这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
“颜儿和凌风么?”小莫的爸爸轻声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摇了摇头,可是却也是没再有准备继续说话的意思,这看得我心里有些急了,摇头就表示他们还没结婚,可是按李浩曾经说的,等小莫毕业后他们就是会完婚的,这其中,难道发生了什么么?
只见小莫的爸爸叹了口气,然后对我和苏诗恩说:“走吧,我们去颜儿那,她现在正和她妈妈还有凌风在一起。”
小莫的爸爸说着,便是朝屋外走去,而我和苏诗恩也是起身跟上。
小莫和她妈妈还有胡凌风在一起?他们在干嘛?逛街买衣服?或者坐着和咖啡等着我和苏诗恩的到来?
这、我不得而知,不过我也是不着急,因为马上,就将是会见面了。
坐着小莫爸爸的车,窗外风景一路变换,终于,我们来到了小莫所在的地方,到了地方后,我看着小莫的爸爸,我的目光告诉他我的好奇,那就是我们来这干嘛?
“走吧,颜儿就在里面,在二楼的二零二。”说着小莫的爸爸便是走在前面带路。
“二零二”这三个字让我心灵不禁一颤,因为它不只是一个数字,而是藏有一段我掩埋着的记忆,一段已经早已远去可是却是忘不彻底的记忆。
那就是,我和小莫的第一次的地方,它的号码,就是二零二。
苏诗恩牵着我的手,我们跟在小莫爸爸的身后,一路慢行,我的心情却是变得越来越沉重,因为我隐约间感觉,似乎,有些事情,永远不像我表面看到的那样简单。
终于,来到了二零二房间的门外,小莫的爸爸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我,眼睛有些泛红的对我说:“林涛,到了,颜儿就在里面,林涛,答应我个要求好吗?那就是无论颜儿向你要求什么,你都答应她,好吗?”
小莫的爸爸话语充满请求之意,这让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点头表示同意。
见到我答应后,小莫的爸爸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打开了房门,我和苏诗恩跟着一起进入了房间。
我没有想到,做梦也是没有想到,再次和小莫的见面,竟然会是以这种方式,在这个人人都不想来的地方见面。
只见小莫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极其的虚弱,而且,也不再是像离开之前那样的貌美如花,见到我和苏诗恩后,小莫冲我和苏诗恩一笑,然后便是眼里泪水打转,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是人都会知道,小莫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到了身不由她的地步,甚至可以说是命不由她的地步。
见到这个场景,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的站在原地,我揉了揉我的双眼,怕是不是我的幻觉,可是,事实告诉我,这是真的。
我的心突然疼了起来,比小莫当初离开时还要疼,因为虽然我们分开了,我们最终还是没能在一起,可是毕竟曾经我们那么真的爱过,所以,无论如何我也是希望,那就是小莫是一辈子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哪怕她的那快乐不是由我来提供的。
小莫朝我扬了扬手,嘴里轻声的说了一声:“林涛”
我缓慢的来到小莫的床前,然后坐下,握着小莫的手,眼睛有些湿润,苦涩的问:“小莫,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林涛,我就是生病了,不过马上就是会好了,以后再也不会疼了。”小莫有些吃力的对我说,话语很是平淡,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一样。
“小莫,这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有些难过的问道,我想知道,小莫这生病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是去美国之后还是在去美国之前。
听到我的话后,小莫摇了摇头,轻声的说:“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又见到你了,林涛,你知道吗?我经常做梦梦到你,真的。”
“是么?那么,当初为什么又要不辞而别的离开我呢?”我握着小莫的手,低着头轻声的说,似在自言自语,又是像在询问小莫,那就是,当初她为什么会那样狠心的不辞而别,留下我一个人。
小莫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站在我身后的苏诗恩说:“诗恩姐,你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而苏诗恩也是来到了我的身边,和我一起坐着,苏诗恩和我一样,难过的表情写在了脸上。
“小莫妹妹,你这是怎么了?你要坚强,快点好起来。”苏诗恩对小莫鼓励的说道。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小莫面带一丝微笑的回答道,这笑容在我看来,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接受命运的安排的洒脱。
“诗恩姐,你和林涛在一起的,是吗?”小莫看着我和苏诗恩问道。
“恩,是的,我们在一起了。”苏诗恩看了看我,点头对小莫说。
“那这我就放心了,林涛,诗恩姐可是个好女孩,你可不许欺负她,听到了没?你们要好好的,这样的话,我才会放心的。”小莫又像是在警告我又像是在祝福我和苏诗恩的说。
“知道,我知道,小莫,你能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么?”我急于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怎么再次见面,小莫就是病成这样,我很想知道。
“林涛,我有些累了,就让诗恩姐留下了陪我会,你们出去好吗?”可是,在我越想知道答案的时候,小莫却是越不说,不但不说,反而是下了逐客令,不过看小莫确实也是很虚弱,说话都是显得很是吃力,虽然我心有不甘,可是我也是尊重小莫的请求,然后和小莫的爸妈和胡凌风一起退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我将胡凌风按到墙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愤怒的责问道:“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照顾小莫的,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胡凌风也是没有反抗,头也顺着靠在墙上,很是无奈的说:“林涛,小莫妹妹这样我也是很痛苦,可是没办法,病魔无情。”
“什么TM病魔无情,你家不是有钱的么,不是还让小莫去美国的么,难道在美国还治不好么?!”我握紧拳头,然后砸在墙上。
这时,小莫的爸爸也是分开了我和胡凌风,然后声音哽咽的说:“林涛,别怪凌风,其实,他一直都在背黑锅,他心里也是和你一样难过的,颜儿对他来说,就像他自己的亲妹妹一样。”
听到小莫爸爸的话后,特别是在听到“胡凌风一直都在背黑锅”后,我顿时感到,又是有什么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放开胡凌峰,低着头,微闭着双眼,沉声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们该告诉我怎么回事了吧!”
小莫的爸爸看了看小莫的妈妈,然后点点头,开口向我讲述了事情的一切。
原来,这一切都是小莫的主意,或者说,这一切又都是小莫策划的。
小莫的爸爸生意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们家也不欠银行任何钱,小莫也没有和胡凌风在一起,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小莫编造的,而原因就是因为,小莫生了病。
原来,小莫最开始在学校时不是得了胃炎,而是胃癌,不过由于胃癌早期的症状与消化不良相似,这些症状往往不被患者所重视,就医时也易被误认为胃炎或溃疡病,而小莫当初也是不幸的被误诊为胃炎而导致后面发现是胃癌的时候,也是成了晚期。
小莫不想我体验慢慢失去她后的痛苦,她宁愿选择自己将所有的痛苦扛在身上,让我忘了她,走出失去她的阴影,然后重新生活。
所以,才会有她在我需要找实习单位的时候推荐我去李浩的公司,然后让李浩给苏诗恩下药,想让我和苏诗恩发生关系后,在我的内疚和她的父母的反对下离开我,可是她却是没想到,她为了保护苏诗恩而用药量不大倒让我没用不得已的方法就解了苏诗恩身上的药性。
于是,小莫又是告诉我,是她指使李浩下药的,为的就是让她在我的心里的形象受到损伤,然后又编造了她爸爸欠债,不还钱不要坐牢的借口,离开了我,然后前往美国去治病。
“胃癌又怎么了,胃癌还不是治得好,小莫怎么就治不好了?”我有些咆哮的问道。
“是啊,晚期胃癌还是也是有几率生存下来的,只是,老天太残忍了,颜儿不仅是晚期,而且还是出现了淋巴结的转移,这也导致了颜儿今天这地步。”小莫的爸爸长叹一口气,无奈的告诉我。
在知道了一切的事实真相后,我是怎么也不愿相信,可是,病床上躺着的小莫却又是让我不得不信,我不禁感叹命运弄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的对小莫,让她承受这么大的痛苦。
“林涛,颜儿这次回来,就是想见你最后一面,所以,无论如何,颜儿这最后的时间,希望你能陪在她身边,好吗?”小莫的爸爸双眼通红,恳切的问我。
我仰起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我从口袋里掏出纸巾然后擦拭掉眼泪,对小莫的爸妈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我会一直陪着小莫的,你们放心吧。”
听到我的话后,小莫的妈妈终于是忍不住声的哭了出来。
“颜儿啊,我的颜儿,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她,我宁愿我来替她承受着一切,她还年轻,她还年轻啊。”小莫的妈妈趴在小莫爸爸的身上撕心裂肺的哭诉着。
“轻声点,小心颜儿在里面听到了。”小莫的爸爸拍着小莫妈妈的后背,提醒的说道,听到小莫爸爸的话后,小莫的妈妈哭声低了,可是依旧是忍不住的啜泣。
我呆呆的靠着墙壁,感觉这一切真的是既不可思议又残酷无比,是啊,小莫还真么年轻,本应该有美好的幸福等着她,可是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呢!
就在这时,苏诗恩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来到我的身边,轻声的对我说:“林涛,小莫妹妹叫你进去。”
我整理了下心情,然后进入了房间,来到小莫面前,小莫仍然是面带微笑的看着我。
“林涛,你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了吧?”小莫轻声的问我。
我点了点头,握着小莫的手,心疼的说:“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傻,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我爱你,林涛,你是我莫颜这辈子唯一爱过的男人,所以,只要你幸福,无论我承受再大的苦痛,那都是不算什么。”小莫给出了她的答案。
“傻瓜,你真的是大傻瓜。”我伸出手,在小莫的鼻梁上轻轻的刮了一下。
“林涛,听诗恩姐说你们下个月就要结婚了,可是我怕是看不到了,林涛,等你和诗恩姐结婚后,给我烧一张你们的结婚照来,好吗?”小莫眼里充满渴求的问我。
“好,我答应你,你别说傻话,你一定可以看到的,相信我,你会好起来的。”我说着我内心的期望,那就是小莫会慢慢的好起来,可是我也是知道,这只是我的奢求罢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都是陪在小莫的身边,和她一起回忆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故事,给她讲以前讲过的笑话,我们的对话,一如当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你知道谁是神话小说中最好色的么?”
“恩,我觉得是猪八戒,对不对?”
“不对”
“那你快告诉我正确答案吧。”
“是孙悟空。”
“啊?为什么是孙悟空呀?”
“因为他遇见妖怪就说:妖怪,吃俺老孙一棒,你说他是不是很好色呀?”
“啊,原来你指的这个呀,你真是太坏了。”
“好吧,再来一个,你知道谁是我们古代最好色的么?”
“恩,杨广,我看电视里面他就挺好色的。”
“不对,是孔子。”
“为什么呀?”
“因为孔子东游,见两小儿便日。”
“林涛,你真的是太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对吧。”
只是这次,小莫没有说以前那次我给她讲这笑话时说的下句话,那就是:
“哼,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坏也只能在我身上坏,不然,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因为,我和小莫之间,已是无法再一辈子了,不过,从今以后,小莫却也是会重新活在我的心中,一辈子。
时间流逝,小莫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差,本来,小莫就在美国可能还能熬得久一点,这回国历经波折又是要适应新的环境,对她那时的身体都是不小的挑战,可是,小莫就是要回来,她说,她要见到我最后一面,才能安心的离去。
..................
“林涛,以后你和诗恩姐有了宝宝之后,一定要记得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有记得告诉我他(她)的名字。”
“恩,放心吧,我会的。”
“可惜了,原本该我给你生宝宝的。”
听到小莫的这话后,我转过头,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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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涛”
“我在”
“给我再唱一次你那年追我的时候唱的歌吧。”
“好,你听着,我马上给你唱,我可还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那天雨间,我们第一次见面,因为意外你撞于我的腰间
你的抱歉和自责全都不用,因为我其实没有怪你一点
你的情况,我那时不够了解
但相信总有一天我会知道一切
心开始追求,让你明白我的感受
想告诉你我想你做我的女友
不是我的错
只因你深深吸引我
除了这样我别无选择
我说给你以后的幸福快乐
你千万别笑我多情自作
不是我的错
只因你深深吸引了我
你也没说你不可喜欢我
现在我说想加入你以后的生活
请告诉我,这个想法,是否可
那年那次,小莫是在我的歌声中,走到我的面前,然后答应了我成为了我的女友,今时今日,小莫在我的歌声中,嘴角带着微笑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聆听着我的声音。
在我陪伴了她半个月后,小莫走了,不管我们是多么的不愿,多么的不想接受,可是事实上它就是发生了。
只是,小莫虽然人走了,可是她却是永远的会活在我的心里,我会永远的记得,曾经有一个女孩,她那么的爱我,为了能让我幸福,她冤枉了她自己,默默的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二月十四日,我和苏诗恩结婚了,结婚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小莫的墓前,将我们结婚的照片烧给了小莫。
小莫走后,我和苏诗恩会不时的去看望她的爸妈,原来不知道事实真相时,也许我还会不理解小莫的爸妈,可是现在我也是知道,他们其实也是多么的不容易,内心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春去秋来,转眼又是一年半过去了,我和苏诗恩又是再次来到小莫的墓前,不同的是,这次,我和苏诗恩带着我们的爱情结晶来看小莫了。
“小莫,是个女孩,她叫林雨涵,这是她的照片,我烧给你,她可漂亮了,以后长大后绝对是像她妈妈一样的大美女。”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我抬头看着天空,仿佛看到了小莫正笑着看着我们,然后,我听到了从遥远天际传来的一句话:
“你好,我就好!”
“小莫,你放心吧,我们都好,希望你在天堂,也好好的!”
抱着林雨涵,我和苏诗恩走在了离开的路上,一米阳光照在我们的身上,一家三口,永远的幸福! 佳人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