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将本红妆:陛下约战吗

就这一次?应我!

  “漠北局势胶着,拓跋颢是阿兄最大的劲敌。若是没有这场雪灾,一举灭掉氐族和鲜卑拓跋部,并不是什么难事。”

  “公主莫非想和亲柔然?”郗彻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古以来和亲塞外都是无力的君王和软弱的朝堂才能做得出来。可宁宣帝的治下,百姓安居乐业,朝堂安稳,他丝毫不受旁人影响,独断专行。对这个妹妹,他又极是爱护,绝不会坐势她和亲塞外。说到底,柔然最后还是要灭的,何苦让公主去完成一段注定会失败的婚姻。

  萧允慕摇头,“太后想让本宫去,以示我大宁最大的诚意。”

  “这……”郗彻何尝不知道宋氏对萧允慕的厌恶。

  宋氏与益王成亲时曾是京中的一对神仙眷侣,益王为了宋氏在朝会上公然求娶被选为秀女的宋氏,曾经羡煞多少闺阁少女的芳心。但益王再不受宠,他也是皇子,宋氏的善妒让他感到疲倦,便纳了宋氏的从妹为侧妃,生下萧允慕。益王深爱这个女儿,到哪都带着她,宋氏为此让人把萧允慕拐走,想让她自此消失,永不出现。通常来说,没有身份的孩子,不是被卖为奴,就是沦为流民,自生自灭。可见宋氏对她的恨有多深。

  因此,益王与宋氏决裂,形同陌路,成了一对怨偶。直到老益王过世,宋氏与他都没再说过一句话。但萧允辰心疼妹妹,宋氏也拿她没有办法。

  “公主若是有别的打算,尽管手书一封,臣会送至邺城,今上亲启。”郗彻心中就这点权利,能卖萧允慕一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本宫听闻卿的棋艺乃是大宁第一人,闻名不如见面,手谈一局如何?”萧允慕是京城清谈的座上宾,郗彻的放荡不羁曾经后世人争相模仿,可坐着马车豪饮的洒脱,笑着说死便埋我的肆意,至今仍是无人超越。后世诸君,宋逸勉强可以和郗彻一拼,但他骨子里的傲慢与郗彻的轻狂,又是截然相反。

  郗彻请萧允慕至中书省衙所,几个值夜的官员见状大惊,汗如出浆。

  萧允慕落落大方地脱下大氅,命宫人拿了宵夜犒劳深夜辛劳的二省官员,“就当这里是某位名士的清谈会,本宫是座上宾罢了。”

  郗彻从善如流,摆上棋局,黑白二字各自为战。

  “卿当年为何杀了王家郎君?”萧允慕落下一子,抬眸浅笑,“依你高平郗家的门第,斗不过琅琊王氏。你当年逃离京城,若不是得苏睿庇护,你早已死无全尸。”

  “殿下倒是对往事如数家珍。”郗彻下手毫不客气,但萧允慕的棋艺精湛,出乎他的意料。

  “本宫还知道,你和王家的小娘子青梅竹马,只等她及笄之后上门提亲。可那时候堂兄登基,王恒把这位嫡亲的孙女,年仅十一岁的王家小女郎嫁入宫中,成了皇后。”萧允慕步步紧逼,棋局胶着,“阿兄攻入建康后,后宫诸嫔妃是本宫全权处理的。本宫记得,那位王皇后风华正茂,气度不凡,即便被贬冷宫,也是从容淡然。”

  “公主到底想说什么?”棋势全乱,郗彻一子落地,指尖微颤。

  “你想见她吗?”萧允慕并无戏谑之色,目光诚恳,“卿不觉得本宫的棋路甚是熟悉吗?”

  郗彻垂眸扫过半局棋局,眸中微芒似明月初升,清辉一片。

  “见她可以,但你要答应本宫,若是太后下旨要本宫和亲柔然,二省绝不会向阿兄奏报。”

  郗彻笑道:“臣并未说要见故人,殿下这是强买强卖。”

  “可本宫童叟无欺。”

  自北胡南侵,北方不愿南迁的士族为求自保,纷纷营建坞堡壁垒保护族人。宗族乡党,屯聚堡坞,据险自守。

  崔家正是这种坞堡最早的营造者,因而在杂胡掳掠中得以保存实力。崔晟辅佐拓跋颢后,崔家坞堡更是固若金汤,无人敢扰。

  高墙环立,深沟纵横,四隅望楼辐射四周,中间更有一处望楼与四隅相望,以锣鼓和火把传递消息。

  苏楚衣认为崔家于营造一事上已是极致,大宁未南迁之前,帝都洛阳的总体营造便是崔晟祖父之手。即便是崔家不迁入江南一地,仍是大宁朝一等一的大世族,地位显赫。

  苏谨对苏楚衣把萧允辰带进崔家坞堡颇有微辞,“万一他死在崔家,怎么办?你可替阿姑想过。崔家坞堡近千人,虽及不上你苏家军,可也不能如此草率。你姑父还在平城呢,万一被拓跋颢知道,我私下留了萧允辰,还救了他。那你姑父的命还要不要?”

  苏楚衣像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任由苏谨数落。她看到萧允辰伤重昏迷,脑子一片空白,只想着如何救活他。

  “阿姑,楚儿错了,可你不能不救他。”她揪着苏谨的袍袖轻晃,“他要是死在邺城,我也没命了,苏氏一族也活不了。为了崔苏两族的兴亡,你都不能见死不救。”

  苏谨掌着偌大的崔家,在崔晟长年不在的情况下,仍能让崔家坞堡一团和气,手段自然是了得,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尤其是苏楚衣自幼入军,不知掌家艰难。

  “救是一定要救的。”苏谨看过萧允辰的伤,“他是伤上加伤,伤口一共有两处。一处是旧伤,被匕首所伤,伤口极深,看起来已有月余,但一直未能痊愈。”苏谨深叹一声

  “匕首所伤?”有韦拓和黑骑卫的严密保护,谁还能伤得了萧允辰。若是连萧允辰都能伤,京里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苏谨净了手,“他复原比旁人要慢一些,伤口只做了普通的处理,自然好不了。这也难怪他,少时遭了不少的暗算,能长大成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我一度认为,益王世子活不过十六。”

  苏楚衣默了半晌,“闵氏那般不能容人,可他登基后也不见他残杀闵氏族人。”

  “他对闵家还有倚重之处,现下不杀,不代表以后不杀。你让悦儿与闵家九娘子订了亲,还好你没有进宫,否则你不是公然和今上作对吗?”苏谨说:“虽然与闵家结亲是阿兄在世时的约定,但今时不同往日,日后是悦儿要承宗,你让他如何袭长宁公的爵位,在朝为官?”

  “苏家人一诺千金,不说他闵氏衰微,即便是满门倾覆,唯九娘一个孤女,悦儿也是要娶她的。”苏楚衣也是无奈,她和苏悦的婚事都是苏睿在世时便定下的,可谁也想不到被贬至国之最南的益王世子能最终走上帝位。

  苏谨拉着她的手走出去,“我能救他,也是卖他这个人情,希望他日后能善待苏家和崔家。不过,我倒和你说说你的婚事,太胡闹了……”

  韦拓在门外侯着,见了苏谨出来,连忙上前,神情焦虑。

  “今上的伤并不大碍,但他不肯用药才是最为关键之处。眼下他昏迷不醒,给他服了药,但他醒来之后是否还愿意相信老身,这就是另一回事。是以,今上能否大好,不取决于旁人,而是他自己。”苏谨把丑话说在前头,“他若信我,就继续留在崔家。若是不敢服药,你可以直接带他离开。我绝不会对今上的伤势泄露半句。”

  韦拓连连称是。

  “他在宫里也是如此?”苏谨又问了一句。

  韦拓吞吞吐吐:“陛下他……”

  苏谨打断他,“我明白了。也难为他一个人撑了这么些年。”

  “阿姑,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他。”苏楚衣抽出与姑母拉着的手,“他御驾亲征,我又是他的中军统帅,他若是有半点损伤,我也没命回去。”

  苏谨深深地看她,眼角含情,眉头深锁,目光不住地往半掩的门里望去。她惊了半刻,但到底是阅尽世事,无奈地轻叹一声,“我选几名侍婢过来帮你,你也别累着。”

  苏楚衣应下,目送苏谨离开,急急地折返回屋。

  萧允辰已经醒了,寒眸染霜,薄唇紧抿,撑起的上身层层包裹着伤药,弱化了他凌厉的五官,散落的鸦发低垂,多了一丝柔弱之感。

  是的,柔弱。

  她快步走至榻前,还未出声询问,手已经萧允辰微凉的手指牢牢握住。她愣了半晌,不知何意。可抬眸欲再张嘴,他已经阖上双眸沉沉地睡去。

  只是握住的手再也没有松开。

  萧允辰绝大多数时候是强硬霸悍,不可一世。即便是他幼年在益王府,一味隐藏锋芒,可也绝不会有人说他柔弱。

  他的弱势,只是一种自我保护,为了活得更长一些。尤其是幼年在京城时,他便知道那些所谓的才情纵横,天资聪颖,学识渊博,都会让他朝着死亡更进一步。那些过早地表现出天纵奇才的皇子宗亲,都会意外地过世。是以,活着是他幼时唯一的目标。

  有时候,他并不知道活着的意义究竟何在。在交州时,他贪恋安逸,想着如何永远地留在交州。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要他遇见苏楚衣,他才明白他在这个世间还能做更多的事情。他在京城时训练暗卫保护自己,到了交州规模渐渐扩大,到最后成了他夺位的利器。

  登基四年,他对徐州的关注有增无减,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开始时是怕她谋反,怕她不忠于自己。可苏睿的孝期即将服完,他也日渐焦躁,终于走出他这一生中最差的一步棋。

  可倘若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仍然会毫不犹豫地立她为后,与他共享天下。

  有些人,终他一生,都是至宝。

  只是他领悟得太晚。

  醒来的时候,苏楚衣趴在榻前沉沉睡着,他不敢抽回手,怕吵醒她。她睡得很沉,不设防的样子让他贪恋。只有这样的她,才没有那份剑拔弩张。

  韦拓端了药进来,苏楚衣当即就醒了,木木地看了萧允辰一眼,再回头看看韦拓,“什么时辰了?”

  “未时三刻。”

  苏楚衣揉了揉脸,“竟然睡了这么久。”

  “苏帅,这药……”韦拓把药搁在榻前,闻着就一股子的苦味,他避开萧允辰审视的目光,轻声提醒苏楚衣:“崔夫人说要趁热喝。”

  苏楚衣也皱了眉头,这明显是苏谨存心刁难萧允辰,用了许多味偏苦的药材熬成这一碗。萧允辰排斥用药,苏楚衣是知道的,而她又不擅长哄人,最后只会把自己也气得不轻。

  “你出去吧。”苏楚衣挥退韦拓,韦拓巴不得早点离开,脚不沾尘,扬起一股凉风,须臾不见人影。

  萧允辰冷哼一声,眸光凛凛,要不是苏楚衣在他跟前,他非得治韦拓的罪,他好不容易才能心平气和地拉着她的手,全被他搞砸了。

  “喝药。”苏楚衣把药把他跟前一晃,“你要不要喝?”

  萧允辰的声音沙哑,如被车轮辗过般支离破碎,“喝又如何,不喝又如何?”

  苏楚衣就知道他就算是只剩一口气,也绝不会乖乖喝药。她认真地考虑过,把他打晕灌药的种种可能,但她一想到苏谨会因此把她打得鼻青脸肿,她便放弃这个想法。

  “这里是崔家坞堡,为你诊病的是我阿姑。”苏楚衣这是在告诉他,她若是有心害他,他已经没有命在,没有必要在药里动手脚。

  “不喝。”萧允辰别过头去。

  苏楚衣告诉自己不能动怒,“我喂你喝,好吗?”

  他身体虚弱,苏谨是说过的,而且还比常人的复原能力要差,这药是一定要喝的,否则他的伤久久不愈,对身体是一种拖累。

  “朕不用你这般,你不想理朕就走。”萧允辰何尝不知道她是怕自己死了,苏家和崔家都难逃罪责。

  苏楚衣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允辰,你是大宁天子,你的身体不是你一个人的,这关系着天下黎民百姓。”

  “你在乎?”

  “是的,我在乎。”她至今仍心有余悸,满目的鲜红蔓延,她一度怀疑他会失血过多而亡。他不能死,至少不能让她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而无能为力。她见过很多的同袍在她面前死去,可未曾有一次如此触目惊心。

  “你若是心中有我,就把药喝了。”

  萧允辰侧目,“苏楚衣,你没有心吗?”

  苏楚衣看着药汤渐凉,低低问了一句:“那你喝吗?”

  “你要朕拿你怎么办?”萧允辰心下悲凉,“朕要是不喝,你能跟朕犟一日!”

  苏楚衣连忙把药汤送到他的嘴边,紧紧地咬住唇,一弯美目直盯着他,他不张嘴喝药,她真的就能举一天。

  萧允辰无奈,“你要是喂朕毒药,朕也会甘之如饴。”

  苏楚衣的手微抖,移开目光。

  苏谨处理完家事才过来,萧允辰睁着双眼倚在榻上翻阅公文,而苏楚衣竟在他身侧安静地睡着。

  苏谨几不可察地蹙眉。

  “是朕让她留下的。”苏谨是苏楚衣是姑母,他不想让长辈觉得他们之间太过随意,而对苏楚衣有所误会。

  苏谨从容不迫地行君臣之礼,“楚衣在军中长大,不拘小节,让陛下笑话了。”

  “朕还未感谢夫人救命之恩。”萧允辰伤在左肩,腿脚却是无碍,苏楚衣睡得正香,他不忍吵醒她,示意苏谨到外间说话。

  苏谨又看了自家侄女一眼,暗自叹息。

  “陛下是箭伤,处理得宜并无伤根本。”苏谨压低声音,“只是陛下的身体看着强壮,实则内耗过多,幼年时落下的病根一直都没有根除。陛下还是要多加将养,不宜大动肝火,否则……”

  她顿了一下,转开话题,“楚衣被家兄当儿郎养大,半生艰难,民妇不想她后半生孤苦无依,还请陛下明白民妇的担忧。”

  萧允辰挑眉,“你认为朕护不了她?”

  “护得了一时,护得了一世吗?”苏谨毫无惧色,“陛下既已无碍,便安心留在崔家堡养伤。民妇告退。”

  有话说,苏谨不想挑明。苏家在大宁地位卓然,但若是再度改换门庭,下一代的君王不是萧允辰的话,只有苏家军能保住苏家一族。苏楚衣还是离萧允辰远远的,最好是像从前一样,远离朝堂的争斗,当一名纯粹的武将。

  在接下来的几日,萧允辰格外听话,但凡送到他跟前的药,再苦再难吃,都会没有第二句话,端起一饮而尽。

  苏楚衣看了看空碗,又看了看萧允辰渐渐红润的气色,“臣告退。”

  “朕闷了好几日,你陪朕四下走走。”元日将近,坞堡中洋溢着浓浓的过节气氛,出外的各房儿郎陆续归家,总能听到声声唤儿归。

  苏楚衣为难地说:“不行,把你带到崔家堡没有人知道,你若是出现,崔家族人会如何想?而你这一身……”

  萧允辰垂眸,唤来韦拓更衣。不多时,他换了一袭深衣缓步而出,天青色的料子衬得他面冠如玉,芝兰玉树,儒雅不凡,一身的凌厉被他藏得滴水不露。这人若是想,也可以是玉面粉郎,谦谦君子。

  “去换女装。”

  苏楚衣习惯男装,崔家堡的人也都识得她,即便是男装也无伤大雅。

  “我可不要和一个男人出外闲逛。”

  “我又没说要和你……”

  后半句话在萧允辰渐冷的目光中收了回去,她讪讪地回屋换了绛红曲裾,纤秾合宜,纤腰如弱柳迎风,连日不眠不休的征战,她似乎又瘦了不少。

  “坐下。”萧允辰斜睨一眼,眸中有火,强硬地命令她坐下,伸手取下她束发的桃木簪子,随意挽了一个松松的低髻,发丝绕过指尖,留下柔滑的质感,淌过心田万千沟壑,“朕不太会,看你这样也是不会的,就将就用着吧。”

  苏楚衣确实不会,她只会绾男髻,但萧允辰的手艺还是比她强一些,勉强还能看,也不知道是从后宫哪位嫔妃那练出来的。

  看她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萧允辰说:“朕第一次绾发,你就知足吧。”

  “等等。”苏楚衣在临出门前想到一件事情,“崔家堡的大人大都识得我,可你又是谁?”

  “告诉他们,我是你夫君。过年你已二十,都是个老姑娘了。”

  “那可不行。”苏楚衣巴着门,死活不肯出去。他竟然说她是老姑娘,她为大宁镇守边关,出生入死。

  萧允辰从身后顺势揽住她的腰,低声哀求:“顺我一次,就这么难吗?”

  她身子微僵,他低头,轻啄她的唇。这些天,她寸步不离地照顾他,他几度想拥她入怀,都被苏谨派人的侍婢打断,掌心微痒难耐。他所求不多,如苏谨所说,他的一世和她的一生相比,可能很短。

  身体贴近,狠狠地吮咬,长驱直入,再无阻拦。

  “就这一次?应我!”他的吻细碎地落在她的唇边,一下一下,气息渐乱,语气仍是霸气凛凛,不容拒绝。

  苏楚衣呼吸急促,终是垂眸点头,“我应你。”

  冷风灌入,房门大开,他取了大氅裹紧她,执起她的手,迈步走向凛冬。

  掌灯时分,袅袅炊烟,万家灯火,有唤儿归家的殷殷声,此起彼伏。

  “三郎,晚食了。”

  “十四娘,快回屋了。”

  “八郎这个小畜生又去哪里野了!”

  萧允辰大笑出声,“这清河崔氏可是一等一的大世族,怎生这般……”

  都这般剽悍。

  “聚族而居,不比江南世族各房分立,管教严厉,家中小郎想找玩伴,容易得很,一下子便玩疯了,不知归家。我儿时住过一段,阿姑也是在望楼喊我回来用饭。眼下崔家的族学冬歇,这些小郎们没人管束,自然是玩野了。与其到处找人,还不如在望楼大唤几声来得方便。”苏楚衣指着高处的望楼,“这坞堡中近千口人,等找到自家小郎君,饭都凉了。有些人生猛一些,也不为过,毕竟孩童顽劣,不打不成器。”

  “有趣得很。”萧允辰神情落寞,“我自小便是一个人,也没有玩伴。即便是我顽劣淘气,也没人敢打我。我听说你在军中时没少挨明公的揍,怎生把你养得这般无法无天!”

  苏楚衣不悦地噘了嘴,反讥道:“我听说你在京中时手无缚鸡之力,十岁还开蒙,怎么你统兵打仗、理政治国,全无障碍?” 将本红妆:陛下约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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