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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歌想都没想便说了出来,但是下一刻她又发现自己说错了什么。前世,她在白九面前。便就会伪装自己。因为无论她伪装的多好,这个人总是能看出来她在故作坚强,偶尔还会安慰她不用这么累。久而久之,她便也养成了在白九面前,从不说谎的习惯。
似乎所有的习惯在这一刻,又回到了从前。
楚云歌此时有些尴尬，然后撇过头又添了一句，道：“不过也不是太累。”
白九听了沉吟道：“在我面前,你不用说这些话。”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唤了杜兰和白芷进来伺候盥洗。然后自己去了一边的次间并没有过来。
楚云歌微微一愣,白九话中的意思她自然是听明白了,这个人和前世一样,总是不喜欢她在言语上敷衍他。他是一个甚少承诺的人，但是却总会说到做到，前世那些卑微，他伸出手，拖着他前行。
楚云歌来不及多想，桃夭恭敬的进门，帮她把脸上的胭脂卸了下来，然后伺候楚云歌沐浴。最后给她摸了一些香膏，让她身上的味道更加诱人，将黑色的发丝重新梳理一下,简单的用红绸束在了脑后。
她刚好坐了下来,白九便换了一件玄色的衣裳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进来。
白九对桃夭吩咐了道：“你们下去吧。今夜这边不需要人伺候。”
身为丫鬟们也被早早教育过，今天晚上要渡过怎样的夜晚，事后也十分麻烦，如果没人伺候，这些事情难道要嫁给她们姑娘来操劳？楚云歌看见桃夭的脸色微变，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来，白九哪里舍得她动手啊。
这些小细节，白九压根没注意，他所有的心思都在楚云歌身上，将手里的汤碗递给楚云歌，道：“方才我听丫鬟说，你都没有吃东西，我便让厨房准备了参汤,你先填填肚子。等会，我再让厨房送些小菜进来。”
楚云歌抬头，正好对上了白九柔情似水的目光。
她想都没想，便从白九的手里接过参汤，不客气的用了起来。
此时屋内的气氛，她觉得有些怪异。
虽然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是白九的妻子,自然也要做一个妻子的义务。可是在这些事情上,她的确没有多好的回忆,所以她心里多少都是有些害怕的。但是楚云歌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低头饮着手里的汤，默默不语。
“外面的事情，以后不用你再操心担忧了，万事还有我在。”白九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让楚云歌停了手里的动作，想了想，彻底笑开。
上次利用白九，甚至还逼他小小出卖了色相这是对于睿亲王来说绝无仅有的事情，甚至可以说算是他人生的污点了。楚云歌心里也清楚，白九实力雄厚，哪怕不用她的计谋也能将百里轩曜彻底解决。
可是楚云歌想靠自己，说白了，还是沾了白九的光。
现在她是名正言顺的睿亲王妃，自己男人，她绝对可以无条件依靠的。
“放心，以后我会把自己养成废物，吃你的，喝你的，花你的，招惹了什么麻烦，也会报出你的名号，让你来收拾烂摊子的。”
任性又无赖的模样，偏偏白九看着就欢喜，看着就喜欢，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也是新手第一次，说白了也是紧张的，刚刚将人搂入怀中。
此时,喜烛摇晃的厉害,像是下一刻要熄灭了一般。
楚云歌看着喜烛大吃一惊，推开白九便急匆匆的床上奔了下来。然后找到搁置在一边的小剪子拨弄了一下烛芯，表情严肃又紧张。
她动作迅速，灵巧异常，让白九没有丝毫准备就被人推开了。白九看着自己空掉的掌心，又抬头看着楚云歌的动作，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却更深了。
“怎么了？”白九嗓音轻柔,他穿好了靴子，走到了楚云歌身边将人抱起，不想她光着脚沾到地面。“放心吧，不会灭的。”
楚云歌眼里还带着紧张的气息，她怕这喜烛不能燃到尽头。
她抬头，郑重其事的看着白九，道：“我听说，只是听说，若是成亲这一夜。龙凤喜烛能顺利的燃到头，那么这对夫妻便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
平平安安的过一生，白首不相离。
白九愣了一下，动情的走过去将楚云歌牢牢的抱在怀里，贴着她的耳边轻声道：“我能娶到你，真的是我几世修来的福气，内心的欢喜超过了一切。”
白九漆黑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垂在她的耳边，让她觉得有些痒痒的，忍不住撇开了头，红了脸颊，好似染上了胭脂，煞是好看。
“不是的，能嫁给你，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前世，她活在地狱，以为遇见了百里轩曜是救助自己走出黑暗生活的救世主，如果没有自己的命格，他有怎么会注意到楚家不受宠的嫡女。可是白九却因为初见的一声哥哥，牵挂了半生。
楚云歌只觉得指尖都在发抖，手指慢慢的抚上胸口，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心跳动的有多厉害。
朦胧中，白九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白九将楚云歌打横抱起，楚云歌吓的睁开眼惊呼了一声，下意识间楼住了白九的脖子。
她的脸色红通通的，平日里总是主动挑逗人，到了这个时候却不好意思起来，整个人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粉红，让白九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戏谑道：“你刚才没穿鞋子,会着凉的。”
楚云歌恨不得呸他一脸，这个时候，假装什么正经。
“我不怕凉。”她脸颊却挨着他的胸膛，听到了“噗通，噗通”的声音，下一刻搂住白九的手，又紧了紧。说白了，两个人都是新手，谁都紧张。
白九眼里浮起一丝笑，道：“娘子，累了一天，我们歇息可好？”
白九的嗓音如同春风拂柳般轻柔，却又带了一丝诱惑。
怀里的女子垂着眸，睫毛一闪一闪在动，耳朵有那么一点点红。他亲昵的在女子的额头上一吻，轻叹道：“夫人这样可就等于默认了。”
芙蓉帐合起来的这一方狭小的空间，在她眼里是铺天盖地的红色。
白九慢慢的靠了过来，她彷佛又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清冽宜人的气息。很快，她的唇便被覆盖住，白九将她搂在怀里，用唇轻柔地触碰她。
楚云歌本来清醒的脑海里，原本应该有很多招数应对的，现在却紧张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下意识的倚靠本能，她忍不住小舌轻轻的舔了舔，却不知自己的动作完全取悦了白九。
白九便不停的在她口中掠夺了起来，平日里温润如玉的男子，此刻却变得霸道无比。
楚云歌微微睁开眼，看着白九俊美的容颜，像是中了墨罂粟的毒一般，被这个人迷惑的神志不清，眼中深处是深深的痴恋，两生两世，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楚云歌的手肘触到他的胸膛，和一具陌生而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光线昏黄，他低头见到楚云歌仰头看她，就像今天撒帐的时候一样，四目相对。
楚云歌感觉到白九的呼吸很缓慢绵长，他的脸从来没有离自己这么近，轮廓分明，俊朗而儒雅，妖艳诱人。
他的呼吸乱了？还是自己的呼吸乱了？楚云歌也分不出来了。
一双大手却解开了她腰间的系带，慢慢伸了进去。
白九低声说道：“闭眼。”
楚云歌只能闭上眼。
他覆身上来压住她，楚云歌本来已经放松了，却又紧绷起来，只感觉到轻柔的吻落在脸颊边，动作柔和，热度滚烫，她攥紧的拳头被他不容拒绝地抓住，分开，压在身侧。
撕裂的剧痛感……
动作已经很轻柔了，但她还是疼得皱起眉。
吻又随即落到了眉间，好似安慰，她不觉得有什么快乐，却懂得这是女人必经的过程，一点点蝉变。
白九能察觉到楚云歌的僵硬与疼痛，她的眼眸含着泪，对于白九来说，她还是太小了。
只是此时他想抽身也不行了，只能安慰她：“一会儿就好了……”
楚云歌感觉到汗滴落在自己额头上，明明天气不热，白九怎么出汗了？对于新手来说，动情之后还要极力控制是极其痛苦的过程，可是白九舍不得楚云歌留下不美好的记忆。
盛大的婚礼，还有两情相悦的人，相许此生，怎么可以留下如此不愉快的记忆。
一点点缓解了痛苦，白九一点点的加重了动作，两个人不断尝试，白九也越发熟练，当结束之后，他却将楚云歌紧紧搂入怀中，汗水浸透了喜被，可是白九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彼此拥有，合二为一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的让他不能自已。
“云儿……”
“嗯？”
“还好，我没错过你。”
在他最好的年华里，遇见了她，和她相守。
白九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着什么罕见的稀世珍宝一样，专注而又深情。
楚云歌想，或许这个就是世上女子都梦寐以求的爱。
是爱，而不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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