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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些告状的人走后,王思才领着王齐出来,小大人一样,摸了摸王齐的小脑袋,柔声道:“弟弟不怕,他们要是说你,哥哥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说着就手握拳头状,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天色已晚,肚子饿得咕咕叫,他俩猫着腰偷偷溜进厨房。
他俩狼吞虎咽吃得正香时,一道火折子的光照在他们的脸上。王李氏一脸严肃又无奈道:“思儿,你父亲叫你。”
王思咽下口中的馒头,用水洗了洗手,又给王齐这个大猫脸擦干净,对王齐说“弟弟,你先跟母亲去歇息,哥哥等会就来。”
年幼的王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觉得哥哥没有好果子吃,也想跟着他一起去。却被王李氏抱住了,她压抑住哽咽的声音,轻声道:“齐儿,跟母亲一起去睡觉好不好,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一双暖呼呼的小手抚上她脸,轻轻的替她擦眼泪。她顿时怔住了,只听他奶声奶气道:“母亲,你不要哭,我也不要好吃的,叫父亲不要打哥哥了,齐儿以后不出去了,乖乖的自己待在家中,我不会吵不会闹的。”
听完他说的话,王李氏更是心疼他,把他抱得更紧了。只听前屋内传来一阵阵哀嚎声,小王齐握紧了拳头,是他害得哥哥被打。
“说你错了没,很厉害是不是,还学会跟人吵架了。”王天一下一下的打着,而趴在凳子上挨打的王思忍痛闷哼,他咬着牙,满脸通红看来王天是真的下力气打了,从嘴里憋出一句:“是他们嘴欠说齐儿是没人要的野孩子,我才打他们的,我没有错,父亲你就打死我吧。”
王天闻言愣住,握着木棍的手,停留在空中最后还是没有再打下来。把木棍丢在地上,也不知在想什么,神情变得复杂,良久叹了口气道:“以后别打架了,叫你母亲涂点药,回去睡觉吧。”
王思撅着臀部,踉踉跄跄的出门。王齐听到前屋门响了,顾不上穿外衣一个跃身跳下床头,跑出去扶住王思,王李氏都来不及拉他。王思见他只穿一件单子就出来,呵斥他道:“出来干嘛,小心着凉。”说完装无事人一样,挺着身向房内走去,其实心中早已痛得叫娘。
王李氏掀开裤子,看到淤青得臀部,心中升起一股心痛,嘴里骂着死老头,也不知道下手轻点,把儿子都打成什么样了。王思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对王齐道:“哥哥厉害吧,哥哥打赢了。”
王齐点点头,哥哥是打赢了,但他不想哥哥受伤。“打赢了是不是?”王李氏听了气不到一处来,跟死老头一个逞强样,下手不再轻柔,粗鲁的给王思上药,惹得王思直求饶,“母亲,我错了,轻点啊。”
王天上山采药去卖,偶尔打个猎开开荤,王李氏在家刺绣赚点小钱补贴家用。王思两兄弟在院子里打闹,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年,却被一场干旱打破了。
连续的干旱让庄稼颗粒无收,救济粮又被李范克扣,村里的人饿得不行,找一神婆作法,神婆算出是有邪魅作祟,要找出邪祟老天爷才肯下雨。村民吓得人心惶惶,忙问邪祟在那。神婆乱舞动着桃花剑,指着王天家方向道,:“就在那。”
村民信以为真,纷纷说道:“我就觉得那捡来的小子邪乎,自他来我们村上,村里就不安宁,这下更是大旱连连。”
“对,就是王家那小子王齐,让我们去把他捉来上供给老天爷。”
“走,走。”
一群人向王天家走去,拿着木棍浩浩荡荡。这一切被躲在一旁准备上山的王天听到了,连忙抄小路赶回家。王李氏见他气喘吁吁的跑来,拦住他问什么事这么急。王齐喘着粗气道:“快……快把齐儿藏起来,村民认为齐儿……认为齐儿是邪祟,要把他抓起来上供给老天。”
“什么。”王李氏听完差点昏厥过去,她的齐儿怎么是邪祟呢。愣在哪里不知所措,还是王天喊醒她,“思儿齐儿呢,快去把他们藏起来啊,愣着干嘛?”
“哦,对对对。”王李氏反应过来,直奔屋子,把王齐从睡梦中扯醒,把他常在没水的水缸中。把破了一个小洞的那面朝墙。王齐不明白母亲今日为何这般慌张,便听到她说:“齐儿,等下外面无论听道了什么也不要出声,知道吗?千万不要出去,等他们走了,母亲再来接你离开这里。”
说完她就让王齐蹲下,在他头上放一层隔板,确定不会漏太多得水后,就把水舀上来。从外面看就是普普通通的水缸。底来传来小王齐的声音:“母亲,我怕黑。”
王李氏哽咽道:“齐儿不要出声,忍一会,母亲就来找你。”说完就跑出屋子,王天找不到王思问她道:“思儿呢?跑哪里去了?”
“这我倒是忘了,思儿去林子捉兔子想给齐儿吃的。”她焦急的摆弄着手指。“你说旱得都没草了,哪里还有兔子。”
“那就让他在林中吧,思儿应该没事的,”王天心中也忐忑不安,思儿也是童家村的人,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他自我安慰道。
嘎吱,一声门响,村民们鱼涌而入。王天上前拦住他们,质问道:“不知诸位今日光临寒舍所谓何事,不至于这么讲礼吧”王天指着他们手中的棍子道。
“我们来这就是来捉邪祟的,识相的快把王齐交出来。”领头得大汉喊道。
“哪里来的邪祟?我们齐儿那么单纯,何时伤过你们?”王李氏眉眼皱成一团,怒骂道。
“你们捡来的孩子就是邪祟,不然让他出来,让各位瞧瞧他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对,我亲眼所见,他的血是蓝色的,哪里有人血是蓝色的?不是邪祟是什么?”
“这场旱灾就是他带来的,你们也有罪竟然把他带回童家村。”村民说到旱灾更气愤了,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指着王氏夫妇。 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